徐雄站在門口,面對着是喜歡捉弄人的‘小惡魔’,渾身已經有寫哆嗦,看着秦巖在不斷思考,頓時從頭涼到腳,心中不斷在顫慄。
這個師兄,不會又在想什麼鬼點子來捉弄張師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現在要不要去告訴張師兄?
不行,等會秦師兄恨上我了呢?
但是不去的話,張師兄被秦師兄捉弄,自己也會糟張師兄毒打啊。
心中很矛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中矛盾得很。
如果讓秦巖知道徐雄現在的想法,肯定一腳踹過去,然後說一句別以爲老子是那種人!
站在房間裡的秦岩心中想了很多種猜想,後來對徐雄說道:“走吧,前方帶路,我也好久沒看見張師兄了,此番前去,一定要好好的和他敘敘舊。”
徐雄一聽,心中頓時涼了一個遍。
果然,秦師兄肯定想出了什麼更絕的鬼點子去捉弄張師兄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徐雄咳咳咳的說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個“好”字,然後轉身,秦巖緊隨其後,臉上的笑容,在徐雄看來,那就是惡魔一般的笑容。
就差頭上沒有長兩隻角了。
走了很久,很長的一段路,甚至是走出瞭望月宗,到了後山上。
望月宗的後山是一片小竹林,蔥蔥郁郁的到處生長着碧綠的竹子。
“還有多久?”
徐雄轉過頭來,弱弱的道:“還……還有一點路,張師兄他們……就在前面等着師兄。”
“他們?”秦岩心中開始冷笑,果然和他猜測得一摸一樣。
走了大約一刻鐘,秦巖老遠的看見三個望月宗的弟子站在遠邊。
“三個人,除了張志文在後天七星巔峰之外,其他兩個均在後天五星,其中一個在後天五星巔峰,很好對付。”
三個人就站在最前面的位置,張志文站在最中間,手中握着一把地階長劍,看到秦巖一步步靠近這裡,嘴角輕輕勾起了冷笑。
而站在張志文左邊的是望月宗的二代弟子丘任,右邊的也是二代弟子嚴天工。
望月宗內,一共分爲三代弟子,二代弟子和一代弟子,三代弟子相當於外門弟子,這些弟子的功力均沒有超過後天五星,而二代弟子,是已經踏入後天五星後,孕育出戰魂,能施展戰魂天賦的弟子。
而一代弟子,在望月宗內僅僅有七個人而已,每一個都是功力高強,都是五大長老或者是掌門的親傳弟子,而張志文,孔思雨就是其中兩個。
當然了,身爲望月宗掌門乾兒子的秦巖,也是一代弟子的一名,只不過是沒有任何待遇的一代弟子,相當於一名三代弟子。
在一代弟子的排名系列中,他的功力也是最低的,最高的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墨冷軒,功力在先天三星,是望月宗弟子中功力最高的,可惜現在在外歷練,估計要一年後才能回來。
而張志文的功力,在一代弟子排名中,算是第六名,到了後面纔是秦巖。
一步步的靠近,張志文的一隻手已經扶上了手中的劍柄,一雙眼睛無比凌厲的看着秦巖。
只剩下五步的時候,張志文突然之間拔劍,刷的一聲,五步並作一步,揚起手中的地階寶劍,朝着秦巖刺了過來。
徐雄呆了。
他沒有想到張師兄出手如此果斷,也不顧同門師兄弟的感情。
秦巖眉頭微微一皺,一股劍風朝着他衝了過來,腳連續後退了兩步後,施展空妖掌法,震開了張志文的劍,借力拉開了距離。
空妖掌法十分霸道,雖然秦巖功力比張志文低了幾個臺階,但是這一掌下去,也將張志文的身子震退了好幾步。
丘任和嚴天工連忙過來扶住了張志文,丘任關心問:“張師兄,你沒事吧?”
張志文依靠兩人,站穩了腳跟,搖了搖頭,眼神依然凌厲的看着秦巖,“我沒什麼事,倒是這小子的掌法有些古怪。”
шшш ⊕тt kдn ⊕c o 嚴天工點頭道:“沒錯,秦蒙剛纔的那一掌,霸道至極,如果不是秦蒙功力比我們低了幾個臺階,恐怕這一掌的殺傷力,我們都要負重傷。”
與此同時,秦巖也站穩了腳跟,至尊的傲骨再一次被觸發,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去,籠罩在整個竹林間。
嚴天工和丘任感受到這氣勢,眉頭都皺成了一團,“怎麼會……難道有什麼強者降臨?”
“張志文,爲何向我出手?”秦巖聲音很冰冷,似乎沒有帶任何的感情,一雙帶着殺氣的眼神死死的看着張志文。
張志文呵呵的發笑,走上前來幾步,突然伸出手指着秦巖叫道:“秦蒙,你這個垃圾,一年前,你把……今日,又想和我搶思雨,你簡直是找死。”
丘任走上來,好言對秦巖說道:“秦蒙,你雖然貴爲一代弟子,比我和天工高一等,但是現在的你,還不屬於一代弟子,你只是個掛名的而已。聽我的話,對志文磕個頭,認個錯,自斷經脈,然後離開望月宗吧,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向他磕頭認錯?還自斷經脈?哈哈哈。”
秦巖越聽越是好笑,帶着一種高傲,揚起頭來俯視着他們,道:“你們也配嗎?”
嚴天工道:“秦蒙,我和丘任看你是一代弟子,所以纔對你好言相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巖哦了一聲,走上前來,問道:“敬酒?我倒是沒看到有什麼敬酒,這裡到處都是罰酒吧?”
丘任臉色一沉,眉頭微微皺起,問:“秦蒙,你是沒打算那麼做了對嗎?”
張志文揚起地階寶劍,指着秦巖,對丘任和嚴天工兩人道:“還跟他囉嗦幹什麼?將他綁起來,然後帶到小黑屋裡面,慢慢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的話,張志文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那一年,眼前的這個人在和自己比試的時候被打敗,就懷恨在心,暗地裡偷走了自己的裹褲放到女弟子居里,讓他足足被嘲笑了很久,而且還搶走自己的思雨,如果不折磨他五天五夜,將世間所有殘酷手段都用在他身上,難消他心頭之恨。
在望月宗裡,誰都知道張志文喜歡着孔思雨,孔思雨對他也不錯,但是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孔思雨就開始躲避着他,最近開始慢慢關心秦巖來了。
這個人,不斷落了自己的面子,而且還讓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開始遠離了他。
“折磨?我倒是很像看看,是誰折磨誰?反正也有好幾段時間沒有動手了,不知道你的裹褲再次出現在女弟子居,門派裡的弟子會怎麼想呢?”
站在一旁的徐雄聽得心驚肉跳。
好嘛,上一次弄得整個門派都知道張師兄喜歡穿花裹褲,現在好不容易平息下來了,再拿過去,恐怕門派又要起一次波瀾了。
“你……你……”張志文被秦巖這句話氣得不行,呼吸已經開始凌亂,一雙眼睛變得赤紅赤紅的,好像一頭髮怒的公牛一般,正準備衝過來。
嚴天工說道:“秦蒙,現在不是在門派的地域範圍內,要知道現在我們要殺你,沒有人會知道。”
秦巖哦了一聲,歪着頭,看向了徐雄。
當所有目光都看向徐雄的時候,徐雄不斷的擺手又搖頭,驚慌道:“我……我……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秦巖嗯了一聲,突然靈機一動,走到徐雄的身後,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道:“有的時候,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因爲他們不會說話,徐師弟,你說對嗎?”
說着,秦巖擡頭看向了嚴天工,丘任還有張志文三個人。
徐雄聽了秦巖的話後,渾身一震,恐懼的看向了站在那邊的三個人。
“徐師弟,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我等保證,事後絕對不會向你出手,也不會殺你,只要你不說出這件事情就行了。”三個人之中,丘任比較好性子,好言對徐雄說道。
秦巖呵呵的笑了,低頭在他耳旁輕輕的說道:“怕不怕半夜裡,在你睡着的時候,身後會突然出現一把劍,然後將你整個身體都刺穿呢?”
說完,他又看向了那三個人。
徐雄頓時變得臉色煞白,的確是被秦巖說得怕了,擡起頭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那三個人,一隻手顫抖的握住了劍柄。
嚴天工突然指着徐雄怒道:“徐雄,你要是再不滾,我等現在就把你給殺了!”
秦巖再次附耳在他耳旁說道:“現在拼命,還是有一點生存的機會,要不然以後,你就會成爲他們的劍下亡魂了。”
徐雄聽到這句話,心中一種恐懼油然而生,突然間拔出了劍,朝着嚴天工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