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的賭額局成立之後,立刻風一般的傳遍了整個神州域,不,甚至是整個太乙界。
這個時候,在神州域的某一山峰上,一個人影極速飛來,降落到山峰山頂的一座巨大的莊園之中。
“什麼人?遊家地方,豈敢隨意亂闖!”突然間,從那莊園中飛出來了十個武者,他們手持兵器對準了那人影。
那人影連忙說道:“我叫嬴千,是應了我們宗主的話,前來這裡尋找一個人的!”
“宗主?你們宗主是誰?”那幾個人問道。
嬴千着急道:“麻煩各位先讓我進去,宗主現在有危險。”
“那你要找誰,總得先說清楚?”那幾個遊家的武者問道。
嬴千着急得上竄下跳,連忙說道:“就是你們的少爺,遊玉堂遊公子!快去快去!”
“少爺?好,你在這裡等着。”爲首的一個武者指了指身旁的幾個武者,說道:“看着他,別讓他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是。”那幾個武者紛紛點頭後,那爲首的武者便推開了遊家莊園的大門,走了進去。
嬴千終於鬆了口氣。
這差不多兩三個月的時間,他是來回的跑,幾乎把腿都跑斷了。
因爲他不知道遊家到底在哪裡,所以到處的問路。但是那些人也真是的,不知道硬是說知道,結果讓嬴千跑錯的地方。
跑來跑去,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長的一條路,也不知道惹到了多少人,嬴千終於知道了遊家的真正位置,便幹到了這裡來。
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左右,這半個時辰裡。可把嬴千急壞了。
他上竄下跳的,幾乎一刻都不能安寧,到處的張望,口中不斷說道:“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來?”
“也該來了啊,怎麼還沒來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沒來?”
終於,在他左盼右盼之後,大門終於打開了,走出來的是十幾個武者,站成了兩排。其中一個武者伸出手來對嬴千說道:“請,我們少爺有事情要問你。”
“好,快帶路!”嬴千便跟着那武者走了進去。
莊園裡,首先是一塊巨大的花園,花園裡還有一個霸主境界的武者充當了花園的園丁。不斷在修剪花草。
而周圍,那就是遊家的那些僕人。還有武者到處的走來走去。
那武者將嬴千帶到了一處閣樓裡面。輕輕的敲了敲門說道:“少爺,我把人給帶來了。”
“嗯,讓他進來。”從房間裡面傳來了一個十分溫和的聲音。
那武者嗯了一聲,便用雙手推開了閣樓的房門,接着對嬴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嬴千自然也不客氣,直接走進了閣樓裡面。他發現這裡裝扮得真的是十分的幽靜典雅。而且空氣中,還能聞到無數種花的花香。
而站在幾盤花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和黃色相間長衫,而且是風度翩翩的青年。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七歲左右,但嬴千卻在那青年的身上,感覺到對自己的一種壓迫感,同時也感覺到從自己的靈魂深處傳給自己的那種害怕。
“嘶。”
嬴千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了的青年,看來境界比自己強大了不少。
只見那青年的耳朵動了動,接着將手中的水壺放了下來,呵呵一笑:“遠來是客,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來。”
他的笑容,如沐脣風般的溫暖,實在看不出來,這竟然是一個古世家的少爺,這完全就好像一個大哥哥一樣。
嬴千實在是着急,他來不及坐下,就抱拳問道:“閣下就是遊玉堂公子?在下是嬴千,是魔宗的副宗主。請遊公子,在世家中派出武者,去解救宗主!”
“你都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遊玉堂輕輕一笑,他的目光無神,而且連動都沒有動過一次,就好像一個瞎子似的,走出一步都十分的小心,然後坐在了嬴千的身旁,笑着說道:“你是魔宗的副宗主,是跟他,從天下天一起飛昇上來的,是嗎?”
“是。”嬴千如實回答。
遊玉堂繼續呵呵的笑道:“既然你是他的副宗主,那麼爲什麼不信任他呢?”
“這……”嬴千頓時一呆,但旋即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皺起眉頭問道:“難道說遊公子不願意幫助宗主嗎?”
遊玉堂繼續說道:“這樣,再等幾個人來了之後,你就清楚很多了。”
嬴千心急如焚的,剛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了,抱拳道:“遊公子,這……多一分鐘,那麼宗主就多一份危險啊!”
“彆着急,來喝杯水。”遊玉堂依然保持着臉上那笑容,好像一點都不着急似的。
嬴千狐疑的看了看遊玉堂,始終沒有喝水,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遊玉堂倒是呵呵一笑,接着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喝起了一杯水。
等這杯水還沒喝完的時候,忽然間關閉着的窗口突然砰的一聲打開了,飛進來了三道霞光。
那三道霞光落在房間的地板上,便化成了三個人的模樣。
嬴千頓時一呆,這三個人顯然是神境中的至強者啊,他們剛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就感覺到一種窒息,一種危險。
其中一個人走上來便問道:“遊玉堂,你到底在幹什麼?難道看着我師尊被兩大古族追殺,就一點也不着急嗎?”
“你們怎麼都那麼着急?”遊玉堂笑了笑:“先坐下來。”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夠說出什麼花樣來。”那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後,同時的坐在了凳子上。
“咦,這個人是誰?”其中一個人發現在房間中除了遊玉堂之外,還站着另外一個人,但是境界弱得可憐。
遊玉堂笑道:“這位是魔宗的副宗主。雖然你們沒有聽說過。但是在另外一方小世界上,卻是兇名赫赫。尤其是魔宗的宗主,我想你們三個都應該認識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三個人同時的點了點頭,其中一個突然發問:“來,說說看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在想,你們到底信不信任秦巖?”遊玉堂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嚴厲,問道。
“當然。”那三個人和嬴千異口同聲的說道。
“既然信任對方,那麼爲什麼會着急呢?是擔心他會被兩大古族的強者鎮殺嗎?”遊玉堂笑道。
“遊玉堂,你什麼意思?”其中一個心中不悅。皺着眉頭問道。
遊玉堂打開了一把銀色的摺扇,緩緩說道:“我想,他不可能讓自己身處一個險境當中,畢竟你們都知道他的爲人是怎麼樣的。他是一個絕對不吃虧的人,難道你真的認爲。他是真的被追殺嗎?”
“難道在太乙界上傳出來的消息都是假的?”其中一個人問道。
“不可能的,我親眼看見的。那兩大古族……”嬴千叫道。
遊玉堂呵呵一笑:“我不是那麼說。而是說他在以那兩大古族強者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爲強大。寧青天,你向來都說,對自己的師尊最爲了解,你認爲,如果他沒有在完成心願的時候。他會去找死嗎?”
“廢話,當然不會。”寧青天白了遊玉堂一眼,接着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師尊是想壓榨出自己體內深藏的潛能出來。而要壓榨出這種潛能,唯獨有不斷的去突破,生死逆境中不斷的成長,才能讓自己的境界突破得更快,而且也更加的穩定。”
“不錯。”遊玉堂點了點頭:“趙玉天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一個芥蒂。他不除掉這個芥蒂,他是不會倒下去的,呵呵,我倒是瞭解這個人,他就是這種以身犯險,就是爲了要達到某一種目的的人。簡單的來說,就是爲了達到任何一種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寧青天點了點頭,旋即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師兄。
寧青天的師兄說道:“不過就算如此,我們也得暗中保護師尊。那兩大古族的人,可都不是軟蛋,一個個境界雖然比我們都弱,但比起現在的師尊,都太強了。尤其是那個八荒毅,他簡直就是鼻子朝天衝了,完全不知道天有高低有多厚了。”
“讓這種人遭遇一下挫折也好啊。”遊玉堂笑道:“而且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前幾天,我已經讓遊家的五十多名武者,前往赤血族和八荒族那邊,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果他們有什麼動靜的話,我這裡會立刻得到消息,到時候我們再動,也不遲啊。”
“好。”那三個人點了點頭。
嬴千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聽得清楚了,但眼前這三個人,說話的時候那種驚人程度。
他們三個說什麼?師尊?
難道宗主是他們三個人的師尊嗎?
嬴千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宗主什麼時候有了那麼強大的弟子?要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還愁個屁啊?
這樣強大的人物,一出去,都可以掃平整個太乙界了。
“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你們不也是創立了幾個宗門或者是家族嗎?可以讓你們的那些弟子,也出去啊。”遊玉堂說道。
“還是免了。”寧青天說道:“我寧家這邊雖然人多,但萬一派出去,讓師尊生氣的話,那可不好。”
“呵呵,隨便你們。”遊玉堂繼續笑了笑。
而與此同時,在神州域的某一方城邑之中。
有一個渾身帶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城中,緊接着隨便鑽進了一間沒有人在的小屋中。
這個人,赫然就是秦巖。
經過這幾天的大戰,他已經渾身都是傷。
神王蕭寒和八荒毅都是擁有蓋世戰力的人,秦巖比起他們兩個來說,雖然能和一個人大戰,但再加上另外一個人,絕對處於劣勢。
這幾天,他連番和兩個人血戰,甚至是拼殺。
當然,神血族的族人也參與到了其中,但被秦巖斬殺了不少人。
他頭頂上的殘缺銅鼎的光芒有點暗淡,而且還有一點淺淺的痕跡,幾乎看不出來。
這就是神王寶鼎撞出來的痕跡。
神王寶鼎被蕭寒覺醒了之後,變得更厲害了,比起當年在天路中的強勢,更爲厲害。
秦巖在房間中,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血來,差點軟在了地上。
他輕輕的吐納,支撐着傷體,緩緩的爬到了一張牀上。
那張牀上,充滿了一股女人的香味,那是一股淡淡的體香,十分的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