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個女老師總是勾引舅舅,學校都傳開了,我看不下去,就對老師說了幾句,誰知道,那老師竟然打了我。”何歡哭着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舒芳有些不可思議,“這是理由麼?那女老師勾引你舅舅,你就看不慣了?這關你什麼事了?”
看着舒芳手裡的笤帚落了下來,何歡趕忙又說道:“是舅媽!是舅媽讓我幫她看着舅舅的。”
話着急的說了出來,何歡莫名的有些心虛,她不想再捱打了,何況她舅媽確實也說過這樣的話。
聽完女兒的話,舒芳手停在了空中,跟着一愣,“你再說一遍?”
“是舅媽讓我看着舅舅的。”
好啊!原來是這樣的一個起因啊。
舒芳這會子算是明白了,他們這兩個大人之間鬧的事,竟然讓一個孩子替他們插手進去,虧她將他們當做他們的親弟,親弟妹。有他們這麼當長輩的麼?心思居然總在一個孩子身上!
何歡見她媽突然不說話,小心的喊了一聲,“媽……怎麼了……”
“你閉嘴,給我回屋去。你爸回來我看不打斷你的腿。”舒芳呵斥了一聲,心裡狠狠的冒了怒火。
想着將歡歡送到那邊的重點學校好日後考大學,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一茬。
歡歡現在爲了譯城那兩夫妻在學校弄傷了老師,這日後學校要是不要她了,她的前程可不就毀了?越想越忍不下這口氣。
中午,舒芳在家做完飯後,將何歡關在了家裡,自己一人打車來了東城。按照之前舒譯城給的地址,路上問了幾個人,找來了廊坊衚衕。
歡歡這個事情,她勢必要討個公道回來。
舒芳來廊坊衚衕院子的時候,沈悠還沒有回來,家裡的門是鎖着的,隔壁的顧紅見院子裡來了外人,挺着快要生的肚子過來友好的問了一句。
聽說是沈悠那個妹子的姐姐,就請進去先坐了一會。舒芳沒必要給臉色別人看,將心裡的氣忍了幾分下來,等着沈悠回來。
沈悠今日在工廠時,雖然生意談的不錯,但人還是有些悲催的。
一大早的,上樓梯崴了腳,倒水時,不到五分鐘的功夫連續打碎了兩個瓷茶杯,收拾的時候,還不小心劃傷了手指。總之一連串的倒黴事件,都涌在一瞬間發生了。
到了下午工廠下班的時間,沈悠談完四個訂單後,也一同與這些人一起下了班,反正倒了一天的黴,事情都已經交給人下面的人處理了,索性也是讓自己提前休息了。
回到家,一進院子,就見大姐舒芳等在門口,來的也是突然。
“大姐?你怎麼來了?”沈悠以爲是來看何歡的,又說道:“歡歡還沒放學呢?”
“我是來找你的,你還好意思叫我大姐呢?”舒芳開口的話就帶着刺耳的味道,不顧旁人,可想是忍了這麼久。
接待過舒芳的顧紅,在裡屋也是聽到了這樣的話,在門口望了一眼,搖了頭。
自從這個沈妹子住在這裡後,她發現三天兩頭的就有人來找她,真不知道她這是惹了什麼牛鬼蛇神。
沈悠聽着舒芳的話不太明白,“大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舒家嫁出去的幾個姐姐,沈悠來往的也少,要不是何歡來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跟她說了一些事,她也不太清楚這個大姐是個什麼樣的性格,聽說脾氣上來之後,可是不容易收住。
可她這什麼都沒做的,這大姐的脾氣就懟上來,也挺詫異。
舒芳冷聲一哼,“說的什麼話?你把我家歡歡禍害成什麼樣了,你還好意思問我說的是什麼話?”
沈悠很莫名其妙,“不好意思,我真不明白大姐說的是什麼?”
她這還沒開門進屋,就在院子裡就被批頭的指罵了過來,當真是一頭霧水,什麼叫她禍害了歡歡,那丫頭不是在學校麼?舒譯城在學校,她能出什麼事?
不過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沈悠還是很客氣的問着話。
“歡歡都被趕回家了,還在這兒給我裝不懂呢?”舒芳不信她這一套。
早些日子就聽她媽說了小弟這個媳婦的事,連衛國的媳婦董華都說小弟的媳婦不是什麼正經的鳥,是真不知道她還會唆使歡歡去幫她做這個事。
“那還麻煩大姐給解釋清楚。不然我這一頓給你罵的,我可受不了。”見舒芳不願好聲好氣的說話,沈悠也強硬了態度。
本來就夠倒黴了,回來還莫名的被人指罵了一頓,再好脾氣的人,也不可能被這般指罵。
“解釋?呵呵!”舒芳一聲冷笑道:“男人在外邊有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你憑什麼讓歡歡替你出頭?現在她在學校鬧了老師一頓,被趕回來,你安逸了?真沒想到啊,虧你還是個長輩,心思居然這麼深。”
嫉惡的話冒了出來,聽得沈悠也是一愣一愣的,“什麼意思?”
“你還裝不明白呢?不是你讓歡歡替你在學校裡幫你看着譯城,看着那個什麼鬼老師的麼?歡歡現在把人老師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她那麼實在的一個娃,就是因爲你說,那個老師纏着譯城不放,她纔看不下去的。”
舒芳是真的氣,氣她的女兒是個糊塗蛋,也氣這些人,心眼多得像螞蟻窩似的,歡歡只有吃虧的份。
聞話,沈悠順理了一遍,這才明白過來,難怪昨天看何歡那麼不對勁,當時那女娃什麼話都沒有說,她也沒在意的去問什麼,原來是惹出了這樣的事。
不過大姐的話裡的她也聽明白了,這全都是她的錯了?
“所以大姐的意思是,歡歡因爲我,才讓她將那個老師,從樓梯上給推了下去?”
“不是你,難道還是譯城不成?”
“大姐可別冤枉我,我可沒對何歡說這樣的話,再說,她這麼大個人了,也有自己的一個分辨能力,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難道不知道麼?”
說何歡因爲她才做個事,沈悠慌恐,雖然知道何歡的性子直來直去的,遇到不如意的,比她還偏激,但這種下手輕重的事,她也算是個大人了,不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