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啊?他班主任不過來,你這是想代替他班主任說些什麼話?”林鳳問了過去。
“咱們親戚一場,看見的自然是要說說,提醒提醒。”舒譯城說。
他現在可沒管這些人願意不願意聽,直接將胡得寶在學校裡的情況,包括他在學校用錢收買,一些學生拉幫結派的事,包括和老師對着來的一些劣跡,全給說了出來,算是耍了個小心計
惡劣的行跡被一一暴露出來,胡得寶躲在外邊的草垛子裡頭都不敢冒出來,然而堂屋裡的胡剛和林鳳兩人的臉色聽得青一陣紫一陣的,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是這麼個德行。
他們平時沒有怎麼多管這孩子在學校裡的事,也沒有老師過來,跟他們說些什麼話,反正從來就沒覺得自己的兒子能有什麼問題。
只是沒有哪個父母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所以在聽到舒譯城這麼說了之後,雖然心裡不舒服,卻還是不肯下臺階,繼續是傲氣的斜着個眼。
“大哥和嫂子既然有錢讓兒子在學校,拉幫結派的,何必還要拿走幺妹和她外婆的生活費?”舒譯城接着兩人不說話的間隙,趁着一說。孩子能成這樣,都是家裡人給寵成這樣的。
聽罷,林鳳兩眼狠狠的看了過來,就知道他說這話一定是有目的的,“你可別故意爲了讓我拿錢出來,就誣陷我兒子。”
“嫂子不信,把你兒子叫回來,或者我給個電話,你給他們班班主任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需要故意作假或者心虛。
其實話說到這裡,舒譯城也不是不單單是爲了要回幺妹的五十塊錢這個男孩實在是太頑劣了,再沒有人重視的話,可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了。
胡剛臉色也壓的難看了,“那臭小子在哪裡?把他叫回來問問。”
林鳳摸透了舒譯城一點心思,他不就是爲了五十塊錢的事麼,這樣就要讓她兒子回來對峙,她可不幹,於是撞了撞胡剛給示意了一下。
“這事兒,我們自然會問的,你可別故意給我們巴拉這些。”兒子這事等到晚上可以問問,眼下是把這人和幺妹給弄走纔是。
舒譯城眼睛隨着看了一眼,難搞的人他覺得除了沈悠,沒有人比她難搞了,但潑婦除外。
他大概知道林鳳這人在想什麼了,於是又開了口,說:“家長是什麼樣的,孩子也會跟着是什麼樣,嫂子和大哥看着辦吧。”
一個髒話沒罵出來,也就這麼一句剪短的話,瞬間就把這一家子給罵了出來。
胡剛這人其實還是有點良知的,聽見這麼說心裡起了些慚愧,林鳳的臉色徹底是黑了。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麼說我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孩子。”
“我沒有資格,你有資格說。”舒譯城一臉溫和淡定的回了過去。
林鳳卻是越說越說越來氣,“呸!不就是五十塊錢麼?老子給你,給你去見閻王。”說着,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堆零錢給扔了出來。
舒譯城不在乎她的態度,他兒子反正看着。隨即俯身下去一一撿了起來,然後交到了幺妹的手上,“拿好,這是你的。”
“呵!當老師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以爲有多清高呢,還不是一副沒見過錢的樣子。”林鳳雙臂一環,冷哼了一句。
舒譯城沒看她,嘴裡冷漠的說着:“沒見過錢,但也不至於去奪一個孩子的錢。”
“你!”
這女人氣得牙縫發癢,差點要衝了過去,胡剛趕緊在邊上給攔了攔。
他知道舒家有個兒子是大學生出來的在當老師,但不知道是誰,這麼看來應該就是他了。這要真是學校的老師,爲了兒子,這以後還得巴結巴結,可不能把關係給弄壞了。
林鳳被這麼拉着暗示過來,也就收斂了氣焰,舒譯城從來不多理會這樣的,目的達到就夠了,隨即拍了拍幺妹的肩就過去了旁邊的屋子。
錢要了回來,幺妹這邊也送回來了,看了看姨媽後,見天晚了,就跟母親說了一聲,準備回去了。
福安嬸不知跟姨媽這邊說了什麼,眼眶紅了一圈,很捨不得。
這邊除了這外甥女也沒有誰能照顧她了,她老人家看着幺妹也是心疼,這孩子在這裡也是受苦的,但也沒辦法,一個人是一個人的命。最後也只能在口頭上交代了幾聲,就回去了。
然而舒譯城這邊剛走不遠,林鳳這女人等着過去又把就幺妹手上的五十塊錢給搶了回來,轉身就鎖了院子,把幺妹給鎖在裡邊。
“我讓你去告狀,你就和你外婆死待在裡邊吧!”
惡狠狠的幾口氣給罵了出來,旁邊鄰里往來的人看着嘖嘖的嘆了幾聲。
胡云孃家嫂子就住在隔壁,天天見着個女人發着脾氣,見誰就對誰不爽的,看了這一幕也是唏噓了幾聲,隨即和旁邊的幾人聊着。
“舒家的情況的可比她胡剛家好多了,這女人完全不知道好歹,太狠心了。”
“她可是有她孃家哥哥給撐着的,能看上他們?”
胡云嫂子冷聲一哼,“這虧得是看不上,這要是看上了,可不得禍禍舒家了麼?有這麼一個親戚,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見他孃家哥哥能有多大的出息,說是當老闆,不還是在外頭給人打工的麼?”旁邊一人也插了話進來。
“切,管她呢。就她像個精怪。”
幾人在時間進入傍晚的時候對着林鳳這邊聊了不少的話,聽着幺妹子院子裡喊了幾聲,也沒人搭理。
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不可能去管別人家的事,何況這家常常弄出這種事,大傢伙聊完後各自也就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