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補習班,崔小麗幫忙看着毛球和楊楊兩個孩子。
關於楊翠芝的事,她也多少想要知道一些情況,過來問了問。
沈悠想着聶遠海說的那些話,搖了頭,還是那句話,希望她日後過得好,到底誰也干涉不了誰。
嘆了那麼兩句後,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想着她剛剛跑去找聶遠海的時候,舒譯城正在上課,沒發現她,於是偷偷的去看了還在教室裡的人,問了崔小麗。
“我剛剛跑出去,舒老師沒發現吧。”
現在做什麼都得全面的顧及一下,這就是做一個已婚女人應該具備的條件。不然他又得有想法了。
崔小麗見她像是逃課模樣,笑了出來,“你們都這麼久了,你還怕他還叫他舒老師呢?”
聽着她的話問過來,沈悠才擰回神的看了崔小麗,他們這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微妙不堪。
好在現在的崔小麗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李浩的身上,對於以往的事,提都不敢提。
“我這不是順着你們喊着嘛。”沈悠略略有那麼一絲尷尬的一笑。
隨後又說道:“他一直不想我摻和楊翠芝和聶遠海的事,你等下可別說漏了啊。”
沈悠確實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求着掩護。
崔小麗明白的笑着,也沒那麼多八卦的心思,索性不多說了,“行,女生之間哪能沒點秘密的,我知道了。”
沈悠沒反駁,但這個所謂的秘密,她是打算自己分享給舒譯城的。
話說着,琴室裡有人在練習鋼琴,聽到聲音,崔小麗轉了了話說道:“我看你小兒子挺喜歡彈鋼琴的。”
“啊?是麼?”沈悠留意着舒譯城,才反應過來。
不說她還沒注意她兩個兒子在那幹嘛,這麼一提,才把視線往補習班門口的院子裡看了看。
此時的毛球正和田鳳瑤的女兒,還有幾個小朋友,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反觀楊楊,因剛剛她去找聶遠海的時候,讓崔小麗幫忙看着,就留在琴室裡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坐着。
前兩天她教他用一個指頭彈了個小星星的曲子出來,這傢伙就記住了,一直在房間裡彈着鋼琴,去了多久他就彈了多久,也難怪崔小麗會說這樣的話。
沈悠看罷,這大概也有胎教的原因吧,但隨即搖了搖頭,“這傢伙有點不合羣。”
毛球真的是太野了,楊楊這麼個樣子,給他穿個女裝估摸着,誰都會以爲他是個女孩吧。
“你好歹等他長大點再說嘛。”
“難說。”沈悠說着,讓崔小麗看着外邊的那羣幼兒班的孩子,自己進了琴室。
門把一動,楊楊那小腦袋瓜頃刻就擰了過來,看着是媽媽,一溜煙的從琴凳上溜下來。
“媽媽!”一聲軟軟糯糯的叫喚,跑過來就抱上了她的腿。
這孩子是真的酥,儘管有時候鬧得她想扔了這兩孩子,但當媽的通性都是,恨也恨的死,愛也愛的死。
“楊楊怎麼沒去和哥哥他們一起玩?”
“等媽媽。”
“等媽媽一起陪你玩?”沈悠問着,牽着往外走去。
楊楊點了頭,“嗯。”
“那媽媽要工作了,不能陪你玩怎麼辦?”
“不要。”
聞話,沈悠往下看了過來,隨即將他抱了起來,“楊楊不可以這樣的,你看哥哥他們玩的多開心啊,你可以讓哥哥帶着你玩啊。”
楊楊“哼哼”兩聲,手勾着她的脖子僅僅的不放。
沈悠有些無奈,其實這孩子比毛球要獨立的,應該說有種寵辱不驚的覺悟。只是這孩子體質本來也就弱,她也從來不敢怠慢,這麼一來,也只是對她的依賴過於多了。
舒譯城下課出來,看着楊楊被抱着身上,過來問了問,“楊楊怎麼了?”
小傢伙此時因被媽媽說了兩句,正傷着心,見誰都不想搭理。悶着不出聲的德行,和舒譯城一毛一樣。
“楊楊,爸爸問你話呢?你不說話,明天就把你送到奶奶那裡,以後就不許見媽媽了。”沈悠威脅的話一出來,小傢伙立馬抽泣着身子,哭了出來。
這下子,沈悠她是真的無奈了。
舒譯城跟着有點看過去了,孩子在他手上動不動就會哭,同樣無語的擺頭,直接伸手就把他抱了過來,“來,爸爸抱。”
換了一個人抱在手,沒兩下的功夫,這傢伙就止住了聲音,沈悠看着險些插了腰的埋怨出來。
有些話不能當着孩子的面說,也就忍了下來。
回去後,沈悠纔在牀頭給舒譯城說了說楊楊的事。雖說斯文是好事,但像楊楊這樣的話,那估計是叫沉默寡言了。
舒譯城到是不以爲然,“媽不是說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麼?也沒見長歪的。”
“切,你以爲你這樣很好啊?你遇到我之前,我敢保證,你絕對是那種半天悶不出一句話,只知道教書的那種人。這還虧得我打開了你新世界的大門。”
舒譯城聽着,笑了出來,這話還真沒錯,“那說不定楊楊以後也遇到一個能打開他新世界的大門的人呢?孩子還這麼小,你好歹也讓他慢慢的適應適應嘛。”
從他的話裡聽來,對於孩子的教育,舒譯城是乎秉承着,自然生長的放養式教育,但條條框框也圈的明確,看毛球就知道了。畢竟毛球跟他的時間多。
沈悠覺得還是有理的,其實這麼看下來,得讓他楊楊全天膩着他才行,男子漢嘛。
“那明天楊楊的事我不管了,由着你來。”
“明天史校長阻止了一些老師一起去春遊,跟着過去,你還是得要管一下的。”舒譯城說。
聽着這話就不太舒服了,“敢情你這還是將我當成給你生孩子養孩子的工具了?”
“沒有。”舒譯城回了兩個字,他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
然而沈悠越來越覺得他的話很敷衍,而且這日子越來越沒激情了,大概七年之癢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