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我要你道什麼歉?”
“可這要是被發現了,你的工作……”
“別瞎想,先找人吧。”舒譯城打斷下來。
開除公職之後,大不了他去做私教,這世道是大的,還沒到一席之地都容不下他的地步。
沈悠看得出來,舒譯城其實在硬撐着強韌。
這個年代違紀違法之後,她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他雖沒有違法,但在公的身份會因爲這個事成爲某個污點。一旦因這些事被開除公職,就會影響一生。舒譯城要是因爲她弄成這樣,她可能會一輩子不安。
正當兩人從樹林裡一同出來時,田鳳瑤迎着月光突然出現在外邊的道路上,朝他們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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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沈悠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見田鳳瑤後,此時一句話也不敢開口,她被這樣的關係,弄得心驚膽戰的,就知道,她跟本就不該回這個學校。
“你們不想被發現什麼的話,就分開吧,要是崔小麗看到你們這樣的話,她不會留情面的。”又是提醒的話從田鳳瑤嘴裡說了出來。
她喜歡舒譯城,但一些事過後,也知道了適可而止。沈悠與他之間的關係是危險的,退一萬步,她就當做是一個朋友,好心給他們提醒。
沈悠有些跳脫,她看不清田鳳瑤的樣子表情,只有一個影子站在不遠處,平淡的說了這樣的話,不太理解。
“我爲什麼要去怕一個學生,不留情面?”舒譯城冷聲反問出來。
有些反感這個女人,如同站在一個寬恕者的角度,可這些事跟本與她毫無干系。
聞言,田鳳瑤沒話回答,也覺得自己像是說錯了話。
“對不起,我只是……”
舒譯城沒等她說完,輕輕的一個力道將沈悠往身邊一拉,“我承認我與她之間的關係,田老師知道後想怎樣做?”話又問了出來。
田鳳瑤愣着被這樣的話,這樣的舉動堵了她的嘴。
沈悠忽然也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他這是讓田鳳瑤也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夜深到彷彿連蟲鳴都開始減少了,沈悠木木的側望旁邊的人,月光照着他的臉,勾勒好看的輪廓,原本謙和之下,一方冷漠油然而起。
半晌之後,樹影外的女人又開了口。
“你誤會我了。”田鳳瑤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單單的只是想提醒……”
“多謝了,我還不需要田老師來提醒,田老師顧好自己就成。”
冷聲落下之後,田鳳瑤不在有話開口。
不遠處的一個學生小跑了過來,見田鳳瑤站在路上,打斷了他們,說道:
“田老師,崔小麗找到了,就躲在教室裡,陳主任讓你們都回去了。”
這些突然出現的外人又讓沈悠不覺着全身一緊,就算現在田鳳瑤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她還是怕被人發現。
見傳話的那個同學看過來,沈悠慌着想要從舒譯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暗影之下,舒譯城將她握得緊。
傳消息的同學看了樹林裡邊的人,一臉正常的朝舒譯城打了招呼之後,又返了回去。沒人看清在高過腰際的花壇之下,兩人的手是牽在一起。
田鳳瑤最終也沒說什麼,也識趣的先離開了這裡。
月光垂幕,樟樹林裡斑駁點點,沈悠想着離開,卻被舒譯城故意將拉了回來。這樣的心思舉動她也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也只能藉着這樣一個不尋常的夜晚,來徹底的展現。
倏然之間,一個懷抱狠狠的圈住了她,沈悠觸不及防的貼近了他的胸口,在頸窩處,明顯感覺他一個吻落了過來。
舒譯城的氣息打在她柔軟的地方,有些重,也有些顛覆了他平日裡正常的舉動。
“你,你怎麼了?”沈悠不習慣,他此時的情緒好似很低落。
“今日之後,我才知道,我竟然是那麼的想你。”舒譯城說,聲音裡聽出了一些沙啞。
她又何嘗不想呢?但也不是這個時候啊,“譯城,我知道,但我要出去了,被人發現了不好。”
現在崔小麗的人也找到了,時間也晚了,她確實該回去了,不然等下失蹤的可就是她了。
“我們已經被發現了,你還在擔心什麼?”舒譯城反問,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人會怎樣看他了。
“我擔心你。”有些東西也不知道爲什麼,來的就是那麼突然,
舒譯城始終將她抱得緊,沈悠心裡揣着小心,要是在家,她隨便他怎麼樣都成,可這裡是學校。
“譯城,你別這樣。”輕微的推了推,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工作與名聲是這個年代最看重的東西,福安嬸突然那麼瞧不起她,不就是因爲她一個工作的原因麼,她這要是知道她兒子被她害得這麼慘,那她和舒譯城還能走下去麼?
“讓我抱一會兒。”舒譯城像個小孩一樣,突然要求了一句。
沈悠兀自怔然,陡然像是觸到了心裡的那根弦,那瞬間後也沒在拒絕,由着他將她融入懷中。
短短的一分鐘,彷彿抱出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確實,她也從來沒與舒譯城這麼相緊的貼抱在一起過,這種感覺她會回味。
分開後,沈悠迎對着他的眼睛,就算是在黑暗中凝視,也能看到那般清澈。小忍了忍,最終還是主動的勾上了他的脖子吻了過去。
她是真有這個心思的,舒譯城忍得這麼難受,她也希望能幫到他。這件事對他,或者對他們都是一個考驗。
一番啃咬下來,舒譯城的手也有些不安分的動了動,沈悠適可而止的打斷下來。
男人都是故作矜持,一旦給點引,就開始上火了。比起上次在家裡楊樹林裡的那一次,這次真實得多了,看來上次是沒放開?
“你不是說,沒結婚,不碰我的麼?”沈悠斜了個眼過去,側躲了身子扣好了自己的衣服。
舒譯城終於露了個笑容,“不是你自己送過來的?”
剛纔確實險些控制不住了,看來一個人的心緒也是很容易因某一件事被推翻改變,心裡堅守的所謂的道德,其實在知道她是他學生後,早就淪陷了吧。
“切”
“對不起。”舒譯城沉下來後,又爲這個舉動道了歉。
沈悠些微故作不滿,嘀咕道:“你不娶我,纔要給我道歉。”
他們現在完全就像是在偷情一樣,除了一個對象的身份,什麼保障都沒有,還又是學生和老師的關係,想想都覺得有罪惡感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