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術士,在不同的地方翻滾着,青鋒劃出的傷口,和同伴濺倒他們身上的血液,如果士師不給他們及時的治療,他們很快就會沒命的。
士師開始給一個術士療傷,同時,白狼終於知道了士師是怎麼給術士治傷的。只見士師乾嘔了幾下,便從嘴裡嘔出一些蛆來,抓起一隻,便從術士被青鋒劃開的傷口上輕輕的抹過,傷口便奇蹟般的癒合了。
對待毒傷的時候,士師便把蛆蟲的汁給擠出來,塗抹在被毒血腐蝕的地方。
見白狼掉了下來,小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士師爲術士們治傷時候的表情時,便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如果坐在裡面等他們把傷治好,那這裡面的人估計都出不去了。白狼的力量好像也用的差不多了,不然也不會擺出那麼一個‘漂亮’的姿勢落下來。
“不能讓她得逞,看刀。”小小孩直接跑出陣來,對着正在給術士治傷的士師便是一刀,小小了的身體躍起不高,但是,刀卻正好砍在了士師的背上。
結果,就像是砍在了鐵板上了一樣,剛剛強如青鋒的氣刃,都沒有傷得士師分毫,更何狀一把普通的短小鋼刀,而且還是在一個小孩的手中。
刀和士師的後背接觸的一瞬間,幾朵小小的火花迸了出來,小孩的又手被震得發麻,連刀都快握不住了。
“小孩,小心。”白狼連忙喊道。起身就像小孩奔去。
而士師,在用後背接下小孩的一擊後,回身一腳,便將小孩踢飛。小孩被士師這腳一踢,正好向趕過來的白狼砸了過來。
“咳咳,”小孩咳出兩口血來,胸前也溼了一片,還好,在落地時,白狼接了他一下,不然,會傷得更重。
“小孩,下次,你能不能先打聲招呼,這樣砸過來,會死人的。”白狼把小孩扶了起來,自己也坐了起來。
“不好意思。”小孩擦了一下嘴裡的血,看着手裡的血,然後,把血塗在自己的刀刃上:“剛剛怎麼把這碴給忘了。”
小孩拿着刀,又掙扎着站了起來。
“師弟,快回來。”林風坐在椅子上面,看得真真切切,小孩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心疼纔怪呢。
“師弟,你快回來,不要再出去了。”素心也喊道。
現在在出去,無疑是送死。
可是,現在的小孩,就像是發了瘋一般,把自己的刀塗滿血以後,又幫着把白狼的匕首塗滿血,然後,又像陣外走去。
白狼一把把小孩抓住:“小孩,清醒一點,讓我去。”
說完後,白狼接過小孩手裡的短刀,一手持刀,一手持匕,便走出陣來。
士師再次轉回身,這個術士差不多救好一半了。再給她一點的時間,治好這個術士,便可心讓他來頂一陣子,其它的三個術士兄弟,便都有得救了。可是沒想,裡面的人,居然不給她時間。
士師站了起來,看着雙手拿着武器的白狼,咬牙切齒的說道:“找死。”兩隻似枯柴的手也伸
了出來,握成了拳頭。
白狼挑釁似的衝着士師吐了一口吐沫:“媽的,誰死還不一定呢,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東西。今天,就讓小爺先把你給收了。”
士師雖然說不出多少的話,而且,口齒也不是很伶俐,但是,動作還是蠻快的。在白狼罵完後,怒吼了一聲,便向白狼撲了過來。
一刀一匕,猛的向下一劃,咔,撲,兩聲同時響起,一個是小孩的那把短小鋼刀,由於白狼本能的反應,砍在了士師的一個胳膊上,並沒有意想中的砍出條口子來,而是鋼刀被折斷了。
另一聲,是白狼的青鋒匕首,在沾上了小孩的血後,似乎又鋒利了許多,將士師的胳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同時,走出陣的白狼,身體也被士師這強力的一擊,打回了陣裡,狼狽的滾了兩圈,才卸去受擊的力道。
士師又向白狼追了過來,八卦陣的內圈,再次起到了防護作用,黃色的光茫再度泛起,將士師彈了回去。
士師四周看了看,雙臂一揮,嘴裡嗯了一聲,四周的蝙蝠又起,向陣中攻來。然後,士師轉身去接着救治那名還沒完全治好的術士。
小孩連忙跑到身邊,看了看白狼問道:“白狼哥哥,你沒事吧?要不我去吧?”說便去拿白狼手中的匕首。
“沒事,目前還死不了。讓我來,你再去,很可能就沒命了,這個士師,可真他媽的難對付。”白狼說完後,又持撐着站了起來了。
素心用雁翎刀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也走了過來:“其實,我們不用以硬碰硬和她對抗,只要擾亂他治傷就行,等師叔回來,師叔對傅她,我們再收拾那幾個快死的殘匪。”
“也好,”白狼點了點頭,將小孩的短刀扔掉,接過素心手裡的雁翎刀,對小孩說道:“小孩,扶着你師姐,我去。”
小孩過去扶着素心,盯着白狼,小聲的說了一句:“那你小心一點。”
白狼的腳剛剛在踏出陣外,大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飛快的開了過來,然後一個急剎車,車體要大門外打了一個橫,便停了下來。
龍澤晨打開車門,快速的跑了進來。可是跑進來以後,就是一愣,什麼時候這個宅子的大門被人給幹掉了。
在看院子裡,五個躺地上還在冒着黑煙的焦黑的屍體,就好像是被人淋過硫酸一樣,還有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在捂着胳膊在地上翻滾着,身體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灼傷。
靠近院中的地方,一個傷了半邊的人在躺着。還有奇奇怪怪人的站着背對着自己。
院子裡的上空,還有成羣的蝙蝠,來回的向幾人撲去,不過,都被一道道的黃光給擋了下來,可是蝙蝠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不死不休,被擋下來,飛起來再撞……
而白狼,正站在院子中間,拿着一把帶血的匕首和一把細長的彎刀,他的身後,一個胸前嘴角都帶着一大片血跡的小孩扶着一個短髮女子。他們身後的那間大屋子裡,一個胳膊上還帶着繃帶的小
夥子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兩個黃紙條,緊張的望着外面。
“白……”龍澤晨焦急的喊了一聲,一看情緒不對,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狼的臉上出現了汗珠,越來越多,他沒和龍澤晨交過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萬一這個士師發起瘋來,估計龍澤晨很難應付的得了,就算是會武功,但是對付士師,白狼對澤晨一點把握都沒有。
終於,白狼又向前邁出了一步。
士師又叫喚了一聲,也跟着白狼向前了一步。
白狼反握着匕首,斜舉着雁瓴刀,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進攻的力氣了,只能以逸等勞,等士師上前來。自己纔有機會,利用身法速度再給他一點創傷。
白狼反握着匕首,衝士師晃了晃,不理會門口分不清形勢的龍澤晨,只是對着士師說道:“來呀,老巫婆。”
士師被*到了極點,如果再不快點,他們的機會就不多了,本想借此機會,除去茅山一脈,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麼一個變態。士師身法猶如鬼魅,風一般的向白狼撲去,在白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掌刀,狠狠的闢在白狼的前胸。
白知就像是一個斷線的風箏一樣,身體飛起,落回了陣中,落地後,又吐出了兩口鮮血,白狼晃了晃腦袋:“媽的,士師怎麼這麼快,剛纔怎麼沒有?龍澤晨,你還看什麼,還不快走,再不走,你就死那了。”
士師這回學乖了,把白狼打進去後,自己也不追,冷笑着看着陣裡面的四人。反而是那些蝙蝠,還在撞着八卦,而且,陣勢越來越猛。
八卦陣的黃光越來越弱,恐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龍澤晨在聽到白狼喊的話後,才知道,他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勁敵,只是不知道,這些古古怪怪的人,不知道是哪裡的人,力量居然強到如此的地步,居然連殺人無數的清潔者,都傷得這麼重,就好像在這些敵人面前不堪一擊一樣。
“白狼哥哥,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小孩放開了素心,來到白狼身邊。
“好像還是死不了。”白狼輕輕的說了一聲,一手拿刀,一手握匕,支持着又站了起來:“媽的,老子就是不死的戰神,老巫婆,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家白狼爺爺的厲害。”
說完後,掙脫了小孩拉着自己的手,又一步步的向陣外走來。
而那個士師,只是看了龍澤晨一眼後,便拋了一個媚眼,然後繼續給自己受傷的同伴治傷。
當看到士師的媚眼,龍澤晨一愣,可是再次看到她治傷時用的方法後才知道,這些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邪術人羣。看來是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
如果龍澤晨知道這些人*擄掠,無惡不作,而那士師的媚眼又是看中了他的‘美貌’之後,不知道龍澤晨會做何感想。
見白狼提着刀,握着匕首,又向陣外走來,士師一邊給術士治傷,一邊看着向她走過來的白狼,眼睛裡露出了陰暗的光茫,這次,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