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身世和巫醫
夏伯龍聽得是一愣一愣的,映着皎潔的月光,夏伯龍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血殺公子。
但見血殺公子三十五歲左右,黑色的半長短髮柔順的貼在腦後和臉的兩側,黑色的眼睛彷彿深邃的宇宙一般放射出神秘的光彩,挺直的鼻樑、紅潤柔順的嘴脣,配上一張瓜子臉,單論相貌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男子。但這並不能完全的襯托出他的優秀和驕傲,因爲他的身材同樣的健美挺拔,一身白色的緊身劍士服將他完美的肌肉展露在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足以在人羣中鶴立雞羣。
“你說誰?”夏伯龍打量完血殺公子之後,不禁想起了血殺公子所問的問題,便急忙說道。
“夏平柏!”血殺公子冷冷地說道。
“夏平柏?沒有聽過!”夏伯龍見血殺公子雖然冷漠,但是對他卻沒有一點敵意,便如實地回答道。
血殺公子倒是吃了一驚,喃喃地說道:“奇怪,這怎麼會……”
“哈哈哈!老夫早就說過了,他不是夏平柏的兒子,你認錯人了,雖然長得相像,可是天下之大,相像的人很多,你又何必執意如此呢?”
樹林中傳來了一聲蒼邁的聲音,隨着聲音落下,一個黑影也隨之凌空飄下,在落地的時候,腳尖只輕輕觸碰了一下地面,便又向前縱出了一丈多遠,整個人顯得很是飄逸。
來的這個黑影穿着一身夜行衣,年紀約莫五十歲上下。但見他瘦的只剩下皮包着骨頭,皮膚是奇異的褐紅色。而捲曲的鬍鬚,長長的眉毛,沖天而起的頭髮,更是鮮豔的火紅色。唯一表明他與衆不同的是湛藍色眼眸深處,同樣有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讓人不敢對視。他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讓人不自覺地感到畏懼,不敢接近。
“這老頭的相貌不似中原人,可他的武功卻偏又那麼高,難不成是來殺我的?”想到這裡,夏伯龍不禁向後退了一兩步,臉上也多少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一直不敢看那黑衣老頭。
“你來幹什麼?”血殺公子沒有回頭,臉上依然很冷漠,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座冰山。
“不幹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是怎麼殺人的。柳承宗,堂主可是等不不耐煩了,你要是再不下手,老夫可就要下手了!”那黑衣老頭說道。
“原來血殺公子叫柳承宗,那他們口中所說的堂主,應該就是西夏一品堂的堂主吧?哎,老子跑了那麼遠,就是要遠離西夏,沒有想到他們還是追上來了。”夏伯龍細細地想着,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觀察着眼前的一切。
“我說過,我柳承宗要殺的人,如果我不殺,誰也別想殺!”柳承宗斬釘截鐵地道。
“嘖嘖嘖!血殺公子的名頭是越來越大了,也開始目中無人了。柳承宗,你別忘記了,老夫和你的師父可是拜過把子的,按照輩分,你應該叫老夫一生叔叔纔對。”那黑衣老頭死死地盯着夏伯龍,雙手背在背後,緊緊地握着,暗自運起了內力,人也朝前面走了兩步,淡淡地說道。
“倚老賣老!我若不是敬重你是前輩高人,怎麼會跟你那麼多廢話?赫連德南,我勸你還是不要胡來,你不要以爲你這樣就可以從我手中搶走我的獵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的獵物,我自己會處置。”柳承宗斜眼看了赫連德南一眼,左手微微抖動了一下,一股力道便隨之而出。
赫連德南沒有想到柳承宗會真的出手,他一直在盯着夏伯龍,隨時伺機刺殺,卻不想身體右側有一股極大的真氣逼來,還沒有等他去防守,他的整個身體便已經被柳承宗的那股真氣給避開了丈許,而地上只留下了一行拖拽的腳印。
“你……你真的爲了他出手?”赫連德南雖然被避開,可是卻能感受的到,柳承宗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想把他避開,不準接近夏伯龍而已。
“我早說過,他是我的獵物,我自己會處置,用不着別人來插手!”柳承宗微微地轉了一下身子,一雙冷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了赫連德南的身上,而且目光中也現出了幾許殺意。
赫連德南自知不是柳承宗的對手,剛纔本想偷襲,卻被柳承宗發現,只輕輕一掌,便將他避開了丈許,這份內力,這種修爲,是他永遠都比擬不了的。他看了一眼夏伯龍,冷冷地說道:“柳承宗,堂主已經給了你最後的期限,如果一個月內再不將夏伯龍除去,你就等着毒發身亡吧!”
柳承宗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淡淡地說道:“此事就不牢你操心了,如果我毒發身亡了,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嗎?”
“柳承宗,你很狂妄,狂妄的不可一世。我知道你內功高,也知道你這些天在用內力逼毒,不過,唯我獨尊丸的厲害,就不用我告訴你了吧,如果再過一個月,你還沒有拿到解藥的話,只怕你這個血殺公子,就此就要絕跡江湖了。”赫連德南道。
柳承宗冷笑一聲,說道:“我自己的生死不用你操心,你回去告訴堂主,讓他不要再派人來了,上次我射傷了他的心腹,如果再派人來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赫連德南哈哈笑道:“好!好的很!柳承宗,今日之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堂主,也希望你不要讓堂主失望!”
話音落下,赫連德南便縱身而走,消失在了樹林裡。
“你……”夏伯龍見赫連德南走了,自己的心裡也開始平靜了下來,看着站在月光下的血殺公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爲什麼血殺公子要幫助他,難道只是僅僅因爲那個叫夏平柏的人嗎?
“你想說什麼?”柳承宗依然很冷淡地問道。
“你爲什麼要救我?”夏伯龍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柳承宗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救的人是我,而我卻不知道你爲何要這樣做,自從知道你這個人的時候,我就一直覺得你很神秘,以前沒有看清你的面目,這次我看清了,也碰見了剛纔的事情。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夏伯龍道。
“我說過,這不關你的事情。你走吧,離開這裡,回到村莊裡去,李良輔不能死,那個巫醫可以救他,救了他以後,你就放了他吧,他會感激你的,可以幫助你從瓜州到達你想去的地方。”柳承宗道。
“你……你連這個都知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對我的事情一清二楚?”夏伯龍吃驚地問道。
“哈哈,想知道你的事情,不難,你的部下除了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傻大個之外,沒有一個可以接的住我十招的,我來去自如,你們也抓不住我。其實,我一直都在你的部隊裡,跟隨着你走了這一千多裡……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認識夏平柏?”柳承宗轉過身子,雙眼看着夏伯龍,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夏平柏到底是誰?爲什麼他接二連三地問了我幾次?”夏伯龍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便問道。
“夏平柏是誰?是不是和我長的很像?”夏伯龍問道。
柳承宗面無表情地看着夏伯龍,輕聲說道:“聽你這樣說,你應該是不認識他。不認識也好,不過,我想確認一下,你能將你的上衣脫下來嗎?”
“嗯?脫去上衣?你要幹什麼?我可不是玻璃?”夏伯龍看見這個比他還帥氣,還冷酷的柳承宗,突然感覺到他的目光變得稍微溫和了一點,便急忙說道。
“什麼玻璃不玻璃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想看看你的背,想知道在你的背上,是不是有塊胎記!”柳承宗道。
“哦,這樣啊,不過,你不必費心了,我的身上什麼都沒有!”說着,夏伯龍便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略顯得黝黑的皮膚。
這幾個月來,夏伯龍瘦了、黑了,可是換來的卻是結實的肌肉,這是他在現代想要卻一直沒有辦法得到的,爲此,他還辦了一張健身房的年卡,可是他一年裡卻只去過兩次。
夏伯龍轉過身子,將背部展現在了柳承宗的面前,並且說道:“看見沒有?我背上什麼都沒有吧?沒有精忠報國,也沒有……”
“撲通!”
夏伯龍的話剛說到一半,他便感覺背後襲來了一股極大的推力,直接將他猛烈地向前推。他順着那股推力,向前飛出了丈許,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呸!”
夏伯龍摔了個狗啃泥,嘴巴里都是地上的雜草,一下吐了出來,大聲罵道:“你他媽的背後傷人,說好不殺我了,卻要幹出這番勾當來,老子算是看錯你了!”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剛一轉身,便看見背後兩個人影晃動,兩個人都是穿着一襲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兩個人正在廝打,拳掌相接,竟然不相上下!
“怎麼又多了一個人?”夏伯龍道。
新出現的白衣人是個老者,身上穿着八卦道袍,白髮蒼蒼,白鬚過胸,本應該是花甲之年的他,行動起來卻比柳承宗還飄逸,身形晃動之時,猶如一個白色幽靈。
“砰!砰!砰!”
柳承宗和那白衣老頭連續對了三掌,三掌過後,兩個白衣人都各自朝身後退出了好遠。
夏伯龍站在一旁,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剛纔那種華麗而又飄渺的動作,簡直就像是武俠片裡看到的一樣,不過,在電視看到的,沒有比現場看到的有震撼力,而且電視上拍出來的都是假的,可在他面前看到的,確實貨真價實的。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白衣人剛一分開,便同時笑了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個樹林,震的樹葉沙沙作響。
“好!好一個血殺公子!難怪會三番四次違抗本尊的命令,武功竟然強悍到這個地步!”那白衣老頭說道。
那白衣老頭又高又瘦,稀疏的棕發,灰色眸孔呈三角形,臉色蒼白,臉頰深深凹下,使他的鷹勾鼻越發顯眼,一件白色的長袍空空蕩蕩套在身上,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骷髏這個字眼來。
“搞什麼錘子?媽的,弄得跟拍武俠片一樣,來了一個黑的,又來了一個白的,這到底是他媽的怎麼一回事?”夏伯龍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那個白衣老頭,心中自言自語地說道。
“堂主別來無恙?”柳承宗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緩緩地說道。
“柳承宗,你就是爲了他嗎?夏平柏已經死了那麼久了,本尊以爲他一直沒有子嗣,沒有想到還能生出這樣的一個孽種來!”那白衣老頭斜眼看了一下夏伯龍,臉上先是一怔,然後冷冷地說道。
“你他媽的纔是你孽種呢!”夏伯龍聽到白衣老頭開口罵他,他也大聲罵了出來。
“堂主,他的背上有一塊胎記,與夏平柏離散多年的兒子,是一模一樣的,夏平柏雖死,子嗣卻在,我當年答應他的事情,也應該辦到。堂主,夏伯龍已經不再是大宋的官員了,現在不過是個幾千流浪軍的首領而已,堂主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柳承宗道。
“堂主?原來他就是西夏一品堂的堂主,看他年紀那麼大了,少說也有六十多歲了,可是身手卻一點都不弱,如果再年輕點,估計連血殺公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的揹我自己知道,我的背上根本沒有什麼胎記,爲什麼血殺公子要這樣說?還有,那個夏平柏到底是誰?老子是穿越過來了,絕對不可能跟這個時代的人扯上任何關係,一定我和那個夏平柏長的太像了……不過,還真他媽的巧,他姓夏,老子也姓夏,什麼世道啊!”夏伯龍打量了一下那白衣老頭,默默地想道。
“不管他是不是大宋的官職,他都是我們一品堂要殺的人,本尊的命令,不能有任何人反抗,如果夏伯龍不死,大元帥那邊,我無法交代!”白衣老頭道。
柳承宗道:“堂主,真沒有想到,你會親自動手。”
“你不動手,其他人都打不過你,只好我親自來了。這個賊小子,跑那麼遠,害得本尊差點沒有累死在路上!”白衣老頭恨恨地說道。
柳承宗道:“堂主,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哈哈哈!你違抗我的命令,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是替他求情了?本尊雖然一向愛惜你,可是也不能縱容你。一品堂少了血殺公子雖然可惜,可是卻能讓其他人都聽本尊的話,你懂嗎?”那白衣老頭道。
柳承宗點了點頭,說道:“我懂了,不管我這次殺不殺的了夏伯龍,堂主都不會給我解藥,是不是?”
“聰明!不過,這事可是你自找的,本尊給了你好幾個月的時間來處理此事,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讓本尊不得不如此,如果一品堂裡的人都像你一樣,那本尊這個堂主還要不要當了?不過,你要是親手殺了夏伯龍,或許我會考慮給你解藥,留你一條性命!”那白衣老頭道。
“哈哈哈!歐陽笑!你當我柳承宗是什麼人?我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別說他是夏平柏的兒子,就算他不是,我今天也救定了!”柳承宗道。
“你當真要爲了他,而丟了自己的性命?”歐陽笑道。
柳承宗道:“是的!”
“哈哈哈,你真是一個硬骨頭,我倒是很羨慕夏平柏,他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家臣,實在是他的榮幸。不過,我沒有必要和你在這裡拼殺,本尊知道你厲害,不過再過一個月,你也就沒有性命了,到時候也只有死路一條。!哈哈哈!”歐陽笑大聲笑道。
“喂!你們口中說的夏平柏到底是誰啊?”夏伯龍急忙問道。
歐陽笑聽見了,呵呵笑道:“可惜啊,原來他連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哈哈哈,可笑!”
說完之後,歐陽笑便轉身飛走了,消失在了夜空中,沒有留下任何言語。
夏伯龍見歐陽笑走了,當即來到了柳承宗的身邊,順便將他的衣服給穿了上去,急忙問道:“你沒有事情吧?”
柳承宗搖了搖頭,說道:“小主人,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你叫我什麼?”夏伯龍有點驚慌失措地說道。
“小主人!你的背上有一塊胎記,是你出生的時候就有的,我不會認錯的。你爹是我的主人,你也就是我的小主人!”柳承宗突然一改冷漠的態度,對夏伯龍十分的熱情。
“你……你開什麼玩笑?我爹?我爹……我爹真的是夏平柏?可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夏平柏的事情?”夏伯龍道。
柳承宗笑道:“不知道無所謂,只要我知道就可以了。我送你回去吧,這會兒巫醫也該請來了,醫好李良輔,明日就可以啓程了。”
“你……那你身上的毒……不要緊吧?”夏伯龍問道。
柳承宗笑道:“我根本沒有中毒,一切都是一品堂的一廂情願而已。凡是加入一品堂者,都必須服下唯我獨尊丸,我當初雖然吞下去了,可是後來便用內力將毒丸給逼出來了,所以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沒有什麼事情,也一直在瞞着歐陽笑!”
“原來如此,可是,我爹……我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夏伯龍問道。
“你爹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西夏能有今天的地盤,有一半都是你爹帶着兵打下來的,不過,你爹的英勇,卻遭來了妒忌,被察哥用計害死,後來,我保護着你娘逃出了西夏,將你娘送到了宋夏邊境。爲了調查你爹的死因,我便留在了西夏,加入了一品堂,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查這件事,可是卻一無所獲,直到幾個月前,我發現了宋朝的樞密使童貫和察哥密會,這纔有了眉目,順藤摸瓜,便查的一清二楚了。”柳承宗緩緩地說道。
“我爹居然西夏人?”夏伯龍狐疑道。
“不,我和你爹都是宋人,只不過是被形勢所逼,而投降了西夏……總之不管是什麼人,你都要記住,你爹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柳承宗道。
“聽他說的跟真的一樣,難道在古代真的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我也有個這樣的爹嗎?如果真是這樣,那穿越的也太神奇了。”夏伯龍狐疑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夏伯龍道。
柳承宗將夏伯龍提了起來,幾個縱身便走出了林子,朝着宋軍所在的村莊去了。
到了村莊裡,柳承宗帶着夏伯龍再次來到了李良輔住的地方,但見房間裡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大人,你來了?”張大憨見夏伯龍走進了房間裡,便大聲地叫了出來。
那個陌生的女人聽見了張大憨的叫聲,便轉過了身子,她的容貌讓夏伯龍爲之一震,只覺得胸廓下面的那顆狂躁的心,在撲通撲通地跳着,而且越跳越快。
那女子約莫二十三歲左右,金髮如瀑,柔滑潤澤,長着一張偏向歐美女人的臉龐,秀氣柳眉下的雙瞳竟然是淡藍色的,深邃而神秘,明眸善睞,好像一個強大的磁場,每一個細微的眼神,都帶動起盪漾的魅力,不經意間一波波地擴散而出,衝擊他的那顆燥熱的心。
她的櫻桃小嘴粉紅鮮嫩,微微翹起,那種神態蘊涵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含義,彷彿孩子得到玩具時的歡喜,又似是少女與情人相見時的嬌嗔,更像是新娘出嫁時的羞赧……千百種美姿妙態,盡在其中,嬌而不妖,豔而不俗。
她的身材堪稱完美,怒挺的玉峰,盈盈一握的蠻腰,翹挺的豐臀,修長的美腿,在一條薄衫裙子下峰巒起伏,勾勒出一道道讓人眼花繚亂的優美曲線。小麥色的皮膚滑膩如蛇,閃動着健康靚麗的光澤,沒有分毫的瑕疵,簡直就是神精心製作的完美藝術品。
夏伯龍敢保證,他在現代索見到的最頂級的模特兒,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甚至不由自主地深深妒忌,自慚形穢。她性感的胴體是那麼的熱力四射,幾乎可以在瞬息點燃每個男人心中的火焰,而更要命的是她充滿挑戰性的眼神,驕傲,自信,不羈,飛揚,彷彿世間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那樣。配以她散發着難以抗拒誘惑力的身體,構成了一種異常獨特的魅力。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立刻產生征服她的慾望,那將是無與倫比的成就,畢生的榮耀。用詞語已不能形容這女子美豔的萬一,或許應該說,她根本就不應存在世間,只有地獄中的魔女,纔可能擁有這種令人心甘墮落的魅力。
夏伯龍癡癡地看着那個穿着黑色紗裙的女人,彷彿這一刻只有他和她,他的正顆心,都爲之顫抖,卻忘記了邊上還有其他人站着。
“大人……大人……”張大憨走到夏伯龍身邊,推了推他,輕輕地叫道。
“啊?哦!我……我……你剛纔說什麼?”夏伯龍一時間忘記了張大憨問的問題,便輕鬆問道。
“大人,我說你來了?”張大憨道。
夏伯龍依舊癡癡地望着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也毫不避諱,便站在那裡任由夏伯龍看,同時也盯着夏伯龍看。
“恩,我回來了,這……這位是?”夏伯龍緩過了神,便問道。
張大憨道:“這位姑娘便是巫醫,叫加尼卡。”
“加尼卡?果然是個外國人!我一直以爲女的巫醫都是很醜陋的,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如此美麗的加尼卡……不對,是巫醫!真是太漂亮了!”夏伯龍心中暗暗地叫道。
“尊敬的大人,我是加尼卡,是這一代的巫醫,很高興能爲你效勞。剛纔你的朋友的病我已經看過了,只是小毛病,一會我醫治一下就可以行走自如了!”巫醫加尼卡很有禮貌地施了一個禮,並且慢條斯理地說道。
加尼卡的話讓夏伯龍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加尼卡的漢語能說的那麼好,而且還很標準,他便調侃地說道:“多謝美女,我叫夏伯龍,你治病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只要你能救好他,我就感激不盡了!”
“你們只需要在地上挖個坑,將坑裡燃起溫火,然後將木板架在坑上面,再將大人的這個朋友放在木板上,剩下的就交給我來做了!”加尼卡很有禮貌地說道。
“就這麼簡單?”夏伯龍問道。
“就這樣簡單,我尊貴的大人!”加尼卡道。
夏伯龍點了點頭,對張大憨道:“醫生的話,你都聽見了,快去照辦!”
張大憨照着加尼卡的話去做,將一切都弄好之後,便將有氣無力的李良輔放在了木板上。李良輔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木板上,被下面的微火燻烤着,輕輕地咳了出來。
“醫生,下面該怎麼做?”夏伯龍見李良輔趴在上面咳個不停,有點於心不忍,便急忙問道。
加尼卡笑了笑,走到了火坑前面,脫去了腳上穿着的一雙簡陋的鞋子,然後拎起了她黑色紗裙的裙角,直接撩到了膝蓋上方一寸的位置,然後光着腳,踩在了李良輔的後背上。
李良輔“呀”的叫了一聲,頭猛然擡了起來。
夏伯龍緊張地跑了過去,問道:“醫生,他本來就很虛弱,你再這樣踩,豈不是要將他踩死了?”
加尼卡呵呵地笑了笑,雙腳在李良輔的後背上踩來踩去,說道:“尊貴的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他的,他是西夏人,如果我要是殺了西夏人,我的性命也會難保。你放心好了,過一會兒,我會把你這個西夏朋友,讓他像兔子一樣跳着還給你!”
“大人,我都打聽過了,這個巫醫是方圓數百里內最爲知名的了,她所救的人,沒有死過一個,任何病到了她的手裡,都會醫治好的。”張大憨道。
柳承宗緩緩地走了過來,說道:“主人,這些事情在我們看來有點不可思議,可是在西夏人的眼裡,這卻很正常,放心好了!”
夏伯龍這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
他看着加尼卡在李良輔的背上踩來踩去,並不是胡亂的踩,而是踩的方位極有規律,漸漸地對加尼卡也信任了。不過,看着看着,他的眼中便沒有了李良輔的影子,而是一直在盯着加尼卡,彷彿加尼卡是在歡快地跳舞。
加尼卡似乎很喜歡被夏伯龍這樣看着她,她的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也不時地看着盯着她看的如癡如醉的夏伯龍。她的一顰一笑,都像天仙一樣,深深地印在了夏伯龍的心裡。
夏伯龍看着加尼卡漂亮的臉蛋,又看了看她高高挺起的胸脯,再看看她修長而又白皙的雙腿,不知不覺,這個美人胚子,就印在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爲什麼總是看到別人說看到美女就流鼻血呢?可我看到這樣的天生尤物,卻沒有流鼻血,可是我卻有一種衝動,想上她的衝動。”夏伯龍心裡默默地想道。
過了好大一會兒,加尼卡從李良輔的後背上跳了下來,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將手中的裙襬放了下來,然後穿上了鞋子,笑着對夏伯龍說道:“尊貴的大人,好了!”
夏伯龍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夾雜着加尼卡身上的汗氣,覺得另有一番滋味,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聽到加尼卡的話,便問道:“這就好了?”
加尼卡點了點頭,說道:“恩,好了。你可以讓你的朋友站起來了!”
夏伯龍側過身子,對李良輔道:“李將軍,你試試能不能站起來!”
李良輔雙手撐着木板,稍微一用力,便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覺得順暢多了,當即大笑道:“哈哈,果然好了!”
夏伯龍見了以後,急忙對加尼卡說道:“醫生,你真是太神奇了!”
加尼卡呵呵笑道:“尊貴的大人,既然你的朋友已經好了,那我就走了!”
“別走,別走!”夏伯龍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