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8乃蠻禍亂
女真人,又是一支強悍的少數民族。- .COM在遼宋夏金並立的時代,女真人自1115年建立金國,便對遼國展開了猛烈的進攻,只用了很短的十年時間便擊退了契丹人,成爲北方草原上一支勁旅,其實力,可見一斑。
女真三萬鐵騎呼嘯而來,胸口的甲片映照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刺得人眼都無法睜開。狂奔了一段路程,三萬金兵停頓了下來,一字排開,偌大的草原上瞬間便出現了一堵堅固的人牆。
金兵隊伍中,一個將軍策馬而出,他頭戴倒掛羊角式的頭盔,身披一件連環甲,腰中彆着一把彎刀,凝視了一下夏伯龍和龍帝國的軍隊,便大聲叫道:“在下大金國完顏宗望,敢問對面大軍乃是何處兵馬?”
完顏宗望說的契丹話,他見對面軍隊軍容整齊,裝備古怪,不像是遼國契丹人,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故意用契丹話來問之。
耶律大石知道夏伯龍不懂契丹話,立刻便將完顏宗望的話語翻譯了過去。
“完顏宗望,女真名斡魯補,又作斡離不,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第二子。宗望經常跟從阿骨打征伐,常在左右,屢建殊功。宋人稱之爲‘二太子’,是‘四太子’完顏宗弼(金兀朮)之前的金軍軍神式的人物。 完顏宗望一次攻遼,兩次攻宋,俘宋徽宗、宋欽宗二帝,戰功赫赫,聲名遠播”夏伯龍腦海中慢慢地回想道,“竟然會在這裡碰上他?真是晦氣!”
側過臉,夏伯龍對耶律大石說道:“告訴他們,我們是龍帝國的軍隊,如今征服了蒙古,正準備凱旋歸國,我們與金國素無來往,不便交兵,讓他遠離蒙古各部,請他自重!”
耶律大石當即衝對面的金國人大聲說道:“此乃龍帝國的軍隊,陛下剛剛遠征完蒙古各部,使得各部臣服,如今蒙古各部的版圖已經併入我龍帝國。完顏將軍就算有意來取蒙古各部,此時也爲時已晚。我龍帝國與蒙古各部素無瓜葛,不想就此交兵,還請完顏將軍不要耽魯莽!”
耶律大石心中跟明鏡似的,完顏宗望是金國名將,此時帶着三萬金國鐵騎突然出現在這裡,那也就意味着他之前的皇帝耶律延禧(遼天祚帝)的兵馬已經被消滅了,就算遠遁,也是不成氣候了。他心中雖然悲傷不已,但是終究是理智大於莽撞,壓制了心中的悲憤之情,對完顏宗望喊出了那番話。
完顏宗望威風凜凜地騎在馬背上,面部冷峻,神情冷漠,陰驁的目光在龍帝隊中快速掃過,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耶律大石身上。他看到耶律大石在軍中,穿着赤色的軍裝,與一位金盔金甲的人並排而立,便順便着將那金甲人也打量了一番。
良久,良久,完顏宗望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
“耶律大石這樣的人物都甘於臣服於龍帝國,這個龍帝國到底是什麼來頭?見他們行軍佈陣十分的嚴密,雖然只有一萬多騎,卻征服了蒙古各部,實力到底如何,我還一如所知。既然蒙古各部都臣服於了龍帝國,看來此次蒙古之行,只能作罷,大金與龍帝國並非敵人,也非朋友,這樣中立也未嘗不可,等滅了大遼,再將龍帝國的來歷摸清楚,然後再做出決斷不遲!”
完顏宗望想完之後,便道:“既然如此,那再下只能撤軍。但是在下對龍帝國一無所知,不知道帝國都城在何位置?日後我大金若想派遣使臣,又該如何前去?”
夏伯龍聽完耶律大石的翻譯之後,便道:“告訴他,要來龍帝國,就到高昌來!”
耶律大石將夏伯龍的話翻譯給了完顏宗望,完顏宗望聽後,心中一震:“高昌?西州回鶻難道已經滅亡了?這龍帝國的來歷,還真的好好查清楚才行!”
“大石林牙!但願你在你的主子手下不要再做亡國奴了,不然的話,你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哈哈哈!”他狂妄地大聲喊道,同時也將自己以後準備攻打龍帝國的意圖給帶了出來。@wwW.他笑完之後,撥馬往回走,突然聽到了“碰”的一聲巨響,座下戰馬便受到了驚嚇,而面前的金兵座下的戰馬,也都變得焦躁不安。
原來,耶律大石聽出了完顏宗望的意圖,便轉告給了夏伯龍。夏伯龍聽了之後,很是來氣,便舉起手中的步槍,朝天空中開了一槍,以示警告。空曠的草原上,一聲巨響便能傳出十幾裡,沒有任何阻隔。龍帝隊的戰馬早就聽習慣了這種聲音,連晃動一下都沒有,卻見金兵隊伍裡的戰馬一片混亂。
槍聲落下,夏伯龍也不搭話,直接命令部隊徐徐而退,不再和女真人糾纏。
完顏宗望還沒有搞清楚是哪裡來的聲音,一回頭便見龍帝國緩緩退走,整個部隊十分的嚴密,而且座下戰馬也沒有受到驚嚇,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感慨:“真雄軍也!”
再次調轉馬頭,完顏宗望便下令退兵,兩個國家的軍隊,在這短暫的一刻相遇,雖然沒有發生衝突,卻擦出了火花,讓兩個在東、西兩地新建的國家,都躁動不安。
回軍的途中,夏伯龍看到完顏宗望和金兵撤退時的嚴謹,也是對女真人的強悍唏噓不已。柿子要早軟的捏,這是個至理名言,夏伯龍很清楚,此時的金國正是強盛的時候,只要金國不攻打自己,短暫的幾年內,夏伯龍也不會去碰金國的這些女真人,因爲他還不夠強大,不夠強大到和金國這樣彪悍的民族來進行拼殺,西邊的疆土,還等待着他的開發。
“大石林牙……不!應該是耶律丞相,你可怨恨我……朕,沒有和金軍開戰嗎?”
耶律大石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陛下不開戰,自然有不開戰的道理,雖然臣對龍帝國的國力還不太清楚,但是陳隱約感到,現在的帝國,還不至於和金國人交戰,至少五年內不會。養兵待時,好過草率出擊。”
夏伯龍對於耶律大石的理智十分的欣賞,他之前就曾經向遼天祚帝提過“養兵待時”的戰略,只是沒有被遼天祚帝採納,所以遼天祚帝出兵之後,便自立爲王。自立爲王也就等於背叛了原有的國家,不再一味的勸阻遼天祚帝,而是放棄了他,另闢蹊徑,發展契丹人。
“呵呵,丞相果然是丞相,回國之後,朕封你爲順義王,你可是朕改革之後,第一個所封的王啊。”夏伯龍道。
耶律大石不知道夏伯龍口中的所謂改革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其智謀絕不尋常,勢必會在塞外廣袤的大地上有所作爲。
“臣謝陛下封賞,只是臣剛剛上任就受到如此厚重的封賞,怕陛下的一些舊臣不服,還是暫時不要封臣爲王了,再說,臣也當過王,落魄流浪,實在是無趣的很,不如就當丞相,好好的爲陛下效勞,以後有功再賞不遲!”耶律大石道。
“恩,我喜歡你的這種性格,不張揚,又很會做人。”夏伯龍誇讚道。
龍帝國的大軍一路返回國內,先到伊州駐紮了一會兒,小歇了半個月,之後便沿着絲綢之路返回高昌。??w-w-w..cOM另外,夏伯龍還命令一部分人到阿爾泰山上採集金礦,並且派呂方駐軍守護,將那裡視爲國家的經濟命脈之一。
回高昌的路上,夏伯龍一直在和耶律大石聊金國的事情,這纔將女真人徹底摸索清楚。
女真人的生活方式,雖然與漢族那種定居農業文明相對立,卻也不能以簡單公式化的遊牧方式來說明。在這一點上,女真人不僅不同於契丹人,而且更不同於蒙古人。後兩種人更符合於傳統上對於草原遊牧文化(逐水草而居,住氈帳,主要家畜是馬與駝,很少甚至完全沒有農業)的描述。可見女真人的生活與經濟方式是根據他們各自所處的環境而定:在森林中,佔優勢的是漁獵;在平原上,則是飼養牲畜或從事農耕。
女真人在軍事建制上,採用的是猛安謀克。所謂的猛安謀克,是金代女真社會的最基本組織,與遼國契丹族的頭下軍州和滿族的八旗制度差不多,但是真比較起來,還是有着明顯的區別。因爲民族和時代的不同,其本質區別也不相同。
經過了四個月的長途奔襲,夏伯龍終於再次回到了高昌城,身心疲憊的他,此時什麼都不相干,就想躺在牀上,抱着自己的女人,美美的睡上一覺。
他一連休息了三天,三天後,一些事情也隨之而來,乃蠻部人多勢衆,由於天山牧場沒有蒙古大草原那麼廣袤,加上本來就在那裡的放牧的回鶻人,使得整個天山牧場變得擁擠不堪,而乃蠻部的毛病也就此犯了,居然爲了搶奪草地,殺了幾個回鶻人。這一殺不要緊,原本的回鶻人不願意了,互相糾集起來,在天山牧場和乃蠻人進行了一次爭鬥,爭鬥的結果是乃蠻人勝,殺了回鶻人六千,自己死了兩千多人。
如此一來,夏伯龍不得不親自趕赴天山牧場,處理這個特別棘手的民族矛盾。於是,他穿上龍袍,召來龍衛軍,帶着大將軍韓世忠飛馬直奔天山牧場。
此事的緊急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原子彈在這裡爆炸,至少這件事是龍帝國自建國以來,第一次民族糾紛,也是第一次糾紛的如此厲害的事件。從蒙古草原上遷徙而來的十萬乃蠻人,讓夏伯龍分散在了龜茲、焉耆和天山牧場,其中,乃蠻首領屈阿黑臣所部便在那裡放牧,而此次的事端,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幾天後,夏伯龍帶着韓世忠和三千龍衛軍到了天山腳下,一路上,回鶻人因爲爭鬥不過乃蠻人,不得不拖家帶口的逃向高昌,沿途夏伯龍也遇到了不少,都讓他們暫時回到高昌,承諾他們必然會給個他們一個交待。
“韓世忠,你說朕是不是錯了?朕不應該將乃蠻人放在這裡的,應該讓他們去倭赤、末蠻一帶。耶律丞相曾經跟我說過,乃蠻人好勇鬥狠,必須嚴加防範,我一時沒有注意,想想人家剛剛歸附,我總不能就嚴厲打擊吧。可是……誰會想到會鬧出這檔子事來?六千人啊!該死的乃蠻殺了我六千人的龍族百姓,可恨、可氣、可殺!”夏伯龍先是哀聲嘆氣,後來又變得十分嚴厲起來,眼睛裡也充滿了敵意。
“陛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提醒了臣,應該早點解決乃蠻人的歸屬問題。陛下懷着一顆大包容的心,何不就此殺了屈阿黑臣,將乃蠻人納入龍族呢?”韓世忠寬慰地勸道。
“此時殺了屈阿黑臣?其他乃蠻人會怎麼想?”
“陛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屈阿黑臣雖然是乃蠻人的首領,可是所有的乃蠻人未必都對他忠心,臣曾經見過屈阿黑臣一次,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陛下留着他也只會禍害龍帝國的百姓。臣瞭解過,這次事件的起因就是因爲屈阿黑臣看上了一個龍族姑娘,結果兩邊禮節不通,就此發生嫌隙,屈阿黑臣就起了歹心,派人將那姑娘的全家殺死,並且奪了人家的草地。陛下,乃蠻人的軍隊差不多有兩萬多人,這支軍隊可都還在屈阿黑臣的手裡,萬一鬧將起來,只怕不好收場。”韓世忠道。
“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用在你的身上正合適。你這一番話算是說到我的心坎裡了,我最擔心的,就是他手中握着的乃蠻軍隊。”夏伯龍道,“那依你的意思,該如何處置此事?”
韓世忠道:“很簡單,大擺鴻門宴,於座上殺之,時候將屈阿黑臣的罪狀一一數落出來,敢有不從者,一律殺之,以絕後患!”
聽到高韓世忠如此犀利的回答,夏伯龍的心中也起了一絲殺意,便笑着說道:“哈哈哈,等平定了乃蠻人,朕就讓你獨自領兵,出擊于闐。”
“多謝陛下!”韓世忠拜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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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灰色的雲層緊緊壓着大地,慘白的陽光透過雲隙無力地灑落在枯黃的草地上。從遠處低矮的岡巒刮來的西風“嗚、嗚”地一陣緊似一陣,像一條無形的長鞭在空中揮舞,尖厲地抽打着那無垠的原野。那簌簌抖動的草叢中,那裸露的黃沙堆裡,間或躥出一隻土灰色的野兔,掠起一對肥碩的沙雞。轉眼間,它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使這片原野顯得越發的荒涼與寂寥。
西邊的高岡上出現了一道黑線,這道黑線緩緩地移動着,漸漸顯現成一支隊伍。隊伍長長的,沿着起伏的高岡迤邐而下。這支隊伍凌亂、龐雜、喧囂,隊前隊尾是大隊全副武裝的騎士,他們一個個滿身征塵,神情疲憊又嚴峻,不少騎士身後還牽着幾匹空鞍馬與馬駒子。
隊伍中段一百多輛車組成了長長的車隊,車上裝滿了帳篷、糧秣、輜重,還擠滿了婦女與孩童。七八十頭馱滿飲水、雜物的駱駝也擠在車隊中蹣跚而行。犬吠、馬嘶、吆喝牲口的人聲在“嗚嗚”鳴叫的秋風中傳來,自遠而近,讓這片空曠寂寥的草原頓時添了幾分生氣。
這是一個乃蠻人的部落在大轉移,但是,看不見大羣的牛羊,只有一個馬羣在十餘名牧馬人的驅趕下跟隨着隊伍移動;也大不同於往日牧人轉場時從容不迫的氣氛,整個隊伍在行進中顯得急促、焦躁不安。
二三十名戎裝的騎士簇擁着一個騎黑馬的首領趕到了隊伍的前面。那首領頭戴銅盔,身披狐皮大氅,內束緊身軟甲,挺身在馬鞍上,煞是威風。他勒住了馬,兩道陰鷙銳利的目光向前眺望了一陣,又擡頭望了望漸漸昏暗的天色,掃了一眼身邊行進的隊伍,似乎很不滿意隊伍行進的速度與整個隊伍顯示出的疲憊懈怠氣氛。他撥轉馬頭對周圍的大小頭目厲聲說道:“快去催催,別這樣磨磨蹭蹭的,都不想活命了?不聽話的給我用鞭子抽,讓牲口都跑起來!”
那些大小頭目聽罷黑馬首領的命令,便策馬分頭向隊伍前後趕去。不一會兒,隊伍中的吆喝聲、鞭哨聲更響亮更密集了;那支龐雜、凌亂的隊伍立時齊整了些緊湊了些,馬匹、車輛都“嘚嘚”地小跑起來。
突然,前面快速馳來了一支赤色的軍隊,那首領遠遠看見,臉上一陣莫名的歡喜,急忙叫道:“是龍衛軍!是龍衛軍來了!我們有救了!”
隨着那首領的一聲發喊,整個毫無生氣的部落衆人也就變得呼天喊地。首領急忙下馬,招呼所有部族的人員立刻下馬,拜伏在兩地,和衆位族人一起高呼道:“參見陛下!”
當赤色的軍隊在夏伯龍的帶領下來到他們面前時,看到這支部族是乃蠻人,便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是喊出去了,可是由於這些乃蠻人不通夏伯龍的語言,只能盯着他傻看,卻回答不上來。
就在這時,從原先的那個山岡後面,閃出來了幾個鮮血淋淋的士兵,在一個大漢的帶領下,正飛馳快奔,口中還在不斷地喊道:“屈阿黑臣來了,快跑啊!”
夏伯龍聽到喊聲,一扭頭,看見了那個領兵的大漢,不是克里留力,還能是誰?
“克里留力!發生了什麼事情?”夏伯龍當即大聲問道。
克里留力滿身血污,還來不及開口,便見後面閃出來了一隊騎兵,手中挽弓,剛一露出山岡,便朝前面射出箭矢,前面的幾個騎兵應弦而倒。
“砰!砰!砰!”
夏伯龍看後,便讓手下的幾個士兵交錯着各開了一槍,聲音交替,傳遍了整個曠野,也使得後面追逐克里留力的那堆乃蠻騎兵止住了馬蹄。
克里留力快速來到了夏伯龍的身邊,當即跪了下去,大聲喊道:“陛下,快救救我們這一部族吧!”
後面追逐而來的乃蠻騎兵堵在了山岡出口處,看到韓世忠帶着三千龍衛軍排成了一排,擋在了他們所追逐的另外一支乃蠻部族前面,他們紛紛下馬,跪在地上,用蒙古語高聲叫道:“陛下吉祥,福壽安康!”
夏伯龍聽不懂蒙古話,很是懊惱,也懶得理他們,便對克里留力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說乃蠻和我龍族的人發生了衝突了嗎,怎麼你們也捲了進來?”
克里留力回答道:“陛下,微臣苦勸屈阿黑臣,他不但不聽,還要殺臣,臣躲藏在了桑比克的族裡。桑比克首領替臣說情,誰知屈阿黑臣殘忍成性,竟然要將桑比克全族誅殺,嚇得桑比克連夜逃走,臣也只好跟隨。屈阿黑臣派出騎兵追擊,臣率領桑比克族裡的少數勇士抵禦,寡不敵衆,才落得這個下場。幸好此時遇到陛下,不然的話,只怕陛下以後再也見不到臣了。”
“媽巴羔子的!這個屈阿黑臣,想反了不成?先是禍害之前的回鶻人,現在又對同族下手,他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皇帝嗎?克里留力,告訴這些追擊的士兵,投降的免死,抵抗者殺全族!朕只誅殺屈阿黑臣一人,與他們無關,讓他們火速讓開!”夏伯龍大怒道。
克里留力立刻便站了起來,向前走了過去,挺腰高叫,嚇得那些乃蠻士兵都魂飛魄散,將原本低着的頭,壓的更低了,已經貼在了草地上了,並且表示願意歸順夏伯龍。
夏伯龍聽到克里留力的翻譯後,便讓韓世忠帶着人收繳了追擊人的武器,然後讓桑比克帶着全族駐守此地,他自己帶着克里留力,韓世忠和三千龍衛軍馳入天山牧場,準備斬殺屈阿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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