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秦風着實有些無語,看着自己身邊的趙文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這個傢伙也真是夠實在的,這一路下來自己的資產又多了上千萬兩,現在秦風倒是有些理解那些個官員們爲什麼打破頭都想當欽差了,這一路下來,好處可真是不少。。
“都給我整理起來,運到艙底去,放在這裡像個什麼模樣?等等還要召見衆多官員呢,難道讓他們看着這些禮品?”秦風白了一眼趙文之後說道。
“是,大人。。”趙文恭聲點頭,然後就開始招呼百來個軍漢走進來將東西給搬運到了船底。
下午十分,豔陽高照,春暖花開,三月裡梅花盛開,香飄萬里,這金陵城中熱火朝天,一個個老百姓心情大好,主要是因爲金陵一霸,齊書朗被人砍斷了胳膊,揚州刺史齊放也被人給抓了起來,所以老百姓們一個個高興無比。
而金陵城中運河港口的位置更是熱鬧非凡,周圍已經由大批的士兵戒嚴了,無數的金陵富豪鄉紳,文武官員一個個都到達了這裡,看數目大約至少有上百人,一個個吃過午飯就已經在這裡等候着了,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不過這些人卻沒有一個離開的,仍舊恭敬的站在那裡,不敢有半分的怠慢,時不時的互相低頭交流幾聲也算是透個氣。
這些人之所以這麼恭敬完全是因爲秦風位高權重,威風無兩,而且秦風這還沒來呢就找人把刺史齊放給抓了起來,他們這些人誰跟齊放沒有一點關係的?所以這個時候一個個都忐忑不安的,生怕秦風找他們麻煩,所以纔會如此的恭敬。
“嗚嗚。。。”一陣轟鳴的號角之聲此刻在運河之上響起,三十艘內河戰艦緩緩開來,無數的軍馬立於船頭,讓那些個富豪鄉紳,文武官員更是膽寒,有眼光的武將都能夠看的出來,那些士兵都是北方邊關精銳這個時候被調集過來,一個個手心都捏了一把汗,拿捏不準秦風這是要做什麼。
“啪啪啪。。”三十艘內河戰艦紛紛進入金陵碼頭,無數的士兵從戰艦之上走了下來,而他們的馬匹也被運了出來,龐大的內河戰艦有高達九丈分三層,打開戰艦之後無數的騎兵奔涌而出,然後整齊的剎住自己的步伐,三十隊騎兵整整齊齊的站成了兩排,而中央的龍舟樓船則高達十二丈分爲四層,數百親兵一個個身着戰甲跑了出來,站在了騎兵的前面給秦風開路而秦風則自己帶着燕十三和四大統領以及十幾個黑甲精騎的將領們一起走了出來。
此時此刻秦風一改以往那副少年佳公子的模樣,身着輕甲,外套大紅錦袍,四爪蛟龍盤在身上,頭上被束帶紮起,腰間挎着七星寶刀,威嚴無比,身上隨時都散發出無邊的殺氣,讓人膽寒。
“屬下揚州副使,周博聞,帶領揚州文武官員,金陵鄉紳富豪參見大將軍。”揚州副使兼任主簿的周博聞此時此刻帶領着文武官員富豪鄉紳,他看到秦風之後立刻跪倒在地恭敬的喊道。
“參見大將軍。”一幫人一個個跪倒在地恭聲喊道,有了周博聞帶頭他們自然不敢不做,要知道這齊放進去之後這從三品的揚州副使周博聞就是文官的首腦了,在他之下才是江南省的巡撫,以及各地知府等等,不過這樣的聚會知府級別的都沒有資格來。。。只有巡撫還有金陵本地的人才有資格來這裡恭迎秦風。
“都起來吧。。”秦風淡淡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一幫將領們也都起身,揚州衛兵馬因爲要駐守邊關,並不在這裡他們都在嶺南地帶或者是福建沿海分部,畢竟九邊九衛沒有一個說是駐地在一個地方的,他們都分部在大唐那漫長的邊防線上,只有戰爭的時候才快速集結,而此刻的揚州衛總部則在嶺南,所以揚州衛的將領們都不在。
而這個時候來的多是金陵城中的將領,李乾坤因爲是金吾衛的嫡系,雖然官職不是最高的,不過卻也站在前面,當他擡起頭來的時候看到了秦風頓時一愣,大概是想不到秦風竟然就是大將軍吧。
李乾坤的眼神被秦風看在眼中,秦風也沒有多說只是微微一笑,畢竟這個時候說話還是很不方便的。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一些場面話,無非就是走個過程,在周博聞的帶領下,諸多鄉紳富豪,文武官員都自我介紹給了秦風,而秦風也不怠慢一個個都打了招呼,對幾個重點的人也記住了名字。
“大人,旅途勞頓,我等已經安排了住所,請大人跟我前去休息,晚上我等略備薄酒,爲大人接風洗塵,請大人務必賞臉。”此刻的周博聞恭敬的對着秦風說道,點頭哈腰的萬分討好,畢竟,他得身份跟秦風相差太遠了,而且秦風可是大權在握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心。
“呵呵,諸位大人客氣了。”秦風也不推辭,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笑容客氣的說道。
“呵呵,哪裡哪裡,大人賞光是屬下等人萬分榮幸,應該的應該的。。請大人跟我來。。我這就帶您去住所。。”周博聞諂媚的笑道,然後走在前邊爲秦風引路。
說話秦風已經騎上了自己的汗血寶馬,身穿朝服,在三千黑甲精騎的護衛之下,告辭了大批的文武官員和周博聞一起離去,當然臨走的時候秦風卻轉過身子來對着旁邊站着的李乾坤淡淡的說道:“李將軍也算是金吾衛的人,本大將軍執掌金吾衛對這江南的金吾衛也甚是關心,你也過來跟着我一起去我那住所,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聽了這話李乾坤頓時一愣,然後在諸多同僚羨慕的眼神之中恭聲說道:“是,屬下遵命。”
說話就躍上一匹黑色駿馬跟着秦風而去,弄得一幫武官們一個個感嘆不已,大嘆自己爲什麼就不是金吾衛的人呢?這李乾坤被大將軍看重,說實在的,到大將軍那裡說幾句好話,讓大將軍看看自己的人馬如果滿意的話,那李乾坤可就是平步青雲了,要知道四品中郎將是大唐境內最難升的武官,畢竟大唐境內的中郎將多達數百人,而再往上除了兵部的官位以及各衛大將軍之外別無他法升遷,除非這些人退位,他們纔有機會,而且僧多粥少,數百人可能一年或者兩年纔能有這麼一個機會去競爭一個位置,而且京官機會頗多他們這些個外放的人基本沒什麼希望,不過要是得到了大將軍的賞識那可就不一樣了,只要有空缺,還不是大將軍一句話的事情?
大唐境內哪個武官不知道大將軍在軍中說一不二?哪個人不知道,大將軍說的話就代表大唐八成軍兵說的話?所以一個個對李乾坤羨慕不已,而李乾坤也是激動的很,暗道自己當初算是明智,不然的話今天估計直接就被拿下了。
而秦風帶着一重黑甲精騎,走在官道之上,數百衙役在前邊給秦風打着牌子開路,走在官道之上無數人不停的張望,要知道這鎮國大將軍可是傳說中的人物,不少的人都希望看上一眼,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而好像秦風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剛沒走出數百米之後就讓人招來了一亮華麗的馬車坐了進去,畢竟秦風可不想太過招搖,自己到這裡是辦事的,不是來招搖過市的,太多人認識自己並不好。
一路人馬浩浩蕩蕩,威風凜凜,讓金陵百姓看的嘖嘖稱奇,畢竟這些邊關精銳中的精銳,秦風手下的黑甲精騎無一不是高手,無一不是戰將,騎着馬匹走路都是同一個步調,幾乎所有的馬蹄都是同時落地同時擡起,一個個士兵都面無表情殺氣粼粼,讓人看的心驚,又看的歡喜。。
心驚的是這些人那讓人窒息的殺氣,歡喜的是大唐有這樣的精銳何愁戰敗?
走在最前面的數百名衙役幾乎一改往常的模樣一個個昂首挺胸的,而也沒人攔路,不用他們惡狠狠的去清理街道,幾乎所有的老百姓都自覺的讓路,畢竟秦風現在可是舉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英雄,他們自然尊敬,自覺讓路也是應該的。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穿過大街,正在此刻忽然一個身影撲了出來,看模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着粗布麻衣,看不清楚模樣,不過聲音很是好聽,出來就跪倒在地,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舉着一張血淋淋的狀紙,高喊到:“大人。冤枉啊!!民女冤枉啊。”
無疑出現這樣的景象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站在隊伍中央的,周博聞見到了這幅景象,頓時一愣,然後氣的臉色都發白了,看向自己身邊的揚州知府,那眼神恨不得將金陵知府給活颳了一樣。
別人不知道這秦風是什麼人,他周博聞可知道,這位鎮國大將軍,雖然不能說是嫉惡如仇,不過卻也是公私分明,而且做事全憑喜好,位高權重不說,脾氣也很古怪,不能說不貪,也不能說貪,不能說是好官但也不能說是壞官,幾乎所有人都毫不住這位鎮國大將軍的脈搏,而他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
自己京中也是有人的,自然知道這位大將軍當初攻打匈奴時候制定的是一個什麼計劃,要知道去年攻打匈奴光是匈奴騎兵就死亡六十萬,匈奴百姓更是被他殺了數百萬,三分之一的匈奴都死在他的屠刀之下,他是個什麼人,不用想都知道了,那簡直就是殺神再世,比白起還白起的傢伙。。這樣的人誰敢招惹?
可是好死不活的,偏偏這個時候有人攔路喊冤,雖然他也知道這揚州境內冤案多了去了,可是之前都已經下令各地官府把那些個冤案都給擺平了,就算沒擺平的也要吧苦主全部給抓起來,無論如何一切都要等大將軍走後再說,可是這個時候竟然在金陵境內攔路告狀,而且是攔的大將軍的路,這不是當着衆人的面給揚州文官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嗎?周博聞恨不得現在就跳過去活剝了金陵知府。
“這女人是個瘋子,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出去。。”金陵知府被周博聞一瞪眼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趕忙對着前面那些個開路的金陵府衙差說道。
那些衙差哪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些個官府衙門裡混飯的人對於這些個事情是在明白不過的了,頓時衝出來幾個人駕着那女子就要將她給架走。
那女子比幾個五大三粗的衙差拉住頓時被拖走了,不過還是在那裡揮舞着手中的狀紙高喊到:“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鄭家上下一十三口死於非命,大人。。求您做主啊!!”
不過說話之間她的嘴巴卻被打了兩巴掌頓時血流不止,臉頰也腫脹了起來,說不出話來了。
“住手。。誰讓你們給我亂打人的,攔路喊冤既然來了本官就要受理,雖然本官是鎮國大將軍,不過同樣也是八府巡按,巡查各地冤案是的我職責,既然有人敢攔路喊冤必定有所冤情,你們竟然不問是非,就敢胡亂打人,我看你們是活夠了!!!”忽然秦風威嚴的聲音從馬車之中傳了出來,用內力喊出,方圓二里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跟在秦風身邊的二十幾個文官還有最前面的那幾個出手的衙役頓時身子一軟連忙跪倒在地,也不敢再攬着那個女子了,而那些官員們則一個個嚇得發抖,跪在那裡恭敬的說道:“是。。是是。大人我們有錯,我等有錯,請大人責罰。”
“哼,你們這些當官我的暫且不說,這幾個衙役胡亂打人就是不對,回去之後各自到我那裡領二十軍棍,以作懲罰。”秦風冷哼一聲說道。
弄的周圍數萬百姓擺手叫好,可是把那幾個衙役給嚇傻了,別人不知道二十軍棍代表什麼他們可明白,那軍中漢子狠着呢,特別是邊軍之中,這三尺寬的木棍不打斷不算,打斷了纔算一棍,這二十棍下來,不死也殘廢。。運氣不好的估計當場就一命嗚呼了,一個個頓時嚇得混都沒有了,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說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這二十軍棍下來我們可就死定了。。大人饒命啊,小的們不敢了。嗚嗚嗚。。”
“哼,本將軍既然已經說出來了,自然要執行,你們可知道軍法如山不容情?你們是衙役我才只打你們二十棍,要是我的屬下我直接都已經開刀問斬了,休要多言,你等自己去領二十軍棍,否則。。滿門抄斬!”秦風冷哼一聲威嚴的說道,不過這話說出來卻讓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那些百姓們還好早就對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們恨之入骨,一個個拍手稱快。
可是這話到了這些官員耳朵裡,倒了李乾坤耳朵裡卻感覺到自己背後都發寒,冷汗不停的流淌,暗道這秦風也太狠了。。
“前面告狀的人,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秦風高喊到。
說話趙文趙武已經走了出去,將狀紙拿了過來,當狀紙倒了秦風手中的時候就聽到那女子在那裡哭泣的說道:“大人,我叫做鄭燕兒,是金陵城中鄭家的養女,因爲金陵知府的表親貪圖我家財產,說我鄭家謀反,陷害我鄭家上下,我鄭家上下滿門被抓,現在已經關入大牢秋後問斬,民女因爲外出所以沒有被抓被好心家僕收留,本來準備上京告狀,不過聽說大人來這裡就寫了狀紙攔路喊冤,大人。。我鄭家不過是經營綢緞莊的世代商人,而且我義父在這金陵城中四里八鄉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善人,怎麼可能去謀反?請大人明鑑!!”
“那你爲什麼不去金陵知府那裡告狀,你可知道越級告狀,審案之前要先打三百殺威棍?這三百棍下普通壯漢也會落個殘廢,運氣不好的當場就會被打死,你一個女子你可確定你要越級上告?”秦風沉吟了片刻之後淡淡的說道。
這樣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裡邊有貓膩,這官場黑暗秦風可是知道的,不過這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麼多人在自己自然要按照大唐律辦事。
“知道,民女也讀過兩年書,對於大唐律法自然知道,不過爲了爲家人伸冤,報答養父養母,民女就是死了也甘心,如果沒有養父養母民女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那女子也不示弱,雖然聲音聽起來柔弱不過個性卻很剛強讓秦風暗自佩服。
“恩,好,既然如此,這案子本官接了,不過國有國法,既然金陵府定你們鄭家有罪,那麼也要先將你抓起來,關入牢中,不過你放心本官說審就一定審,最遲三日定當開審。。”秦風淡淡的說道。
說話幾個衙役已經走了過去站在那女子的身旁,身旁要將她帶走,不過有了前車之鑑也不敢太過魯莽,所幸的是那女子也算是老師並沒有反抗,反而對着秦風盈盈一擺哭泣的說道:“謝大人。。”
而在這個時候秦風又補了一句差點讓幾個衙差和金陵知府突吐血,之間秦風慢悠悠的說道:“如果她在牢中出了什麼事情,本將軍可就要讓你們幾個衙役和金陵知府一起到九泉之下去跟閻王作伴了。”
(抱歉起晚了,鮮花支持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