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分,朝陽初生,秦風緩緩的走出了克莉斯丁娜所在的怡紅院大門,出來的時候身心有些疲憊,精神狀態也並不是很好,不過這個是可以理解的,試問一個男人哪怕他身體再好,整整一夜,都在那裡跟一個女人折騰,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不可否認的是,克莉斯丁娜很瘋狂,真的很瘋狂,瘋狂的秦風都有些吵架不住了,不過幸虧秦風這人,體格壯碩,身體超好,這大唐境內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個比秦風更厲害的男人了,畢竟的六重上的《霸王決》,第九層的《龍象般若功》可不是白練的,更何況秦風現在還有隱隱想要突破的架勢,等突破過後,鬼才知道秦風能達到什麼程度呢。。
反正這《霸王決》是外加功夫和內家功夫的結合,淬鍊肉體的極品,御女三千雖然不敢說,不過三十還是可以的,秦風到也不怕到時候自己招架不住丟人現眼。
此刻不過天矇矇亮,東方升起的太陽,緩緩的向高空攀爬,速度很慢,微亮的光芒照射着大地,秦風則和燕十三一起騎着馬快馬加鞭的趕回了自己的府邸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官服向皇城而去。
之所以秦風要從那暖玉溫香之中脫離,之所以要起的這麼早,之所以要這麼急急忙忙,全部都是因爲今天,是朝會的日子,對於武將來說,平日裡的朝會他們一般是不參加的,只是每月初一十五的日子,這兩天的朝會所有的官員必須到場,當然這兩天也是討論每月大事的時候。
而很不巧的是今天就是十五,雖然說秦風位極人臣,不過說到底還是武將,因此這樣的日子他是不能夠錯過我的,而且不光不能錯過,還要必須到場,那些個武將們要有個主心骨纔好,當然另外一方面也不得不說,這是秦風對於李懷仁表示的一種尊敬。
當秦風身着官服一路狂奔而來到達皇宮門口的時候,猛然一個翻身,從馬上一躍而下,正好趕上了快要關閉的皇城之門,畢竟作爲皇室對於官員們有極度嚴格的限定,時辰也有規定,所爲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就是如此,這時辰一到皇城之門自然會被關閉,任誰也不讓進入,上朝之後纔會緩緩打開,當然,被堵在外邊的官員就等着皇帝的臭罵吧。。如果運氣不好趕上皇帝心情鬱悶正準備找人麻煩的時候,那丟官罷職的事情也不少見。
當然秦風到來的時候那些個把門的千牛衛已然認了出來,所以關門的時候故意延緩了起來,以那烏龜一般的速度去關門,而周圍的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畢竟誰都不想招惹這位如日中天得主。
就算這位遲到了想來皇帝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可是他們這些個關門的人可就麻煩了,得罪了武威王,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那些個太監還好說,居住在深宮大內,最多以後不出門,以後不單獨行動,也就沒事了,充其量也就半夜裡上茅廁被打個半死而已。
可是那些個千牛衛的軍兵們可就不一樣了,敢把武威王關在門外那顯然是對整個大唐軍系的挑戰,他們以後就沒的混了,自己的上司隨便找個理由就敢把他們發配邊疆,讓他們到那苦寒之地去戍邊個十年二十年的那還算運氣好的,如果運氣不好,被邊軍的人知道了,等匈奴人,樓蘭人,東瀛人,等等,反正就是那些個邊關附近的小國進攻大唐或者騷擾邊境的時候,你就不不明不白的死了,更慘的或許十年二十年之後你的親朋好友去別的國家幹些什麼的時候會在那奴隸營裡缺個胳膊少腿的地方發現你。
秦風走了進來對着那些個門口的千牛衛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讓他們激動了好半晌,而自己卻走了進去,門外秦風的一幫手下則開始幫秦風牽住那匹汗血寶馬,乖乖的在皇城之外等候着秦風。
剛一進入武將等候的書房之內的時候,各路將領就看到了秦風,頓時一個個喜笑顏開的走了上來給秦風打招呼,而嶽鍾琪則神秘兮兮的將秦風拉到了一邊,對着秦風小聲說道:“大將軍,您知道嗎?聽說這幫文官今天要湊請皇上冊立太子,您看我們怎麼辦?”
聽了這話,秦風爲止一愣,說實話這個消息秦風還真沒聽說,也不知道嶽鍾琪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看周圍人的眼神,一個個都盯着這裡,不用想秦風也明白,肯定是這幫傢伙推選嶽鍾琪來問自己的,現在都等着自己的回答呢。
“怎麼辦?呵呵。。涼拌。。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要摻和,讓他們去鬧吧,一會上朝你們看着點就是了,事情不對我會站出來的,不過我想這幫文官,這麼鬧騰估計也沒個結果。”秦風輕笑一聲對着面前的一幫武將們說道,雖然好像是對嶽鍾琪說的,不過這聲音屋子裡的人都聽了個清楚,頓時一個個露出了明瞭的眼神。
“上朝~~~”正在此刻一個尖銳的聲音在皇宮之內響起,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喊叫之聲,畢竟一個人的聲音有限,站在皇帝身邊那位瑞棟,瑞大總管已經年邁可沒這麼大聲音,更何況縱然是他年輕的時候也沒本事像秦風那樣輕輕一喊就能施展千里傳音的功夫,所以這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上朝的聲音是需要數十個太監口口相傳的,不然的話,那些個官員們打死也聽不見。
“呵呵,各位我們走吧。”秦風微微一笑對着面前的衆多武將首先說道,說話之間就已經率先走了出去,至於老太尉在就已經不上朝了畢竟有秦風這個總領在,他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連最初那種名義上的統領也不在了,自然不需要在這裡一大清早的來受罪。
數百名文武官員從左右兩面排成了整齊的隊列進入了皇宮正中央位置的金鑾殿,而和往常不同的是現在的李懷仁竟然比這些個朝臣們早一步到達,威嚴的坐在那龍椅之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讓周圍的文武大臣們心中忐忑不安。
畢竟皇帝的舉動太過反常了,也難怪這些個官員們起別的心思,都在心中不斷的盤算着,皇帝這個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唯一面無表情的就是三大世家的家主,其中以趙德言最爲泰然自若,而這邊的秦風還是那麼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臉上燦爛的笑容絲毫不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這看在那些文官的眼中卻在心裡把秦風給咒罵了無數次,因爲他們看到秦風這個笑容之後就更加的不安了,反倒是早就投靠了秦風的戶部官員們一個個心安理得的,彷彿什麼都沒看見,本來有些緊張的他們也就平靜了下來。
按照戶部的官員的話來說:“咱們現在是武威王的人了,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着,有武威王在,咱怕個什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廷百官對着李懷仁三跪九叩之後在李懷仁一聲“衆卿平身”之後站了起來,而接着站在李懷仁身邊的大總管瑞棟就開始用他那蒼老而尖銳的聲音喊道:“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聽了這話秦風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懷仁,因爲在秦風的記憶力李懷仁從來沒有這麼着急的退朝過,雖然聽說十年前皇帝基本上都不上朝,可是這最近十年皇帝可是異常的勤奮,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自然讓秦風有些懷疑。
秦風的猶如雄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從瑞棟的身上掃過之後看了一眼李懷仁,發現此刻的李懷仁雖然面無表情異常平靜,威嚴不減,仍舊端莊,不過隱隱約約的卻有一絲病態的蒼白,耳根的後面還有點點汗水,不過極其細微,別人發現不了。但卻並不表示秦風發現不了,畢竟秦風的武功可是冠絕天下的,這點事情是瞞不過秦風的。
在秦風眼神掃過之後,站在李懷仁背後一直耷拉眼皮的影子太監福海,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饒有深意的看了秦風一眼,兩人互相對視都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一切盡在不言中,秦風對着福海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多事,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說出去之後,福海纔再度閉上了眼睛。
不過雖然如此,但秦風的心裡已經開始盤算了,如果自己所想不差的話,那麼估計皇帝李懷仁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了,不然的話不會連上朝都如此急促,想來自己也要早做打算了,不過今天還是算了,冊立皇子的事情顯然皇帝暫時還沒這個意思,自己還是不要插嘴的好,有什麼事情讓那些文官們去鬧騰吧。
“皇上,臣,趙德言有本啓奏。。”不過秦風在那裡思考,這邊的趙德言就已經開始跳出來說話了,這讓秦風有些疑惑了,也不知道這趙德言打的是什麼盤算,要知道即使是要冊立太子這樣的事情,趙德言也不會站出來說話的。
按照秦風對趙德言的瞭解,這個老傢伙,絕對是那種站在幕後專打悶棍的類型,一般情況下有什麼事情他都會指使別的人去做,到後來的時候最多跳出來不鹹不淡的支持兩句,可是現在趙德言竟然主動站了出來,這到讓秦風有些迷惑了。
不過秦風也沒表示什麼,仍舊是那麼一副不鹹不淡的笑容,站在那裡等候着趙德言的話,不過趙德言的話卻讓秦風愣了一下,隨即莞爾,因爲趙德言在那裡高喊到:“陛下,安逸王身死,這戶部之內無人主事,所爲國不可一日無君,府不可以一日無主,請陛下找人接替安逸王出任戶部尚書,以定戶部之心。”
這話說的好像是爲國爲民,不過卻都是一些個廢話,這朝堂之內誰不知道這戶部早就已經投靠了秦風,就是再找個人出來也是沒用的,一個戶部尚書權利固然重大,不過如果戶部上下都不聽他的,他也是無法,這點是不用懷疑的,所以趙德言這個時候找人推選戶部尚書根本就是在說廢話。。
“等等。。。廢話。。”正當秦風想笑的時候,忽然神色一凜,頓時目光如炬的看了趙德言一眼發現趙德言的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李懷仁,雖然低着頭,不過那眼神從趙德言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李懷仁。
秦風頓時一驚,這趙德言好生厲害自己是因爲武功高強,自然能看出李懷仁的不妥之處,可是這趙德言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眼神卻如此狠辣,雖然以他的距離以他的本事看不出來李懷仁有什麼不對,不過他卻察覺到了,察覺到了李懷仁今天與往日的不同,所以他才跳出來說這些廢話,目的不在於戶部尚書已經是秦風手下囊中之物的位置,而是拖延時間。。是的拖延時間,秦風也明白看李懷仁的模樣,如果在這裡時間久了,恐怕就要露餡了。。
而李懷仁身體已經病入膏肓的消息一旦被這些個朝臣們知道,那結果可想而之,已經會羣起向李懷仁請命要求李懷仁冊立太子,以保大唐江山無礙,無疑,那樣的話,李懷仁想要拒絕都找不出一個理由來了。
“趙德言。。好狡猾的老狐狸。”秦風在心中給趙德言下了一個評論,雖然累死這樣的評論秦風已經下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我看,這戶部尚書自然是由戶部的人自己推選的好,旁人來了也是無用,徒勞而已,不如讓戶部的人自己推選,我看戶部侍郎高熱不錯,微臣舉薦高熱,請陛下恩准。”秦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說實話這與平日裡秦風的作風實在有些不相似,平日裡秦風都是沉穩無比的,特別是像這種板上釘釘的事情,更是沉穩,不緊不慢,要說話也不會自己跳出來說,可是現在情況不同。
和趙德言相比,秦風的立場顯然是他對立的,現在的秦風並不希望別人發現李懷仁的病情,同樣並不希望有人推選太子,因爲秦風還沒有做好準備,安逸王的死讓秦風的前期投資立刻化爲泡影,現在的秦風還沒有想好要支持哪個皇子,因爲他並不希望自己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太子就被推選出來,那樣的話自己會異常的被動。
因此秦風此時此刻也過不得那麼許多了直接跳了出來,根本就不用跟別人商量的口氣,直接就對着李懷仁啓奏,甚至隱隱約約有一絲強勢的味道,讓趙德言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唔。。秦愛卿所言有理,戶部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的好。。。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戶部侍郎高熱,繼任戶部尚書,執掌戶部。”李懷仁坐在那皇位之上緩緩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別人拒絕的味道,讓所有的人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言。。
李懷仁是病入膏肓沒錯,不過李懷仁的腦子可並沒有壞,他的眼睛也並沒有瞎,自然知道秦風這麼做的意思,同樣知道了秦風收攏了戶部,當然如果是平日裡他一定會倒向趙德言,畢竟趙德言他們的危害小,縱然造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不確切的說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造反,做多是個權臣而已,因爲他們手中無兵,而秦風手握兵權,自然不得不防,不過現在他知道了秦風得身份,自然不會阻止,而且他也明白秦風這是在幫自己。。。當然更是幫他秦風本人。
“臣,高熱謝主隆恩。”高熱聽了這話立刻帶着欣喜的表情站了出來跪倒在地對着李懷仁恭敬的高喊到,同時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秦風,畢竟這從三品到二品的路,雖然看起來很短,可是真要走起來那可是異常漫長的二品文官,特別是京官就那麼幾個,三品的官員大大小小全國上下有數百人,都打破了頭想去爭這個位置,自然可想而知的激烈,秦風這是幫了高熱一個大忙,讓高熱對秦風感激涕零。
秦風。。高熱,李懷仁,三人這麼一搭一唱的,三句兩句就吧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別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戶部尚書的位置就被秦風他們給拿下了,雖然說他們早就對這個位置不報希望,可是如此的迅捷還是讓他們心中不忿,不過卻又無可奈何。
而那邊的趙德言卻不爲所動,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笑容,譏諷的看了秦風一眼,而這一切自然落到了秦風的眼中,秦風心裡暗叫不好。。看來自己是太過急功近利了,一反常態的行爲,反而讓趙德言肯定了他的猜測,真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時候趙德言已經站了出來,再度跪倒在地對着李懷仁說道:“臣,趙德言有本啓奏。”
李懷仁雖然無奈,不過這臣子上奏,作爲皇帝那是不許要聽上一聽的,不然的話跟昏君有什麼兩樣?不讓臣子說話的皇帝,那還叫皇帝嗎?他的皇朝還能走的遠嗎?顯然是不能的。。因此李懷仁雖然心中惱怒卻也不得不讓趙德言說話。
而不出秦風所料,趙德言在那裡又扯起了廢話,而這次竟然是在扯這李懷仁大壽的安排,實在讓人無法阻止。。只能聽他在那裡滔滔不絕。。卻又無可奈何,弄的秦風牙癢癢,恨不得上去給趙德言這個老混蛋幾巴掌,不過最後秦風還是忍耐住了,只是狠狠的看了趙德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