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已經來到了場中,大聲的宣告了,凌滄笑是本屆穹武大試的最終魁首。
接下來,一門記載武學的甲片,已經來到了凌滄笑的手中,他並沒有急着觀看,而是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隨後,老者雙手捧着一個紫玉錦盒,向着凌滄笑走了過來。
老人道:“這正是珍貴的九鼎尊天令,至於他有什麼樣的功用,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相信不用我再多說。”
老者一邊說着,一邊把玉盒遞到了凌滄笑的面前。
凌滄笑並沒有去接。
就在老人困惑不解時,凌滄笑說話了:
“這枚九鼎尊天令,聽說誰應了我的要求,他就歸誰接管?”
老人疑惑道:“不錯,你不會是想……”
凌滄笑道:“不錯,我現在正是要提一個要求,向在座的一個門派……”
衆人都眼巴巴的觀望,打算一觀尊天令的神采,但卻突兀聽到,凌滄笑的這枚尊天令,還沒有到手,竟然就要打算用掉。
“魯莽”“愚蠢”一衆恨其不爭的聲音,此起彼伏。
老者聞言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你可以向在座的任一勢力,提出你的要求。”
凌滄笑目光看向了高臺。
照天府府尹,看到凌滄笑看來,急聲說道:“把九鼎尊天令給我,我就答應撤掉你的一切賞金,並且以後,再也不會上我照天府的懸賞令……”
劍鼎閣閣主,隨聲而上:“把尊天令給我,你殺的我劍鼎閣屬下,也就一筆勾銷了……”
對於兩人爭着想要尊天令,凌滄笑並不感到意外,他早已從月掌櫃那裡,知道了其中的秘辛。
九鼎尊天令是穹武大帝親自制定,一令出,天下勢力都要遵從,至今沒有人違抗,一方面是因爲無上的皇威,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這九鼎尊天令的材質。
那塊令牌,其實是一塊神鐵煉造。
神鐵,是世間最頂尖的一種靈材,天下也不過共有四種神鐵。
神鐵的罕見程度,同樣只存在於傳說,而且這種神鐵,是用來煉製神寶的必須之物,可見他的珍貴程度。
只要某一勢力,答應了持有令牌的武魁一個要求,就會得到一塊神鐵,這種交易,本就罕有人會拒絕。
凌滄笑並沒有理會這兩人,他看向了了凡音。
了凡音想不到,這小子會看向她,有些面露疑惑的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我只要能做到,定不會拒絕……”
凌滄笑道:“拜師 ~~ ”
“什麼!”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聽說凌滄笑有一個相好,就在造古留音閣門下,他畢生的追求,就是拜入此派,與之雙宿雙飛……”
“真的假的?”
“我也聽說了,千真萬確!”
謠言頓時四起。
最後,一斷悽美的愛情故事,被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演繹了出來,而且栩栩如生。
了凡音聽到,竟然都相信了,不由的眉頭大皺,造古留音閣,從來不收男徒。
凌滄笑知道衆人都誤會了自己話中的意思,不由慢吞吞的繼續說道:“拜師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一個女子,我希望你能親自收她爲徒,並且傾囊相授……”
所有人聽到,凌滄笑又來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尷尬不語。
被凌滄笑的“故事”感動的涕淚縱橫的一衆女孩,這一刻更是呆若木雞。
了凡音聞言,眉頭這才舒展了開來,這時她也算大致明白了,這人大概是打算,爲自己的心上人,找一個師父而已吧。
她心中略微沉吟,便點頭應允道:“好,我答應你了,我既然答應,必然會傾囊相授,至於你說的那女孩,能領悟多少,達到什麼樣的地步,就看她的造化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派修煉之法,與衆不同,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修習的……”
凌滄笑點頭,也不過多解釋,向着身前的老者微微頷首,老者自然明白,託着玉盒就走向了高臺上的了凡音。
至此,穹武大試,終於落下了帷幕。
……
凌滄笑奪得武魁的後幾日,前來恭賀者,可以說是絡繹不絕,但都被他一律拒之門外。
就他前世今生的閱歷,自然知道這些人的目的。
恭賀是假,探聽虛實是真,畢竟凌滄笑現在身負重寶,天玄境武學,忘死金丹,還有那世人皆知的龍甲神章,真龍遺骸,每一件都是罕世的重寶。
帝都,舜華樓。
除了李沐雪,風小邪兩人,這時凌滄笑的對面坐着的,正是這次比武,排在五到七位的廖芸生三人。
凌滄笑飲酒說道:“我這次,還想要麻煩念姑娘一件事情……”
對面坐着的念雲裳,聞言心中一緊,他當初拿了凌滄笑一塊龍骨,交易也算尚未完成,雖然現在對方說的很婉轉,但她知道,欠人東西,終歸是要還的。
她面露微笑的說道:“麻煩不敢,凌公子請說,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廖芸生和南宮烈,也知道當初兩人的交易,現在聞言,都是不由豎起了耳朵。
凌滄笑道:“有一個女孩,不久會拜入貴派,在她修爲尚淺時,希望你能護佑她,讓她免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纏身……”
念雲裳聽到這裡,臉上的笑意,已經來到了眼中:“這個凌公子大可放心,我雖然能力有限,但這個事情,我必會做到。”
凌滄笑點了點頭,他知道萬瑤性格內斂,爲人善良,不喜歡與人勾心鬥角,這樣也很容易受到別人的欺辱。
所以,僅僅靠一個造古留音閣閣主,親傳弟子的身份,並不足夠。
而恰恰身邊這女子,是那外門第一高手,必然威望很高,能在萬瑤修爲孱弱之時,提供必要的保護,的確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就在這時,一陣“噔噔噔”上樓梯的聲音,傳進了衆人的耳朵。
衆人不由皺眉扭頭看去……
一個侍從打扮的人走了上來。
那人別看是一個隨從,但一上來,也不言語,肆無忌憚的掃視了一眼在坐的衆人。
之後牛氣沖天的說道:“各位,我家公子,一月之後的今天,在鏡水湖畔,望川樓相邀,希望到時,你們等提前到此地等候……”
南宮烈見一個隨從,竟然說話時,把鼻孔對向他們,牛成如此程度,臉色不由有些微沉。
他冷聲問道:“哦,是嗎,你家公子是什麼人物,竟然要我等提前等候,聽口氣不去還不行?”
那隨從把話帶到,聽到有人發問,一臉的不耐,勉強答道:“我家公子,呵呵……他正是當今的八皇子,他聽說你們幾個,這次穹武大試的成績還算可以,打算接見你們,你等感恩的話語,就不要對我說了,留着當日再講吧……”
那隨從說完,轉身就打算離去,恰時凌滄笑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你口中的八皇子,是穹玉樓?”
那隨從剛轉過去的身形,聞言頓時嚇了一個踉蹌,穩住腳步,扭頭就是怒喝:“大膽……竟然敢直呼八皇子名字,千刀萬剮,死一萬次,都難贖你的罪……”
凌滄笑眼露殺機,一身的殺氣狂涌而出。
頓時,那侍從就開始臉色漲紅,像是要窒息了一般,目光中的傲意蕩然無存,只剩下瀕臨死亡時的驚恐。
“凌兄手下留情,這人殺不得!”廖芸生急聲驚呼。
凌滄笑這時已經恢復了冷靜,殺氣爍然而收。
那侍從像是癱軟了一般,半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喘着粗氣。
恢復了些許力氣,那人怨毒的看了凌滄笑一眼,亡命一般,連跪帶爬的下了樓梯。
久久之後,一個近乎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了上來:“你對八皇子不敬,必死無葬身之地,一月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凌滄笑視若罔聞,目光冰冷的飲下了一杯酒。
廖芸生扯了扯嘴角,說道:“凌兄何必與這等小人一般見識,這些人仰仗離強權近,習慣了作威作福,而且還喜歡搬弄是非,不過……八皇子必然有見人識人的能力,必然不會聽信這種小人的一面之詞……”
凌滄笑始終不言。
念雲裳面露擔憂的說道:“不如……,凌兄你謊稱閉關,躲過這次邀約便是,儘管那八皇子心有不滿,也不會隨意的表露,畢竟天下間,有無數只的眼睛在盯着他……”
南宮烈笑道:“何必擔心,近年來,聽聞帝上有立繼位者的打算,現在這個關鍵時期,他拉攏還來不及,怎會做得罪人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派人,定下日子,邀請接見我等……”
風小邪與李沐雪,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他們都了結凌滄笑,深知這些勸慰,對他來說,並沒有絲毫意義。
果然,凌滄笑面露笑意,看向了窗外,幽幽說道:“我當然會去,這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念雲裳聞言,面露疑惑,似是不解其意。
廖芸生以爲猜到了凌滄笑心中所想,笑着說道:“凌兄看來也是對權勢有些想法的人,不錯,這的確是一個機會,八皇子在帝上九子之中,甚得寵愛,是繼位者的熱門人選,朝中支持者,據說最多……”
凌滄笑聞言,微笑不語,讓人無法猜透,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