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凌滄笑看向了一旁的女子霓月。
就在女子始料未及之際,凌滄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凌滄笑這一個異動,頓時把女子嚇得三魂升了天,下意識的就像往溶洞之外跑去,他以爲凌滄笑要對她動手,做一些人神共憤的變態之事。
但是她跑出一步,就被凌滄笑抓住了手腕,一把拽了回來。
兩人距離,這一刻不過鼻息之間。
女子嚇得蒼白的臉上,又滲出了一抹粉紅,眼神一度慌亂,不可抑制的張嘴就要尖叫起來。
“閉嘴~”
凌滄笑一聲低沉暴喝。
女子到了喉腔的尖叫,硬生生的又吞了回去。
“你……你想幹什麼?我父親是焱族酋長,我族大祭師,那可是有通神之力的人,你敢……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凌滄笑隨口說道:“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你的生死,在別人手裡的時候,說出這種威脅的話,只會讓你死的更快,無條件的配合,纔能有一線生機,這個道理,你父親沒有教過你嗎?”
凌滄笑說着,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就拽到了自己身前,一縷火氣順勢進入到了她的經脈之中。
凌滄笑眼睛微閉,暗自感應了起來。
女子聽他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氣惱的眉毛眼看都要豎起來了。
“變態!你白日作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
她漲紅着臉,話剛說到一半,凌滄笑就把她的手,甩到了一旁,整個人低垂着眉,像是在冥思苦想些什麼。
女子愕然,說到一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她有些愣住了,滿臉摸不着頭腦的表情。
上一刻,這人還一副飢不擇食的樣子;下一刻,卻又對她棄之如履,這樣的落差,讓他有些不知所以然。
凌滄笑睜開了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說你是焱族之人?”
女子莫名其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凌滄笑又道:“你們拜的是熔岩之主,族中有一種熔焰?”
女子聽聞凌滄笑問到這些,瞬間又露出謹慎的表情。
“你……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族有我父親和大祭師在,你想要窺伺,當是如送死無疑……”
女子對“熔焰”兩個字極其的敏感,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他一聽到凌滄笑問起熔焰,就下意識的以爲,對方要窺伺自己族中的祖焰。
凌滄笑若有所思的說道:“帶我去你部落,我要求證一些事情。”
女子聞言一愣,轉瞬眼中就露出了喜色。
因爲這代表着,她能安然的回族了,一旦回了族,在自己的地盤中,她還怕這人威脅嗎。
而且,此人實力雖然不錯,但也只是相對來說而已,他不是犁族酋長的對手,也自然不是自己父親的對手。
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我可以帶你回族,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想要去幹什麼?”
凌滄笑說道:“我去你族,可能會給你們帶來無盡的好處,你只管帶我去即可,其他的不必多問……”
女子聞言,心道:“哼!你不說算了,等你去了我族,就是羊入虎口,到時候不管你想不想說,都由不得你……”
她想到這裡,潛意識又覺得不大對勁,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傻愣之人,怎麼會幹這種送死上門的舉動。
想不通,她也不在多想,自己安全和寶石中的黑金最重要,先回到了部落,纔是正理,其他再另行研究。
她答應的異常痛快,兩人出了溶洞,凌滄笑放出天慄鬼禽,兩人登上之後,劃空而走……
兩人站在鬼禽背上,破風馳騁。
女子這時,已經不同於來時的擔驚受怕,自然有了時間,去仔細的打量身下的鬼禽。
他雖然之前就看的出,這鬼禽不是一個活物,但是現在再看,卻又是另一番感覺。
這鬼禽的身上,竟然閃耀着一些奇異的黑色符文,那鬼禽的眼窩中,更是燃燒着漆黑的火焰,整個看上去,詭異而且神秘。
女子憋了幾憋,最終還是沒憋住,他側頭看向凌滄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身下。
“這是什麼寶物,爲什麼這般的奧妙,我看你剛纔拋出一物,爲什麼迎空就化成了這麼一件東西?而且還能駕馭飛行,快到這般程度,就算是我族高妙的焚器,也沒有這般的奇妙……”
這處世界之中,並沒有神煉術的存在,即便凌滄笑告訴她這是什麼,她也不可能理解,所以凌滄笑選擇了沉默。
碰了個釘子,女子有些羞惱,咬了咬銀牙,賭氣一般,一路之上不再言語。
……
“就是前面了,前方就是我族部落的所在地。”
看到了自己的族地,女子之前的不悅,頓時被拋之腦後,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一天的驚心動魄,死裡逃生,終於又回來了。
凌滄笑一眼看去,女子說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火山,而且從形態,以及周圍蒼翠的高大叢林樹木來看,顯然是一座死火山。
這個部落的人,佔據了一處死活山,生活在火山的谷地之中,不說別的,就這地段,選的就比那犁族的要好上十倍。
凌滄笑直接駕着鬼禽,飛向了火山上空。
“我回來了……”女子興奮大叫。
“霓月回來了~”
火山谷地之中,頓時響起了一片歡呼。
凌滄笑低頭看去。
整個火山谷地,極其的遼廣,房屋成片,比之那犁族的部落,看上去也不小上分毫。
這時的谷中,就像是炸了鍋一般,女子的一句話,炸出了烏壓壓的一片人。
那些人,就像是螞蟻出巢一般,開始瘋狂的涌了出來,皆是舉頭高望。
“真是太好了,霓月看起來竟是毫髮無傷,真是天佑我族啊!”
“咦!快看,那是什麼怪禽,太詭邪了?”
“站在霓月身邊的男人是誰?”
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之中,天空之上的凌滄笑,已經駕馭鬼禽,一個滑翔就落進了火山谷地之中。
收了鬼禽,兩人剛一落地,一羣人就圍了上來,你一嘴我一舌的問了起來……
“霓月,你可回來了,你帶領的火使衛隊,都找你好久了,說是有人看到,你進了犁族之中,最後要不是得到消息,說有人從犁族逃出,酋長都要親自殺上門去了……”
“不錯,你再晚回來一步,大祭師就要動用真火鑑尋你了。”
“大祭師今日,剛動用真火鑑施展了流火天墜,再強行驅使,那可是大損壽元……”
“咦!這個小子是誰,你去的時候,可沒帶這人,還有,剛纔那是什麼異獸,如果不是聽到你的聲音,我們還以爲異獸入侵了呢?”
“……”
你一言我一語,亂成了一鍋粥一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時人羣,突然在騷亂中,分出了一條道路。
一個魁梧的,頭髮黑白的中年人,和一個乾瘦的紅髮老者,出現了人羣的盡頭。
魁梧男子,見到少女,頓時容光煥發:“霓兒,我和大祭師可擔心壞了,這一去可有受什麼委屈,那些犁族的人,可有傷到你……”
男子邊說着話,就已經大步的邁了過來,把少女抱在手上,一個勁的打量。
少女憨憨笑道:“父親,我沒受傷,我對你說,這一次我們中了那老傢伙的計了,他壓根就沒死,就坐在自己寶庫中等我去呢……”
“什麼!有這事?”
所有人聞言,無一不是大驚失色。
魁梧男子驚色一斂,面露奇異的說道:“果真如此,那你怎麼可能,從他的手上,安然無恙的回來,按那老傢伙的脾性,平白放了你,那是比讓他登天還難……”
女子聞言,臉色一怔,剛纔只顧高興了,忘了身邊還站着一個人,聽到自己父親說到這,順勢就指了指凌滄笑。
笑嘻嘻的說道:“是他救我出來的,那犁族酋長可兇了,我們九死一生才逃出來……”
“哦?”
兩個驚異的聲音,異口同聲的傳出。
是那魁梧男子和赤發老人。
兩人自然一早就發現了凌滄笑的存在,但是掃過之後,都也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爲是自己女兒,路途上遇上的人。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都是面露驚容,有些走眼的表情,重新仔細的打量起了凌滄笑。
因爲如果自己女兒說的是真的,那着實有些驚世駭俗。
就眼前這人的年齡,竟然能從犁族酋長的手下活着出來,而且看起來,還毫髮無傷的樣子,這樣的人物,他們可是從未聽說過。
凌滄笑自落到地面,就四下打量了起來,對於衆人的談話,並沒有上心聽。
霓月似乎也知道衆人的疑惑,看了一眼心思遊離的凌滄笑,又說道:
“這是真的,當時那老鬼,想要用我,換我族十年火力的熔焰,爲此還殺了跟隨我的兩個火使,當時,恰恰他也在其中,那人想殺他,兩人就打起來了……”
女子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聽的衆人,卻是一愣一愣的。
“到最後那老鬼,施展出了他看家的手段,五龍朝天錐,但是並沒有殺得了他,被他破掉,並躲過了,最後他出其不意,帶着我就跑了……”
女子的敘述能力,着實有限,本來驚心動魄的事情,被她說成了流水一般,以至於衆人,越聽越感覺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