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天頭皮發麻,但是沒有慌亂,腦袋迅速高速運轉逃脫之計。在這怒氣騰騰的九幽地冥人的嚴厲質問下,蕭宇天沒有直接轉過身來,而是體內真元力若隱若現,身上的強化鳳源之火也若隱若現,裝作將冰之靈劍插入地中的樣子。
然後,拍了拍手,肆無忌憚地轉過了身子,淡淡地問道,“你說什麼?就沒有例外嗎?比如,我?”
那領頭九幽地冥人實力非常強橫,比蕭宇天如今的氣息強了不知多少倍,一聽蕭宇天這話跟這幅樣子,頓時怒氣衝頭。但是,它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一向喜歡仔細觀察細節的領頭人,發現了蕭宇天的那些小動作,不禁對他有些忌憚。
領頭九幽地冥人怒道,“人類,冰之靈劍爲什麼會在你的手中?這個地方不是你們人類該來的!你來了,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辦事,那就是,死!”,說完還將渾身的氣息跟強大威壓一爆,蕭宇天頓時渾身上下壓抑不堪,但硬是扛着,沒有表露出一丁點壓抑的樣子來,繼續肆無忌憚地說話。
“冰之靈劍爲什麼不能在我的手中?冰之靈劍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吧,我有冰之靈劍在手,你竟然還敢如此跟我說話,真是大不敬,你,該死!”,蕭宇天故作正義般地演了一番,頗有聲勢,這麼一番話下來,那些九幽地冥人果真有些忌憚。
領頭九幽地冥人雖然也被蕭宇天這番話嚇住,但是沒有絲毫的慌亂,仔細地觀察蕭宇天,敏銳地發現,那插入地中的冰之靈劍如同不存在一般,沒有任何的能量涌動,沒有任何的威壓。
這一點很值得懷疑,這個可惡的人類說不定是被冰之靈劍拖着來的,當初進來是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領頭九幽地冥人分析了一番,心中不再對蕭宇天有忌憚,怒聲道,“人類!你擅闖我族禁地,按照族規,該你死!現在,由我執行!”
領頭九幽地冥人一心想要試一下蕭宇天的實力,故意這般說,說完怒氣騰騰地將渾身能量猛地一爆,惡狠狠地就衝了上來,一股浩瀚的真元力,夾雜着濃濃的陰寒之力朝蕭宇天打來。
蕭宇天心中大急,這麼一擊自己定然接不下,只能指望冰之靈劍能夠有一點用。心中不住地祈求,那冰之靈劍彷彿真的明白蕭宇天的處境一般,原本就跟消失一般的冰之靈劍在地底猛地散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壓,這股威壓剛剛散發出來,就以一種凌人的氣勢將在場所有人包裹在內,那些九幽地冥人頓時統統咕咚地跪拜下來,心中虛軟不已。
那個領頭九幽地冥人心中感到不妙,也受到了強大的威壓,奮力抵抗,卻是一口白色的鮮血猛地從口中噴了出來,四面八方無形的壓力將腿慢慢地壓彎,整個人也忍不住跪拜了下來,心中也是虛軟不已。
蕭宇天心中一喜,微微笑了笑。那領頭九幽地冥人見勢不妙,自己再次出手將那道攻擊抵消了,並且略微客氣地道,“人類,冰之靈劍既然幫助你,我們九幽地冥人就不與你爲敵。但是,這地底世界實在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請速速回去吧,這裡的事情還請守口如瓶!”
蕭宇天不慌不忙,不忙不張,淡定地將兩手背在背後,悠閒地往前走了幾步,臉上充滿微笑,問道,“你們要攻打人類世界嗎?還有,冰之靈大人在哪裡你知不知道?”
領頭九幽地冥人硬抗着威壓,顫顫地站了起來,咬着牙道,“我們九幽地冥人存在的時間比人類不知長了多久,甚至,這個世界還沒有人類的時候,我們族人就在發展。但是,我們卻只能永遠住在地下面,被你們人類天天踩在腳下。”
“所以,我們九幽地冥人想要翻身,想要生活在眼光下,必須剷除人類這一大禍害。至於冰靈大人,人類,雖然你有冰之靈劍,但是,冰靈大人的神聖還是不容你玷污的,給你直白地說了,你永遠也不會見到冰靈大人的,即使見到了,你也會死掉,所以,你還是收起這顆心吧,趕緊回去,你的所有族人我們可以赦免,免去剿殺,整個人類中,你可以是倖免的。這些,你應該足夠了吧!”
蕭宇天有些氣,自己想知道的還是沒有知道,都說自己沒有資格跟冰靈相提並論。我靠,老子把火之靈都吃到肚子裡了,連一個冰之靈還提都沒資格提?
但是,如今自己也是在狐假虎威,沒有資本幹些什麼。蕭宇天很警覺,又跟九幽地冥人東扯西扯,鬧了一會兒,才假惺惺地準備回去。
當蕭宇天往上面飛去的時候,那領頭九幽地冥人發出了一個信號。很快,一個滄桑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大場,如同黑夜籠罩傍晚的大地一般,不可抵擋,不可改變。隨即,一個蒼老,不顯絲毫生硬的人類老人聲音響起,“你,等一下!”
蕭宇天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妙,但是也停了下來,往這個聲音的方向一看。這個聲音的主人竟然是一個老人,完完全全的人類,從遠處緩緩地飛了過來,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站在天地間彷彿就跟天地融爲了一體,非常不顯眼。並且,這個老人身上沒有一絲的真元力或者靈氣涌動,彷彿就只是一個凡人家的老大爺。但是,腳踏虛空,這一個動作,讓他顯得並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人,更讓他渾身帶上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還有神秘的味道。
那個領頭人見到這個老人立即恭敬地敬禮,所有的九幽地冥人也都十分尊敬地行大禮,“副族長!”
副族長?這是九幽地冥族的副族長?看樣子深不可測,蕭宇天不得不慎重慎重再慎重,這等已經化爲人形的強者,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跟那領頭人比起來,那是天上與地下的區別。
那老人緩緩地飛了過來,在蕭宇天的不遠處停了下來,腳踏虛空,凌空站立,渾身沒有任何的能量。老人打量了蕭宇天一番,彷彿只是在看一塊石頭,決定某隻雞的生死一般。
非常安靜,老人看了一會兒,伸出一隻枯瘦的手臂,指着蕭宇天的頭,一股凌厲的氣息猛地圍壓過來,然後用蒼老但卻有力的聲音道,“你,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