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狂妄!”虯鬚大漢被他這一番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靜靈湖在南離境德高望重,是武林聖地,什麼叫聖地,沒有幾千年的底蘊怎麼有資格被稱之爲聖地,數千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的詆譭過靜靈湖,而且還是當着三名神通境長老和當代宗主的面嘲諷,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位長老修煉的是火行功法,本身就『性』烈如火,一言不合便立刻動手,只見他手一揚,一隻火紅『色』的大手憑空出來,照着汪天成當頭抓下。
大擒拿法!!
神通二重天凝法天修士!!
汪天成一看這隻火紅『色』的大手,『露』出意外的神『色』,他一直以爲神通一重天靈根天便是南離境的最高戰力了,想不到這靜靈湖一出手便是神通二重天凝法天的修士,這隻火紅『色』的大手便是法力凝聚的證明,也只有凝法天的修士,才能將自己的法力凝聚成實體,而這種大擒拿法,也是神通二重天凝法天的標誌。
不過,他旋即便冷笑起來,“神通二重天又如何,小爺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霸天武聖45
頭頂的鹿鼎猛然之間一動,便迎向了火紅『色』的大手。
轟!!!
大手一把抓在鹿鼎之上,鹿鼎頓時一震,一股巨力涌出,一聲巨響,虯鬚大漢的火紅『色』大手便被震的粉碎,虯鬚大漢的面『色』也是一白,身形在苦界之中竟然微微後退。
“好。不愧是絕品道器,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能夠將這道器發揮出幾分的威力!!”鹿鼎震退了虯鬚大漢,但是嚇不到靜靈湖的高手。
虯鬚大漢身後。便是靜靈湖的另外一名長期在小世界中閉關的長老,一看情況不對,長劍立刻出鞘,化爲一道流光,刺向汪天成,汪天成目光一凝。腰間的血玉腰帶化爲一道血光,迎擊而去。
當!!!
兩劍相擊,兩人的面『色』同時一變,汪天成本就想借着血魔劍的力量將對方壓制。但是沒想到對方的實力極強,血魔劍竟然沒有佔到便宜,甚至一道清亮的劍意自血魔劍直透而下,直擊他的神魂,若非有鹿鼎護持,他的神魂這一下便要受創,當下頓時便息了小視的心思,指尖一指,血魔劍便化爲一道血紅『色』的匹練在他的身體周圍遊動起來,而靜靈湖的那名長老同樣也不好受。一劍下去,血魔劍同樣藉着兩劍相擊的瞬間,血煞之氣有如洪流奔騰一般的直衝而下,那名長老一個不防,神魂差一點便淹沒在這血煞之氣下面,也虧得這廝身上帶着一件清心寧神的法寶,否則的話,就這麼一下,便要了他的老命。當下也不敢擅自出擊,持劍與汪天成對峙起來。
兩下出手,都沒有佔到便宜,相反各自都有損失,葉秋寒看在眼中,暗中計算起得失來,這汪天成看似一個人孤立無援,可是架不住人家有鹿鼎這樣的絕品道器在手,之前還以爲他對這鹿鼎的控制不完全,現在看來,這鹿鼎竟然已經被他掌握了,就算是無法發揮全部的威力,哪怕只發揮出十分之一,便不是他們能夠吃的消的,更何況除了鹿鼎之外,汪天成的實力竟然也飆升到了神通一重靈根天,那把血紅『色』的長劍也詭異的緊,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當下,便將目光望向了素抱山的那名弟子。
素抱山乃是七十二中門之一,有着偌大的名頭,門中即使是普通的外門弟子,也大多有神通一重天的實力,這一次來南離境的弟子叫喚作李應,本身修爲已經達到了神通一重天中階,又得到了上古時期的劍修傳承的天龍伏魔劍,一身戰力,在素抱山的一衆外門弟子中也能夠排入百名,自視甚高,對於南離境和靜靈湖這樣的蠻荒之地從來就不大看的起,只是在一次遊歷之中,無意間聽說那傳說中的鎮妖塔竟然在南離境,頓時便來了興趣,恰好他的一名長輩乃是素抱山的內門弟子,知道南離境的事情,曉得當年素抱山有一名不得志的外門弟子便是來自南離境,後來又回到了南離境,在那裡開了一處道場,只是時日久遠,素抱山與南離境的這一處道場早不聯繫,便尋了路子,得了與靜靈湖的聯繫方法,給了李應。
當即李應便藉着這個由頭與靜靈湖取得了聯繫,那個時候正好是妖禍剛啓不久,南離境內憂外患,便是靜靈湖也是頭大不已,感覺到事態已經快要失去了控制,突然之間素抱山來人與之聯繫,頓時大喜過望,一來二去,便勾搭上了,只是那個時候,李應正在東南海境,想要從東南海境進入南離境,並不容易,他可不像汪天成這廝有絕品道器打底,也不像敖冥這樣的龍宮子弟,掌握着從東南海境到南離境的苦界路線,所以只能從傳送陣上面想辦法,不過素抱山的那個傳送陣時間太久沒有用了,想要得天,需要極大的代價,以李應的力量,差不多這傳送陣重建起來,他也要傾家『蕩』產,所以有些猶豫不決,直到汪天成在東南海境事發,他方纔下定決心賭上一把,重建了這座傳送陣,直接來到了南離境,與靜靈湖勾連,謀奪鹿鼎,順便還打着若是行事順利的話,說不得也要從這妖禍之中得些好處。
蓋因這天地之間,許多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大禍,但是對於一些修士而言,卻是難得的機會。
豈知到了南離境之後,這南離境的問題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鎮妖塔中逃出來的妖族實力強的讓他感到牙酸,就算是他想要從中牟利,也無處下手,只能藉着素抱山的虎皮,與靜靈湖抱成一團,幾個月下來,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反而貼了好幾本劍訣給靜靈湖,想想心中也是有些憋屈。
而今日的行動。他對鹿鼎是勢在必得,也虧得靜靈湖在他的身上得了不少的好處。對鹿鼎之事也上心的緊,除了靜靈湖的宗主葉秋寒親自出動之外,竟然還請動了在小世界中潛修的三名太上長老,要知道,靜靈湖的那個小世界之中可是僅有五名太上長老,一下子便動用三位。可以說是數千年來未有的大動作,更何況其中還有兩位是神通二重天凝法天的修士,所以大家都是信心滿滿的,卻不料甫一見面。第一次試探,便發現,這一次的目標比他想象中要強悍許多,而絕品道器的威力又大大的超乎想象,靜靈湖的兩名太上長老出手試探,卻並沒有佔得什麼便宜,再看這葉秋寒將目光望來,頓時便明瞭了他的意圖,來南離境後,他也發現這靜靈湖的實力極大。並非他能夠控制的,只是礙於自己是素抱山的弟子,又給了靜靈湖許多的好處,方纔會對自己敬若上賓,但是若想讓他們爲自己效死,卻只是一個笑話,單看兩名長老只是出手試探,便知一二了。
想通這一節,他倒也無所謂。面上只是冷笑一聲,左手一提,一道劍光便自他的腦後升起。
李應的腦後劍光甫一出現,便光明大放,金黃『色』的劍光化作一條大威天龍,威嚴盡現。
天龍伏魔劍!!
鹿鼎似乎也感覺李應這一擊的威脅,最遠之間青光大放,在那黃金『色』的龍威衝下之後,包裹着鹿鼎的青『色』火焰陡然之間一黯,但是卻並沒有熄滅,而是再一次的升騰起來。
當!!!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向四周『蕩』起,帶起一陣無形聲波。?? 霸天武聖45
“不好!!”
“小心!!”
“該死,這聲波好強的殺傷力!!”
……
儘管周圍都是神通境的修士,可是這一次的交擊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人有心理準備。
金黃『色』的劍光在出現的瞬間,龍威陡現,在第一時間震懾住了他們的心神,然後,便以他們看不清的速度,撞上了鹿鼎。
硬碰硬!!
以絕品靈器去和絕品道器去硬碰硬,這種事情放在靜靈湖諸人的眼中簡直不可想象,但是李應卻做了,而且,看那模樣,並沒有吃什麼虧,相反,還佔了一些便宜。
的確是佔了便宜,一擊之後,金黃『色』的劍光回到了李應的手中,化爲一柄赤金闊劍,劍上隱現龍紋,光芒比之間稍微暗一些,但是靈光仍在,龍威依舊,反觀鹿鼎,青銅『色』的火焰雖然再一次升騰了起來,可是焰光明顯的比之前要遜『色』許多,彷彿生生的被那金劍削了一層皮一般。
“培靈青銅火,異火榜排名第七十四位,專能溫養法寶,培育靈『性』,是東南海境龍宮的傳承萬年的東西,想不到最後落到了你的手上!!”
“你是什麼人?!”
看到培靈青銅火被生生的削去了一層,元氣大傷,汪天成也不禁對李應重視起來,他這劍術着實的古怪,竟然憑藉着一件絕品靈兵與自已的鹿鼎硬碰了一記,還佔了上風,這絕非常人可比,這種手段,只有那些有名有號的門派纔會有,眼前這人,至少是一百零八下門中的弟子,想到九鹿一直以來對他的警告和關於這些有名有號的門派的傳說,他不由謹慎了起來。
“素抱山李應!”李應一抱拳,道出了自已的來歷,“把鹿鼎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哈哈哈哈,可笑,素抱山難道是十大天門嗎?就算是十大天門之一的弟子,也不能憑一句話讓我把絕品道器交出來,你還不夠格啊!!”汪天成大笑起來,腰間血『色』的匹練透着血腥直斬而出。
“血魔劍,你傻了嗎?!”
看到血『色』的匹練斬來,李應只是眉頭一皺,看也不看一眼,金黃『色』的劍光再一次發出一聲龍『吟』,直接斬向了血魔劍,低喝一聲,“天龍伏魔劍,給我破!!”
刷!!
金『色』的劍光直接斬在血『色』匹練之上,面對龍宮神通修士不可一世的血魔劍彷彿遇到了剋星一般。顫抖起來,發出了淒厲的嘯聲。血光被斬成了兩段。
汪天成見勢不對,手一招。便直接將血魔劍召回到手上,發現雖然只是一擊,血魔劍的靈『性』大失,再看劍身,竟然被崩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口子,不禁大怒。“李應,竟敢傷我魔劍,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他右手猛的一拍面前的鹿鼎,鹿鼎陡然之間漲大。朝着李應猛的撞擊了過來。
“當真是不知死活!!”
不屑之『色』從李應的面上顯現出來,大威天龍劍的金『色』光芒開始變的粘稠了起來,竟然漸漸的凝成了金『色』的氤氳實體,最後,凝成一條身長十丈的黃金巨龍,挾着龍威,迎向了鹿鼎。?? 霸天武聖45
“即使是絕品道器,沒有足夠的實力來控制的話,也只能用來嚇唬一些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而已。”
黃金『色』的巨龍並沒有與鹿鼎硬碰,而是如大蟒一般的將整個鹿鼎纏了起來。幾乎與此同時,李應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一道冷冽的光在汪天成的胸前閃動,然後,狠狠的紮了進去。
“好快的速度!!”汪天成的瞳孔陡然之間放大,他能夠感覺至愛冰冷的劍光透過他身體的那種無助的絕望,死亡的氣息在他的身上蔓延。
一擊得手,李應的身體開始快速的後退,速度和他出手之時一樣快速。
“散修就是散修。即使有了絕品道器,也不知道如何正確的運用,竟然在御使攻擊『性』法寶的時候不作防備!!”李應的笑容居高臨下,口中的嘲諷意味非常的濃烈,“我真是搞不懂,你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汪天成手捂着胸口,血從胸口流出,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緩緩的擡起頭,“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修成了第二元神?!!”
的確,不僅僅是他,靜靈湖的幾人也有同樣的疑問。
修士的戰鬥一般可以分爲兩種形式,肉搏和鬥法。
肉搏就不去說他,簡單點說就是提刀砍人,沒什麼技術含量。
鬥法則不一樣,術法的拼鬥和近身的肉搏相比,可以用一個是近程,一個是遠程來形容。
大多數時候的鬥法都是遠程鬥法,鬥法,是所修煉的神魂法門,所掌握的術法,神魂力量的大小,對神魂力量運用技巧的一種綜合『性』的比拼,而鬥法,便類似於近身的武道搏殺,你與一人搏殺,在同一時間,當然只能用一種武功,就像是你正用一種刀法砍向對手腦袋的時候,你不可能再用另外一種武功去踢對手的屁股,一來這樣會影響你本身武技的發揮,二來與人搏鬥之時最忌的就是分神,全神貫注的搏殺中,一旦分神,對於你的對手而言,便是尋到了你的一處難得的破綻,正好可以藉着這個破綻將你滅殺。
鬥法也是一樣,甚至比起武道搏殺更加註重集中精神,因此,每一次的攻擊,都只能夠運用一種術法,而如果你要用法寶的時候,在同一個時刻,你也只能『操』縱一件法寶來與對手爭鋒,畢竟御使法寶的時候,還是需要相應的靈訣,需要遙控指揮。
從來沒有聽說過和人鬥法的時候突然之間同時祭出七八件法寶的,那不是鬥法,那是找死。
正是這個原因,靈器和道器才顯得珍貴。
靈器具有靈『性』,『操』縱起來比法器更加的得心應手,所需要消耗的神魂力量往往只是想當於同樣功用的法器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道器已經生成了器靈,更是如此,但是不管你是靈器,道器,甚至是仙器,只要是法寶,都是需要人『操』縱的,即使像捆仙繩這般的甩出去就捆人,像番天印那般甩出去砸死人的東西,也需要心神控制,因此,在與人對敵的時候,當你全力的御使一件攻擊『性』法寶的時候,最多同時開啓幾件無需耗費心神的防禦『性』法寶。
對大多數的修士而言。術士在與人鬥法之時有一個極大的弱點,便是不能讓人近身,就如王觀瀾後世看到的小說中的那些魔法師一般,一旦讓武者近了身,一身的本事幾乎就沒有任何的發揮餘地,差不多就是死路一條,術士也存在着一個問題,所以。對於一名術士而言,防禦『性』的法寶非常的重要。也正是因爲如此,五毒秘境的那個劍修倒黴蛋也不會耗費那麼大的精神去尋找蓋天傘的煉製材料。最後死在了毒敵山,便宜了王觀瀾。
不需要耗費心神的防禦『性』法寶是最好的法寶,這是一個共識。
當然,在所有的法寶之中,防禦『性』的法寶可以說是最特殊的一種,因爲這種法寶的作用目標非常的明確。只有一個,而這一個目標還不會抗拒你的作用,而攻擊『性』法寶則完全是兩個概念了,他們的目標不可能是固定的。他不但會動,而且不可能站在那裡任由你的攻擊不還擊,不僅如此,攻擊『性』的法寶還需要和對手爭鬥,因此對於攻擊『性』法寶而言,靈『性』的重要『性』要比防禦『性』法寶高的多,而且,因爲要耗費心神,所以,在大多數的時候。你只能御使一件攻擊『性』的法寶。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修士之中,流傳着這麼一個觀點,那就是攻擊『性』的法寶在精不在多,一名修士,只需精擅一兩件攻擊『性』的法寶便行了,因爲你的攻擊『性』的法寶再多,也不可能在對敵的時候一下子全都施展出來,法寶多了。反而會耗費你的心神去祭煉,去熟悉,佔用的時間很多,就和修煉武功是一個道理,貪多嚼不爛。
對於一名正統的修士而言,這樣的爭鬥,最基礎就是先用防禦『性』的法寶或者是術法護住自己,然後再開始鬥法,而汪天成則彷彿毫無經驗一般,直接便催動起血魔劍與鹿鼎與李應爭鋒,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破綻百出,不管是血魔劍還鹿鼎,他都當成是攻擊『性』的法寶使用,但是在使用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防護的措施,不管是防禦『性』的術法還是法寶,都沒有,在李應的眼中,這是一個極大的破綻,除非,這個汪天成已經煉成了極爲強大的肉體,成就了不滅寶體之內的境界,否則的話,這種行爲就是找死。
事實也彷彿證明了他的想法,利用大威天龍劍以天龍伏魔劍訣纏住鹿鼎,搶出一瞬的時間,施展瞬殺之法,直接給了汪天成致命的一劍,整個過程順利的讓他都不敢相信。
待聽到汪天成發問,他頓時笑了起來,“第二元神,真是可笑,對付你需要用第二元神嗎?”
笑容中透着一股子倨傲。
的確不需要第二元神,這只是一個小技巧而已,大威天龍劍是絕品靈器,他修煉的又是天龍伏魔訣,在短時間內御使大威天龍劍纏住鹿鼎,然後近身搏殺,這在素抱山以及各大宗門之中並不罕見,但是對於散修而言,卻是複雜之至,甚至有些散修終其一生都沒有見識過這種技巧,汪天成雖然氣運天成,但畢竟出身南離境,不要說有名有姓的大宗門,便是一些閒散門派也沒有真正的深入瞭解過,雖然在南離境外跑了一圈,但是全都是惹事生非去了。
對天地大勢有些瞭解,可是畢竟未入宗門,接觸的又多是散修,因此並不知道這種技巧『性』強的手段,自然就被嘲笑了。
只是,李應的優越感也只是持續了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便發覺不對了。
依照常理,汪天成受此重創,對於鹿鼎的『操』縱必然會大打折扣,甚至失去控制,但是現在,他卻感覺到自己的大威天龍劍有些支撐不住了,鹿鼎的力量十足,纏繞在鹿鼎上面的黃金巨龍已經完全被重新燃起的青銅『色』火焰撐開了。
“嘿嘿,原來如此,不愧是宗門出來的弟子,一個個的手段無窮啊!!”汪天成捂着胸口的手慢慢的拿了開來,胸前是一團血跡,不過身上的傷痕卻一丁點也沒有。
“你……”看到這個情形,李應的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看着手中的淺藍『色』的短匕,再看看汪天成嘲諷的笑容。
“被這小子耍了!!”
他頓時感覺到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尷尬、羞愧、受辱的感覺到填滿了他的心神。
他出身素抱山,無論是資質還是身份,在外門弟子之中都是佼佼者,還有內門弟子作爲靠山,正因爲如此,素抱山的弟子之間競爭雖然激烈但是他活的卻很瀟灑,礙於他身後的那名內門弟子,也從來沒有什麼人會主動的招惹他,因此他活的很滋潤,也就養成了較爲倨傲的心『性』,特別是在面對散修之時,這種心『性』發揮的是淋漓盡致,可是如今,當着南離境的土老帽的面,一個小小的散修耍了,你讓他如何不怒,如何不火,如何不氣的三尸暴跳?
“好像是水靈不死身,這個小子,看來氣運不下於你啊!!”
南離境,灰殼堡密室,一面水鏡橫在空中,將苦界的戰況映照的一清二楚,呈現在王觀瀾與巫玉螳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