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可能不知道,我金洲漕幫可是有高手在附近的,據說有人發現了嗜血刀皇的洞府。你若殺我,我金洲漕幫的高手必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們可比我強大多了!”
眼見求饒不行,秦河幫幫主開始威脅了。
“那就讓他們來吧。”
蕭衍正愁如何立威呢,有金洲漕幫的高手在附近,那自然最好,直接滅了就是。
此時,外面的動靜已經引出了許多武者,甚至是這秦河邊上一些修煉的高手。
秦河幫幫主鬱悶不已。
他怎麼能想到,那凌霄居然沒有撒謊,居然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眼界太低了。
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做高手。
該死!
“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好歹也是我金洲漕幫分支的掌舵人,你不該如此羞辱他。”
此時,一個老者竟然踏着河流而來。
白鬚白髮,仙風道骨,宛若仙人一般。
他緩緩落在了船上,落在了秦河幫幫主的身旁,看着蕭衍淡淡道:“若你現在罷手,或許我們還能成爲朋友,否則……”
“否則?”
蕭衍眉宇間露出了一抹笑意,隔着數十米的距離,擡手一指點出。
噗!
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做的。
只看到他擡手一指,然後,那白鬚白髮的老者眉心就被洞穿。
“啊——!”
有人尖叫了起來。
有人更是嚇得直接暈厥過去。
嘭!
那白鬚白髮的老者,重重砸在了甲板之上,倒在了秦河幫幫主的身旁。
死了!
“就這?”
蕭衍譏諷道:“如果你所謂的金洲漕幫高手就這種水平的話,我看你還是不要抱任何希望了,因爲他們同樣不值得我動手,浪費我的力氣!”
秦河幫幫主此時已經近乎絕望了。
太強了!
眼前的這個黑袍魔修太強了。
僅僅一指,便殺了比他強大數倍的白髮老者。
令他幾乎肝膽寸裂,嚇得六神無主!
他現在真的是後悔死了,甚至有些憎恨自己的女兒,爲什麼要招惹這麼一個強大的存在。
搞不好,金洲漕幫會直接將他除名的,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整個秦河幫都要覆滅。
他的家人全部都會受到牽聯。
即便眼前的人不殺,那他曾經的敵人,可不會心慈手軟,他這麼多年,因爲脾氣暴躁霸道,可是招惹了不少人,也害了不少人,想他死,想他倒黴的人太多太多了。
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看着,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魔修是誰。
但都知道很強。
而且魔修脾氣普遍不好,如果過去,那搞不好連自己也要身殞。
看熱鬧也不能丟了性命啊。
“前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願意殺了那個賤人,讓您的徒弟撒氣!”
秦河幫幫主,竟然要殺自己的女兒,甚至將自己的女兒稱爲賤人。
他想活命!
更想保全秦河幫!保全家族!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犧牲自己的女兒,更何況這一切原本就是因爲周花怡而起。
“爹,你……”
周花怡渾身顫抖,梨花帶雨,整個人無比絕望。
她自出生以來,就身份高貴,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便是那第一天才嬴無暇,她也從未高看過一眼。也正因爲此,她纔會得罪凌霄。
纔會有現在這般結局。
她跌倒在地,爲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感到絕望!
“你也算個男人?”
凌霄冷漠地看着秦河幫幫主道:“你之前不是揚言,金洲境內,沒有人敢惹你們秦河幫嗎?怎麼現在居然要拿一個女人來做擋箭牌?
是,那個賤人的確該死。
但你,真不是個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賣!”
“唉……”
一聲嘆息,又有一道人影出現。
此人看起來中年人的模樣,長相非常儒雅。
他的面龐彷彿是被歲月雕刻而成,剛毅而不失柔和。
那雙深邃的眼睛,猶如古老的書卷,沉澱着無盡的知識與智慧。他的眉宇間,是如秋水般寧靜而深遠的目光,流露出對世界的深沉理解和悲憫。
他的身姿,挺拔如鬆,優雅如竹。動作有如微風中的花瓣,輕盈而從容。
他說話的聲音,就像山間潺潺流水,平靜而深沉。
他手握一本書,那是他的劍,那是他的盾,那是他的世界。
身上穿着一件粗糙的灰色修士袍,每一處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和諧。在他的胸口,掛着一枚古老的玉佩,那是他的護身符,也是他的回憶。
他的步伐雖然沉穩,但充滿了力量和韌性,就像那枚玉佩一樣,經歷了歲月的滄桑,卻依然保持着原始的光澤。
“魔尊大人,請受在下一拜!”
男子竟然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魔尊!
不是天魔?不是魔王?而是魔尊?
開玩笑吧,這世上,真有魔尊的存在?
那都是傳說中的老古董了吧,離了個大譜。
秦河幫幫主聽到這話,更是險些嚇尿了。
之前,他們認爲蕭衍是天魔,就已經嚇得沒了主見,如今聽到蕭衍竟是魔尊?
這特麼還讓不讓人活了?
魔尊啊,揮揮手就能徹底毀了金洲漕幫啊!
“你還算懂點禮貌,可惜還是太弱了,興許在這金洲,你還算個人物,但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算。”
蕭衍有些失望。
他以爲這一次出來,能遇到什麼了不得的高手,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
魔尊?
他笑了。
魔尊算什麼東西,給他提鞋都不配。
“魔尊所言極是!”
男子依舊單膝跪地,不敢起身:“今日的事情,的確是我們金洲漕幫的不對,我們這些年,真的是飄了,疏於管教,纔會釀成今日的大禍。
只求前輩給我們金洲漕幫一個機會,讓我們可以苟延殘喘。”
“徒兒,你怎麼看?”
蕭衍看向了凌霄問道。
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凌霄,自然要聽凌霄的。
“金洲漕幫的誠意呢?”
凌霄淡淡道。
開玩笑,蕭衍好不容易出手一次,如果不撈點好處,那豈不是白白出手了,多浪費啊。
他可不是那種喜歡做虧本生意的人。
那儒雅男子想了想,開口道:“秦河幫幫主死!周花怡死!可否讓凌公子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