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好生狂妄!”
老者冷冷看着凌霄的背影,雙拳緊握,片刻之後,終究還是鬆開了:“哼,我跟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計較什麼,現實會狠狠教育他的。”
言罷,老者也離開了。
在他看來,凌霄除了會說大話之外基本一無是處,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嘿嘿,你小子倒是狂啊,那老傢伙比你不知道強大了多少,你都敢懟?”
魔龍皇龍隕的聲音響了起來。
“前輩,那老傢伙究竟是什麼境界?”
凌霄問道。
“不算高,神蘊境而已!”
龍隕笑了笑道:“所謂神蘊,便是可以蘊養神力,那個境界,比你想象中的可怕。”
“內功、洗髓、辟穀、神蘊!那老傢伙竟然是神蘊境?”
凌霄皺了皺眉,沒想到啊,竟然這麼強,他還以爲就是個辟穀境呢。
“怕了?”
“怕?”
凌霄搖了搖頭道:“怕是不可能怕的,就是有點緊迫感,我必須繼續變強了!首先得將玄冰神殿前的那隻冰鳥幹掉,不然真的是太麻煩了。”
“你知道就好,你上一次在戰爭學院表現太過出色,尤其是闖過困龍柱,很多人都盯着你呢,如果你不能迅速變強,那就可能死在搖籃之中。”
龍隕提醒道:“我跟蕭衍,幫不了你幾次,所以終歸還得靠你自個兒。”
“我知道!”
凌霄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依賴蕭衍跟龍隕,而那位玄冰神女還沒有取得聯繫,不知道肯不肯幫他。
還得靠自己才行。
“不過……還是先去看看那兩位同門吧!”
凌霄叫上了肖憐珠和小碧一起前往了後殿,這裡顯然已經被收拾過了,比較乾淨。
鐵錳和步雲躺在牀上,看起來非常悽慘。
鐵錳的身軀高大而壯碩,像一座無情的山嶽。他的虎族血統在每一寸肌膚中狂涌,暗藏着野性的力量。肌肉在陽光下猶如熔鐵般閃耀,充滿了威猛與強悍的生命力。
他的身高足足兩米,彷彿是從古老的山嶽中走出,與大地共享同等的莊重。
身姿挺拔,像一棵高大的松樹,頑強地抵抗着歲月的風雨。他的腰背寬闊,橫溢着無盡的野性與力量,彷彿能將整個世界的壓力都擔負在身上。
這傢伙面容兇悍而深邃,猶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玉石,閃爍着冷硬的光輝。雙眼猶如深邃的湖泊,充滿了野性的智慧和兇猛的力量。
他的鼻樑高峻,如刀刻般堅毅,彷彿能嗅到生命的危險和機遇。皮膚粗糙而堅韌,猶如經過歲月打磨的虎皮,充滿了力量和威嚴。
手指寬厚有力,每一根手指都像一把鋒利的劍,能撕裂一切阻擋他前進的障礙。
在他的身上,能感受到大地的厚重與遼闊,能感受到山嶽的沉穩與堅韌。他就像一頭來自深山的猛虎,帶着狂風般的霸氣和烈火般的熱情。
但此時的鐵錳,頂多算是一頭病虎。
比起鐵錳,步雲的身材就顯得有些瘦削了。
他瘦削卻並不羸弱,彷彿每一根骨骼都充滿了力量和韌性。
少年有一雙猶如寒星般璀璨的眼睛,每當目光流轉,都會讓人感到一種清澈見底的堅定。
臉龐尚帶着稚嫩,卻已顯現出俊朗的輪廓,彷彿古樹般堅毅的臉龐上,兩道劍眉斜飛入鬢,爲他平添了幾分英氣。
聽說步雲擅長輕功,他猶如一隻在山林間自由穿梭的野鹿,腳步輕盈,身姿矯健。他的輕功已經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每一步都如同在風中飄蕩,每一步都如同在水中滑行。身影在山林間快速穿梭,就像一道在空氣中游動的清風。
當然,現在他也飛不起來了。
兩人的傷勢都很嚴重,骨頭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流血很多,要不是因爲兩人的體質都很強,只怕現在已經變成兩具屍體了。
“下手真狠,那幫傢伙!”
李飛羽咬了咬牙,彷彿恨自己不能爲這兩人報仇。
要知道,鐵錳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一個,十九歲的鐵錳,已經是洗髓境三重武者。
步雲十八歲,也已經是洗髓境一重,而且輕功極好,估計若不是要幫着鐵錳,也不可能被打成這樣。
這兩人都被教訓了,他和小蝦兒真幫不上忙啊,畢竟他們一個內功境巔峰,一個內功境九重,實在是有些弱。
幸好去的是浣碧。
“我來看看吧!”
凌霄走了過去道。
“你還懂醫術?”
浣碧好奇地問道。
“懂一些!”
凌霄醫術正在逐漸恢復,畢竟也逐漸適應了白澤大陸,對這個世界的藥材也有了一些瞭解。
算起來的話,可能比秦都大部分的醫師醫術都要好吧。
“好,你來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
浣碧不敢貿然將鐵錳和步雲送去醫館,畢竟戰爭學院勢大,萬一買通了醫館的人,那就等於是羊入虎口啊。
凌霄上前,先拿出了兩枚療傷丹,餵給了鐵錳和步雲。
而後,他又拿出一套銀針爲兩人鍼灸,盡最大可能將藥效發揮到極致。
足足半個時辰的治療,凌霄直接累癱在了地上。
太弱了,還是太弱了,體力和內力雖然比一般武者強,但還是不夠,畢竟境界太差。
“治療好歹是結束了,他們應該性命無憂了,剩下的,就交給院長吧,天醫學院的院長,不可能不懂醫術吧?”
凌霄苦笑道。
肖憐珠急忙拿出手帕給凌霄擦汗,小碧則倒了水給凌霄喝。
“他不會!”
浣碧搖頭道:“天醫學院的醫術早就斷絕了,我學的,也是殺人之術,用毒、用針,卻不會救人。”
“呃……”
凌霄一陣無語,敢情自己這真的是進了乞丐窩啊。
“咳咳,浣碧啊,不能在背後說爺爺壞話吧。”不知何時,陳平安出現在了附近,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他的身上仍舊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去戰爭學院了?”
浣碧皺眉問道:“你這一動手,怕是戰爭學院的高層也有藉口出手了……”
“放心,他們不知道是我動的手,而且,我也沒碰他們的小輩,我只不過殺了他們幾個高層而已。”
陳平安隨口說道,彷彿在說一件極爲稀鬆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