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在我眼前消失,否則......”不知何時,吳天出手,一把抓住獨眼龍的手腕,微微用力,便疼的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兄弟們,給我上,剁碎了他。”獨眼龍一邊嚎叫,一邊指揮手下。
僱傭團的人平日裡魚肉鄉里,作威作福慣了,也沒遇上過硬茬子,吳天看似瘦弱的經不起一陣風,這些人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七八個彪形壯漢將吳天團團圍住,吳天的處境看起來岌岌可危。
“師傅,他體內的毒還沒清除,妄動肝火,一定會讓毒性加劇的。”阮琪璐拉了拉空明大師的衣角,擔憂的說道。
空明大師聞言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只見他雙手合十,口中不斷循環阿彌陀佛四個字,壓根沒有出手的意思。
阮琪璐見師傅不肯出手,急的滿頭大汗,可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子,對方這麼多男人,她就算想要幫吳天,也沒辦法下手。
就在阮琪璐擔心之時,吳天動了,只見他的身影忽然虛幻,瞬間一份爲八,以極快的速度在衆人身邊來回穿梭,眨眼之間,八個彪形大漢紛紛倒地,止不住的哀嚎。
阮琪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吳天站在那裡不動,這些人就紛紛倒下了。
“師傅,他們是得了什麼怪病嗎?”阮琪璐雖然厭惡這些人,但心有慈悲,看不得別人忍受疾病的折磨。
“徒兒,依你之見,似這等症狀,所患何疾?”空明大師淡淡的笑了笑,愛憐的說道。
阮琪璐見倒地之人痛苦哀嚎,而吳天正坐在那獨眼龍的身上詢問着什麼,便也猜到了。
“稟師傅,依徒弟看來,這些人體徵無恙,但痛苦異常,想必是內裡之症,心有惡念,無病則疾,心存善念,雖苦猶樂。”阮琪璐嘻嘻一笑,俏皮的說道。
吳天下手有分寸,既不會要了這些人的性命,又給了他們適當的懲罰。
“我問你,剛纔你說的英雄帖之事,是怎麼回事?”吳天坐在獨眼龍腰間,隨意的問道。
“你說這啊,兩天後不忘峰上要舉行一場盛宴,據說是風雷閣要和玄水閣合併,前去與會的都是修真界的名流,我們僱主也想去長長見識,所以這兩天埋伏伏擊,專找過路人的麻煩,看看能不能搞到幾張請帖,昨天碰到了倆個硬茬子,折損了許多弟兄,這纔要我們幾個請空明大師,不想遇見了兄弟你。”這事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獨眼龍毫不猶豫的便告訴了吳天。
吳天聞言吃了一驚,這才一個月不問世事,修真界便發生瞭如此鉅變,風雷閣和玄水閣合併,這事吳天怎麼也理解不了,四閣涇渭分明,各自都有源頭,合併之事,實乃欺師滅祖,淨月師太是怎麼了?竟然辦這樣的糊塗事。
“我問你,你說的可是真話?”吳天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便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嚇唬那獨眼龍,想要探聽實情。
“大哥,我哪敢騙您啊,合併的由頭就是雷動的三弟子冷家豪要和玄水閣的杜雪瑤成親,您要是不信可以隨便打聽,我要是說半句假話,殺剮存留悉聽尊便。”獨眼龍趕忙說道。
吳天聞言,腦袋裡像是閃過了霹靂,一瞬間腦海中空白一片。
杜雪瑤沒死,吳天大喜,但她卻馬上要成爲別人的新娘,聽聞這個消息,吳天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開始在心中蔓延。
她怎麼不等我?哪怕是一句解釋也好!
吳天苦笑,腦海裡全是黑水澗發生的事情,兩人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卻彼此相知,紅顏知己莫過如此,當聽聞杜雪瑤要嫁人的消息那一刻,吳天才明白,自己早已經將她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滾~!!”吳天忽然發出一聲震天怒吼,將獨眼龍等人嚇了一跳,七八個壯漢再也不敢裝死,掙扎着起身,瘋了似的拼命逃竄。
吳天蹲坐在地上,低着頭扶着腦袋,良久之後,忽然吐出一口膿血。
“喂,你沒事吧?”阮琪璐見吳天臉色煞白,嘴脣卻呈現黑紫之色,慌忙上前扶住吳天。
“沒......沒事!”吳天搖搖頭微微笑了笑,話罷,忽然暈倒。
“師傅,你快來看看,他怎麼了?”吳天一頭栽倒在她的懷中,感受着胸前的那股溫熱,阮琪璐心跳的很快,臉上也紅的發燙,一股奇妙的感覺在心中滋生蔓延,可人命關天,阮琪璐沒有心思考慮這些。
空明大師上前扶住吳天,點住他胸前的幾處大穴,然後試了試吳天的脈搏。
“沒什麼大礙,剛纔他氣血上涌,堵塞了氣脈,休息一會就沒事了。”空明大師將吳天揹回房間。
半夜,吳天幽幽醒轉,看見空明大師正在一旁打坐,阮琪璐則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內不停的轉悠。
“你醒了。”空明大師從入定中醒來,走到牀前,示意吳天躺下。
吳天木那的看着天花板,暗中做了一個決定。
“空明大師,阮姑娘,感謝你們一個月來的照顧,如果我能不死,日後定當報答,只是現在,我必須要走了。”吳天起身,堅決的說道。
“施主且慢,你毒傷剛剛平復,不宜妄動,否則毒發,神仙難救。”空明大師將吳天攔住,一字一句的說道。
“感謝大師的好意,此事對我十分重要,縱然毒發,我也必須去。”吳天輕輕的放下空明大師的手,微微笑了笑道。
“比你的命還重要嗎?吳天,我和師傅花費了一個月的心血才保住了你的命,你就這麼不珍惜嗎?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救你,讓你死了好了。”阮琪璐見吳天堅持要走,眼睛通紅。
“那你就當我已經毒發身亡了吧,對不起阮姑娘,在我看來,這件事比我的命要重要許多。”面對阮琪璐的質問,吳天斬釘截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