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明見自己的招數竟然被吳天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頓時吃了一驚。
就在松明發愣時,吳天的身影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與松明僅隔一米,手中還結着一個太極圖案。
太極印,是吳天的成名技,但自從用劍之後,吳天便很少使用這招,松明的實力,還不足以讓吳天用劍。
太極圖案轉眼便擴展至一人大小,松明想要躲閃,卻已然來不及。
一聲悶響過後,松明倒飛出去,就在即將掉出校武場的時候,吳天忽然出現在其身後,牢牢的將松明接住。
“承讓了!”將松明放在地上,吳天衝着他抱了抱拳道。
剛纔接着松明,吳天用暗勁化解了力道,不然松明非得受傷不可。
松明也深知這一點,因吳天的自大產生的厭惡感也被消弭,不是吳天狂妄,而是兩人是在差距甚大。
“多謝。”松明心中雖然感激,但他不善言語,口中也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便轉身下臺去了。
這場比試,吳天輕鬆獲勝。
“想不到,短短一月未見,此人功力竟精進至此,真是難得的人才,可惜他身懷化魂大法,早晚墮入邪道,日後必成爲我修真界大患,不如......”點蒼山掌教莊子生手捻鬍鬚,做出一副嘆息的樣子。
點蒼山與風雷閣屬地甚近,平日裡兩派走動甚密,莊子生更是唯雷動馬首是瞻,故而對於吳天......
雷動聞言雖無明確表態,但其微微點頭,讚許的神態也說明了他的態度。
見其餘衆位不接話,朱清忍耐不住。
“莊掌門此言詫異,吳天雖然身懷化魂大法,但其並未危害我人界,相反,還在圍剿仇鬼生一役中力戰,幾乎瀕死,敢問幾位,門下可有此等仁人志士?”朱清直言不諱,惹的雷動和莊子生不悅。
杜雪瑤默不作聲,吳天是什麼樣的人,天下自有公論,無需自己爲他辯白。
“師傅,我這對手怎麼沒有名字?”齊不聞手中拿着參賽名單,見自己對手那處空空如也,便忍不住問道。
齊不聞是雷動的五弟子,在風雷閣年輕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雖然實力不如冷家豪,但也不遑多讓,原本冷家豪是有這會武資格的,但不忘峰一戰,他被吳天重創以至精神失常,到現在還沒有治好。
雷動看了看齊不聞手上的名單,不由皺了皺眉頭。
“幾位都看看吧。”雷動說罷,將手中名單遞與各位掌門主教,衆人看罷,都紛紛面露疑色。
“這管理報名的人是怎麼搞的,竟然出現這種低級疏漏。”朱清看了看手中的名單,將負責管理報名的弟子叫來,厲聲呵責。
“掌門師伯,這事是這樣的,的確有這麼一個人,說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我看着也不違反大賽規定,就沒在意,若是不符合規矩,那我現在就把他的名字劃掉。”那人解釋道。
衆人聞言心中皆產生好奇,這世間還有不知自己姓名的人,着實奇怪。
齊不聞入場多時,那人卻不見蹤影。
如此並不違反規矩,只是那人遲遲沒有露面,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那人現在在哪?你能把他找出來嗎?”朱清皺了皺眉問道。
“這......”負責弟子面露難色,茫茫人海,到哪裡去找?況且兩人只有一面之緣,及時照臉,也未必能夠認識。
“那人不露面,想必是放棄了,既如此,朱掌門,宣佈結果吧!”雷動雙目微閉,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道。
就在此時,人羣中忽然走出一人,口中喊道:“請慢!”
此人膚色奇白,鼻樑高挺,頭上的髮髻盤捲成絲絲縷縷,錘於兩肩之上,身穿一身血紅長袍,身上散發出陣陣邪氣,看起來格外詭異。
“你叫什麼,我總得知道你的名字吧?”齊不聞警惕的盯着此人,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沒有名字,你如果非要叫,那就叫我虺吧!”奇怪少年口音沙啞,聽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虺?”齊不聞聞言一愣,這虺字代表着各種毒蟲毒獸,是個很不吉利的字,修真者講究吉利,用此字做名,有違常理。
齊不聞心中好奇便多問了幾句,但虺像是聽不見一樣,視齊不聞爲透明人,這可惹惱了他。
“狂徒,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齊不聞眉頭皺緊,神態十分不悅。
而虺依舊面無表情,齊不聞見狀不在廢話,祭出一把赤紅長刀,爆喝一聲,一道刀氣從天而降,狠狠的劈向虺。
齊不聞功法剛猛,刀法大開大合,與風雷閣以巧著稱的風格大相徑庭,可見他是個帶藝拜師之人,就算贏了,也不算風雷閣之功,雷動竟然派他參賽,足見風雷閣後繼無人。
刀氣漸漸逼近,夾雜着鋒利的罡風,將虺的頭髮割落,危險就在眼前,要是被刀氣貫穿身體,任憑是誰都難保不死,在場衆人見虺不躲不閃,且不做準備,都認爲他必死無疑,只有吳天眼神中閃出一絲異樣。
虺明顯不是那自尋死路之人,如此做派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虺的實力要高出齊不聞許多,就如同吳天戰勝松明一樣。
果不其然,當赤紅刀氣即將落在虺的腦袋上時,周圍空氣忽然劇烈波動,以虺的身體爲中心,散發出淡淡的波紋,就連那赤紅刀氣也跟隨空氣一起波動,彷彿融化在空氣中。
吳天大驚,這等神奇功法,他從未見過,但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吳天卻十分熟悉,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見虺輕鬆便將齊不聞的赤紅刀氣化爲無形,雷動等人先是一愣,隨後震驚。
“無痕魔功!”雷動驚駭的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說什麼?無痕魔功?”除杜雪瑤外,主席臺上其他衆人皆大驚。
“不會錯的,當年老朽師傅雷不悔與魔尊鬥法,就是敗在這無痕魔功之下,當年老朽年歲尚欠無法幫助師傅禦敵,但卻目睹了全過程,若非僥倖,必死於那次劫難。”雷動話語中充滿滄桑,似乎回憶起當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