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竟然是你父親的親傳弟子,真的是讓人很吃驚,據我所知,你們天淵盟很多年都沒有親傳弟子的存在了!”趙傳聲音很輕,卻能夠清楚傳入女子的耳中。
“他……”女子終於是沒有給葉凌下個定性。
大長老突然說道,“此子雖然潛力無線,但是由於強行壓制實力的緣故,此時在這天梯之上應該走的不遠,和五年前的煌兒相比,恐怕還要差上一分!”
女子皺了皺眉頭。
“是嗎?”那鬚髮皆白的老者突然這樣問到,露出感興趣神情的他卻並沒有反駁或者贊同大長老的觀點,只是這樣疑問了一句。
“我倒是很好奇他究竟能夠走到什麼地方!”趙傳眼中精光閃爍,打量着山下的葉凌,似乎是想要看穿他的身體一般。
“這次天淵盟來人之中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呢!”老者從葉凌的身上收回視線,轉而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那裡,有一個絕色女子正跳躍着在天梯之上前行,往往單腳踏足天梯之上,另外一腳再落下的時候已經是十多階之上了。
“她嗎?”大長老望向女子,皺了皺眉頭,因爲他看不出這女子的深淺,雖然表露出來的只有合道境二重天的實力,但是衆人都知道,她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
“是有些古怪之處,這天梯之上,每上一階,壓力便強一分,而她竟然能夠直接躍空而起,忽略了階梯之中的壓力變化,只能說明,這考驗潛力的三千階梯在她的眼中形同兒戲!”趙傳輕聲道。
“除此之外,天淵盟這次還來了一些有潛力的弟子啊!”趙傳繼續道。
大長老微微眯眼,看向了李昭唐的方向,隨後又看了看劉彥春,嘴角撇了撇,有潛力?恐怕是說給身後女子聽的吧!
葉凌行走在天梯之上,走着走着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是最後一人了,所有的天才們都幾乎將他甩了三四百階,最前面的徐琦一行人更是已經甩了他整整千階了,至於那趙勝煌也是在慢慢的加速。
葉凌倒是沒有着急,他在仔細感受這股壓力的變化,先前他便有所發現,這股奇異的壓力加身的瞬間似乎是激起了他體內的真氣加快,而且隨着慢慢上升,這股壓力也越大,他體內的真氣加快速度也快了起來。
難道這壓力還有着加速修煉的妙用?要不然爲何體內真氣會憑空加速流轉。
這樣想着葉凌下意識的微微低頭,將目光放在了構建這天梯的青石板之上,可是一個發現卻震驚了葉凌。
他腳下的青石板上,原本青色的石板裂縫之中竟然出現了一縷真氣能量。
這……難道……
葉凌略一感知,立馬發現這真氣能量和先前出現在城牆上面的竟然是同一種,而不是普通的能量。
葉凌自然下垂的右手微微一握,將那股能量無聲無息的拘禁到了手中,水真氣立馬發動,還是和先前一樣的情況,根本就無法吸收。
沉凝了片刻,葉凌擡頭望向了更高的階梯之上,同時體內的藍色光瞬間發動,直接開啓了第三級。
下一刻,葉凌的激動差點無法抑制。
那一階階的青石板上,一道道真氣能量繚繞其上,就如在青石地板上面延伸而出的觸手一般,而且隨着越往上,那些能量便越發的濃郁,甚至是成片的出現。
這……怎麼可能?難道說這整座靈虛山都是由這些能量真氣繚繞而成?
葉凌突然無比想要去那靈虛山山頂看一看,那裡,難道會有更加濃郁的真氣?
略一沉凝,葉凌便盤膝坐下了,體內無形真氣瞬間發動,吸收了手中的真氣能量,同時同化了一些水火真氣,體內的那無形真氣越發的強大了。
“這……大師兄在幹什麼?”
“是啊,爲何無端坐了下來?難道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不會,這纔多少步,大師兄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難道是大師兄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真氣了?要選擇在這個時候破入合道境?”
山腳處的天淵盟天才們議論紛紛,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葉凌恐怕是壓制不住體內的真氣,要在這靈虛山山上突破至合道境了!
靈虛山山頂,所有的靈虛山天才們都是在關注着這個天淵盟的大師兄。
“這個葉凌怎麼走着走着就坐下了?”
“是啊,這太過怪異了吧?”
“我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因爲自知比不過我們靈虛山的天才們,爲了防止丟臉,所以就在那裡坐下,直到這比試結束?”
……
大長老雖然不信身後弟子們的議論,不過他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理由說服自己葉凌要在那最底下的階梯之上坐下。
“此子在幹什麼?”大長老疑惑的看向身邊的掌門趙傳。
趙傳也是一臉的疑惑,看向另一邊的老者。
老者皺着眉頭,又看了過來。
……
伴隨着天淵盟和靈虛山一個山腳一個山頂,同時兩個極端的對話,葉凌終於是在萬衆矚目之下站起了身,他低頭沉凝了片刻,隨後立馬快走幾步,向着更高處而去。
“沒有突破?難道是差了一點?”
“應該是這樣,剛剛有了突破的感覺,但是卻沒有!”
“不過這也說明了大師兄真的要進入合道境了,這種感覺出現之後,下一次轉瞬便會到來!”
天淵盟的天才們交談着。
靈虛山山頂的衆人也是看見了葉凌再次出發,紛紛猜測,難道他們猜錯了?他真的只是突然想要休息一下了?
看着葉凌起身之後突然快步走了起來,所有人都是在期待着他究竟能夠衝到什麼地方,可是突然出現的一幕又是讓衆人皺起了眉頭。
“難道那種感覺又要來了?大師兄又要突破了?”說這話的人正是先前說葉凌的下次突破轉瞬便會到來的人,只不過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個‘轉瞬’竟然是如此的快!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只見葉凌再次坐了下去,盤膝坐在了青石板上,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