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些西海弟子並未急着後退,而是開口呵斥到:“葉凌,你以爲你成爲合道五六重天高手,就能逃脫我西海制裁了嗎?正好,現在將你們兩人都困住,等其他西海高手歸來,定要將你們兩人滅殺!”
張真一聽,頓時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西海這一次進入秘境的天才可是不少,許多人在西海弟子中那可都是如雷貫耳,實力深不可測,葉凌纔剛進入合道四重天,想要何其對抗,恐怕有些艱難。
葉凌自然是笑了出來,這些守在外圍的西海弟子,一直在追捕張真,還不知道他們之中的那些頂尖天才,都已經死了的消息,現在居然如此囂張上門找死。
“咳咳…”
但就在這時,一旁被丹堂弟子簇擁着的何蟬,卻是走了過來,臉上帶着一絲苦笑,對葉凌道:“這些西海弟子雖然囂張,但罪不至死,就放他們一馬吧。”
葉凌眼皮一擡,瞟了何蟬一眼,何蟬是看到他殺西海和天河坊三個合道七重天高手的,知道他的厲害,而且何蟬也是西海弟子,現在站出來幫西海說話,也就是因爲如此了。
不過,何蟬算個什麼東西?
就算是葉凌還未成爲合道四重天高手的時候,他便是將丹堂不放在眼中,更何況現在?
葉凌不言不語。
張真不知道爲什麼何蟬會這麼說,他只看到現在自己被圍,還是害怕的不行。
而西海弟子雖然認識何蟬,但也不理解何蟬話裡的意思,臉上反而更加囂張了:“何師兄,你不要幫葉凌說話,這小子惹我們西海,死一百次都不夠還!”
他們還以爲何蟬在幫葉凌求情。
葉凌冷笑不已,手指一勾,盤龍絲就要出手,只不過那些西海弟子謹慎的很,都是站在兩丈開外,不敢過來。
不過這難不住葉凌,羅煙步一動,這些人必死無疑!
但就在這時,何蟬卻是笑了,朝着西海之人笑了:“我們西海天才這一次幾乎全軍覆沒,快快向葉凌跪地求饒吧,否則,我保不住你們了。”
西海弟子一愣,什麼?自己西海天才已經滅了?開什麼玩笑,他們這裡還站在一百多個西海弟子呢,合道五六重天高手也有兩位,還有不知道到哪兒了的合道五六重天甚至七重天七重天巔峰的高手,怎麼可能滅了?
“這些西海的笨蛋,還不知道他們天才的屍體就躺在一百丈外面吧!”
求無慾卻是直接大笑了出來,西海平時橫行霸道,招惹了不少人,甚至於外面更加廣闊的世界到來的那些天才。
好巧不巧,求無慾也是其中之一。
算起來,求無慾也算是和西海積怨甚深,此刻看到這些西海弟子沒了靠山之後,居然還去招惹葉凌這等高手,頓時喜笑顏開,只等葉凌大開殺戒,好好教訓一下這幫西海小子!
西海弟子一聽周圍的話,頓時傻眼,一百多個西海弟子齊齊轉頭朝着遠處看過去,他們剛剛追張真而來,完全沒有看過周圍情況,一看之下,噸是目瞪口呆。
果然,十幾個西海合道七重天高手躺在那裡,就連解語劍,都是捂着胸口,一動不動,顯然是死了的!
一衆西海弟子只感覺五雷轟頂,他們諸多合道七重天師兄,甚至於他們的大師兄,居然都死了,而他們,居然還不知死活,追殺張真,殺到了葉凌這個合道四重天高手,但是實際上能戰七重天的高手面前?
此刻,他們不過一羣合道三四重天,加上寥寥兩個合道五六重天高手而已,這等勢力哪兒招惹得起一個其他任何高手?何況還是葉凌這等,有詭異手段的高手!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一衆西海弟子,忍不住的都是心頭一寒,但是很快,就有人想起了何蟬說過的話。
撲通一聲!
一個西海弟子跪在了地上,緊接着,撲通撲通一連串的悶響傳來,幾乎所有的西海弟子,都跪在了地上,面朝葉凌,眼露求饒之意。
葉凌眉頭一挑,沒有理會這些西海弟子,而是扭頭,望向了何蟬,淡淡道:“你爲什麼要爲他們求饒,或者說,我憑什麼聽你的,饒了這羣人?”
葉凌和何蟬的關係,實在是太淺太淺,只是寥寥幾語而已。
之前他站出來擋住董華,也只不過是看中了何蟬的丹藥,兩人做一個交易而已。
現在,交易完成,大家互不相欠,這何蟬卻忽然站出來多事,葉凌完全不必給他面子。
何蟬卻是微微一笑,道:“我幫他們,只是因爲和西海這些門派的情分而已…不過我也知道,你和他們積怨甚深,若是就這麼白白的放過他們,定然不行,所以,我準備幫他們付出一些代價…比如說,幾張丹藥的丹方。”
“丹藥的丹方?”
聽到這裡,葉凌的眼睛微微一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個何蟬雖然實力不怎樣,但是一手攻心之術,卻是玩的極爲利落。
葉凌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何蟬,根本就不是想要幫西海之人求饒的。
原因很簡單,丹藥的丹方實在是太過珍貴,爲了西海這些僅僅是處在一個地方的門派就拿出來實在是不值得,太不對勁,細細一想,這何蟬,恐怕只是借這個藉口,要和葉凌說上話而已。
想到這裡,葉凌便是笑了出來。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實力爲尊,自己成爲合道四重天強者之後,實力突飛猛進,就連高高在上的丹堂,都低聲下氣,用這種辦法來討好自己。
不過,葉凌倒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首先這些西海弟子本就罪不至死,葉凌不是那種想要濫殺的人,再者,他在西海天才仇家衆多,殺了這幾個也沒什麼用處!
所以,葉凌便是咧嘴一笑,道:“既然有何蟬幫你們求饒,今日便放過你們,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一衆西海弟子的臉上,頓時出現瞭如釋重負的表情,一個個的都長長的吐了口濁氣,腰都不敢直起,在衆人鄙視笑料的眼神之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