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基地,最開始的那些強度,顯然並不能滿足此時葉凌的需要。
他的實力,他的身體素質,比起之前,不知進步多少。
再用以前的強度,不夠。
還好,他現在得知了開啓更大強度的辦法。
開啓第二個強度,那一個時辰時間,將要變成半個時辰。
訓練基地的維持與開啓,需要的是能量作爲支撐……
更強的程度,自然需要更多能量,需要消耗的真元石也更多。
所以,在這裡的修煉時長必須減半。
葉凌一個月有不少的時長,現在不在乎這一點。
……狂風呼嘯!
猛烈的罡風,帶着銳利的切割力,衝向葉凌。
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這種罡風。
比起上次那種強度,這一次,凝實更多的風刃,還有加快的速度,都讓人手忙腳亂。
刀光如雪!
葉凌最開始閉目養神,把所有的關注,放在風刃上。
他感悟着風刃的運行。
與之前的比起來,這些風刃,帶給他的感悟,更多、更深!
每一道風刃的能量強度,前進方向,還有厚度、攻擊範圍,都在葉凌的感知力中,事無鉅細。
然後。
“鏘!”
他的刀光如殘月,在空中撕裂而起,雪亮的光芒,如同雪花飄落。
任何一點光芒,都到了最適合之處,與那風刃相互抵消。
有的時候,葉凌卻褪去了所有的真氣,而是純粹用身體能量,與風刃對抗。
有的時候,他身子衝出懸崖,在空中,不斷躲閃或者對抗風刃。
這相當危險。
此處,懸崖乃萬丈深淵,哪怕是葉凌,掉落下去,應該也會摔死。
但是,葉凌衝出懸崖,身子同時要躲避許多風刃,或者在空中,尋法子借力對抗,再然後又要提氣返回崖壁……
整個過程,驚心動魄。
但他要的,正是這樣一種生死之間的感覺。
從開始得到藍色光點,面臨一次次大戰之後,葉凌心中越來越明白一件事情:想要提升實力,首先,就得豁出去。
豁出去一場場生死大戰,那隻要活下來,一次就有一次的感悟。
生死之間,更容易讓人感覺到天道和武道的本質,更加近距離觸碰。
葉凌的身子,在風中,如同一片落葉,輕盈,巧妙。
在那漫天風刃裡,葉凌身子在縫隙中游走,或者攻擊,或者閃避……
雖然,這對他體力、精力、感知力,都是相當強大的負擔,以至於沒有這樣太久,葉凌已經感覺到了這三種力的飛速消耗,但,得到的要比失去的更多。
風刃之中,葉凌一邊在風刃中行走或者對抗,一邊在體內運轉真氣。
狂暴的天地靈氣,如同一把把小刀,沿着葉凌的經絡刺入他的身體,最終到達丹田,好像重返鍋爐的鋼鐵,被練成鐵水,再然後,被塑造成葉凌想要的樣子。
……兩個時辰之後!
葉凌衣衫襤褸,而且衣衫上,沾滿鮮血,甚至幾乎變成了血人。
到了後面,葉凌的真氣,全部耗光。
畢竟,在懸崖邊上的遊走,一次又一次的提氣,以來的是葉凌的真氣,這些真氣,不斷被消耗,兩個時辰,幾乎已經耗盡。
於是到了後期,葉凌也難以用罡氣防護所有的風力,衣服被割開,一些強力的風刃,還割到了他的身體。
風刃至強,翻江倒海,驚天動地。
微風能拂面,狂風可讓大海傾覆,能叫房屋成齏粉……
現在的風刃,比那翻江倒海的,又要更強,而且,更被壓縮凝實,帶來的,是更加強大的攻擊力。
於是,如果讓風刃割到身體,仍然有可能割裂。
……葉凌,已經精疲力竭。
但他,依然沒有停止。
又是一陣風刃,如同竄出的螞蟻,那速度和聲勢,滔天而來。
葉凌開啓藍色光點第二級能量,這些能量全部被解構出,葉凌的逆鋒刀,閃爍着雪光。
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葉凌現在,幾乎沒有動用任何真氣,而是純粹利用真氣能量,一點點挑飛,或者身體閃躲……
又這樣捱了半個時辰,葉凌的身體,被割開了幾個傷口,束髮的髮帶被割開。
他的衣服也被撕裂,現在幾乎渾身赤果。
現在的葉凌,純粹是精疲力竭,再無法儘快恢復。
於是,到了結束的時候……
葉凌結束了自己今天的修煉,他把風力關掉,斷崖上恢復平靜。
接着,他從儲物袋之內,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穿在身上,離開了這個地方。
今天,收穫不小……
刀法的精進,最爲得力,從風刃的生死之間,一切感悟疊加到刀法之上,強大的刀法,準確的刀法,都融合在《逆鋒刀絕》與《棱靖刀決》之中,任何一點能量,都可以在最準確的地方爆發。
此外,他的境界,真氣經過這種放空和超強壓力之下的回覆,被壓到極致然後反彈,也有所增加。
但葉凌的心中,卻不是特別高興。
下山和回玉磯峰的路上,葉凌皺着眉頭,心中,一直在思索。
“這是爲何?我的感悟那麼少?按理來說,擁有藍色光點,以前經過那麼多生死廝殺,要感悟出武意,應該輕而易舉,但情況爲何如此?”
葉凌心中,充滿疑惑。
這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甚至於,好幾次自己跳出懸崖,挑戰極限,目的,都是想要除了在給自己身體的境界與身體素質帶來壓力之外,也讓自己開始對武意有所感知,逐漸悟出。
沒有武意,戰鬥力,會大幅度下降。
葉凌現在雖然還沒有親身經歷,但一些事情,卻可以自己想象而得。
武意這個東西,將會成爲煉神返虛期,一直不會過時,乃至於到更高境界也不會過時的關鍵詞。
武者的實力,將會由這個來決定。
但是……
他今天,在其他地方,的確收穫不少,可是在武意上,感悟不多,稍微有那麼一點,也很快消失……
葉凌陷入了思索,也帶着些微迷茫,這個武意,究竟應該從何而來?難道說,這是純粹憑藉運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