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排排屋門,都是門窗緊閉,徐默有些好奇的問:“其他的師兄都幹嘛去了?”
侯翰墨笑道:“喝花酒去了,前段時間都接了幾個任務有點金幣就在這呆不住了。我是不好這口,不然也去了。”
三人到了天字一號房門前,侯翰墨又介紹道:“這是你們的房間,二號在隔壁,看你兩就是不缺金幣的主兒,這天字一二號房是咱們大後院最寬敞舒適的兩間房。”
祝文軒道:“謝過師兄了,一會請師兄吃飯。”
侯翰墨覺得這胖師弟不錯,比好多新來的強多了,便笑道:“你兩先去房間把武師學院的衣服換上,在這不穿學院服是要遭處罰的,雖然咱們大後院少有人來,還是注意點爲好。”
徐默與祝文軒點頭稱是,二人也沒帶什麼行禮,只開了天字一號房進去。
侯翰墨來了武師學院一年多,還沒進過天字一號房,這一進來,覺得果然敞亮,不說房間的面積要比他們住的地方大三四倍,光是房間中的擺設就要高檔許多。
侯翰墨往那張雕花紅木大軟牀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彈了兩彈,高興道:“這天字號的房間真不錯,你看這牀,多軟和,在我們那小房間天天睡硬板牀睡的我骨頭都疼。”
徐默看侯翰墨皮包骨的模樣確實能想到他睡硬牀有多硌骨頭,武師黃境後期,在小地方的話也算是個天才,可來到人才濟濟的武師學院卻這般受冷落。漢元大陸以武爲尊,看來真不是假話,實力高的到了哪兒也有人高看幾分。
木櫃中放着兩件學院服,徐默穿上正合適,可祝文軒的大胖身子都縮成了一個肉球仍然還是套不上,一使勁,差點把長袍撐爛。
侯翰墨看的尖臉一笑道:“師弟,穿不上先不穿了,明天找胡扒皮去買一身就好了。”
祝文軒圓臉有些尷尬,將學院服扔到一邊道:“徐默,侯師兄,正好中午了,我請你們吃飯去。”
侯翰墨來自一個比望城還小許多的地方,那地方窮鄉僻壤,人都不富裕,他算是那裡天賦最好的武者,當初一心想出來闖闖,沒想到出來了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來到這武師學院,他什麼都不是,當初滿腔的熱血也消失殆盡,成天荒於修煉,只等着晉王庭來招驍騎護衛。似乎他們這種沒有背景也沒什麼實力的人,能做驍騎護衛吃上皇糧就是最好的一條出路。
師弟請吃飯,侯翰墨自然高興,這一段兜裡沒幾個金幣,嘴裡好久都沒有油星子了。
三人說着話,剛下樓到院子中,就見大後院外走進七八個穿着學院服的年輕武者,一頭紅髮的炎熾也在其中,他們的灰色學院服的右胸之上都繡着甲等二字。
侯翰墨看見這羣人,臉色突變,對身邊二人道:“這幫甲等武者欺負新來的丙等武者是慣例,你二人小心點,他們說什麼你們就照做,否則的話他們會把你拉到生死臺決鬥,到時候就算不死也是個殘廢。”
徐默面上並無懼色,只悄悄問道:“生死臺是什麼?”
侯翰墨道:“生死臺是武師學院爲武師榜而設立的,有想打榜的武者便可以約戰排名靠前的武者,排名進了前三十,便會有學分,學分可以在學院兌換很多好東西。這幫甲等武者壞的很,若是丙等武者不聽話,他們便會硬把你拉到生死臺上,說你約戰他,然後把你打得半死不活,運氣不好的,殞命在此也沒辦法。前兩天剛有一個丙等武者被那個甲等武者的老大茅飛羽打死。”
祝文軒聽這麼一介紹,臉都嚇白了,急忙問道:“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徐默倒是有些生氣,當年他的軍營中若有老兵敢欺負新兵處罰極重,他最不喜歡這種仗勢欺人的作風。
徐默不禁問道:“這般武鬥都沒有人管麼?”
侯翰墨道:“管什麼管,一上生死臺,生死有命,這是武師學院訂下的規矩,再說死個丙等武者,誰會在乎?”
這時那些甲等武者之中一個長得十分俊美的武者開口了:“你們三個在哪嘀咕什麼呢?猴子,還不帶他們過來!”
這猴子,指的便是侯翰墨。
“老大,來了來了!”侯翰墨帶着徐默和祝文軒往他們跟前走着,又悄聲介紹:“說話的那個就是茅飛羽,武師天境中期,厲害的很。”又指着茅飛羽身旁一個絕美的少女道,“茅飛羽旁邊站着的是李瀟瀟,那纔是個小惡魔,所有整人的招都是她想出來的。”
祝文軒不禁驚道:“李瀟瀟?是三公主麼?”
侯翰墨點點頭。
祝文軒又道:“武師學院都歸王庭掌控,王子公主們要什麼有什麼,一般都不會來這學習啊?”
侯翰墨道:“這個瀟瀟公主在王庭之中也是小惡魔,沒人管的了,所以晉王才把他放到了武師學院來禍害咱們這些人。”
這晉王庭怎麼都是這種貨色,先是一個七王子李基,這又來一個三公主李瀟瀟。
徐默聽着侯翰墨介紹,暗暗想着,但表面上卻十分的氣定神閒,不像祝文軒,肥豬似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對面炎熾一直在看着徐默,那雙眼睛能噴出火來,徐默卻不以爲意,反正柳桃兒在,這炎熾便受制於他,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不好,但徐默並沒有想過要挾炎熾什麼,所以也不能算是卑鄙,畢竟柳桃兒是自願跟着徐默的,而徐默與炎熾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炎熾非要恨他,他也沒有辦法。
到了跟前,侯翰墨一臉媚笑的向茅飛羽介紹道:“這二位是新來的師弟,徐默和祝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