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水沁蘭曾經無數次想過,像辛葦那樣無所畏懼的去愛着,但總有東西拖住他投向他懷裡的腳步,不是任何負面的東西,而是親情。她知道,她不是時刻爲着自己而活的,畢竟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還有許多責任將要放在自己的肩頭上,在她知道這些後的時間裡,她懂得了冷漠,和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她再次在《天下》遇見他後,卻無法一如既往的控制自己,在沙漠裡,她就認出了他,當時在想,就這麼裝做陌生人吧,往事隨風,過去了的事情就當過去了,所以再一次遇見時,爲了不與他再有任何瓜葛,而拿出兩粒玉蓮丸還他人情,然而,他卻不接受,難道他非得要她徹底淪陷?之後的日子裡,他的影子揮之不去,像天山之上的蒼鷹,日日盤繞在她的心頭,隨時窺視心底的最薄弱處,蠶食她心底形同虛設的防線。
最後,以她的失敗告終,向他舉起投降的白旗,心甘情願的依偎在他身邊,爲什麼會是這麼樣的結果?
他彷彿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而且相貌普普通通,喜歡呆在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喜歡做任何事情都不留名姓,可是,一旦出手,卻總是驚天動地,無人敢挫其鋒芒,,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那是一種輕描淡寫的霸氣,是那種漠視一切的笑容打動了她。
他從天山離開,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相處時,她就想兩人之間將是什麼樣美好的結局,沒有半點值得擔憂的事情,離別後,卻是怎麼想着忘記他,好讓自己獲得自由。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這麼的艱難,她在他離開後,也離開的天山,天山人雖少,但人少的地方也有勾心鬥角,她在現實裡活得夠累了,不想再找麻煩上身,所以只能遠離,下了天山,由西往東,由北往南,也不往人多的地方跑,到處遊山玩水着,轉眼就過了好幾月了,可是,她依舊忘不了,她不是聖人,
偌大的官道上本只有她一人,流浪天涯,她與風雨同眠,這是多麼瀟灑和心酸的事情。
然而,前後都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各有上千匹馬奔來,然後相隔幾百米的時候停下,只留她一人在中間慢慢走着,蘭花做容,秋水爲骨,便是她水沁蘭這個名字的由來,她的容貌風姿也與名字相符,所以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差不多都放在了在場中從容走着的她身上,她的武功名字叫做舞雪,心法,招式,輕功各一,在遊山玩水的同時武功也沒丟下,倒是一日千里的突飛猛進,所以現在走起路來,連灰塵都不驚起一點,人如風中搖曳的青荷,款款生姿,絕美的臉上全是冷漠,獨特的氣質真是太過吸引於人了。
英雄堂與藏劍閣,兩處人羣除了互相怒罵挑釁外,還夾雜着幾聲對着水沁蘭的口哨聲。水沁蘭充耳不聞,姍姍的走到兩路人的中間,也就是那條往上延伸的小路邊,驀然回首,卻看見了在樹林裡出現,並慢慢走來的方凌築。
方凌築也看見了她,招了招手,臉上露出了笑容,想她的時候,她卻出現在自己面前,算不算冥冥中的緣分?
水沁蘭也是這個想法,輕啓紅脣,在秋風中綻放一個愉悅的笑容,臉上冰霜解凍,彷彿是鑽出雪表,迎風傲放的雪蓮。
一時間吵鬧喧天的場面有了一段很短暫的安靜,一笑傾城的形容雖然誇張了點,但水沁蘭的笑容畢竟讓所有人有了剎那的失神。
可惜她的笑容不是爲他們綻放,身影一晃,她已消失在原地,到了方凌築的面前。
這麼久不見,方凌築的臉上再沒有一絲因爲年齡帶給他的稚氣,成熟的臉容對她暖暖的笑着。
“好久不見!”方凌築道。
水沁蘭點頭,眼裡有些澀澀的感覺,擡頭道:“能不能對我來點親密些的舉動?”
方凌築點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水沁蘭仰起來的臉,吻在了她妖媚的紅脣上,給他的感覺確實青青酸酸的感覺,這就是水沁蘭的特點,冷豔妖媚的外表下卻是清純脫俗的內心。
而他們之外,是在吵鬧不休的兩個幫派,所有人的人中,只有舉屍無雙認識他,所以兩個幫派中大多數的人在推推搡搡中有上前互相羣P的想法。
舉屍無雙立即在幫派頻道中吩咐了一部分的人跟他一起去殺方凌築。
水沁蘭的眼睛已經迷離,《天下》中並不限制玩家之間的親密動作,有些東西疏導比禁止要好。
方凌築再不是以前爲了破chu而去租A片的菜鳥,自己年輕氣盛,除了將辛葦和夏衣雪滋潤得像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技巧肯定也在提高。他與水沁蘭之前從未吻過,這次他佔着主動,兩人的脣難捨難分。
驀地,驚故突起,舉屍無雙的坐騎和身邊七八匹馬同時揚起前蹄長嘶一聲,朝方凌築衝去,馬上的人都拿着流着寒光的刀劍,藉着衝力一齊掠向方凌築各個部位。
舉屍無雙早就看不下去了。
這小子這麼囂張,在兩千人的大場面前吻着一個人人夢寐以求的美女,太臭屁了!
英雄堂與藏劍閣的人開始動武了,場面上兵器交戰聲,謾罵聲,慘呼聲,一片喧鬧震天,方凌築在旁邊的樹林裡與水沁蘭靜靜的吻着,一切好像都與他們無關。
而在舉屍無雙帶領之下產生的急劇靠近的馬蹄聲,和揮舞着的寒光閃閃的武器,卻硬要將這動與靜聯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