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築的礦鋤本來還握在雙手裡,插在礦洞的石壁上,但在那匕首飛快刺來時,礦鋤出現在他的雙腿間,鋤頭已經從胯間往後往上挖去,那人的匕首刺來,匕首太短,那人的身體也得跟着刺來,方凌築彎着腰,同時也得放低身形,結果,方凌築的鋤頭就會在前一步挖到那人的額頭。
那人退開,看着方凌築,剛纔一臉的熱情全部消失不見,換上了冷冰冰的神情,洞裡的人全部被突然發生的打鬥聲響驚動,停下手中的挖掘,望向這邊。
“你怎麼知道我會偷襲你的?不然在我蓄意偷襲下,根本不可能反應這麼快的”。
方凌築緩緩起身,拿着礦鋤,面向他道:“我是大師級的採礦術!”
那人也是聰明,明白了幾分,但也不是全然明白,便道:“我也是,這有什麼區別?”
方凌築笑了下,解釋道:“你自己說的,兩三下就能挖塊礦,而你又說過這裡的礦脈不太好,所以我也試了下,二十下才挖了快礦!”。
“就算這樣,難道你懷疑我會謀害你?”那人又道。
方凌築搖頭,道:“先前那幾個人根本不是礦霸,哪有搶礦的人不管收穫是多少的?所以,我將這事情跟你說的時候,就聽見你的心臟急跳了下,然後仔細一想,這麼多人的礦洞中,肯定需要個人在裡面監視的,我想便是你了。”
那人嘆氣道:“閣下果然心思縝密,是我太低估你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方凌築含笑不語,道:“還打嗎?”
那人搖搖頭,道:“我認識你,清楚你的底細,明着來絕對打你不過,不自取其辱了,由我帶路,送你出去吧!”
方凌築收起礦鋤,微笑道,“你先請!”。
那人也不避嫌,放心的把後背留給方凌築,往前帶路而去。
半路上,方凌築看見許多岔路上都有人守住,裡面光線幽暗,倒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他們在弄什麼玄虛。
不多久就到了洞口,那人衝他一抱拳:“慢走,不送了!”
“呵呵,後會有期!”方凌築回道,此時的兩人面帶笑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好像是兩位交情非常深厚的朋友在互道離別。
方凌築越過那人,邁出洞口,還沒走三步,十數個傳遞遠程通訊的鴿子全部朝他撲到,連抓了十幾下,才抱住那麼多鴿子,可惜鴿子是無敵的,不能拿來吃,否則搞頓烤乳鴿都足夠了。
打開上面帶來的通訊,全是京城兵馬司發來的雞毛信,上面有一個座標,還有句話道“京城附近,有大股幫派勢力調動,爲防對京城安全造成危險,必須儘快前去指定地點集合,一同封關,並禁止一切人等通行,強行闖關者,可殺無赦!”
看看時間,離集合時間只剩下十分鐘了,騎上銀霜一陣急趕,直到上了大道,卻發現景物很熟悉,原來就是去飛虹鎮的那條大道,而那座標分明就是大道前邊通往飛虹鎮的關卡。
不過七分鐘,前面的關卡就出現在面前,那是兩條道路的交叉口,一條是通往官道,還有一條就是方凌築本來想經過的山道,關卡很簡陋,不過是個木柵欄,柵欄後邊站了整整齊齊的一支五百人的隊伍,還好,官道是在一個山谷裡那條山道,簡直就是條狹窄的石縫,只能容一人通行,而官道兩旁都是陡峭的石山。
“校尉小二向將軍報道!”方凌築走到隊伍前面,對全身被盔甲罩得不見一絲空隙的人道。
“哈哈!”令他熟悉的聲音響起,帶着幾許豪邁。
方凌築聽着笑聲,馬上想起了一個人,蕭槍,那個在新兵訓練營認識的豪爽漢子。
他想的不錯,正是蕭槍,手在他肩頭上重重一拍,笑道:“咱哥倆在這可見面了!”
“呵呵,是啊!”方凌築也笑道,對他道:“沒想到蕭哥做了將軍了!”
“咳!什麼將軍,我哪有那麼多軍功啊!”蕭槍將頭盔取下,露出了他那兩道濃眉,裂嘴笑道,“我問了下兵馬司的將軍,這天下里軍功最多的人,你知道是誰不?”
“是誰?”方凌築見他不急,自己也懶得急了。
“是你!”蕭槍又哈哈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這麼牛,竟然是玩家中的第一個校尉,真不知道你的軍功怎麼那麼多!”
“不是吧!”方凌築愕然,道:“我連任務都很少做,而且也就一個校尉,怎麼可能是軍功最多的!”
“軍功並不是任務做得多就一定多,而且功勞越大才越多!”蕭槍道:“我當初不是這麼認爲,所以拼命的去接任務,大大小小的全都做,連站崗放哨都不知道做了多少,現在也不過4000多點軍功,混了個都尉,比你比那是差了許多,那時候的許多新兵中,就你的分配最慘,卻是獲得軍功最高的差使!像我分到了京城,京城沒有戰事,這軍功的來源也就太少”。
“呵呵,現在不還是你指揮我嘛!”方凌築笑道。
聽到這句,蕭槍立刻下馬,站到方凌築面前,正色道:“京城兵馬司都尉蕭槍帶領五百鐵甲騎,向大人報道,請指示!”。
方凌築看看他,又望望那些騎兵,驚訝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蕭槍忍住笑,道:“這是真的,校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