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築和唐苜兩人被圍,邊凝神戒備邊打量周遭情形,只見進來的人將三人圍成一個圓圈後,竟然分成人數差不多的兩派,中間空着一條界線,兩旁涇渭分明。
“求饒啊,哈哈,興許我們還可以放過你們一馬!”骨架得意忘形的對兩人道,不止是方凌築兩人哼了一聲,跟她不是同一半圓同門也是一齊哼了聲,中間一個人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什麼東西,能替我們做主?”
“你!我殺了你!”骨架惱羞成怒,將被包圍的方凌築兩人放到腦後,拔出劍往說話的那人衝去,見她拔劍,那人旁邊幾人也拔出劍幾下比劃,將劍格放在骨架的脖子上了,骨架頓時動彈不得,那人劍都未拔,對着她輕蔑一笑,道:“江湖人中講究快意恩仇、願賭服輸,剛纔比武輸了就輸了,事後再來叫人圍攻未免叫人笑掉大牙,派中以你第一無恥,跟着你來的人是第二無恥,真是將我們青城派的臉都丟盡了“說完,對同樣被圍在中間的羽樺道:“二師兄,來我們這邊,我們今天倒要看看他們這些無恥的人是怎麼掛人家的”。
羽樺走到他們那堆人中間,有些爲難的對發話的人道:“三師弟,有話好好說,畢竟是同……”話還沒說完就被骨架中那夥的一個人給打斷了,只聽那人道:“野歿,跟唐門的糾紛你們又沒參與,只知道窩在伏龍觀裡,知道個屁,反正在我們青城派的範圍內看見唐門的就殺。”
“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做這種無恥的事情我們絕不允許”叫野歿的人對着後面的人喊道:“你們說是不是?”
“是!“他後面的人同時回答,聲音排山倒海。如果只有殿中的人是萬萬不能發出這麼大聲音的,殿外也有成百上千的聲音在回答。另外一夥人齊齊一驚,有些慌亂,一時間都望向發話的那人,那人胸有成竹的對着野歿陰陰一笑:“我們執意要殺他們,你們又能怎麼樣,同門中動武懲罰很嚴重的呢”,聽到這話,那邊的人又都是精神齊齊一振。
“我們將他們兩人護在中間,倒看你們怎麼殺?”野歿也有應對之法。兩方的人又是各自嗡嗡議論起來。
正在兩方鬧得不可開交時,方凌築和唐苜發現他們成了最爲悠閒的的人了,唐苜偷偷的扯了方凌築一下道:“我們開溜吧?”
方凌築似乎沒聽見她的話,對她道:“假如我一個人幫這些人全部挑翻,你會不會吃驚?”
“怎麼不會?”唐苜毫不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好奇的看了方凌築的額頭一下問道:“喂,你沒發燒吧?”
“沒,我跟你說真的!”方凌築語氣確定的說了出來,這樣站着這被人當動物般圍着觀賞的情形是他所不想再忍受了的。
“那,我期待你的爆發?”唐苜仍在跟他開玩笑。
迴應她的是方凌築對她滿含歉意的一聲“抱歉”
“你又沒做什麼對不起的事情幹什麼說抱歉……啊,你抱着我幹什麼?色狼!”原來方凌築說完,兩手就握在了唐苜的纖腰上。
唐苜“色狼”兩個字叫得聲氣十足,穿牆透瓦,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話頭記起了被圍的主角內晾在一邊,連忙看去,於是就看見了唐苜騰空而起,被方凌築扔到了大殿正中的橫樑上,橫樑很是寬大,唐苜嬌小的身影被遮擋了大部分,離地也有七米以上的高度,青城派的人應該很少有人練暗器,,至少是安全了。
方凌築少了後顧之憂,對着羽樺和野歿那夥人道抱拳道:“我和我朋友與各位本是外人,各位寧願傷了同門義氣也努力維護我們,在這裡先謝了,此事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因何而起,所以得快刀斬亂麻了,還請作壁上觀,讓我跟他們做個了斷!”
“雙拳難敵四手,少說也有一百多人呢,兄弟還請三思而行?”野歿看來是個心腸極熱的人。羽樺也在旁邊道:“這些事情我們同門商量下應該可以讓兩位安全出觀的,刀劍相爭似乎不太好?”
“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別人都叫你們讓開了,還在那說個不停”另外一夥的那人又在那道。 www ✿tt kan ✿¢ 〇
“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面前狂吠,”野歿一句話將那人氣得臉色發青,轉頭又對方凌築道“那好,我們就到大殿的前門外看着,如果有需要儘可以開口!”就帶着跟隨他的一夥人退到了大殿門口。
大殿中央只剩下方凌築和那一夥人,被衆人遺忘在一邊的骨架被那幾把劍放開能自由活動後,拿着她那劍站到了爲首的那人身旁。
“開打嗎”方凌築問。
“兄弟們,一起上!”那人也很爽快。就待圍攻上來。
“等等”骨架又開口了。那人停住,“你又有什麼花樣?”
“求饒啊,哈哈,興許我們還可以放過你們一馬!”骨架得意忘形的對方凌築道。原來她是念念不忘那句臺詞。
聽見這話的所有人都笑了,方凌築苦笑,他就是發現這骨架極其白癡才任她怎麼辱罵也沒多大反應的。因爲他比較同情,因爲以前自己被人認爲白癡的時候也是別人的笑料。
那人又想笑又恨不得一劍將骨架劈了,臉色變換不停,好一會纔對其他人道:“殺”。
方凌築看着幾柄劍到了眼前才把槍拿了出來,也不後退,事實上他也後退不得,因爲他背靠着殿中的大鼎,將槍橫格胸前,閃身避開那幾劍,然後將槍橫推出去,,又左右各掃一槍,咯嚓一陣骨裂聲響,圍攻的都是人仰馬翻,他前邊已多了好大一片空間,指揮的那人臉色不太好,沒想到方凌築如此神力,兩三下,前面打頭陣的人十來人已經躺在地上進入了重傷狀態,一時間楞在那也沒有再次組織進攻,方凌築倒轉槍頭往地面一插,嚇得那些人齊齊一退,以爲方凌築要進攻,但只是虛驚,霸王槍沒有攻向他們,而是挺得筆直的插進了青石鋪成的大殿地面,方凌築將袖子慢慢的捲起,迴轉身,竟背對衆人去舉那青銅大鼎,在衆人常識中,那鼎重約千斤,一個人能發出千斤的力道跟能舉起千斤重物是不可相提並論的,雖然那些人剛纔見識了方凌築的力氣,卻是不怎麼相信他能把大鼎舉起來,方凌築抓住鼎的兩隻腳,微一使勁,那鼎紋絲不動,心下一奇,好像鼎腳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似的,當下大喝一聲,全力使勁,大鼎應聲而起,鼎腳連着一段被扯斷了的粗大鎖鏈。
“殺!”那人一聲喊,自己率先攻了來,看來是想趁方凌築舉着大鼎行動不便先行將他掛了,反應最快的的人還有骨架,兩人一起殺來,方凌築便將大鼎朝他們扔了去,一下沉悶的落地聲,兩個人被大鼎壓得結結實實,一點聲響也無的掛了。
方凌築這纔對着其他人道:“還打不打?”,可惜沒人理會,
“還打嗎?”又問,還是沒人應,再問兩遍,那些人才回過神來,“不打了,不打了”胡亂的應道,幾下跑得乾乾淨淨了。
方凌築將槍收回物品袋,正待將大鼎回覆原位,突然想起了一件的奇怪的事情,到現在爲止唐苜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擡頭望去,唐苜好端端的趴在橫樑上,“喂,人都走光了,怎麼還不下來?”方凌築叫道。
唐苜望都沒往下邊望一眼,都沒動彈一下,方凌築只得跳到上邊,連拍了幾下,唐苜回神過來,問道:“幹嘛?結束了嗎?”
“是啊,怎麼叫你都不應,方凌築問。
“我屏蔽了聲音在看電視呢,正精彩就被你打斷了!”
方凌築一陣好笑,道:“那你繼續!”跳了下來,唐苜也跟着他跳下,道:“不看了,沒想到你還真是不顯山露水啊,全被你打跑了。”
“他們對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疊”方凌築一手將大鼎提起來向唐苜揚了一下,剛纔兩手上舉還是沒用十分實力,唐苜看到這情景顯然吃了一驚,沒想到方凌築的力量如此之大,其實剛纔的全程都被她看在眼裡,後來方凌築喊她她沒反應是她看到了些奇怪的東西,這才隨口說自己在看電視。沒想到方凌築力氣大到這種地步。
“你還提起它來幹什麼?耍帥?”唐苜損他。
“得把他回覆原位吧?”方凌築道。
“放下啦,我剛纔說看電視是騙你的,因爲我在思考問題呢”唐苜道。
“什麼問題?值得勞動你早已生鏽的大腦?”方凌築
“我在想,那洞裡是什麼東西!”唐苜指着剛纔大鼎先前擺放的位置對他道。
“??”方凌築順着她的手指看去,真有一個洞,不過洞口很小,裡面黑乎乎的。
“這麼小的洞裡能有什麼東西”方凌築道。
“可是我剛纔覺得似乎裡面有雙眼睛望了我下!”唐苜的面容竟然有一絲害怕。
“管它呢”方凌築將那大鼎回覆原位,一隻鼎腳剛好將那孔遮住了,邁腿往外走去,對還站着的唐苜道;“走吧,管他什麼東西都與我們無關,殿外還有許多人呢!”
“哦,你真沒興趣?”唐苜跟上後邊道。
“沒!”方凌築回答得斬釘截鐵,不過離開的時候他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野歿和羽樺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