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三位宗門接引使把空行拖進了自己的宗門。
迎面而來的,呼之欲出的那名爲小小宗門的小小宗門啊!空行看的差點直接跪了。
滿牆的辛酸,一地的悽慘,這是進了千年前嗎?
這缺東少西,破敗不堪的可是千年前的庭院,萬古前的遺產?
那坑坑洞洞,入目三分的可是誰拾來的石頭,誰撿來的泥磚?
還有那春天漏雨,冬天漏雪,日可見陽光滿溢,夜可見星光點點的茅草屋頂,可是誰從哪裡捅了天?
“我滴個神啊!快來救命啊!大江湖開始秀下限了啊!”
剛看到如來宗的時候,空行還一臉鄙視,滿腹糾結。
聽了一些經驗之談,空行雖然大有改觀,但是如今一見,卻是徹徹底底傻了眼。
這天下間竟真有如此奇事?這紅塵裡竟真有這般艱險?
看人家小樓三層,就是不濟者也是草屋兩三間。
可是到了這裡怎麼就成了門半扇,牆四面,頭頂天,沒法看了?
我說怎麼一副熱情勁?我道怎麼這般心良善?我言怎麼沒下限?原來是層次不夠,檔次太低,NPC太扯淡啊!
看着此處,空行的心已經不是涼了半截,而是凍成冰山了。
這尼瑪不是坑,是個無底深淵啊!怪不得一個人都沒有,怪不得自己資質十,悟性十都能被如此重視。怪不得這麼幾家爭着搶着要自己入門。怪不得,怪不得啊!
空行徹底明白了。
良久之後,不理會這小小宗門宗主在那裡扯淡,空行扭頭就走。
這一轉身,那叫一個乾淨利落,那叫一個自然灑脫,那叫一個堅持決絕,那叫一個氣勢不凡。
“哎哎,這位小兄弟先別走啊!”宗主不願意了。
好容易纔來了一人,怎麼能這麼放他走呢?
“咋滴?就這種宗門還能收到弟子?看不起人吧?”空行一臉寒霜絕壁不是裝的。
“啊!哈哈,這條件是簡陋了些,但裡面卻是內蘊乾坤,別有洞天啊!”宗主笑着說道。
“是啊是啊!”小小宗門接引者附和道。
“瞎扯淡。”空行心意已決,此地絕對不宜久留啊!
這糾糾纏纏的,萬一自己一心軟,這可怎麼得了?
見空行心堅似鐵,執意要走。小小宗宗主不得不動手了。拽着空行就不撒手了。
此宗主堂堂七尺男兒,錚錚鐵漢,三旬中年,愁雲慘淡。愣是差點沒哭出來。
“不能走啊!我劉百萬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老在這裡當宗主啊!小小少俠你可得發發慈悲,救救我等啊!”劉百萬此時一點也不像個宗主,反而像個乞丐,可憐的都快感天動地了。
空行險些就心軟,差點就答應啊!
“你既然這麼不願意,怎麼會在這裡開宗立派?你既然這麼不願意,爲何以前有人來,你不收,還反而把人扔出去?”空行質問,不是自己不知道,而是爲自己討一個道義,好讓自己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那麼自己走起來也不會這麼困難。
再一個就是讓劉百萬知難而退。
“天命難違啊!這個你作爲玩家又不是不知道。至於你說的被我扔出去的那些人,他們自身屬性太好,留在我宗門,實在是太危險。我也是不得已啊!”劉百萬劉宗主一把辛酸,一把血淚。宗主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不得已?什麼不得已?”空行問了,他其實不想問的,但是架不住人家不撒手啊!
“天才對於宗門來說的確是件好事!但是對於我這種志不在此的宗主來說可就有些爲難了!不是看不起人,實在是我擔心啊!”宗主解釋道。
“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這些天才太天才了怎麼辦?長本事了怎麼辦?以後出息了怎麼辦?等到十萬宗門大比的時候,排名靠前了怎麼辦?排名靠前,我這宗門可就出了名了啊!出了名,又有新弟子來入門怎麼辦?江湖天注意我了怎麼辦?那我可就只能呆在宗門出不去了啊!”
空行知道那所謂的江湖天就是大江湖系統,也明白了這個劉宗主的擔心也的確是大有道理。但是對十萬宗門大比,空行卻是不知道了。
“十萬宗門大比?那是什麼?”空行問。
劉宗主聽的一愣,這個貌似無關緊要了吧!於是當即說道:
“這個我們待會再說,你先入我宗門再詳細跟你解釋。到時候,該告訴你的,不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
“嗯?你不是想那這個挾持我吧?”空行面色不善,陰謀論了。
“怎麼會?只是覺得你這樣難得一見的人才的確是我宗門最需要的弟子啊!而且我保證,你入門之後所享有的待遇絕對比其他宗門好。我能保證你絕對的自由,宗門內所有資源完全向你開放。我保證你是我小小宗門的開山大弟子,關門弟子。宗門內所有資源都只爲你一人所有,你看怎麼樣?”三個保證說的是情真意切,劉宗主爲了空行這麼一個弟子也真的下了血本了。
“真的假的?”空行不信了。
“真,真金白銀的真。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看實物。”劉宗主道。
空行這一下可是吃驚不小。
劉宗主這一手可謂掏心掏肺,推心置腹,無限誠意啊!
不對勁啊!不對勁!
這宗主怎麼能夠如此掏家底一般的給自己好處?
而且看其表現也不似作假啊!
空行想不通了,事情處處透着詭異啊!
不過貨真價實的東西,自己還是挺感興趣的。
“也好,我先看看這小小宗門的家底再說。”空行道。
“沒問題,絕對是讓你滿意。”劉宗主說着就帶着空行進了草舍。
還真別說,這小茅草屋從外面看起來不大,走進來之後卻是豁然開朗。
進來之後,劉宗主開始逐一介紹了起來。
“這邊是丹藥,這邊是技能,這邊是功法,那邊是道具,還有一些是天地奇物,不一而總。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自然也一樣不多。你且先看看,我在外邊等你。”劉宗主說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