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何闢判斷,淨體湯中玲瓏果很可能是比較關鍵的配料,成份越好混沌玉鼎熬製出的淨體湯品階就越高,第一次的淨體湯在連老的鑑定下是人階極品,第二次熬製出的很可能達到靈階下品。
現在何闢的身體對第二次熬製出的淨體湯已經開始逐步適應,效果也沒之前那麼明顯,需要更高品階的淨體湯,才能進行更加殘酷的修煉,否則無法及時恢復磨損身體會吃不消。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何闢追問。
“碧兒只是一名小小的掌櫃,權限不夠,要問連老才行。”碧兒回道。
“把連老叫來。”何闢有些急切。
“這……”碧兒有些猶豫。
“怎麼?我不是貴賓嗎?見一下你們當家的都見不到嗎?”何闢發出一連串反問,心裡卻是有點計較,畢竟之前連老是有漂亮承諾在先的,現在鴻運拍賣行給何闢的感覺有點出爾反爾,似乎釣上自己就不管了的態度。
“不不不,先生不要誤會,碧兒不是這個意思,要是在平時,連老知道先生過來,一定會非常開心,肯定出來相迎的,只是最近分行那邊來了個大人物,留牙城的鴻運拍賣行只是支行,上面來人連老肯定是要陪同招待的。”碧兒連忙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不巧,但我有急用,不知碧兒姑娘可否通知連老一聲,就說我找他有事,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何闢不想放棄,畢竟只有最後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了。
一個月後便會前往青州首府青陽城參加百堂會武。
關於百堂會武的信息,何闢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事實上,百堂會武是每一位年輕武者夢想之門,只要跨過了這道門便可進入青州第一武院,真武學院。
成爲真武學院的一名學員,是整個青州內年輕武者的終極夢想,只有進入那裡才能真正的接觸到上層武學,而不單單只是武技。
何闢身爲一名武者自然也想,而且很想很想,雖然之前得到前三名次順利分得名額時,表面上似乎沒有多大波動,其實內心深處狂喜不已,這也是爲什麼之後何闢更爲瘋狂修煉的動力所在,十年間何闢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因爲那時候的他知道進入真武學院對別人來說是夢想,對他來說只是幻想。
在沒有得到《盤古開天訣》之前,何闢的夢想就是,練武殺屍,現在多了一條,變成練武殺尸解盤古。
百堂會武的級別強度和水平要遠遠超過第九練武堂內那種大測,無論是參加人數還是檔次都要高出太多,到時候青州一百零八域的青年豪傑都會齊聚一堂。
在留牙城中現在看來何闢似乎很了不得,但一拿到百堂會武中去,到底能排到什麼位置就很不好說了,至少何闢沒有多少信心,畢竟就算是在留牙城這麼個小小的地方他也還沒做到最頂尖的地步,還有一個元騰飛在上面待着。
所以何闢急切想在短時間內再提升一些實力,而能否得到更長年份的玲瓏果將會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如果能熬製出品質更加的淨體湯,何闢有信心在一個月內將自己修爲提升到煉體六重後期,倘若沒有的話,就只能這樣去了。
碧兒見何闢眼神熱切,非常想要見連老,內心扎掙了一下,咬了咬脣,道,“其實這次來的大人物連老極爲重視,幾次囑咐我們不要打擾,若有閃失必有重罰,不過先生是連老親點的貴賓,碧兒就豁出去打擾一下,先生稍等片刻,碧兒去去就來。”
鴻運拍賣行內院深處一間小閣樓內,連老糾結的望着棋盤,一隻手懸空,雙指夾着一枚黑色棋子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將手中的子放在哪裡,對面坐着一名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捧着一本厚實古典認真翻閱貌若天仙的少女,少女一雙漆黑秀目靈動而深邃,一身娥黃色連衫綢裙着身,俏皮中不失端莊,膚若凝脂,吹彈可破,耐心等待着連老將這一步走完。
事實上,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半柱香時間,少女不得不拿起書觀看以此來消磨無聊的等候時間,但少女臉上絲毫沒有急切之色,也無催促連老的意思,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書等待着。
終於連老眼中一發狠,將黑色棋子落下,少女這才合起古書,幾乎沒有什麼停頓便拿起白子落下放好。
連老再次糾結……
幾番廝殺掙扎不休的連老還是不敵,敗下陣來,一張褶皺的老臉上滲出一絲汗水,與眼前這位少女下棋實在太費腦子和精力,稍有疏忽就會被殺的片甲不留,但就算是聚精會神還是輸掉原本不錯的好局。
“哈哈,老夫輸了,小姐棋藝越發精湛,再過個一兩年只怕老夫將沒有資格再與小姐對弈,實在慚愧啊。”連老自嘲一笑。
“連老過謙了,剛纔要不是您手下留情,直接大殺四方的話,小女子早就被您吃得一顆不剩了。”少女婉約一笑,那輕緩笑容可讓最美麗的花朵也自慚形愧。
“小姐就不要哄老頭子開心了,剛纔老頭子可是沒看出來其中奧妙,還以爲小姐是欲擒故縱,哪裡敢大殺四方,現在才知道中了計,但就算老頭子大殺四方,小姐依然還有後手的空城計,一樣還是無用,一步錯,步步錯,整盤棋局老頭子可都是被小姐牽着鼻子走,輸的心服口服,無話可說呀。”連老真心服氣的說道。
少女再次一笑,端起茶微抿了一口,“連老,我想參加百堂會武,你意下如何?”
連老摸了摸山羊鬍須,“小姐既然心中已有決定,又何必再問老頭子。”
少女放下茶杯,如蔥玉指輕撫杯沿,“我還是想聽聽連老的意見,一旦我參加百堂會武,勢必要放棄現在的職務,這一去便是三年,若有所成還好說,若無所成,回來只怕很難再擔任分行大管事一職,這對我和我的家族來說都將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畢竟能做到現在的位置不易,三年前我能上位也是因爲我爺爺的緣故,現在我爺爺已經不知所蹤,我佔着位置自然無人可說,一旦我自動離開,只怕有的是人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