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名?少拍馬屁,我皇甫濤雖然眼高過頂,但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前二百希望不大,拼一下,三百上下應該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皇甫兄,你太謙虛了,身爲西域第一家族皇甫家第一天才,更將家族靈階巔峰武技《霸天九劍》練至第五重,戰力直逼內玄境後期武者,皇甫家幾乎所有年輕弟子都還在第三重掙扎,皇甫兄天賦異稟,我們自愧不如啊,我看只怕內玄境內都鮮有敵手,除非是那內玄境巔峰的幾個變態,除此之外,皇甫兄可以通殺了吧。”
“可不是嘛,除了青州五大強域之外,其餘一百零三域包括西域在內,能跟皇甫兄一較高下的武者怕是沒有,那幫鄉巴佬恐怕連靈階武技都未必見過吧。”
“哈哈哈……”
四名武者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聲,似乎生怕別人聽不見似得,不由得讓一樓大廳其他就餐武者面色難看,剛纔那句話的打擊面可是相當廣泛,幾乎是將所有人都含概在內了。
如今百堂會武在即,每日前來青陽城的武者數以千計,更有一些慕名而來觀看會武的武者,數量就更多了,甚至會有一些隱士高手前來物色一些落選的武者收爲徒弟,像類似洪斧門這樣的中等門派也會暗中派人過來,招收弟子,亂世之下任何一片區域任何一座城池每多一位武者都會多出一份保障。
十里香也算是青陽城比較出名的酒館,來往武者很多,這幾日更是有三分之二的客人都是外來年輕武者,顯然都是過來等待參加百堂會武的,這些人全部都是一百零八練武堂精心挑選出來各地天才,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此時聽到剛進來四名武者的囂張談話,自然面色不爽。
“這幫傢伙也太囂張了一點吧。”元騰飛喝了一口湯眉頭一皺,顯然對於下方几人毫無顧忌的大聲交談很有意見,若是在留牙城怕是早就起身教訓一番了,簡直是目中無人嘛。
“有些人就是愛炫耀,生怕別人看低了他,就算有些本事,也難成大器,不過在青陽城中這般大談闊論的顯擺,只怕是會惹禍上身的。”何闢一臉淡色,對於剛纔樓下這幫人的談話毫不在意,實力是打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說要真的管用,百堂會武就不是百堂會武,而是該改名爲百家講壇了。
樓下的大聲交談還沒有結束。
“皇甫兄,其實不要說你,就算是我們,拋開五大域不談,也可橫掃其他一百零二域九成所謂的年輕天才了,那幫廢物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過來會武也純熟湊數而已。”
元騰飛身上玄氣微微顫動目色中震怒不已,正要起身理論,何闢喝了口酒道,“元師兄,稍安勿躁,已經有人坐不住了,我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在何闢的提醒下,元騰飛快要釋放出來的玄氣緩緩收回這才注意到,大廳之中左側靠裡桌位上三男兩女怒目而視,其中一名少女武者秀目緊鎖,坐在位置上冷聲道,“西域在一百零八域,也就算箇中游水平,我們大河域武者今天就在這,你橫掃一個給我們看看。”
皇甫濤一桌人立刻轉過臉,那名綠衣武者輕蔑一笑,“大河域?第三練武堂的廢物?上次百堂會武好像都沒人進入第三輪吧,你們也配讓我們出手?”
少女武者旁邊一名青年男子面色陰沉,冷冷一笑,“藉口?到底是不配還是不敢呢?既然沒種,以後說話就小聲點,不然被人打腫了嘴就不好看了。”
皇甫濤拿起小二剛剛送上來的酒,倒滿一碗,喝了一大口,心裡暗自打定注意要給這幫鄉巴佬一個下馬威好好教訓一下,玩味一笑,“你打一個給我看看。”
那一桌五名武者彼此相視一眼,少女武者拿起手中筷子手上暗勁一動,筷子如離弦箭般射了出去,朝着皇甫濤的嘴巴而去。
啪!
皇甫濤雙指一夾輕鬆接住筷子,微微一笑,“看不出來你這個小美人還是個小辣椒,還給你。”話音未落,雙指一反轉,手腕一動,筷子呼嘯反射而去。
破空聲尖利刺耳,力道速度均是比那少女武者不知強了多少倍。
少女武者頓時面色一凝正要抵擋,咔,一道銀光閃過,坐在少女旁邊那名青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準確將射來筷子砍斷。
咚咚,斷開的兩節筷子依然還有不少餘勢,但方向發生改變,深深紮在桌子上。
呼,嗞,然而同一時間,少女肩膀上端衣服裂開一道口子,露出大半個肩膀,筷子雖被阻截,但皇甫濤在筷中隱藏了一絲玄氣,筷落,氣卻未受干擾依然射向少女,將其衣服割裂,少女武者根本就沒有看清射來氣勁。
皇甫濤這一擊明顯帶着羞辱與調戲,甚至還有那麼一點猥褻的味道在裡面,就是要讓少女難看,少女武者頓時驚怒無比,將衣服迅速一紮銀牙緊咬幾乎要將牙齒咬碎,當衆侮辱怎能讓她不怒?猛一起身,嬌喝道,“大膽淫賊,我殺了你。”
其餘三男一女也同時起身,青年男子攔住少女武者,道,“柳師妹,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吧。”
青年男子手一伸一把長刀出現在手中,刀身上散發着奇異光芒,刀身更有游龍一般的紋路閃耀,是一把靈階中品玄兵,“姓皇甫的,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的《霸天九劍》,也讓在座的各位見證一下,你憑什麼橫掃其他一百零三域。”
見兩方衝突已然達到頂點,酒館大廳內,其餘武者個個面露喜色,中間兩桌人更是自覺的將桌子擡開,空出地方,端坐在一邊繼續愜意的喝酒吃菜看好戲。
青陽城原本就武者衆多,平時能到這種價格貴得離譜的酒館就餐的,除了武者還是武者,普通百姓根本就吃不起,一兩金子都足夠一個五口之家奢華的過上一個月,數十兩金子甚至數百兩金子一頓飯,就是變賣了全部家產也未必吃得起,對百姓而言也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這種常年聚集武者的酒館內,來往武者個個心高氣傲,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少不了會出現摩擦打鬥的現象,顯然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店掌櫃的和店小二如同沒看見一般該招待客人招待客人,該上菜上菜,該算賬算賬,正在擺弄算盤的掌櫃忽然擡頭看了一眼,淡然道,“幾位爺,你們打歸打,砸壞了東西,可是要陪的,十里香的桌子椅子,每一個都是花梨紅木打製,出自大師之手,桌子單張三百兩金子,椅子單張一百兩金子,一套砸爛一千兩金子,打架雙方一人一半。”
說完掌櫃的便收回目光低頭繼續算賬,不再管大廳內的爭鬥,彷彿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二樓何闢與元騰飛二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這酒館還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