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手握一把短刀,第一輪登山臺時輸給何闢,他滿心不服,只怪自己腳法不行,後悔當初在練武堂的時候太過注重武技修煉,而忽略了腳法和身法的修習,導致自己在登山臺時吃了大虧,若不然怎麼可能輸給一個煉體境的小子,更可恨的是還輸掉了一千兩金子,便宜了另外一名東域的小子好像叫什麼元騰飛的。
一想到輸掉的一千兩金子,張一鳴便咬牙切齒,不僅如此,曹堂主還輸掉一千靈玄石,就在不久之前曹堂主說了,輸掉的一千靈玄石便由自己、白山和王芸芸的家族分攤,三百多靈玄石對於一個地域性家族來說,根本就是天文數字,一塊靈玄石價值十塊紫金,一塊紫金等於一百兩金子,換算下來一塊靈玄石便是一千兩金子,實際價格還要高一點畢竟靈玄石對於武者來說非常珍貴,是基礎核心的修煉資源,無論是修煉、製作玄陣、雲舟飛行又或者煉丹都需要靈玄石,三百三十三塊靈玄石其價值約等於四十萬兩金子,張家一年的收入才十萬兩金子,接下來幾年整個家族的日子都將不好過啊。
張一鳴內玄境中期修爲,雖然資質一般,二十歲才達到這樣的修爲,但基礎紮實,修煉一板一眼,勤勤懇懇,中規中矩,在同階武者中也算是個強力選手,絕對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何闢,憑藉煉體境巔峰修爲能走到第三輪,你也足可自傲了,這第三輪剩餘的武者中煉體境的一共不足百人,你也算是煉體境的頂尖高手,不過可惜你第一場對決就碰上了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差距。”張一鳴手中短刀指着何闢道,一想到何闢之前突然提議額外加一千兩金子的賭約,張一鳴就恨得牙咬咬的,要不是這小子,好歹自己還能節省一千兩金子下來,一千兩金子也足夠自己會武之後在青陽城中瀟灑幾日了。
何闢笑了笑道,“那就請張兄手下留情了。”
張一鳴一愣,沒料到何闢會有如此一說,倒是很意外,道,“放心,既然你這麼說,我不會讓你輸的太難看的。”
何闢點頭,忽而又大聲道,“聽說,你們風域有一種靈果叫做清風果,吃了可有洗髓伐筋之功效,不知張兄有沒有收集一兩顆在身?”
張一鳴再次一愣,完全搞不明白何闢突然說起清風果是爲那般,但還是回道,“清風果乃是靈階上品靈果,是我們風域清風谷獨有靈果,清風樹百年才成熟,再百年才結一次果,每顆清風樹最多結果五顆,清風果何其珍貴,一顆價值至少十萬兩黃金以上,我自然沒有。”
何闢一臉遺憾,再次大聲道,“哦,那就太遺憾了,我本想與張兄賭一把,若是張兄贏了我,那我便送上一粒玄靈丹和一瓶極品淨體湯,既然張兄沒有賭品,那就算了吧。”
話音一落,四周人羣頓時發出一陣唏噓聲。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明知道不是別人的對手,還與人賭鬥,豈不是要白送人家東西嗎?”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這小子好像前幾日在十里香酒館,一招擊敗了皇甫濤。”
“擊敗皇甫濤就了不起啊,那個白癡還不是連袁浩的一擊也接不住就被打暈了,根本不能當做參考。”
“那倒也是,不過人家既然想賭,跟咱也沒多大關係啊。”
張一鳴一聽到玄靈丹和極品淨體湯,頓時兩眼放光,心動不已,對方明顯是腦子進水要給自己送大禮啊,一想到之前損失的一千兩金子可以連本帶利全部討要回來,兩眼直冒光,可是自己沒有清風果怎麼辦?頓時眼珠一轉,道,“不如我們先打再說,若是我輸了,定會弄到清風果給何兄弟,若是不巧我贏了的話,那就請何兄弟將玄靈丹和淨體湯奉上了。”
“靠,這傢伙想要空手套白狼啊。”場下有人出聲,聲音還不小。
當場被人戳穿,張一鳴面不改色心不跳,玄靈丹和極品淨體湯啊,只要能搞到手,管他什麼臉面。
何闢搖頭道,“那可不行,要麼雙方將賭品一同拿出來,要麼就不賭,既然張兄沒有,那就算了吧,請。”
張一鳴懊惱不已,可自己就是沒有,又能怎樣。
“慢着,我有。”
所有人隨聲望去,只見曹姓胖中年緩步而來,顯然剛纔何闢與張一鳴的對話吸引了他的注意。
曹姓胖中年一入場邊立刻取出一顆清風果,眯眼對着何闢道,“你若能贏張一鳴,這顆清風果就是你的了。”心裡卻是暗笑,臭小子你腦子不好使可不要怪本堂主坑你一把,剛纔一千靈玄石就這麼白白送出去,總要有人付賬的。
何闢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取出一粒玄靈丹和一瓶淨體湯給衆人看了一眼,隨後便又收了起來。
張一鳴也笑了,笑的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誰說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不是來了嗎?不僅白吃還倒貼啊。
一直站在一邊的那名副導師不耐煩道,“時間有限,你們兩個到底打不打,不打下一對。”
張一鳴忙道,“打打,這就打,前輩稍安勿躁。”
副導師臉色冷淡,“趕緊開始。”
張一鳴手中短刀一橫,“何兄,得罪了。”
何闢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依然還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笑意盎然的望着張一鳴,後者再也等不及,全身玄氣轟然而起,橫手就是一刀。
刀芒如虹。
橫飛兩丈,直劈向何闢。
張一鳴顯然已經達到武玄合一的境界。
何闢手一張,一握,呈爪狀,隔空往下一壓。
砰!
那刀芒瞬間被一股無形之力摧毀,張一鳴還不知怎麼回事,整個人倒飛出去五丈多遠,在空中就已經昏死過去,落地之下如沙袋一般。
“何闢勝。”
何闢直接轉身下場,朝着曹姓胖中年走去,後者面部不可抑制的抽搐着,極不情願的交出清風果,何闢收起清風果,行上一禮,便轉身而去。
第十組所有圍觀的年輕武者一個個張大着嘴巴,久久不能合攏,震撼,不解,疑惑填滿心扉,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張一鳴到底是怎麼被打敗的,何闢根本就沒出手。
“暗器,是暗器,幾日之前在十里香酒館,何闢也是用同樣的招數擊敗的皇甫濤。”
“哦?是暗器嗎?這何闢難不成是個機關師?”
“暗器雖好,總不是正途,就沒聽說過哪位機關師取得過什麼驚人成就的,這類武者通常自身實力天賦不濟,便想些歪主意提升自身實力,一開始效果不錯,可以在短期內讓自己的實力取得突破性進展,可是到了後面便逐漸乏力,與那些真正擁有硬實力的武者無法相提並論,這何闢走不遠,一旦遇上高手,比如袁浩和那猛漢,他的暗器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那猛漢估摸着都不需要閃躲,光靠那身鋼鐵之軀便可抵擋何闢的暗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