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葉楓竟是鄙夷得睨他一眼:“秘密基地的位置,我知道得可比你更早!”
司徒笑呼吸一扼,心中唯有最後的絕望:“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他的眼中,最後看到的是葉楓那修羅般的冷笑,還有葉楓最後的死亡宣言:“到了地府你自會知道……而且我還可以多附贈你一個秘密讓你帶下去分享,我們這次還要給你的大皇子殿下送去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
什麼?!
司徒笑淤腫的雙眼陡然睜大,撲騰着掙扎卻無濟於事。
啪!
鮮紅的板磚拍下。
一臉驚恐到爆的肥豬頭瞬間被開瓢,腦漿迸裂,氣息全無。
咻!
一道殘影飛身而來。
冷莫一襲青灰色勁裝,看起來甚至沒多少塵土,冰山臉依舊冷冰冰的板着。
“解決了?”葉楓挑眉問道。
冷莫點頭:“太弱。”
厲害!
葉楓心中暗暗讚歎。
他方纔用天眼看過,那程風的實力足有38級,也是不弱的高階宗師,而冷漠同樣38級能夠如此輕易的滅殺對方,足以說明這貨身上一定有着什麼強大的底牌。
這怕是他爲了天命獵賽準備下的超級殺招吧。
而隨着司徒笑的豬頭被板磚拍爛,剩餘的人也被隊伍一個不留的抹殺,原本所有人都以爲已經被劫的鏢銀便這樣輕而易舉的返回到了葉楓手中。
只是……這不過是葉楓計劃的一半罷了。
那位遠在京城的大皇子殿下巴巴的設計了陳倉郡數次,犧牲了多少無辜性命,這一回,葉楓便是要好好的還他一份大禮。
走,出發!!
……
京城東郊五十里外。
一座廢棄的新兵訓練營。
這裡本是秦唐帝國設立的軍士封閉式訓練營,但由於半年多前的一場獸亂在此處爆發,傷亡慘重,後來被京都的將領們棄用。
如今,這隱匿於重重疊疊的山嶺之間,被密林遮擋且無人問津的營地,卻有許多兵力鎮守和巡邏,守衛之力堪稱森嚴。
光是自山道入口開始的關卡,幾十米便有一處,直通訓練營最深處,足足有十幾道之多。
私自屯兵,乃是謀逆重罪,但這裡偏偏駐紮了數千精兵,日夜操練,不知道在做着什麼隱秘的勾當。
但是,便就是這麼一座隱秘而強大的軍事營地,卻在某人的尋路系統之下赤裸裸的暴露了出來。
深夜,一道沖天火光從營地中突然升起,照亮了整個夜空。
……
第二天一早,京城。
這座規模宏麗,氣勢雄渾的帝都城池,已有幾百年的建造歷史,可謂固若金湯,防禦性當世無雙。
城內筆直的大街相通,縱橫交錯,方正有序,道路寬闊,中爲皇帝專用的馳道,兩側道路供吏民行走。
都城正中乃是秦唐皇宮,宮樓林立,紅牆高聳,沿靠內城高牆背面的乃是貴族宅邸和大大小小的官署府衙,數量之多約超出了陳倉郡城幾十倍。
東西兩側乃是商賈雲集之地,秦唐版圖之中所有地方的商貿貨品,都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可謂繁華至極。
圍繞着都城的城樓一共分爲東南西北四門,其中南門名爲玄武門,門前設有一座高臺,名曰玄武臺,是專門讓皇室成員用來迎賓送別之用。
此刻,玄武臺上正站着幾個身影,目光遠眺,神情凝重。
“明衝,今日午時已是貢賦上繳的最後期限,若你所託之人還不能趕到,陳倉郡的變數將無法預計。”
說話之人是個長身玉立的青年,劍眉如墨染,雙眸如晨光,面容英俊,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性子中積蓄的剛毅,頭戴金冠,一身青色祥雲蟠龍長袍,散發皇室神聖貴胄之氣。
這便是秦唐帝國的三皇子李元民。
秦唐皇室三子,唯獨他的名聲中總離不開仁義與溫和,若太子之位以百姓推選爲基準,恐怕這位三皇子纔是萬民心之所向。
被他呼喚之人,正是赴京請罪的參將王明衝。
“三皇子,請再給葉楓一點時間,他從未失信於我,也從未另人失望過。”
他拱手一拜,恭敬回答。
一旁,被流言推到風口浪尖上,揹負着賦稅丟失重責的公孫弘,卻並不顯得有多麼慌亂無措。
進京請罪,只不過是他們計劃中用到的藉口,實則他們是提前趕來通知三皇子,無須再去派兵追尋貢賦的下落,把一切交給葉楓來完成。
三皇子看着日暮漸染西山,輕輕嘆了口氣,視線與公孫弘交匯,看着他略顯自信的頷首,雖然仍有些疑惑,但還是願意選擇相信他們。
就在這時。
一陣沉重的馬蹄聲突然驚起。
數道視線齊刷刷朝着高臺下方望去,只見一隊鐵甲侍衛在一名將領的帶領下悠然從城內緩緩的走了出來,在整隊侍衛之後,還跟着幾位宮裝文官,當先一人,面容白淨,身穿着寬大的錦衣官袍,帶着高高官帽,兩根金絲編成的官帽垂帶在風中隨着身子搖晃不定,散發出了一種輕快而得意的氣息。
“皇子殿下,是內務府的人來了。”李元民的一名侍衛連忙稟告:“這次來的是內務府總管安德海,只怕來者不善。”
安德海,是人盡皆知的大皇子黨羽,此刻來城門迎接貢賦雖然是職務內的事情,但他堂堂一名總管原來並不需親自前來,但看對方這架勢怕是美迎接是假,問責尋事纔是真。
“喲~這不是三皇子殿下嘛!”
遠遠還未到玄武臺前,就聽到那安德海尖銳的嗓音響了起來,好似夜梟一般刺耳,讓大夥都是眉頭一皺。
“安總管。”
三皇子李元民臉上不見波瀾,背手而立,看着安德海在幾名下屬的陪同下走上了玄武臺。
“喲,沒想到這裡熟人還不少啊~~公孫大人也在這兒,哎呀,這不是王家的明衝公子麼,呵呵,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只有這麼點兒大,一轉眼都這麼高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呵呵!”
安德海自顧自的說着,絲毫沒有一點身爲臣子的拘束,這讓李元民身後的幾名侍衛臉色已經有些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