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鳳梧的的確確是死了,死在他自己在市的租房裡。
那是一棟兩室一廳的居民房,房主把整個房子裝修的十分舒適,其中一間房是健身房+書房,另外一間房是臥室。
臥室裡有一張兩米寬的大牀,鋪着20釐米高的牀墊和柔軟的牀單。
路鳳梧就死在這張牀上,渾.身.赤.裸,四肢大開,就像是一個標準的“大”字。
他明顯是帶着無限驚恐死去的,瞳孔之中還保留着深深的驚恐。
報警的人是一名子,市人,更加準確的,是市的一名高中,一名跟着路鳳梧學習美術的高中。
警察趕到的時候,這名高中蜷縮在臥室的一角,瑟瑟發抖,身上就連一件最最細的內內都沒有。
據高中的回憶,昨天晚上她和路鳳梧在這張大牀上奮戰的時候,自己的頭不知道怎麼被砸了一下,直接暈了過去,等到醒來,卻是發現自己躺在牀邊的地毯上,而路鳳梧已經死了。
警察們對這個話基上可以採信,但是還是不得不例行公事,把她帶回了公安局進行問詢,以及一些相關的檢驗。
鑑於事態的嚴重性和路鳳梧身份的特殊性,派出所這邊不敢怠慢,立刻將這件事情上報了城東區公安分局……
“……我們趕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現場沒敢動。”派出所的民警眼神有些古怪,向何峰彙報:“屋裡的設施基上沒有任何破壞和雜亂的跡象,基上可以排除入室搶劫的可能。不過,路先的屍體上去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現場沒有任何血跡。這一點很詭異,估計只能讓法醫來鑑定一下死因了。”
何峰臉色鐵青,緩緩點頭。
跟他一起的龐有金腿肚子都有點轉筋,臉色白得像是一張紙一樣。
……
“龐,你哆嗦個什麼勁?”
孫局長是十分惱火的,昨天解決了高凡的事情,中午隨後和廖麟凱一起吃飯那會兒,他的心情還是非常愉悅的,因爲廖麟凱貌似十分高興。
只要是廖麟凱高興了,有很多問題在孫局長的心目之中立刻變得陽光明媚起來。
今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孫局長甚至是哼着曲來的。
但是路鳳梧的死把這一切全部的潑上了冷水。
昨天有廖麟凱這樣的存在映襯着,路鳳梧的身份顯得有些不上不下,但是今天廖麟凱不在市,路鳳梧這位省委新聞辦公室主任的公子身份,就顯得有些尤其燙手了。
偏偏他死了,死在了自己的任上,死在了自己的轄區!
在自己的辦公室,聽何峰彙報着現場的勘察情況的時候,到龐有金在那裡像是風中楊柳一般腿肚子直晃的情況時,孫局長那叫一個來氣:“你也三十幾的人了,渾身上下沒200斤也有180斤的肉,你晃個什麼勁?不願幹了,就滾回家去啃紅薯!”
“孫……孫局,我懷疑……”龐有金被他一嚇,有點慌神,哆哆嗦嗦的:“我懷疑這是……這是仇殺……”
仇殺?!
何峰的臉色驟變,即刻轉頭望着龐有金,似乎是想詢問一下這個子是不是昏了頭。
孫局長卻是神情一肅,坐直了身子,雙臂支在桌子上,嚴峻的問道:“爲什麼?你的想法……”
“我只是……只是這樣感覺。”龐有金使勁吞嚥了一口唾沫,:“昨天晚上我去醫院警……提審那六個跟高凡打架的混混,結果高凡也去了,還有施敢當。他們問混混是誰主使的打架的事,混混們……是路公子主使的……”
孫局長眉頭一皺,心中飛快的轉過了無數的念頭,對昨天的事情大概的有了一個瞭解。
路鳳梧主使了高凡事件,既然龐有金這樣了,那麼十之**是真的,只是中間只怕也少不了龐有金的事。
要知道,路鳳梧來到市之後,根據調查顯示,基上就是在一所中學之中做美術老師,然後業餘勾搭一些孩罷了,沒打過架鬥過毆,這基上可以排除他和街上的混混有什麼聯繫的可能;再加上昨天中午找何峰和龐有金過來彙報高凡事件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卻是和這個路鳳梧在一起吃飯,孫局長稍稍一聯想,就把龐有金刻意隱瞞的部分給補上了。
這樣來的話,龐有金的這個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
高凡是什麼人?孫局長承認自己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搞明白,儘管昨天送走了廖麟凱之後,他讓人專門調查了一個下午,得出來的調查結果還是讓孫局長雲裡霧裡。
調查顯示,十八年前,高平川一個人帶着高凡來到了市;高平川顯然是市原土著無疑,這一點在他純正的地口音上就能出來,不過他的戶口卻是在外地,大概是在十三年前才從外地遷回來,據是爲了方便高凡上學。
高平川是哥很能幹的人,買過菜、殺過魚、開過飯館,甚至還在街上推着三輪車賣過煎餅果子,攢了一些錢,買了一棟平房,大概是十年前,因爲城區改造,拆遷的時候搬到了現在所居的這個回遷區裡面。
區裡面的人都是他原來的老鄰居,換句話,也都是着高凡長大的人。
隨機調查表明,高平川家的活十分簡單,來往的人羣也很固定,就是那個回遷區的戶和一些供貨商,白了就是一些老百姓,甚至連一個街道辦事處的辦事員,都沒有過多過親密的聯繫。
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家庭走出來的孩子,昨天剛剛進了城東區公安分局,在短短的一個上午的時間之內,從廖麟凱到葉潤江,從朱大鴻到蠻纏律師,紛紛打來電話,關注高凡的事情,廖麟凱甚至直接從省城那邊趕了過來。
最最神奇的是,高凡進了一圈拘留室沒事,順道把在拘留室老老實實待了十年的施敢當給拐走了。
如果在高凡的身上沒有一點不爲人知的秘密,那是打死孫局長,孫局長都不會相信的事情。
事涉高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