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來的突兀,但是沒來由的,這個意乍一出現,整個現場竟是出現了極其罕見的一肅,所有人的嘴巴這一會兒都像是被針縫了起來一樣,緘口不言。
然而,自覺不自覺的,圍堵在大廳門口的十八位管事人卻是自主自發的朝着兩邊分開,貌似是給那些推着車的工人讓開了一條路,實則卻是給外面話的人一個露臉的機會。
高凡嘴裡叼着煙,在門口,望着一羣貌似十分無辜的管事人,臉上神情淡漠,真如在着一堆垃圾。
“太不像話了!”
平陽市一個領導黑着臉:“你這個夥子這是什麼話?現在是法治社會,什麼事情都由着你信口胡掰怎麼行?你是自衛就是自衛?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他身邊的一個人嚇了一跳,輕輕拉他胳膊一下,望着門外的高凡微微一笑,:“正主來了?正,這事你是怎麼回事啊?”
剛纔話的人一聽這話,也是一怔,扭頭高凡,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上去並不怎麼起眼的年輕人居然就是現在國太品牌研發大廈的主事人。
“幾位兄弟,麻煩極爲稍停幾分鐘,容我把現在的事情做個的明。”
高凡竟是不管這個官員,直接對那幾位工人道:“你們現在出了門,真是有人居心叵測,給你們栽一個搶劫偷盜的罪過,也不划算,你們是不是?”
第一個拿出電棍來的工人道:“高先您這麼,我們就等一等,我們倒也希望您幫我們正正名。”
高凡微微點頭,這才掃視了眼前的十八位原主事人們一眼,:“你們鬧騰一上午了,還在這裡裝傻賣呆?”
十七妹陰陽怪氣的:“果然是少爺,再怎麼我們歹也是你的遠方長輩,起我們來連個稱呼也沒有就算了,居然還帶着刺!”
二哥狠狠的在地上頓了一下柺杖,狠狠的哼了一聲。
高凡咧嘴一笑,:“如果你們感覺鬧騰夠了,沒什麼事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大廈裡面的拖把簸箕也該給你們準備了。如果真是不願意上班,今天先算你們曠工了。”
八哥怒道:“少爺,你這是欺人太甚!真當我們這些人是傻的!”
“是你們把我當傻的!”
高凡厲吼一聲,震得大廳門口的鋼化玻璃都是嗡嗡作響。
十二哥身子偏弱,竟是被這一聲吼震得身子一晃,搖搖欲墜。
郭叔皇輕咳一聲,:“凡,有什麼事情咱們進門再吧,何必在門口呢?你是不是?”
市委有個領導搖頭嘆息道:“國太歹也是咱們市裡的重點企業,這樣鬧下去,有點失態啊!”
“我不認爲這是什麼失態的事情,恰恰相反,我認爲這是國太越來越公正越來越透明的一個良的開端。”
高凡輕笑着,朝着大廳內走去,輕蔑的瞅了一眼剛纔搖頭嘆息的官員,道:“我剛剛接手國太,如果這麼一點簡單的問題,我還不能完完全全透明的瞭解清楚,以後國太在我手裡就是一筆標準的糊塗賬。”
胡四強是跟在他身後的,這會兒也勸誡那些管事人們:“各位,道理給你們講了不少了,你們應該都明白,何必非給自己找麻煩?”
九哥惡狠狠的罵道:“狗奴才!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們?”
胡四強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我是不是狗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各位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人心了!”
十七妹張着兩隻手就像上來抓胡四強的臉,罵道:“狗痹你罵誰是狗?”
其他一些管事人也紛紛叫嚷起來,十個裡面竟有**個朝着胡四強撲上來。
胡四強嚇了一跳,趕忙快走兩步,躲到了高凡的身邊。
高凡皺皺眉頭,輕聲喝道:“凌茹,你們幹什麼呢?”
凌茹?
十八位管事人齊刷刷的一怔,叫嚷的張着嘴巴一個字不出來,張牙舞爪的也不敢亂動了。
但見國太品牌研發大廈一樓大廳的門口三道人影一閃,郭家弒組的凌茹帶着李炎和高宵出現在了那裡,三個人臉上清一色的冷酷,帶着一身的冰寒之氣向着高凡的背後靠攏過來,所到之處,十八位管事人竟是紛紛後退。
雖然他們只是郭家的遠房親戚,但是對於郭家的弒組,還是有所耳聞的,至於這個凌茹,在她的時候,這些管事人也曾經見過,更是非常清楚她在郭家弒組之中的身份和份量。
十八位管事人面面相睽,幾乎一起失語。
在乍一聽到凌茹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就有點懵,現在到了真人,心裡更是涼颼颼的。
果然是凌茹!果然是郭家弒組的凌茹!
凌茹的出現似乎帶着某種不言而喻的意味,讓十八位管事人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凌茹的到來背後的意味……
……
……
平陽市的那些官員們都有些意外的望着凌茹、李炎和高宵,對這三個齊刷刷的在高凡背後的人都有一種不出來的感覺。
他們到時都知道,一些大世家的關鍵人物身邊都配着保鏢,但是現在凌茹他們三個,感受着他們三個人身上冷寂的氣息,再高凡的時候,心裡就不由得多掂量了一下。
因爲,這三個人進了大廳之後,即便是到郭叔皇的時候,也僅僅是稍稍點頭致意,而郭叔皇除了臉色稍稍有點白之外,居然完全沒有反應,似乎是認可了這三個保鏢的行爲。
這足以明,這三個人的身份在郭家的特殊。
這也足以證實,高凡在郭家之中身份的重要。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是不可能配上三個連二少東家都不怎麼放在眼裡的保鏢的。
而高凡,這一會兒端坐在一隻沙發之上,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望着十八位主事人,竟是連請郭叔皇就座的意思都沒有。
“玩,需要資;要玩得漂亮,還需要理由。”
高凡望着十八位主事人冷笑道:“就你們,也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