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留着頭髮的不一定不是和尚
“總共是三十束。”
花店的姑娘拿着手裡的筆,給胡四強彙報着。她還得這個男人,第一次來這裡買花的時候,明明只要388塊錢,但是這個男人給了她500塊,是多出來的算是費。儘管多出來的錢他最終還是交給了自己的哥哥,要哥哥把這個錢還給這個男人,但是她始終得這個男人的慷慨。
慷慨的男人,無論什麼時候,總能在人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的哥哥有點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想要提醒她些什麼,但身邊的高凡,見高凡一臉微笑,終究沒敢開口。
胡四強卻是有些尷尬了,輕輕的把剛剛在擺弄的百合花放下,對姑娘:“你應該給陛下彙報,我就免了。”
姑娘:“那你幫我向陛下彙報嘛,我不敢太靠近他。”
胡四強有點意外,問她:“怎麼呢?陛下這個人應該是很有親和力的啊”
“是啊”姑娘眨眨眼睛,:“可是我敢輕易靠近他的話,怎麼再和你話呢?”
胡四強愕然。
“夥子,你的春天很燦爛啊”高凡呵呵笑着走過來,結果姑娘手中的筆了,:“這三十束曼陀羅你幫我照顧,然後一天送到醫院去一束,交給田甜,不?”
孩點點頭,:“這個沒問題。不過去醫院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車送。”
她哥哥有點懵了,聲她:“你這丫頭,給陛下幫忙,怎麼還提條件?”
高凡卻是玩味的了回想起一眼,對姑娘:“當然有車送。胡管家大人,這個艱鉅而神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姑娘固然掩嘴偷笑,胡四強卻是目瞪口呆,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眼眶來了。
眼高凡朝着花店的外面走去,胡四強趕忙跟上去,問:“少爺,咱們去哪?”
“我去哪還用給你彙報一下啊?”高凡樂了,:“你留在這裡,跟人家姑娘商量一下,每天的送花時間啊,行程啊,買點冰淇淋啊,還是買點巧克力啊什麼的,忙你的就是了,我自己出去走走。”
胡四強臉都綠了,聲音都有點變:“少爺……”
高凡白他一眼,:“男的有姑娘對你有意思,你得把握。放心,我是很開明的,絕對不會橫插一槓子棒打鴛鴦……”
他負着手,優哉遊哉的走遠了,留下胡四強一個人在那裡大窘。
姑娘的哥哥這會兒卻是湊上來,意問道:“胡管家,中午還沒吃吧?咱找個地方喝兩杯啊?”
胡四強:“……”
……
……
高凡其實也沒吃飯,他在醫院接到了凌茹的電話之後直接就去了郭家祖墳駐地,離開了花店之後,給葉潤江打了一個電話,知道葉丹玫現在一切都,也就稍稍放心了一點,在街上找了一家牛肉拉麪館,要了一碗麪。
他其實很想念東山半寄宿制高中大門外那條路盡頭的牛肉拉麪館,只是現在這個時間再殺過去,就有點太遲了。
“應該去學學開車了。”
想象如果自己是開車過去的話,似乎也不會是太遠的距離,在牛肉拉麪館的一張桌子後面坐下來,高凡在心裡在心裡這樣想着。
現在這時候剛剛過一點半鐘,正是很多人再一次踏上上班路的時候,街上人流強大,車流也足夠湍急,一輛輛的汽車在街上行走着,卻走不快,只因爲每一條車道上全都擠滿了車子。
毋庸置疑的是,現在在街上開車的人,有很多,這使得較爲危險的情況時不時的發一下,而就在這家牛肉拉麪館的門口正對着的街道上,兩輛汽車發了刮擦,兩名司機下了車之後,理論了一番,然後其中一個人就掏出電話來,報了警。
很顯然的是,私了的協議沒有達成。
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其中一個司機抱怨着:“完了,下午上班又遲到了……”
眼前活的例子,讓高凡有些懷疑剛剛自己想學開車的想法是不是切合實際。
“便利來到的時候,往往就會有新的麻煩出現。”
一個操着蹩腳的華夏語的聲音在旁邊的角落裡響起來,高凡眉頭微皺,扭頭,就發現那個角落裡坐着的人十分熟悉。
前天晚上,就是這個人將高凡打傷了。
“您的素面”
高凡移座過去的時候,店老闆正將一碗麪放在那在那個人的面前。
那是一碗標準的素面,不到一丁點的牛肉不,也沒有任何的油腥,甚至連蔥花和香菜都沒有,只有一兩片油菜葉子。
這個人抽了一雙一次性的筷子,抄着碗裡的面嘆息着:“在城市之中找一碗素面真是太困難了,就連一口從沒沾過油腥的鍋也不容易找到。”
高凡有些奇的問他:“你是素食主義者?”
這個人點點頭,:“戒律。”
高凡忍不皺眉了:“戒律吃素的都是和尚。”
這個人就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短髮,微微一笑:“年輕人,禿子不一定是和尚,但是留着頭髮的不一定不是和尚。”
高凡不禁愕然。
他跟這個人對打過一次,自己受傷不輕,當然最後也沒便宜了他,削了他右手四指,現在這個人的右手掌上還纏着紗布,不過,高凡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這個打起架來如此兇悍的男子居然是一個和尚。
高凡的加肉牛肉拉麪也很快到了,高凡拿着筷子問這個人:“要不要嚐嚐?”
這個人撇撇嘴:“誘惑我?心我敲你。”
高凡就笑了。
他吃着這家店的面味道一般,遠不如自己熟悉的那家更,吃了一大半之後,就不怎麼吃了,着面前的這個人還在那裡細嚼慢嚥,一大碗素面居然只下去了一半,就問他:“萬一你破戒的話,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嗎?無錯。”
這個人搖搖頭,:“戒在心裡,破戒的話心神不安罷了。”
高凡點點頭,就把自己的筷子插進了這個人的麪碗裡,咧嘴笑了。
這個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高凡,把吃到嘴裡的面也吐回碗中,伸着手中的筷子指着高凡,這個人似乎是想發火,但是到了最後卻是來了一句:“年輕人,真是淘氣”
“上一次被你打得很慘,不是很服氣。”高凡微笑着:“我以爲我這樣搞,你會氣。”
“我是很氣,不過就算還要揍你,也不可能在這裡。”這個人很認真地:“我可不想在大街上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高凡呵呵笑道:“你這麼有把握?”
這個人還是很認真的點點頭,:“只要你不出那把劍。”
高凡不禁大笑。
然後,高凡又問:“你這是跟蹤我呢?”
這個人也不否認,:“我以爲你中午要跟你那些兄弟一起吃飯,就來這裡吃碗麪等你,沒想到你也來吃麪。挺難得,坐擁那麼大一份家業,居然來這樣的店吃飯。”
“吃飯嘛,就是填飽肚子而已,又不是美食家,沒那麼多講究。”高凡隨口解釋着,又問:“你跟蹤我幹什麼?”
這個人:“你怎麼處理那些曼陀羅。老實我很擔心你把那些花一股腦的全搬醫院去。曼陀羅這種花很潑辣,隨處都能長,但是畢竟是花朵,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士來打理一段時間比較合適,慢慢消耗。你做的不錯。”
高凡臉色一動,皺眉問道:“你意思你給我們家祖墳那邊送那麼多花,是爲了配合着救丹玫?”
“是啊,否則你以爲我閒的有病,費那麼大勁,把花給你送你家祖墳那邊去。”這個人:“上午你讓你家那個管家去酒店那邊取花的時候,我大致打聽了一下,知道你這是想幹什麼,就把曼陀羅給你送過去了。”
“爲什麼要送到那邊去呢?”高凡:“你既然知道我在酒店那邊有個處,幹嘛不直接送到酒店那邊,還簡單?”
“還有啊,你把花送到我們家祖墳那邊也就算了,怎麼還玩的這麼神秘,故意不讓我們的人知道你們怎麼過去的?”高凡一股腦的問道:“中午的時候我也去那邊過了,你們又是進地下通道,又是遙控我們家的監控攝像頭,又是躲過那麼多人的盯防,你們不嫌累嗎?無錯。”
這個人就笑了,:“累嗎?不累,只是你們家派在那裡的防範力量太渣罷了,換上你們家的隱組,我進進出出的就沒那麼簡單了。”
“隱組?”高凡也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問道:“你的是我們家隱在暗處的那個防範力量?”
這個人點點頭,:“正因爲隱組不在,所以我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進出你們家祖墳。不然,我想偷偷摸摸的進去,那是不可能的。”
高凡並不知道隱組的真實存在究竟如何,但是從這個人的話中大致能猜測到隱組的強悍,擡頭他一眼,問道:“憑直覺,我感覺其實你對我沒多少真正的敵意,爲什麼你要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