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命好久沒有這麼爽了,一覺睡醒竟然就有三品武卿可以打着玩,關鍵是這三品武卿的身體還無比的強悍,打起來特別帶勁兒。
同一個牢房的另外兩個人對任天干被打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那個徐猛從始至終閉着眼睛睡覺,至於那個乾瘦男子,則是盤腿坐在牀上,背靠着牆壁,似乎在冥想。
沒多久,任天干就跟爛泥一樣倒在了牆角。
林知命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向了乾瘦男子。
“你叫什麼名字?”林知命問道。
乾瘦男子睜開眼睛,微微警惕的說道,“我叫脫裡,你要幹什麼?”
“脫裡?你是蒙人?”林知命問道。
“你知道?”乾瘦男子皺眉問道。
“脫裡,在蒙語裡是鷹的意思。”林知命說道。
“你竟然懂蒙語…”叫做脫裡的乾瘦男子有些驚訝,內心對林知命多少有了一些善意,畢竟這年頭,懂蒙語的可不多了。
不過,這一點點善意馬上就被脫裡餵了狗。
“來,你陪我玩玩。”林知命對脫裡勾了勾手。
脫裡臉色一變,不等說話呢,林知命就衝了上來。
當脫裡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許多人都忍不住看向了B2牢房。
在黑暗監獄裡打架是常態,但是一大早就打的這麼慘烈的還真不常見。
徐猛終於沒法淡定的裝睡了,他起身說道,“想打的話,跟我打。”
“好!”林知命扔下脫裡,正打算跟徐猛這個五品武卿好好玩玩的時候,鐵柵欄忽然咔咔咔的打開了。
鐵柵欄打開,牢房內的人都往門口走去。
“你的命真好。”徐猛冷笑了一聲,往門口走去,與此同時,被林知命給打趴下的任天干,脫裡兩人竟也不管身上的疼痛,
起身走向門口。
林知命對這些黑暗監獄裡的規矩不甚瞭解,不過看大家都第一時間離開牢房,他猜測應該是有規定說鐵柵欄打開後必須離開,所以,林知命也跟着一起走出牢房。
空氣裡滿是溼熱的氣息,儘管此時纔是早晨,但是在位於龍國極南的這裡,卻已經是盛夏的中午的感覺。
人們來到操場上。
操場上什麼都沒有,就是一大塊的空地,空地上本來是鋪着水泥的,但是有許多生命力旺盛的野草穿透了水泥長到了地面上。
林知命環顧四周。
這些最低也是一品武卿的囚犯,着實是讓林知命頗爲好奇。
他是第二次見到如此高密度的強者,第一次是在域外戰場。
域外戰場,是一個比黑暗監獄還要恐怖的地方,簡單點說,黑暗監獄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域外戰場,在這裡沒有規則,只有拳頭。
林知命並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過每一個人看起來都不好惹。
這些人分散在操場的各個位置,以牢房爲單位坐好。
林知命本以爲有人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大家都只是坐着,根本沒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林知命走到自己牢房幾個人的身邊坐了下來。
任天干跟脫裡兩人連忙往旁邊讓了讓,免得又招惹上林知命這樣一個變態人物。
“能不能問幾個問題?”林知命說道。
“無話可說。”
“無可奉告。”任天干跟脫裡同時說道。
林知命咧嘴一笑,揉了揉拳頭說道,“那我只能用拳頭問了。”
“有什麼事你問吧。”任天干立馬說道。
看的出來,在這樣的地方,拳頭比任何東西都有用。
“爲什麼沒人找我麻煩?”林知命問道。
“昨晚我們兩個不是找你麻煩了麼?”任天干說道。
“你們兩個那算什麼麻煩啊?”林知命皺眉說道。
聽到這話,任天干那叫一個怒啊,合着他在人家眼裡連麻煩都算不上啊?
他雖然不如林知命,可好歹也是三品武卿,在這地面上也算是中層人物了,你怎麼能這麼看不起人呢?
“別人來都是怕麻煩,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還很期待別人找你麻煩?”脫裡問道。
“無聊嘛。估摸着再幾天就得走了,所以要給大家留下一點好的印象。”林知命笑道。
“過幾天就得走?你怕是得了失心瘋吧?進了黑暗監獄的人,沒有個十幾二十年以上,是不可能離開的。”脫裡說道。
“那麼久?”林知命驚訝的問道。
“這裡關着的都是窮兇極惡的重刑犯,每個人的刑期至少十年起步,上到無期徒刑,甚至於死刑。”脫裡說道。
“這裡還有死刑犯麼?”林知命問道。
“嗯。”脫裡點了點頭,關於死刑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間點大家都懶得動,要等太陽落到那邊過去了大家纔會活躍一點。”任天干指了指天上的太陽說道。
“就是下午兩點左右?”林知命問道。
“嗯!太陽的直射會加速脫水,而每一個人在這裡的水都是定量的,爲了防止越獄,他們只供應我們不會渴死的量的水,所以沒有人願意在太陽底下隨便出手。”脫裡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爲什麼柵欄一開就知道要從牢房裡出來?”林知命問道。
“我們離開柵欄一分鐘後,柵欄就會全部封閉進行消毒。他們會在房間裡撒上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那些東西能夠殺死寄生蟲,病菌,當然,也會殺傷到我們,如果你不出來,那你就被毒死了。”脫裡說道。
“還有這樣的?”林知命驚訝的問道。
“嗯。”脫裡點了點頭,說道,“消毒的時候毒素會在牢房裡殘留,儘管不多,但是日積月累之下,我們的身體也會呈現出亞中毒狀態,速度,力量,反應,體力,都會下降,爲什麼我跟任天干會那麼容易就被你打敗,就是因爲我們的身體已經是亞中毒狀態了,比之在外面的時候,我們的實力被削弱了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左右。”
“就算你們全盛,那也打不過我。”林知命認真說道。
脫離戲謔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說的確實是對的。”徐猛淡淡的說道,“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個五品武卿。”
“五品武卿?”脫離瞳孔微微一縮,之前他被林知命蹂躪,林知命並沒有用剛體,所以他估計林知命應該就是四品武卿巔峰,沒想到徐猛竟然會說他是五品武卿。
“沒錯。”徐猛看着林知命說道,“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用過剛體,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他是一個五品武卿。”
林知命笑了笑,起身走到徐猛的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感覺的很準。”林知命說道。
“你以爲,五品武卿在這裡就無敵了麼?”徐猛問道。
“至少在地表上面是最強的,不是麼?”林知命說道。
徐猛冷笑一聲,說道,“誰告訴你地表上最強的就是五品武卿了?”
“不是麼?超過五品的不都被關到了底下麼?”林知命指了指地面。
“這裡有超過八成的人是沒有入品的,也就是說,他們的實力並沒有能夠完全被確認,爲了不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有人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五品只能算是這裡的尖端戰鬥力,最強,稱不上。”徐猛說道。
“原來如此!問你個事兒,這地下關着的,都是些什麼人?”林知命問道。
“都是一些變態。”徐猛說道。
“怎麼變態了?”林知命問道。
“你努力讓自己變強,然後告訴獄警你有六品武卿的實力,他們就會帶你下去了。”徐猛笑着說道。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開玩笑。”林知命驚訝的說道。
“等太陽西斜之後,我不僅會開玩笑,我還會開顱。”徐猛眯着眼說道。
林知命笑了笑,說道,“那我拭目以待。”
隨着時間的推移,溫度在快速的提升着,儘管已經十月底,但是這裡的溫度很快就突破了三十五度。
灼熱加潮溼的空氣讓人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林知命身上出了一層的汗,讓他的衣服變得溼漉漉的。
天空中的太陽已經開始西斜,操場上不少地方出現了一小塊的陰影。
有人坐在了陰影下,看着比他人要愜意的多。
“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這裡最強的?”林知命指了指一塊小陰影中的一個長髮男子問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徐猛皺眉問道。
“第一塊陰影就出現在這個人最開始坐的地方,他是整個操場上第一個享受到陰影的人。”林知命說道。
“你說對了。 ”徐猛說道。
“那人叫什麼?”林知命問道。
“他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域外戰場的代號,幻刃。”徐猛說道。
“域外戰場?”林知命挑了挑眉毛,在域外戰場,確實有很多人不用本名而是起了各種各樣花裡胡哨的代號,比如他,他的代號是暴君。
這個幻刃,他在域外戰場的時候倒是沒有聽說過。
“幻刃的名字在域外戰場也是一個恐怖的存在,提到這個名字,就足以讓哭泣的小孩停止哭泣。”徐猛說道。
“這麼牛逼麼?”林知命有些驚訝,他確實沒有聽說過什麼幻刃。
“沒有去過域外戰場的人,是不會知道他的威名的,如果被那個人盯上,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徐猛說道。
林知命笑了笑,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