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火急火燎的走入了林知命的房間,先是來到客廳左右看了看,發現客廳裡沒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她走向了旁邊開着門的林知命的房間。
“你幹什麼?”林知命跟在娜塔莉後頭,搞不清楚娜塔莉這是想幹什麼。
娜塔莉沉着臉,沒有說話,走入林知命的房間之後看了一眼地上,地板上十分乾淨,連行李箱都沒有。
娜塔莉在門口站了大概兩三秒後,轉身走向了浴室。
“你這有點過了啊,這是我的房間。”林知命說道。
娜塔莉還是沒有說話,走進了浴室。
浴室很大,巨大的浴缸安靜的躺在角落裡,而在浴缸的邊上,娜塔莉看到了一套熟悉的藍色的禮裙安靜的躺在地上。
娜塔莉走了過去,而此時站在門口的林知命卻是臉色一變。
“我操,怎麼忘了這東西了!”林知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在心裡驚呼,昨天他把娜塔莉送回房間的時候,其實是記得要把這套禮裙也給她送回去的,但是中途出現了三個想要暗殺娜塔莉的人,被這三個人一打岔,林知命就忘了禮裙這事兒。
沒想到,娜塔莉今天一早竟然就找了過來,還被她給看到了。
娜塔莉彎腰撿起了自己的禮裙,看着林知命。
林知命看着娜塔莉。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爲什麼…我的禮裙會在這裡?爲什麼我又會在自己的牀上醒來?”娜塔莉皺眉問道。
林知命原以爲娜塔莉會驚叫啥的,結果卻並沒有,娜塔莉只是問了他兩個問題。
“我接下去所說的都是事實,你要相信我,第一,你昨晚喝多了,走錯了房間,來了我的房間,第二,你當時整個人都處於醉酒的狀態,自己跑進了浴室把衣服脫了洗澡,我沒辦法攔着你,第三,你洗完澡後就跑來客廳睡覺,我總不能讓你光着身子在我的房間睡覺,所以我用浴巾把你包裹着將你送回了房間,以上就是我的回答。”林知命認真說道。
“你怎麼送我回去的?我查了監控,我進了你這裡之後就沒有再出去過。”娜塔莉問道。
“爲了不在走廊上被人碰到,
我走了陽臺,我抱着你從陽臺進入了你的房間。”林知命說道。
“陽臺?”
娜塔莉皺着眉頭走出浴室,走到了陽臺的位置,從林知命的陽臺看向自己的陽臺。
兩個陽臺之間相隔十幾米,中間沒有任何連接的地方。
“你怎麼從陽臺送我過去?”娜塔莉指着兩個陽臺中間十幾米的空檔問道。
“事實上,我是一個高手。”林知命笑了笑,爬上陽臺邊緣。
娜塔莉疑惑的看着林知命。
就在這時,林知命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
“啊!”娜塔莉忍不住驚叫出聲,而林知命的身影也在她的眼裡越飛越遠,最終落在了十幾米外他房間的陽臺。
“就是這麼過來的。”林知命說道。
娜塔莉張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林知命。
她不是沒見過那種可以一跳一二十米的高手,但是那些高手普遍都有一個高手的樣子,而眼前這個男人看着就像是一個油膩中年人,他怎麼可能也是個高手?
另外一個陽臺處,林知命又是一跳,從那個陽臺直接跳回到了自己的陽臺。
“昨晚的事情就是這樣!我抱着你,從我的陽臺跳到了你的陽臺,把你放在了牀上後我又回來了。”林知命說道。
“哦…”娜塔莉哦了一聲,打量着林知命。
之前她並沒有將林知命放在眼裡,也就昨天打牌的時候林知命無恥的捉雞了一把,她纔對林知命印象稍微深刻了一些。
沒想到,她昨晚竟然會喝醉跑進林知命的房間,而且還在林知命的房間裡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娜塔莉是個理性的人,所以在她看來林知命的解釋是說的通的,如果林知命真的趁她喝醉把她給啪啪啪了,那她今天早上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就算她信了林知命的話,那她心裡還是有一個過不去的點。
就是林知命看光了她的身體。
作爲一個未來要繼承家族貴族爵位的人,能看她身體的人只能是她未來的丈夫,而她未來的丈夫必定也是一個尊貴的貴族。
林知命這樣一個油膩中年男,跟娜塔莉想象中的貴族丈夫完全是兩個極端,她的貴族丈夫,必定是高大帥氣勇猛,並且誠實的男人,哪裡是眼前這個男人可以比的?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娜塔莉在簡單的思想鬥爭後說出了她的想法。
反正看已經被看過了,眼下如果特意提起這件事情反而會讓兩個人都尷尬,所以她索性不去提這件事情,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哦…可以可以!”林知命點了點頭,有些驚訝于娜塔莉的表現,要是換做一般女人,那可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啊?至不濟也得抓着你讓你負責啥的,這娜塔莉倒是看的開。
“對於我昨晚的放浪給您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娜塔莉說了讓林知命更加驚訝的一番話。
林知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己看光了娜塔莉的身體,娜塔莉竟然還反過來向自己道歉?
“不管昨晚的事情你佔了多大的便宜,但是歸結到底起因在於我,作爲一個貴族,我不應該喝成那樣,所以一切後果都由我自行承擔。”娜塔莉說道。
“那…那我要說一聲沒關係麼?”林知命面色古怪的問道。
“不用了。”娜塔莉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你只要答應我別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就可以了,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我都希望那成爲你的秘密。”
“我保證。”林知命連連點頭。
“多謝了。”娜塔莉說着,轉身往門口走去。
看着娜塔莉的背影,林知命對這個女人的好感增加了許多許多,這女人雖然看着有點傲氣,但是卻不會胡攪蠻纏,這樣的女人在這個社會上算是非常難得了,要是昨天晚上換成普通女人,今天指不定得給你好好的吵鬧一番,現在許多女人可不管對錯,他們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那就要大吵特吵,不吵出個什麼結果來還不會罷休,相較之下,娜塔莉就可愛多了。
“有件事情。”林知命忽然說道。
“嗯?”娜塔莉轉頭皺眉看着林知命。
“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林知命問道。
“爲什麼這麼說?”娜塔莉問道。
“昨天晚上在把你送回房間之後,有人試圖在你的房間裡暗殺你,不過,被我阻止了。”林知命說道。
“暗殺我?”娜塔莉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對林知命說道,“我知道你想獲取我的好感與信任,但是用這樣的方法顯得你很虛僞。”
“我說的 是真的。”林知命說道。
“對於我而言,虛僞是男人最大的缺點,昨天在牌桌上我已經見識過你的虛僞了,今天又一次見識到,只能說,你的虛僞是刻在靈魂深處的!”娜塔莉說完,徑直往前走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娜塔莉忽然站住,轉頭對林知命說道,“下一次上牌桌,我一定會戰勝你!!”
說完,娜塔莉往前走去,消失在了林知命的面前。
“嗎的,竟然說我虛僞!”林知命惱火的皺着眉頭,他好心好意提醒娜塔莉,沒想到竟然換來了娜塔莉的一番嘲諷,這讓他有一種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就這一下,林知命對娜塔莉的好感全無。
另外一邊,娜塔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鎖上,而後背靠着門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不起。”娜塔莉自語道。
此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娜塔莉這一番對不起是說給誰聽的。
對於林知命而言,娜塔莉的事情就是一個小插曲。
下午的時候林知命又去賭場溜達了一圈。
賭場里老客居多,許多人都見證了昨天林知命的精彩捉雞表現,所以今天再看到林知命,不少人都主動跟林知命打招呼。
林知命笑着跟這些人一一回應,之後找了個桌子坐下來玩了幾把。
下午娜塔莉沒有來賭場,可能是昨天那把把她給打傷了,也有可能是覺得昨晚被林知命看光了不好意思,總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林知命打了一會兒後覺得索然無味,因爲他本質上不是一個喜歡賭的人。
林知命收了籌碼,坐着電梯去了一樓。
一樓是威尼斯人最大的賭場, 許多普通人就在這個地方玩,這裡甚至於已經成爲了一個景點。
林知命走入賭場內,在賭場裡頭溜達了起來。
這裡的人比樓上多太多了,到處都是人頭攢動,各種臺桌前面都坐滿了人。
隨着每一次的開牌,有人歡呼雀躍,有人破口大罵。
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人生百態,每一個人的情緒都隨着牌桌上的輸贏而變化,最好的兄弟,親人,在這裡也有可能會因爲一次下注而反目成仇。
賭場外頭,一羣羣放高利貸的隨時等着那些輸光了錢的人來找他們借錢,而一旦他們借錢,那迎接他們的必然是慘敗的人生,沒有任何人能打的過莊家,贏錢都只是過程,輸錢纔是所有人最終的歸宿。
儘管誰都知道贏不了狗莊,但是僥倖心理卻還是讓許多人對賭場趨之若鶩。
人性,在賭桌上暴露無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