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這下好像是真的生氣了,黑影一閃就跑到了沁心的面前,面對沁心這樣的大小姐,大美女,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也沒有,重重的一拳就打在了沁心的腹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讓沁心根本難以抵擋,剛剛拿在手中的赤紅綾還沒來得及提起,就被擊中了。沁心猛吐一口鮮血就向後飛去,撞在牆上,牆壁也被這強有力的一擊打出了一個坑。
“沁心...”凌曦大喊一聲。還沒等喊完,黑衣人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想陪她,成全你。”也是一拳將凌曦打到了沁心的旁邊。雖然這一拳相當的重,可是凌曦還是努力的爬起來扶着沁心問:“沁心,你沒事吧?”
看到黑衣人的動作後,後卿也準備跑,可是怎麼可能跑得掉,黑衣人衝着他的臉上就是一腳,這一腳似乎更重,後卿也一直飛過座椅也撞到了牆上。
現在凌曦、沁心和後卿已經被黑衣人逼在了牆角,只見黑衣人死死的盯着他們,嚴重放出了紅光,一步一步的逼近,那氛圍就像死亡臨近一般,空氣中都充滿了恐懼。後卿看到黑衣人一步步走來,知道只有最後一絲機會了,於是奮力向前一躍觸碰了座椅背後的一個機關,座椅向一旁轉了出去,同時大廳開始搖晃,緊接着有碎石跌落。白氏兄弟和黑衣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四處張望。
原來這是自毀裝置,座椅下方則出現一條逃生通道,後卿說:“快。”凌曦和沁心先是愣了一下,就心領神會紛紛跳了進去,後卿也努力的跟了上來。可是不料竟被黑衣人一把抓住。凌曦和沁心看到後卿被抓住後,也很着急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後卿知道是沒有機會了,於是將懷中的續魂膏扔給了沁心,一躍而起喊道:“快走。”就緊緊的糾纏着黑衣人。
眼看這裡所有的建築都在崩塌,凌曦和沁心也只好奮力的奔跑。白氏兄弟也趕了過來,準備從這個出口逃生,可是後卿死死的把住這裡,不管是怎麼踢打都不放手,白瑞竟然將無量刀刺進了後卿的身體,可是後卿還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死守着這個洞口,直到落石將這裡掩埋。
凌曦和沁心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終於跑出了地道,這時的他們已經到了小鎮的村口。天也已經矇矇亮了,看着那座已經下沉的的客棧,和這個從此將要消失的小鎮,難免有一些感嘆。沁心拿出後卿給他的續魂膏,打開看了看,默不作聲,轉身向着剛出生的太陽走去了。
“真倒黴。”白瑞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白旭也看着遠方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時白瑞指着黑衣人大罵:“封玄弈你竟然對老子動手。”說着就要來一架以證明自己的雄風,但是一旁的白旭拉住了他。封玄弈摘下面罩不滿的看着白瑞,雖然生氣但是並沒有出手教訓他。
原來封玄弈是想要殺了安沁心將凌曦逼上絕路,沒想到沁心命還挺大,居然逃跑了。封玄弈看着剛出生的太陽心想:看來要進行下一步計劃了,這樣才能把他的怒火逼出來。白旭也總算是說服了白瑞,要以大局爲重,所以白瑞也沒有動手,當然嘴上還是罵個不停。
三個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準備離開這廢墟,白瑞也走到封玄弈腳下拔出了無量刀,“啊。”隨着無量刀被拔出後,迎來的竟然是後卿的慘叫聲。白瑞警覺的用刀指着發出聲響的地方,旁邊的白旭也是一驚,心想:這後卿難道還沒有死?封玄弈大手一揮將壓在後卿身上的石頭移開,這時後卿邪邪的一笑死死的看着封玄弈。
“怎麼還沒死?”一旁的白瑞十分的驚奇。
“連自己的腳都可以輕易割下的傢伙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呢!”封玄弈淡淡的說。
“這樣也好,看來配方的事有着落了。”白瑞道。
這時白旭走了過來說:“封先生,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不向他使用靈樞之術呢?”
“因爲我不是人。”後卿笑笑的說。
“什麼。”白旭、白瑞都很驚呀。
“沒錯,他不是人。”說着封玄弈將後卿抓起扔向空中,伸手一使力,後卿身邊就形成了颶風,像是一個球一般將他包了起來,隨後就炸成了碎片,而後出現了一顆閃着紅光的靈珠。
“這是什麼?”白瑞好奇的問。
“難道這就是後卿的靈?”白旭問封玄弈。
封玄弈二話沒說直接走出廢墟準備離開,這時白瑞上來攔住說:“將那顆靈珠交出來。”封玄弈看到白瑞自不量力,一揮手便被吹開了,踉踉蹌蹌的跌坐在一旁。可是白瑞似乎沒有放棄,起身撿起無量刀準備和封玄弈幹一架,這時白旭趕緊上來拉住了他。封玄弈說:“白少爺若是想要拿回靈珠,在下隨時奉陪,可是到那時候就不要怪在下出手狠了。”說完這句話,封玄弈頭也不回的就乘風消失了。
“二哥,就這樣放他走了?”
“還能怎樣,別說我和你,就是我父親恐怕也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白旭說。
“可是他這也太猖狂了。”白瑞非常的憤恨。
白旭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封玄弈消失的背影,心想:爲什麼會找這樣的人來呢,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
“老爺,大小姐回來了。”小廝跑進報告說。“什麼?”尤其是安鼎天滿懷期望的走上前來迎接。這時凌曦和沁心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走了進來,拿出鬼蜮續魂膏說:“二叔伯給,這個是......”還沒等沁心說完話也昏了過去。“沁心,沁心......”衆人叫道。
安在天看着自己的女兒竟然讓傷到如此地步,十分痛心,不過還是現將他們安頓好,進行着身體調理。
沒休息多長時間凌曦因爲擔心安沁爾的傷勢就又跑到了她的房間,這時的安沁爾已經服過續魂膏,安靜的躺在牀上。凌曦看着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看着她的面色逐漸紅潤,整個人也恢復了生氣,竟然不禁哭了出來。眼淚正好滴在了安沁爾的臉上,安沁爾好像也感覺到了,慢慢的張開了雙眼,看着凌曦全身包裹着紗布,傷心的哭着就問:“你這是怎麼了?”
凌曦見安沁爾醒來來,高興的大叫:“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沁爾醒了。”這時安沁爾還是很吃力的笑了笑說:“幹什麼叫那麼大聲。”
“我高興,我高興......”凌曦流着興奮的淚水說。
這時,安鼎天等一羣人跑了進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擔心的問。安鼎天一進來看到女兒醒了過來,高興的跑了過去,道:“女兒啊,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說着一個老人家竟然也哭了出來。
“爹,你這是幹什麼啊?”
“沒事,爹爹只是高興。”所有人都因爲安沁爾的醒來而高興。
“二弟快讓大夫給看看怎麼樣了。”一旁的安在天說。
“對對對,你看我都高興過頭了。”安鼎天擦了擦眼淚說。
大夫走了過來給安沁爾把脈,所有人都期待着結果看着大夫,過了一會兒,大夫露出笑意說:“稟告老爺,安小姐體內的毒正迅速的化解,只要再好好的調理幾日就會恢復的。”聽到大夫的話後,衆人這纔算放下心來。
爲了讓安沁爾能有個好環境進修,所有的人都出來了,所有人的各回各處,這時安在天叫住了凌曦,說:“我有些事要問你。”隨即凌曦就和安在天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你和沁心爲什麼會如此重傷,而且這傷勢並不像後卿所謂啊?”
“是白家。”
“什麼?”安在天一排桌子說。
“白家爲了搶奪續魂膏的秘方,將後卿殺害,在他最後時刻纔將這盒續魂膏交給了我們。”凌曦說。
“白家真出手了。!”安在天自言自語道。心裡想:看來一場搏殺是不可避免了。
“沒錯,是白旭、白瑞兩兄弟。”
“他們兩兄弟殺了後卿?怎麼可能?”安在天懷疑的說。
於是凌曦將他所見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將給了安在天。
“什麼?黑衣人?”安在天激動的說。
“嗯,是這個人殺了後卿,在他面前,我和沁心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怎麼可能,沁都竟有如此高深莫測之人!”安在天也是非常驚訝。
另一邊封玄弈和白氏兄弟也回到了白家,一見莊主白斬熊,白瑞就說:“莊主,這個傢伙毀了我們的計劃,而且他竟然不顧二哥的死活,還出手傷我。”
白斬熊一聽,並沒有激動,而是笑嘻嘻的對着封玄弈說,“封先生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啊?!”
封玄弈笑着道:“如果真如二位少爺說的那樣,您認爲他二位還能站在這裡嗎?”
這時,白瑞又說:“那你一次次放走他們算什麼?你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莊主知道,我們本來就是說好的,我幫你出去安家的人,你幫我贏得凌曦,不是嗎?”
白斬熊並沒有說什麼,倒是白旭走了過來說,“我有一件事不明,不知道封先生可否解答?”
“難得二少爺向在下請教,不妨直說。”
“就算此時不能殺了凌曦,可是封先生那爲什麼又要放安沁爾回去呢?而且既然放她回去又爲什麼給她下毒呢?”白旭問道。
還沒等封玄弈回答,白瑞又說:“是啊,你也說安沁爾這小妞很有可能是對付我們白家的終極武器,你這樣做,難道是在幫我們白家嗎?”
封玄弈聽着白旭和白瑞的不解大聲的笑了笑說:“看來是白莊主沒有和二位公子說清楚啊。”只見白斬熊沒有半點表情,緊接着封玄弈又說:“首先我沒有下毒,那更本不是毒,再者,安沁爾很可能是一件武器,但是如果這款武器能歸我們所有不是更好嗎?”
雖然兩人沒有聽太懂,但是白斬熊放話道:“好了,不該知道就少問。”白旭,白瑞二人見白斬熊放話就趕緊作揖退下,封玄弈也識趣的告辭,當封玄弈走了幾步的時候,白斬熊若有深意的說:“封先生可不要忘記了我白家給你掩飾妖氣的丹藥啊。”
封玄弈一聽,明白他的意思,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便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