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車庫中。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秦真每次看到還是忍不住感嘆啊。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她換一臺車,心都疼的要滴血了,這人硬是把家改造成了展廳了。
段辭擡了擡下巴,“隨便選吧。”
秦真信手漫步的走着,“不是說給我推薦嗎,你們看看哪個比較適合我。”
孟誠指着其中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道:“這個怎麼樣,馬力跟外形都比較適合。”
“我不要跑車,只有兩座,而且用起來也不是很方便,裝東西也不方便。”
好像有點道理。
段辭指着旁邊一輛紅色的邁巴赫,“這個滿足你的要求,顏色也比較適合女人開。”
“太招搖了,低調點的,我本來就夠注目的了,開這個車出沒,簡直就是招搖過市了。”
想想也有點道理,她一個人的時候,低調點比較好,安全。
幾人在車庫裡找了半天,符合上面要求的還沒找着。
從負一樓溜達到了負二樓,從負二樓直接溜達到了外面。
秦真:“哎,早知道把你家車庫給盜了,我也發達了。”
“盜什麼,送你都可以。”段辭全程倒是很有耐心的陪在她的身邊。
“算了,我可不敢要。”秦真突然注意到了一邊停着的一輛黃色的甲殼蟲,“就這個吧,我覺得這個就挺好的。”
這個跟她的mini差不多,而且她用也算是夠了。
說着,跑到了車前面很是滿意,這個車已經停產了,這個顏色還挺難找的。
秦真左看看,又看看,很是滿意。
“不過,你怎麼會有這個車,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啊。”
段辭:“......”
孟誠轉頭看向了段辭,神色複雜,“老大,真真姐好像審美有點問題。”
“她不是審美有問題,她那是窮慣了。”段辭很客觀的評價道。
“你們兩說什麼呢,把車鑰匙給我,我試試。”秦真向主人伸了伸手,示意他把車鑰匙交出來。
段辭:“那不是我的車。”
“?”秦真不解的看了過去。
停在他的院子裡,不是他的車還會是誰的車啊。
孟誠有點爲難的解釋道:“這個是李姨的車。”
秦真:“......”
她臉上高興的神色頓了頓,訕訕然的收回了手,最後往自己的身上蹭了蹭。
段辭有點好笑的看她,“李姨的車我做不了主,要不我花錢幫你買一個。”
“不用了。”秦真認命的隨手指了指手邊的一輛白色奔馳道:“就這個吧。”
段辭瞟了眼,點了點頭,“進來吧,給你拿鑰匙。”
屋內,孟誠去找鑰匙去了。
李霞給兩人倒了兩杯咖啡端了出來。
“李姨,給她上杯牛奶。”段辭端起了自己的那杯,卻在這個時候出聲了。
見李霞要拿走自己的那杯咖啡,秦真連忙按住了,“不用那麼麻煩,我喝咖啡就可以了。”
“你晚上本來就睡的不好,喝咖啡更不好睡了,還是喝牛奶吧。”
聞言,其餘兩人皆是一愣。
李霞瞭然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咖啡端下去了,而秦真則不自然的別開了眼睛。
“段總,就是拿這種話來哄小女生的。”
“這麼說,我哄到你了。”段辭過笑了笑。
秦真神色自若的看了過去,“我已經不當小女孩很多年了。”
段辭:“我怎麼不覺得呢,在我眼裡,你就是標準的小女生呢。”
一時間,秦真又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
她並不擅長這樣帶着幾分真心,甚至多了幾分關心的話語。
特別是這話還是出自段辭之口。
只是她不說話,段辭也沒有急着找話題,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卻並不顯得尷尬。
沒多一會,孟誠拿着車鑰匙出來了,“真真姐,這是車鑰匙,你選的這車其實很不錯的,就是買的時間有點久了。”
秦真對車的要求並不高,所以不甚在意道:“四個輪子就行,而且我又不是要開着她幹嘛。”
重要的場合,也多半是坐段辭的車子,其實她們在一起的時間,她開車的機會並不多。
“對了,我可能要出去個三四天的樣子,你這邊沒有事吧。”秦真跟段辭確認着行程。
“幹嘛去。”
秦真不是很想說原因,便換了個說法,“就是跟周圓圓一起出去幾天,有點事。”
“就你們兩個?”
“你問那麼多幹嘛,反正沒有男的總行了吧。”秦真覺得跟他解釋都已經是慣着他了。
“去哪?”
“西北。”
“西北什麼地方。”
秦真的眉角跳了跳,拿起了一邊的車鑰匙,站起了身,“你是警察啊,管這麼多。”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門,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兩人。
“老大,要我查查嗎。”
“不用。”段辭氣定神閒的拿起了一邊的手機,“我有內應。”
內應,誰啊?
電話撥通了之後,沒有多久就被接了起來,“偶像,有事?”
段辭:“想問問你們去西北幹嘛啊。”
“這事啊,我們資助了那邊的幾個小孩,剛好他們小學畢業了,我們答應了過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段辭:“什麼時候過去。”
“計劃的是十三號,就兩天後了。”周圓圓一五一十的抖露了個乾淨。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周同學。”
“客氣,都是一家人的,不過段總,你問這個要幹嘛?”
段辭沒有說話,卻是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笑的神秘。
壓根就不知道周圓圓已經把自己給賣了的秦真第二天,徑自的開始爲孩子門採購起了東西了。
段辭坐在辦公室內,叫來了秘書王麗。
“十三號之後所有的行程幫我空出來,我可能要出去說三四天。”
這麼突然,王麗連忙開始翻看着自己手中iPad上的段辭行程。
“段總,這樣的話,您最近需要處理的事務會非常的多,這個......”
段辭點頭:“嗯,行程按緩急程度重現排好發給我。”
“是。”王麗不敢耽誤,連忙出去了。
見人出去了,段辭看向了一邊的孟誠,“秦睿那邊讓我們的人盯緊了。”
“好的。”孟誠應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老大,我怎麼覺得陳家那邊要找真真姐的事。”
“他們敢?”段辭一邊翻着手中的文件,意味不明的笑道。
孟誠:“綁人他們是不敢,我就擔心他們找真真姐說情。”
對於這個,段辭倒沒有放在心上,“放心,記仇是她的特質之一。”
言外之意,就算陳家求到她的門口,秦真未必也會心軟。
孟誠怎麼覺得不是呢,“我覺得真真姐是個特別心軟的人啊。”
“她的心軟是分人的,就比如,你求她,她肯定心軟;我求她,她只會幸災樂禍。”
“......”
經過段辭這樣一說,孟誠更蒙了。
雖然孟誠知道自己在秦真的心中有一定的分量,但按照段辭的邏輯,那他們還有戲嗎。
想到這點,段辭則是無奈又失笑的擡了擡眉角,看來他要走的路還挺遠的。
另一邊,段辭想的一點都不帶差的。
秦真端着咖啡看着對面的陳宇鳴,言笑晏晏的胡說八道着。
“伯父,就因爲上次的事情,段辭覺得我不乾淨了,硬是要跟我分手,我這邊也很爲難的。”
陳宇鳴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一下子有點愣。
秦真怕他不相信,補充了句,“段辭所有的情緒都是給我身上未婚妻這個頭銜的,這個你我都看的明白。”
她故意帶節奏着。
可陳宇鳴也不是吃素的,況且他爲了救陳思思,能試的辦法都是要試的。
“不管怎麼樣,若是秦小姐願意幫忙,這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看着桌上遞過來的支票,秦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