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是發燒了,除了頭有點昏昏的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但是她現在的樣子,任誰看到都以爲她得了什麼不得了大病。
就像現在,她整個人掛在段辭的身上,跟得了軟骨病似得。
“段辭,我好難受啊,你可不能丟下我啊。”
段辭拿出了藥箱中的溫度計,拆開了包裝,面無表情的插到了秦真的嘴裡。
秦真老實的含着,手腳並用的做熊抱狀的抱着一邊的段辭,生怕他跑了似得。
不是段辭就讓她這樣讓她抱着,是壓根就攔不住。
放下了手,腿就纏上了,腿剛剛放下,手又上來了,最後也就放棄了。
只是段辭最後的態度還要取決於溫度計的溫度。
等到了時間,拿出來一看,38.6度,果然發燒了。
秦真伸着腦袋,看了眼段辭手中的溫度計,看到上面的溫度,秦真徹底高興了。
“你看人家真的生病了,沒有騙你吧。”
段辭在藥箱中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退燒藥。
他剛要起身,秦真瞬間警覺,手上用力,死死的抱住她,一臉驚訝道:“我都這樣了,你要去哪。”
要是換做其他人試試,段辭非將這人扔出去不可。
但是這人要是扔出去,不知道還要惹出什麼幺蛾子呢。
“我去買藥,或者說你要去醫院。”
“買藥啊,不需要親自去啊,叫外賣就可以了。”秦真伸手想要去拿手機,卻發現她到現在還沒有去拿包呢。
她訕訕然的蹭了蹭手,然後看向了一邊的段辭,“手機借來用用。”
段辭:“我手機上沒有點外賣的程序,再說了你這個需要去問問藥房的人。”
“那好吧。”秦真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滿臉寫着不怎麼樂意。
看着她這個樣子,段辭有點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轉即起聲出門了。
秦真的這個小區算G市的高檔小區之一了,但是藥房的位置卻很遠。
最後段辭是在手機導航和路邊散步的大媽幫助下找到了藥房。
想到秦真馬虎的性格,家裡肯定沒有吃的。
想了想,段辭還是找了家餐廳打包了點吃的東西。
等一切都辦妥了,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多小時了。
出了電梯,能夠看到秦真家的家門虛掩着有光從門裡面輕泄而成。
段辭記得他出門的時候把門關好了啊。
推門而入,便見一個身影蜷在地上,看上去小小的一團,聽到這邊的動靜,她擡起了頭。
“你回來了。”
她是怕他不回來了,所以開着門在門口等他嗎。
段辭說不清楚現在心中翻涌的情緒是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袋子
見他愣在遠處沒有說話,秦真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怎麼表情看上去有點怪怪的。
見秦真詢問,段辭卻是垂下了目光,開始換鞋子,“沒什麼,給你買吃的,等了一下。”
一聽有吃的,秦真瞬間把剛剛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趕緊跟了過去。
“不愧是段總,就是這麼的可心,我都忘記我沒有吃晚飯了。”
段辭將東西放到了桌上,脫去了外套放到了一邊。
秦真則是高興的去看他給自己帶了什麼吃的。
這個時候,段辭走進了衣帽間給她拿了件薄的外套,扔到了她的身上。
現在雖然已經是初春了,但是晚上還是挺冷的,這人估計就是下午睡覺的時候感冒的,自己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秦真拉在了自己腦袋上的外套,然後隨手穿上了,坐在地毯上看他。
“你要吃嗎?”
段辭搖了搖頭,然後在她後面的沙發上坐下,開始翻看藥物上的說明書。
一時間,秦真吃東西,段辭看着藥瓶,空間陷入了安靜。
但這樣的氛圍秦真並不討厭,卻只覺得莫名心安。
其實很早之前她就察覺到了,只要段辭在的空間,她總是安心自在的。
等將肚子填飽了,秦真滿意的捂着肚子一臉滿足。
段辭在個這個時候將藥瓶跟水遞到了她的面前,“吃完,睡覺。”
“哦。”秦真聽話的照做了。
等藥喝完了,秦真卻沒有馬上去睡覺,反而是起聲坐到了段辭的身邊的沙發上,重新抱着他。
“你說好陪我的。”
段辭並沒有這樣說過,但卻不想跟她在這種問題上浪費時間。
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她現在怎麼動不動就喜歡抱着自己不放了,以前可是能多遠躲多遠的。
“你現在動手動腳的毛病,到底是跟誰學的。”
秦真:“我喜歡你,想要喝喜歡的人親親抱抱舉高高不是很正常的嗎。”
段辭:“……”
就在秦真以爲自己這樣的理由能夠站得住腳的時候,段辭的手卻摸上了她的腦袋。
似乎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因爲發燒燒糊塗了才說出這樣的話。
秦真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隨即將他的手拿下來了。
“哎呀,我說是就是嘛,你這人疑心怎麼這麼重啊,我個女的都不介意,你想那麼多幹嘛。”
段辭挑了挑眉,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主要是你這人居心不良,圖謀不軌。”
秦真往他的方向繼續挪了挪,“別怕嘛,我能吃了你不成。”
說完,手已經摸到了段辭的胸上。
段辭按住了胸前那雙不安分的手,臉色微黑。
不知道爲什麼,段辭覺得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
畢竟這麼多年,他身邊對她不安好心的女人多了去了,這樣的伎倆,他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只是看着靠在自己身上還不忘襲胸的女人,段辭只覺得又無奈又好笑。
“你確定?”
剛剛還在裝睡的某人,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擡頭看向了他。
就在這個瞬間,段辭突然抱起了沙發上的她,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秦真有點傻眼了,就在她在心中爲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做起心裡建樹的時候。
段辭將懷中公主抱某人直接扔到了桌上,迎接秦真的不是段辭的體溫,而是她的粉紅豹棉被。
她胡亂的將棉被揮開,有點被甩後的氣憤看向了某人。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還生病怎呢。”
段辭:“我就是看你在生病纔對你好點,給我老實睡覺。”
“睡覺也可以,你陪我一起睡,我就睡。”
段辭站在牀邊,低着頭看她,卻是嘲弄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你三歲呢,愛睡不睡。”
也就是說他壓根就不帶怕的,更不會慣着她的毛病。
因爲發燒的原因,秦真的脖子跟臉頰都是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樣子,盯着你看的時候,像是可憐的小狗。
她跪坐在牀上,眼巴巴的看他,聲音很是悽婉,“是不是我不哭的話,你就感覺不到我的不安;是不是不求你的話,你就不會心疼我。”
段辭:“……”
他承認他的心在動搖,但他更清楚,要是現在妥協了,他知道以秦真的性格,以後就沒完了。
但想到之前蹲在門口的身影,和現在一臉可憐相的某人,鮮少糾結的某人頹然的低下腦袋。
一年多過去了,段辭在這一刻卻感覺到了挫敗。
就像很久之前,秦真曾經說過的那樣,他逃不掉的,因爲動心過,所以便斬斷了後路嗎。
察覺到段辭的情緒變化,秦真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上前歡歡喜喜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也不管對方現在還在沮喪當中,指了指一邊自己的粉紅色枕頭道:“你睡這個吧,我櫃子裡面還有一個比卡丘的。”
比卡丘是什麼鬼,段辭不知道,看着面前的粉紅色的牀鋪,卻覺得像是惡魔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