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真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捂着快要裂開的腦袋,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煩躁的接起了手機,“喂,說事。”
對方顯然一愣,幾秒後,對方專業而官方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小姐,您好,麻煩請您轉告一下段總,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是否需要幫他改期。”
這回,換秦真頓住了。
她說誰來着?段總?
剛剛睡醒再加上宿醉讓她的反應也慢了半拍,她將信將疑的拿下了手機看了一樣,來電顯示顯示,方秘書。
“......”
就在秦真拿着手機愣神的時候,旁邊被子中伸出了隻手將手機拿了過去。
“喂,什麼事。”低沉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秦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徹底醒了。
她是誰,她幹了什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更重要是,爲什麼段辭會光着膀子躺在她的身邊。
一系列的問號在秦真的腦袋內瘋狂的旋轉,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一邊另一個手機又響了。
剛剛鬧錯手機的陰影讓秦真拿過手機仔細的查看了一遍,確實的看到手機背面粗獷而不乏設計感的“暴富”手機殼時,纔算時放心了。
“喂,你好。”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心虛。
手機那邊陳思思挑釁的聲音傳了過來,“秦真嗎,我陳思思,出來談談。”
“你啊。”秦真的聲音瞬間變了,傲慢且囂張,一秒進入備戰狀態,“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段辭對你沒興趣,我對你的興趣更少,以後不要打過來了。”
這種找她聊天的電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接了,應付起來遊刃有餘。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爸爸見我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的,你算老幾。”陳思思怒道。
秦真笑了,“我爸爸對你客氣,說明他有禮貌,不巧,我沒有繼承這種優秀品質。”
“你,你不要太得意,你不就是個憑身體上位的賤人嗎,以前你連給我提鞋都不夠格,現在不就仗着段辭嗎。”
“沒錯。”秦真答應的坦然,絲毫不見生氣的,“我就仗着段辭,你有本事找他理論啊。”
至於是不是憑身體上位,她都懶得解釋了,解釋也沒有幾人信。
這個時候旁邊剛剛還在聽電話的男人,已經掛掉了電話,枕着腦袋,饒有興趣的聽着秦真懟人。
“陳小姐,你不會以爲幹掉我,段辭就是你的吧,省省吧,他腦袋還沒壞到這個程度。”
語重心長的口氣,誠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姓秦的,我們沒完。”陳思思已然怒不可遏的像要隨時掐死秦真的樣子。
秦真有點無奈的撓了撓頭髮,“大姐,你喜歡段辭,跟我沒完,算怎麼回事啊。”
這邏輯不對啊。
但對方顯然沒有心情跟她講道理,電話被掛斷了。
還沒吵過癮呢,突然就被單方面宣告結束了。
真沒意思。
秦真無聊的癟了癟嘴,放好手機,從牀上站了起來。
起牀的空擋,故作淡定的低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確認完好無損後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牀上的段辭見狀倒是撐着腦袋,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
“不想問問,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有什麼好問的。”
徹底清醒後,秦真的智商迅速歸位,自然也不會輕易被唬住了。
可能是剛剛睡醒的原因,段辭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暗啞,不自覺的性感撩人,“對我這麼有信心,不怕酒後亂性?”
秦真看着鏡子中自己,喝太多,臉都是腫的。
“當年你撿到我,花錢買下我五年的時間,不就是讓我幫你,擋酒,擋桃花,當擋箭牌嗎,我清楚自己的職業定位。”
秦真轉身,絲毫不見迴避的挑眉看他,聲音還在繼續,“要是真的跟我發生了什麼,只會多了朵爛桃花而已,得不償失的事,段總不會做。”
段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喜歡聰明人。”
言罷,他從牀上站了起來,拿起了一邊乾淨的衣服換上,“晚上陪我去和奶奶吃飯。”
“不去。”秦真不假思索的直接拒絕道:“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過多地牽扯進你家裡事。”
對於她的拒絕,段辭不以爲意的繼續扣着釦子,“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不怕我生氣。”
半真半假的語氣,但秦真心裡很清楚,他要是真的生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她咬了咬下脣,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看他。
感覺到她的視線,段辭擡眸,彎起了嘴角,“別這樣看我,奶奶的要求,我也沒有辦法,你就當是對我昨晚的補償好了。”
秦真知道段辭的奶奶挺喜歡她,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儘量避免過多的接觸。
畢竟若是以後老人家知道她跟段辭都是騙人的,還不知道該怎麼想呢。
“等等。”秦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訥訥地擡頭看他:“我爲什麼要補償你。”
“你不會忘了,昨晚你吐了我一身吧。”想到這個,段辭不自覺的攢起了眉頭。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來着,秦真心虛,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
“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把我吻吐了。”嘟嘟囔囔地小聲抱怨。
吻吐了?這個說法,讓段辭眉頭鎖的更緊了,“你對我的吻技有意見。”
這是問題的重點嗎,秦真無語的努了努嘴。
不過說到吻技,想到昨天的那個吻,確實挺棒的,當然她也沒有什麼對比對象就是了。
見她半天沒有回覆,不知道在想什麼,臉都是呆呆傻傻的樣子,段辭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腰。
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提醒秦真認真回答他的問題。
換做別人應該是不敢說段辭技術不好的吧。
別說,秦真也不敢。
但她又不願稱了他的心意,所以吊着音調,狡黠一笑,“段總大方,這麼貴的吻,我可消受不起。”
按照協議,因爲是扮演未婚妻,必要的親密接觸有時候也是避無可避,這些自然不會是無償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好還是不好。”段辭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秦真看着他嘴角被自己咬破的地方,調皮的拿手戳了戳,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怎麼,段總也有沒自信的時候。”
段辭眼中的暗光微動,卻讓秦真瞬間警鈴大作,一秒老實。
“玩笑,開玩笑的,段總技術好的,甩別人半條街都不止。”
“別人?”段辭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秦真看了眼,下意識想往後退,奈何腰卻還被人家摟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