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的地點在距離市中心三百多公里的郊外,開車過去是需要點時間的。
從上車後兩人談崩了之後,段辭跟秦真就沒有繼續交流的意思。
一個閉目養神,,一個看着窗外的景緻發呆,卻先睡着了。
段辭突然感覺到肩頭一沉,看過去的時候,卻是秦真側臉。
這纔多久就睡着了,段辭不由失笑。
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秦真長長的睫毛,和嬌俏的鼻頭,甚至連臉上淺淺的白色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別說,睡着的時候倒是挺可愛的。
收回了目光,段辭卻不由的坐正了些,好讓秦真靠的更舒服,自己則繼續的閉上了眼睛。
他在交通工具上一般是睡不着的,這樣已經算是休息了。
兩人相互依偎的樣子落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恩愛的吧。
這也讓王麗不由小心的朝這邊覷了眼。
要知道外面那些關於秦真的傳聞,她多少也是有聽說的。
這次段辭動手收購了秦家在外的所有工廠線,就可見秦真在段辭的面前的地位了。
不少人都說,正是因爲段辭沒有將秦真放在心上,所以對秦氏纔會這麼狠。
就連她也是這麼覺得的,要是真的把秦真當未婚妻看,這麼會這樣會把秦家逼到破產的地步呢。
但是近距離的觀察兩人的相處模式,似乎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正在王麗心中疑惑的時候,車子突然開過了一個大坑。
巨大的顛簸,迫使所有人從位置上彈了起來。
期間不乏聽到一些悶哼,和叫嚷聲,顯然以外來的猝不及防,不少人都中招了。
當然也包括剛剛還睡的香甜的秦真。
被騰空而起的瞬間,秦真還沒有醒,好在她身邊的段辭反應迅速,伸手攔腰制止她向外傾倒。
但秦真的腦袋還是不能倖免的撞到前面桌椅背後的扶手上。
“啊!?”秦真被磕醒了,她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腦袋,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重現恢復平穩。
秦真愣了半天,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下意識的看了眼,段辭橫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你竟然打我。”
段辭:“?”
被她的邏輯和遲鈍震驚,段辭竟忘記了說話。
也正是因爲他的沉默,秦真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看段辭的眼神都便的奇怪了起來。
“段辭,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過分嗎?”
段辭:“我可以告你誹謗。”
言外之意,他連解釋的口水都不想費了。
知道不是段辭坐的,秦真有點訕訕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真疼。
這下瞌睡也醒了,秦真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我們還有多久到啊。”
“一個小時吧。”段辭隨口回道。
秦真:“啊,還有這麼久啊。”
因爲剛剛到顛簸,車上睡覺的人多半都醒了。
這時跟車導遊,也站起來活躍起了氣氛。
“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如何。”
本來就是出來玩的,大家的興致都很高,連連叫好。
說話間,導遊從一邊拿出的早就準備好假花。
“擊鼓傳花,大家都會吧,兩兩爲一組,當我喊停的時候,若是沒有傳出去,兩人一同受罰哦。”
導遊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游戲規則,隨即繼續道:“懲罰的話,你們說什麼比較好呢。”
“唱歌吧。”有人提議。
也有人覺得不夠刺激,提議道:“要不親一個。”
“不好,不好,表演才藝吧。”
“這個可以,自由發揮的空間比較大。”
“……”
大家你一嘴,我一語的,車箱中一下熱鬧了起來。
想到車內還有老闆在,導遊想了想,“那就才藝表演吧,大家自己選擇便好。”
說話間,導遊將手中的假花遞給了最前面的段辭。
“那就從段總這裡開始吧。”
段辭看這手中被塞進的假花,沒什麼興趣的直接甩給了旁邊的秦真。
跟段辭不同,秦真的參與性還是很強的,拿着假花,臉上多了幾分的興致。
導遊見狀,拿着話筒道:“大家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囉。”
說話間,她背過了身體,開始數數了。
“1,2,3……”
隨着數字向後,氣氛也就熱絡了起來。
只是後座上的人半天沒有等到傳來的假花,不都伸長了脖子向前面張望着。
秦真站起起來,在衆人的目光中,很是故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假花。
顯然她是故意的,故意拖延時間,增加後面人中招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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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一臉的不懷好意,後面的人只能乾着急啊。
就在導遊的數字數到十二的時候,後面的女生徹底慌了,雙手合十朝她做拜託狀。
見狀,秦真想了想,將假花傳了過去。
算了,做人不能太過分,不能一下就把遊戲玩死了不是。
後座的那兩人接到假花後,如釋重負將手中的東西傳了出去。
遊戲繼續。
秦真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突然用手肘兌了兌身邊的某人。
“算了,不跟你生氣了。”
出來玩,要是光生氣也不好玩。
聞言,段辭側首,不置可否擡了擡眼角,算是迴應了。
就在這個時候,導遊的聲音停在了二十七。
最後中招的是,秦真那排倒數第二的位置上了。
人羣開始起鬨讓他們表演節目。
秦真聞聲回頭看了眼,是兩個頭禿禿的中年大叔。
一見兩人的樣子,秦瞬間多了幾分的興致,半跪在椅座上,扒着椅背的邊緣往後瞧着。
最後兩個男人,一起演唱了一首,荒腔走板的《上海灘》。
引的衆人頻頻大笑,而秦真更是樂的不行,咯咯的笑個不停。
直到最後歌唱完了,秦真笑的前仰後合的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哈哈哈,你們公司真的是人才濟濟啊,這歌讓他們唱的,相當於重新做了遍曲。”
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又可能是剛纔的歌聲實在是太感人了,段辭的嘴角微揚。
“嗯,技藝不行。”
秦真笑意未減,卻側首看向了他,“那你可小心點了,萬一也是這種效果,那就好玩了哦。”
她一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樣子,好像壓根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似的。
段辭斜眼看了她眼,隨即又看向了前面,神色淡然,“沒關係。”
秦真下意識的反問道:“什麼沒關係?”
“唱不好沒關係。”段辭神色如常。
“你不怕丟人啊。”這倒讓秦真疑惑了。
就算臉厚如秦真,這種效果她也是接受無能的呢,難道段大總裁沒有一點的偶像包袱。
正在這時,段辭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這個車裡,沒有人敢說我唱的不好。”
秦真:“……”
差點忘記了,這是人家的公司了。
萬惡的資本家。
遊戲還在繼續,幾圈下來,他們倒是都沒有中招。
漸漸的秦真玩心也就越來越大,只要花傳到了她的手上,她總是拿捏着時間,久久不願意放出去。
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啊。
新的一輪開始,花從孟誠那邊傳了過來,他隨手扔給了隔壁的段辭。
段辭正準備向後扔過去的時候,秦真卻從他的手中拿過了假花,捏在了手中。
她們後座上的兩人,一看花到了秦真的手中,更是叫苦連連。
而就在秦真把玩着手中的假花,猶豫着什麼時候傳到後面的時候,導遊的報數聲停了。
頓時,車內氣氛瞬間暴漲。
他們的老闆,要出來表演節目了。
隨着人羣的起鬨聲,感覺到來自身邊某人投來的目光,秦真極其緩慢的轉動了下自己的腦袋。
“呃……我唱歌不太行,要不你來。”
段辭仰頭看她,神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