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帥富果然就是高帥富啊,直接從十萬提高到三十萬!尼瑪三十萬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要在我那能蓋上一座不錯的房子了。
他的這種大方出手,我都不知道把他定義爲是哪個層次的高帥富了,難道他身家過億了?我次奧!
如果我有一萬的話,確實也不會把三十塊放在眼裡啊。
不過我還是搖頭,這已經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尊嚴的問題,說句不怎麼謙虛的話,在廖明豪面前,我就他媽就做到視錢財如糞土的程度,他就是給我三百萬,我都不會要的。
“豪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還不習慣接受不是自己雙手賺來的錢。所以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如果當我朋友,就不要用錢來欣賞我。”我不卑不亢地說着。
我這話說得可不是一般的漂亮,不僅是廖明豪對我高看了幾分,就是同爲一身狼狽的白衣妖男,他也驚訝地看着我,那樣子彷彿在說,你居然也有這麼高風亮節的時候?
旁邊其他的一些富二代,亦紛紛吃驚地望着我,特別有幾個白富美、黑木耳,她們看我的眼神透露着一種欣賞和曖昧,那種眼神很容易令人看懂,就是不介意來個快餐的眼神。
這不難理解,我的身材不錯,高大,有肌肉有線條,加上剛纔狂野的單挑,身上還傳來陣陣男人的汗臭,那種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是讓這些黑木耳挺着迷的。
“好!很好!說得好!”廖明豪帶頭鼓起掌,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好一句不習慣接受不是靠自己雙手賺來的錢,我喜歡,以後在狼山,你就是我廖明豪的朋友了!”
我暗喜,這種變化,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我單挑一次,就讓廖明豪主動承認是朋友了,如此地突然,倒有幾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味道了。
不過他這種潛意識高人一等,我是老大欣賞你的姿態讓我不爽,我去你麻辣隔壁啊,我甄文明何須你一個紈絝富二代欣賞?你算哪根蔥?你他媽總有一天還要被我踩在腳底喊大爺饒命呢我草!
白衣妖男這傢伙還真算挺大度的,他這麼好的形象被我弄得這麼邋遢,特別是臉上還腫了一塊,都沒有和我計較,看我的眼神很清澈,沒有那種怨恨和憤怒,端的一個叫真漢子。他人是挺漢子的,就是樣子忒娘了些,跟一韓國偶像明星似的,還整天性冷淡的樣子,讓人看了着實有些惡寒。
“你挺不錯。”白衣妖男過來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瀟灑地走了,讓我有些懵。
“喂,杜美堅,下次教我車吧,我會交學費的!”我衝着他的後背喊着。他頭也不回,只是揮了揮手,就領着一班小弟走了。
廖明豪走過來,看了看白衣妖男離去的方向,笑道:“朋友什麼名字?你和堅少好像挺熟的樣子?”
我已經習慣了和他面對面說話,我已經自我催眠地告訴自己他只是一條咬了你的狗而已,所以我能夠把仇恨深埋靈魂深處,把友善填在臉上,讓他看不出我是一條每時每刻都想咬死他的毒蛇。
高帥富都這麼健忘的嗎?還是他牀上啪啪啪的時候,記性隨精子一併射出來了?我上次才和他說過,我叫曾文明,沒想到他一個月沒到,就把我給忘了。
“曾文明,曾子的曾,文明泡妞的文明。”給他發煙,他不要,我自己點上,抽上一口,呵呵笑道:“和他打過兩次架,覺得他人不錯,想和他學兩手車,他沒肯教。”
“曾文明,好名字。”他伸出手,“我叫廖明豪,握過手之後,咱們就是朋友了。以後你來狼山,有誰惹到你,報我名字,沒人敢不賣我面子。”
原來是這一套,要握過手纔算朋友,那很久之前我的臉被你的腳握過,能算朋友不?
“哈哈,那很好啊,以後我就在狼山橫着走行了。”我輕輕地拍了個馬屁。
仔細打量,其實廖明豪年紀不大,和我相仿,估計要年長我一些,但也絕對大不了幾歲,最多也是比我大三兩歲的樣子。
他和我差不多高,但比我白,也比我瘦,眼神很自信,也是一個難得的帥哥,一身得體的名牌襯衫,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種極品高帥富,是黑木耳心中的完美金龜婿。他脖子不粗,手腳也不粗壯,皮嫩肉滑的,沒有一點力量感,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從小嬌生慣養的貨,絕對沒有什麼力氣的。我目測他最多有我一半力氣而已,要掰手腕的話,我三根手指都能輕鬆把他放倒了。
但是這個社會不是比力氣大的,而是比的錢多,比的權重比的勢大。我即使能一個打他十個,那也無法掩蓋他要整死我易如反掌的事實。
“你的身手不錯,連堅少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很看好你。有一個地方,是專門打拳的,有我帶着你過去,一場贏了能賺二十萬,輸了也有三萬。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他也抽菸,但抽的是熊貓,好幾千一條,難怪不抽我的經典了。
一場贏了能賺二十萬,輸了都有三萬?尼瑪這是黑拳?!!
聽到廖明豪的話,我立刻就想到了前不久看哥和我說過一下的黑市拳賽,很賺錢,也有很多高手,在裡面打拳是很危險的,贏了可能會被人放冷槍,輸了,很可能直接就死在擂臺上了!
我草!這個廖明豪他到底什麼來路啊,連黑拳這一塊都有接觸到!
“這個我考慮一下吧,等我缺錢了,就跟豪少你去打兩場。”
他說好,又聊了兩句,就走了。
我搖搖頭,黑拳高手太多,聽說就是職業拳擊手,都未必能在黑市拳賽撐過兩場,要被人打死在擂臺上。而我不過是一個業餘的搏擊愛好者,也就街頭打架厲害一點,如果去打的話,估計一個回合就被人家KO掉了!
想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來,免得變暴露狂了,可是低頭一看,咦,我的衣服呢?居然不見了我日!
“誒我衣服呢?神了,剛還放這了,怎麼轉眼就不見了?”我四下尋找,卻都沒找到,就在我以爲是被狗叼走的時候,忽然從我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甄文明同學,你找的是不是這件衣服?”
我趕緊轉頭一看,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啊的一聲喊出來,真的是熟人,一個令我想象不到的人,我脫口而出,“是你?我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提我有多驚訝了,如今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的,好像牛郎一樣拿着我的衣服,一臉戲謔地望着我的,居然是溫可馨的閨蜜,潘曼香!
簡直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啊,多日不見的潘曼香,如今穿着性感,手裡勾着一件衣服,赫然就是我剛纔脫下的那件襯衫!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剛纔我和白衣妖男單挑,和高帥富談話的情景,不是全他媽讓她給看到了?而她是溫可馨的閨蜜,她出現在這裡,那豈不是說明溫可馨也在這裡了?
“喂,你找什麼?沒看到有一個美麗的淑女在你面前等着你嗎?”
我東張西望,沒看到女神的身影,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淑女?哪裡,哪裡,我怎麼沒看見啊,就看見有一個像牛郎一樣的流氓女,在抓着我的衣服不放而已。”
“你!”潘曼香鬧了個大羞臉,我說的這個流氓女,除了她就沒有第二個了,她也正夠厲害的,就這樣手指勾住我的衣服,在晃來晃去,一點都沒有淑女樣,居然還好意思自稱淑女。
“切!誰牛郎了!給,你的破衣服,髒死了,我是看你在地方放着髒,纔好心幫你撿起來,哎你還不識好人心了。”她蹙眉把衣服扔過來,一臉的噁心,好像那是一塊破爛布似的。
我把衣服穿好,一邊調侃着,“潘小姐,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啊,居然學人家牛郎同學偷撿人家衣服,嘖嘖嘖,幸好我人夠好,夠大度,沒覺得什麼。要換了別人,還以爲你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我呸!”她果然是流氓女,居然對我豎起中指來了,“我非分你個頭,你以爲你是什麼超級大帥哥啊!”
緊接着,她看我搖頭晃腦,鬼鬼祟祟找着什麼的樣子,忽然一下笑出來,戲謔地壞笑着倜儻:“嘻嘻,你這是在找可馨吧?”
我瞬間大舌頭,“誰誰,誰找她了!我只不過在看前面飈車的是誰而已!”
次奧,我真想給自己來幾個耳光,緊張個毛啊,都差點和她滾牀單去了,尼瑪一聽到她的名字還會緊張,甄文明你狗日的真夠沒出息的!
這一大舌頭,直接就告訴了潘曼香,沒錯,我就是緊張了。
“喂,可馨,你聽到了沒,你的甄文明同學說喜歡你呢。”猛然,潘曼香這流氓女對着我的背後喊着,讓我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急急往後一看,尼瑪哪有人啊,鬼都沒見到一個!
我立刻反應過來,擦,又被潘曼香這小妞給耍了。
“哈哈……笑,笑死了……甄文明同學,你真好玩啊,這你都信……哈哈哎喲,我笑抽了都快……看你那傻樣,膽都嚇出來了吧……哈哈!”
她捂着肚子,笑得很不雅,小腰都被她笑彎了。
我滿臉黑線,黑黑地看着她,真恨不得把她按住,狠狠地揍兩下屁股,讓你每次都用溫可馨來耍我。
“喂,有這麼好笑嗎?”我面癱着:“笑笑笑,小心等一下笑死了,那我可就要放鞭炮普天同慶了。”
她笑夠了,但臉上還有痛笑之後的潮紅,確實挺迷人的。
“你怎麼來這種地方?快回去,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我微微皺眉道。
她撇了撇嘴,“爲什麼?”
“沒那麼多爲什麼,你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地方不好,這裡魚龍混雜,就這麼簡單。”
“切,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你這種性別歧視可不行。”
我搖搖頭,“不是性別歧視的問題,而是……你看看那是什麼?”我指着一個略微陰暗的角落,她看過去,不屑地撇了撇嘴,“切,這有什麼,不就是打野戰嘛,又不是沒見過,很出奇嗎?”
我草……
不就是打野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