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認小雅做妹妹,不是口頭上的妹妹,而是三拜九叩,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結拜兄妹。
這種想法很突然,很衝動,但我絕對不會後悔。
小雅哭了,看着我,很幸福很大力地點頭……
“阿根,你是不是有個小弟叫莫君海的,明天晚上把他找到,還有,把你所有的小弟叫過來,一個都不能少了!”
晚上,我去了阿根那裡,是帶着雄仔去的。
“文哥!”
我進來後,清一色兩排十幾個狼頭小弟,對我恭敬地鞠躬。
我冷着臉,徑自走過去,坐在老大位上。
“我很生氣,很不爽,知道爲什麼我會生氣,知道我爲什麼會不爽嗎?”
一邊玩着手中的兩個鐵球,我面無表情,語氣淡淡地說。
阿根和雄仔恭敬站在我兩邊,其餘十多個狼頭小弟站在我前面,都低頭不敢看我。
“我昨天,被人包餃子了,十一個人,每人拿着一個棒球棍,說要打斷我狗腿!”我的語氣驟然冷下來,手中鐵球轉得更快了,“是一個叫莫君海的高中生,很啊,說要搞死我,呵呵,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哼!要不是老子砍人砍出一身好功夫,還真讓這位少年英雄整殘了!”
“在哪裡,這位少年英雄,出來見見,我坐着讓他打斷狗腿,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全場沒有人敢出聲,連頭都不敢擡,氣氛詭異到了極點。除了我轉鐵球的聲音,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很快,就有兩個人把莫君海帶上來了。
莫君海見到我冷冷看着他,他的老大阿根老老實實站在我身後,兩腳都在打顫,嘴脣在陣陣哆嗦。
“嗨,晚上好啊,莫君海同學,還記得我嗎?”我露出兩排陰森的白牙,嘿嘿地笑着。
他臉色蒼白得厲害,雙腿打顫得厲害,嘴脣哆嗦得厲害,這充分說明了一個事實,他——很害怕。
氣氛壓抑急了,所有人都在看死狗一樣地看着他,特別是阿根,那種陰冷的眼神,更是讓他嚇得差點失禁!
啪!
我猛地一拍桌子,“草!你他媽夠啊,在老子的地盤都敢無視我是吧!看着我,我是誰!?”
他嚇尿了,一下無力癱坐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偷偷地哭了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別打我……嗚嗚……”
他哭了,真哭了,很無助很恐懼地在哭,可是他這一哭,讓我爽到了極點。尼瑪,這就哭了?老子還沒使絕招呢!
“過來。”我淡淡道。
他頭都不敢擡。
“過來。”我再重複了一遍。
他還是不敢擡頭,在恐懼地搖頭。
“過來!”這一下我是直接怒吼出來的,很大聲,好像音響百分之十瞬間調到百分之百,不只是莫君海這倒黴鬼,就是全場的小弟都被我嚇了一跳!
他現在擡頭了,很驚慌地看着我,嘴脣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我眯着眼,笑得很陰很陰,“我數到三,你還沒過來的話,我會讓你明天十二點出現在世紀廣場裸奔你信不信?”
他先拼命搖頭,等下又拼命點頭,真被我嚇尿了。
嚇尿了好啊,嚇尿了妙啊,最好就嚇得大小便失禁,小兒麻痹,提前帕金森了。
“一……”我開始報數。
他趕緊微微顫顫地站起來,雙腳無力,站到一半又撲通摔到在地上,聽我已經數到二了,趕緊一邊哭一邊連滾帶爬地匍匐過來。
“三!”
我數完三,他還沒有爬到我面前,聽到我陰森的笑聲,嚇得身體顫得更厲害了。
“英雄,你膽子可肥得很啊,在場幾十個兄弟都是我的人,你還敢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我陰陰地笑着。
“不不不,不是啊!”他大舌頭了。
我嘻嘻一笑,然後猛地冷下來,“滾過來!”
他滾過來了,跪在我面前,頭都不敢擡。
“擡起頭。”
他擡頭。
“嘖嘖嘖,你這梨花帶雨的樣子,挺俊俏的嘛,告訴哥哥,是誰欺負你了?”我戲謔着。
“沒沒,沒有!”他慌忙搖頭。
“沒有?”我臉又馬上沉了下來,“那你就是說我瞎了眼,冤枉你了?!”
“不不,不是啊。”他彷徨無助地慌忙搖頭。
“不是?”我嘿嘿一笑,很慈和的樣子,下一秒,馬上晴轉多雲,多雲再轉大暴雨,“草!說!是誰欺負你!”
我這一驚一乍,把他本來就脆弱的神經徹底拉扯崩潰了,軟軟地癱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的,聽起來真叫一個無助。
“草!文哥你都敢惹,不要命了你!我他媽整死你!”
從我身後閃出一個人,大力抓住莫君海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提起來,一巴掌狠狠摑在他臉上,大罵着,“媽的,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是阿根,沒想到一直憨厚老實的阿根,居然有這麼暴躁的一面。
“算了。”我站起來抓住阿根的手,搖頭道:“打他何必自己動手?浪費力氣。”
阿根放開莫君海,我對莫君海勾勾手指,笑道,“跪下。”
他猶豫了一下,見我臉色一黑,慌忙跪下來。
“舉起你的手,嗯,兩隻手……自己扇自己,用力一點,一邊扇,一邊說,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說一百遍。”我笑得很友善。
他不敢不做,因爲他已經被我嚇破膽了,估計就算我叫他吃翔,他都不敢不吃。
“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真聽話,一邊抽自己耳光,一邊認錯。
“大力一點,大聲一點!我他媽聽不到聲音!”我踢了他一腳,他摔倒,馬上又自覺地跪正身體,賣力地扇起自己耳光。
啪啪啪……
全場就只有他自摑的聲音。
一百下過去了,他的臉已經紅腫了。
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他眼神很閃躲很畏懼,我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正臉看着我。
“記住了,你的命是你姐姐救的,如果不是你姐姐,我今天就把你剁碎扔到江裡餵魚了。你欠你姐姐一條命!”我冷冷道,“還有,你姐姐現在是我的妹妹,如果你再敢惹她生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別以爲你有那幾個蝦兵蟹將就保得住你!”
他慌忙點頭。
這件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了,我一連串手段過去,莫君海那小子已經被我嚇破膽,怕是以後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唉,小雅,我就只能幫到你這個程度了,希望你以後能幸福吧。
後來又整了那十個幫兇,把他們整得求饒不敢,我才放過他們。接着和阿根聊了一會,讓他的人全部認識了我,我才帶着雄仔回粉城。
我沉着臉,雄仔很識趣地沒有問我。
“你知道剛纔那個人是誰嗎?”我忽然說話。
雄仔搖頭。
我摟着他的肩膀,笑了笑,“他是小雅的弟弟。”
雄仔很明顯地怔了一下,“這……”
“嗯,你以後多去阿根那裡,你們兩兄弟多溝通溝通感情,順便看一下小雅弟弟,看他是不是混的料,如果不是,別收他,如果是,你和阿根多提拔提拔他。”我笑道。
“知道了文哥。”雄仔拍了拍胸口。
第二天,我聽到了一個壞消息,說張三北已經派手下去了北洋,今天就開始落腳做大排檔,張三北親自坐鎮,挺高調的,讓我氣得牙癢癢。
看哥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在陽臺拼命抽菸,臉上有些陰沉,也不說話,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和東子站在他身後,同樣是陰沉着臉。
“阿文,你有馬子沒有?”忽然,看哥問了一句莫名其妙,根本就不合主題的話。
“有啊,咋了?”我愣了一下。
看哥轉過頭來,看着我,“小紅最近說你時常打電話給她,是不是這回事?”
我草!這他媽什麼跟什麼啊,我壓根就沒那****的電話,打個****電話給她啊。
“沒有啊,我都沒她電話!”我搖頭否認。
“嗯。”看哥點了下頭,又說,“她最近老講你好話……阿文,你老實說,你們是不是……”
看哥的意思明顯得很,就是問我是不是和小紅姘上了,尼瑪我簡直哭笑不得,我就是姘張麗娟都不會姘小紅那****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堅決地搖頭,“看哥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哈哈,是我太神經了,沒事沒事,我就奇怪小紅怎麼會老說你好話,叫我多提拔提拔你。”看哥捶了捶我的胸口。
小紅說我好話?這話我留心眼了,我聞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看哥,兄弟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滾犢子,有屁就放有話就說!”看哥笑罵。
我笑了一下,沉聲道,“我覺得小紅不是好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張三北派來的,看哥你……”
看哥打斷我的話,“這個不可能呢,我是偶然認識小紅的,她沒可能是張三北的人。”
“可是……”
看哥擺手,“阿文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小紅底子是乾淨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既然看哥都這麼說,那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張三北這狗日的……唉,阿健怎麼就把北洋借給他了呢?”看哥忽然嘆了一聲。
我唯有沉默。
十分鐘後,我和東子告別了看哥,一起出來吃了個飯,就各回各家了。
這幾天我都挺閒的,桃桃經常早出晚歸,挺神秘的樣子,和陶遠走得很近。而我恰好也能抽出時間,多和溫可馨約會了。
這不,纔沒多久,她又一個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