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欠操的聲音,我下意識轉頭一看,立刻就看到張三北這狗日的,笑眯眯地走過來,在他後面跟着一大幫小弟,尼瑪數數居然也有三十多個!
來勢沖沖,來着不善啊!
我眯起了眼,偷偷看了樑健一眼,發現他也挺驚訝的樣子,讓我有些迷糊了,我草,難道不是這狗日的放的風?
來不及多想,張三北已經領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
“哈哈,怎麼都眼定定地看着我,莫不是不歡迎兄弟來喝酒?”張三北表現得很大方,彷彿看不到我們不善的眼光。
看哥沉着臉,皺了下眉,然後露出笑容,哈哈大笑迎上去,“哈哈哈,是什麼風把三北老弟你吹了過來啊?我剛還想着打個電話叫你過來喝酒呢,哈哈!”
不管看哥有多不爽張三北,但今晚是他的喜日子,宣佈當爹的消息,圖的是喜慶,講究兆意,他就算再想整死張三北,都不可能主動和張三北撕開臉皮。
看哥不會主動和張三北撕開臉皮,但並不意味着我就會給張三北好過!如果是他的人先動手的,那可就不同了……
而且我實在搞不懂張三北是什麼意思,他狗日的早不來晚不來,在我和樑健鬧翻後纔來,而且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可要說多,對比起我們百多號兄弟來說,他這點人,連給我們塞牙縫都不夠。
而且,他敢當面和看哥鬧翻麼,看哥的戰鬥力之高,不是說鬧着玩,張三北雖然也是個打架高手,但在看哥面前,他就只有被虐的份!
是示威?還是搗亂?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可能是好心爲看哥慶祝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會安什麼好心?
“有樑看哥你這句話就夠了,兄弟就放心了,兄弟這次不請自來,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害怕樑看哥你會不歡迎呢。”張三北呵呵笑着,很友善,要是不瞭解他的人,還真以爲他是什麼好人呢。
看哥哈哈大笑,大拍張三北的肩膀,兩人好像老友,“有三北老弟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他媽會不歡迎?來來來,請坐。”接着,看哥用他本來就大聲的嗓子揚聲說,“兄弟們,大家坐擠一點,給三北老弟和他的弟兄讓座。”
我怎麼看張三北都不像是單純來喝酒的,總覺得他有什麼陰謀,於是暗暗吩咐下去,叫兄弟們兩三個就負責盯一個張三北的人,一旦有什麼動靜,馬上先下手爲強,揍了再說!
“哈哈,三北弟,你來了啊!怎麼也不和哥哥打一聲招呼啊!”
吩咐完了之後,我走了過來,猛地在張三北後面拍了一下,帶着一點調侃地語氣大笑着。
張三北剛給看哥端煙,沒有防備被我突然一嚇,全身打了個激靈,手裡的煙脫手掉進了啤酒裡面。
看到他被我嚇到了,我心裡舒暢,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哎喲三北弟你緊張什麼啊,哥哥又不會吃了你,哈哈哈!”
饒是張三北再好的脾氣,城府再深,被我這麼一弄,臉色瞬間也黑了下來,他還沒發脾氣,在他身邊坐着的一個高大漢子,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指着我罵道:“草!你他媽什麼意思?!耍我們三北哥是嗎!”
沒錯,你猜得一點都對,我他媽就是耍你三北弟來着,怎麼着了,有種就咬我啊傻逼!
想是這樣想,但我表情是瞬間就黑了下來,陰冷地盯着他道:“你態度放好一點,你哪隻狗眼看到我耍你三北弟了?!說清楚點!不說清楚,又拿手指指着我,我他媽最恨別人用手指指着我額頭囂張,你就今晚就別想豎着走出狼頭了!”
氣氛立刻被我這句話整的劍拔弩張起來,我一手還按着張三北的肩膀,另一手已經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出擊!
先下手爲強,我不管張三北到底是要來搞那一套,只要他的人敢先動手,我他媽立刻就整死他!
笑話,他們才三十多號人,我們這邊一百多號人,要真打起來,他們只有被虐的份!最好……最好就直接把張三北打殘了,打怕了,讓他滾回風安!
在我身邊的雄仔和阿根,已經全神貫注地防備起來,只要我有動作,他們立刻就會操傢伙幹架!不只是我們三個,就是其他的大部分兄弟,都已經虎視眈眈地盯着張三北他們。
讓我覺得可惜的是,張三北這隻笑面虎立刻就站起來賠笑,“哈哈,沒事沒事,我和阿文哥是好朋友,一起吃過飯喝過酒,阿文哥只是和我打個招呼,這沒什麼,哈哈!”接着,他沉着臉對他身邊的那個壯漢說,“阿強,還愣着幹什麼,快給你文哥道歉!”
阿強很聽話地給我道歉。
我故意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也不理阿強的憤怒和張三北臉色的陰沉,就在張三北旁邊坐下了。
重新落座後,張三北忽然笑道:“聽說樑看哥撞好事了啊,是嫂子懷上了是嗎?哈哈,恭喜恭喜!恭喜樑看哥要當爹了,哈哈!”
這一下,我就知道,狼頭肯定有內奸了,尼瑪這纔多久的事情,張三北就知道了?
看哥立刻皺眉,他肯定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下意識地,看哥第一個望的是我,因爲我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
我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我理解看哥的反應,這是人的正常反應。
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表示說我沒有說過,然後通過眼神交流,看哥相信我了,只是他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三北弟,是誰告訴你看哥要當爹的?”乾脆地,我直接當面問出來。
然而張三北這狗東西居然很驚訝地看着我,“阿文哥,不是你下午打電話給我的嗎?咋了,你忘了?”
他這麼一說,我反倒輕鬆了,因爲這誣陷實在太明顯了,不同於上次,看哥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呵呵一笑,也不說話,只是很詭異地看了張三北一眼,意味深長地拉長一句,噢……
接着,大家就開始吹牛逼喝酒了,我和看哥在激動地猜拳,估計把張三北扔到一邊,鳥都不鳥他,讓他和他的人在一旁喝悶酒。樑健這傢伙想和張三北說話,但又不敢說話,那種猶豫徘徊的畏畏縮縮,被我看在了眼裡,不禁冷笑。
被冷了十幾分鍾後,張三北忽然大聲說道,“樑看哥,聽說你手下個個都是虎狼之師,個個都是以一挑三的好漢,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
看哥停了下來,望着張三北,喝了不少酒的他,哈哈大笑,“那是,老子的兄弟,個個頂天立地,個個一個打三個!沒有一個是孬種……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吼!!!”
“嗷!!!”
看哥一聲號召,立刻引來全場熱烈的迴應。
我聽得是頓時熱血沸騰了一下,看哥的個人魅力實在太大了,讓人忍不住就去崇拜他,效仿他。
張三北又接着嘿嘿道:“我今晚也帶來了幾個身手好的兄弟,不如乘着今晚大家喝得這麼盡興,大家切磋切磋?”
這話一出,看着張三北那笑得跟朵菊花一樣的醜臉,總感覺哪裡不對。
看哥是個好鬥的主,這個全狼頭都知道的,他一聽張三北這麼說,立刻站起來,大吼道:“好啊!來啊!他孃的,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狼頭兄弟的彪悍!”
張三北大拍手掌,哈哈大笑,“好好好,樑看哥果然是豪情萬丈,說來就來!”接着,他指出一個小弟,大聲道,“這位是我的兄弟,叫阿虎,哪個好漢來和阿虎來一架啊!”
看哥振臂一呼,“來啊,誰把這個阿虎揍趴下了,老子親自敬他一碗!”
立刻,就有一個兄弟站出來,是東子玄武堂的人,長得挺高大結實,是個打架好手。
“看哥我來!”這個兄弟站在阿虎的面前,囂張道,“記住了,把你打趴下的人叫謝爽!”
出來混的,除了玩女人之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打架,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跟抽大麻一樣令人着迷。
他們兩個交手上了,謝爽的身材比阿虎要高大一些,但阿虎的肌肉要壯一些,剛開始他們打的是旗鼓相當,你一拳我一拳,都掛了彩,後來謝爽一腳狠狠踹在阿虎的胸口上,贏得了這場比賽。
見血了,阿虎被謝爽打趴在地上,狼頭的兄弟們個個瘋狂地吆喝。
我也被這種氣氛感染到了,真的很熱血,真的很爽,恨不得自己也下場去打一場!
張三北的臉色不太好看,接着,第二場,他叫出了剛纔那個和我發生衝突的阿強,而我們這邊,派出的還是謝爽。
但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謝爽居然一個照面就被阿強打趴下了!
贏了一句,張三北的人囂張大笑。
接着,狼頭又派出了幾個兄弟,但沒有一個是阿強的對手,狼頭的氣勢降到了一個冰點。
阿強站在中央,十分囂張地大笑,“誰來,誰還敢來?哈哈!”
我眯了眯眼,大喊一聲,“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