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也不是完勝,不少狼頭弟兄都受傷了,但都是輕傷,重傷的沒有一個。雖然他們人比我們多,但都被我嚇破了膽,戰鬥力明顯不足我們,敵弱我強之下,取勝是必然的事情。
“砸!狠狠地砸!!!”
看哥面紅如棗,哈哈大笑,大手一揮,然後開始爲老不修,帶頭亂砍亂砸……
又兩天之後,道上都流傳一個消息,狼頭樑看捅了鐵虎張三北的老巢,張三北放出消息,要搞死樑看。
弟222章你找打是不是
這一戰能打得這麼漂亮,是我們的意料之中,又是想象之外的。
贏那是一定的,因爲保密性夠強,看哥事先沒有對誰說,半個小時之內下了命令,半個小時的時間整頓,馬上就出發。
即便是在狼頭有張三北的人,那麼他都反應不過來,而且我相信,在那三十個弟兄裡面,沒有臥底。
所以張三北就是再怎麼老謀深算,他都不可能猜得到,看哥會在這麼個大雨滂沱的深夜,捅他老巢。
只是可惜的是,那晚上他不在夜總會裡,沒能把他俘虜。如果當時他在那,幫他當場抓住,那麼他鐵虎也就散了。就像幾個月前的戰斧幫的盧飛一樣,擒賊先擒王,你們老大都被我抓住了,你們不解散都不行。其實也不是說不解散,而是直接霸了你那地方,鳩佔鵲巢了,讓你沒地方混下去,不散也得散。
這一次算張三北命大,讓他逃過一劫,不過我們也沒白去,贏得了漂亮的首勝不說,還打響了名堂,搶高了氣勢。而且,他的夜總會被我們砸得稀巴爛,恢復要不小一筆錢,短時間裡,他生意也會下降很多。
這一戰,隨不能讓張三北元氣大傷,那也是小傷了。
“來!大家幹了!”
慶功宴,看哥端的一個高興,臉色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哈哈大笑,好像發了第二春似的。
不只是他開心,我們大家都開心,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簡直就是揚眉吐氣,大快人心!幾乎可以想象,當張三北看到這副情景的時候,肯定是臉都綠了。不然他也不會高調地放出消息,一定要搞死樑看。
“看哥,你胃沒好,不好喝酒。”我按住看哥,在他耳邊輕輕說。
是啊,看哥那晚喝得胃穿孔,嚇壞了不少人,現在纔沒過去幾天,他不宜喝酒。
然而他擺擺手,爽朗笑道,“好了好了,早就好了!難得今天大家這麼開心,日了張三北一遭,不喝那就太沒勁了。”
我翻了翻白眼,再次勸道,“那你少喝點,不然又得進醫院。”
看哥知道我好心,忙道,“好好好,聽你的。”
曹翔最後的時候捱了一刀,在後背開了一口子,可把他疼得齜牙咧嘴。
這一戰對曹翔的意義重大,除了壯了他膽子之外,同時也讓他對狼頭產生一種微妙的歸屬感了。
男人,總是在戰鬥之中最能建立深厚的情誼,爲什麼大學軍訓才幾天,臨別和教官分開的時候,會淚眼汪汪,就是因爲建立了情誼。特別是戰友之間,那種情誼很純粹又很深厚,能爲你擋子彈,這句話可不是亂說,裡面的份量,比什麼都重。
就像我現在,我能爲東子挨刀,能爲看哥挨刀,甚至是其他幾個要好的兄弟,我也願意爲他們挨刀,這不是我蠢,而是我已經陷進來了,我們彼此之間建立情誼了。
東子,看哥他們也願意爲我挨刀。
喝是喝得挺高興的,但我們不敢喝得太放肆,不敢喝醉,因爲怕張三北以牙還牙,爆我們的菊花。
“幹嘛,這麼興奮,像惡狗見了屎似的。”
慶功宴之後,我和曹翔勾肩搭揹走回附近租來的臨時宿舍。
“屎你大爺!”曹翔喝了不少,大概五分醉的樣子,臉紅得像棗子似的。
他壓低了聲音,賊賊地對我道:“誒文明,我看你砍人砍得好猛,是怎麼做到的?怎麼當時你就不害怕麼?”
我嘿嘿笑道:“怕個錘子,哥左青龍右……”
“得了得了,廢話少說,快從實招來。”
我勾住他的脖子,很神棍地道,“這砍人啊,第一,你要有一個觀念,我預了被人砍,那我砍翻一個平本,砍翻兩個賺一個,砍翻三個賺兩個;第二呢,膽子要大,看到刀看到血,不能尿,千萬不能尿,狠心咬着牙一路砍下去,狹路相逢勇者勝,你比他膽子要大,在氣勢壓過他,那麼就贏一半了;第三,要有技術,不能慌,不能亂砍,不能隨便浪費體力;這第四,就是隻砍別捅。砍人一般死不了人,而捅人一捅一個洞,分分鐘要人命的。我們出來混,沒必要做得這麼絕。”
曹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不知道這算是婦人之仁,還是人性未泯,反正我就覺得,雖然出來混了,立場不同,但好歹大家都是中國人,真沒必要做這麼絕,因爲這不是打仗。
始終,我都保持着自己做壞人的最後一點底線。
再怎麼轟烈的愛情,再怎麼難忘的曖昧,到了最後,都會慢慢地變成平淡。
就如我和桃桃,就從剛開始的刺激曖昧,慢慢地轉變成現在的平淡。但這種平淡不是枯燥,相反,有時候很有意思,在平淡之中,偶爾有一些新鮮,那種感覺會令人好幾天都回味。
相處的時間越長,我就覺得桃桃越有味道,她真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給我感覺,她不像是那種隨便的女人,當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那麼便會對他全心全意。
很幸運,我成了這個男人。
我記得有一次,我不在粉城,她出來粉城喝酒,被一個來午夜尋歡的小老闆看上了,說一個月十萬包養她。桃桃沒理會,轉身就走,但那個小老闆喝多了點,以爲桃桃是欲擒故縱,抓住她的手,想佔便宜,結果被桃桃一巴掌抽在臉上,給抽懵了。
後來自然是發生了爭執,那小老闆帶了幾個人過來,圍住了桃桃,想動手動腳,恰好就被路過的雄仔看到了,三兩下就把小老闆給整服貼了。
當時桃桃沒給我說,是我後來聽雄仔說的,他最後這樣對我說,文哥,你撿到寶了,桃桃姐是真的很喜歡你呢。
當時聽了我很氣憤,到了後面是滿滿的知足和感動。
嚴格說,桃桃纔是我的初戀,是她在我感情最空虛的那段時期,走進了我的世界,滋潤我的心田,讓我不再空虛和冰冷。
桃桃比我大兩歲,一直以來,在內心深處,我隱隱地把當成了自己的姐姐,因爲她太成熟,懂得很多人情世故,也很體貼,在不知不覺中,我就被她照顧了。
雖然才短短認識了幾個月時間,但我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我,那我的生活會變得怎麼樣?
她又去廣東了,又是跟着陶遠去的,我問了她好幾遍,可她都很神秘地不回答,讓我有些鬱悶。
莫非她和陶遠一樣,都是廣東人?
轉眼又三天過去,在道上,暗流涌動,狼頭和鐵虎都沒停歇着,在暗中地準備着,準備再次開幹。
張三北吃了一個大虧,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有可能,他就會以牙還牙地對狼頭搞一次偷襲。但看哥不是吃素的,他雖然莽了點,但不是有頭無腦的主,他混了這麼久,直覺比一般人要準確,而且這幾晚狼頭都有人輪班巡邏,時刻準備了傢伙,要是張三北敢來,準叫他有去無回。不過我估計,張三北不會這麼蠢。
在學校方面,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明天就要進行期末考試,我和曹翔在今晚就回去了。
曹翔的傷在後背,穿上衣服,倒也看不出來。
第二天便考試了,試卷一發下來,我就頭大如鬥了,一個學期沒聽過課,一張試卷下來,全他媽不會做的。擰頭看了看曹翔這摳腳大漢,發現他也好不了哪裡去,在撓頭皺眉,表示蛋疼。
“噓噓,噓噓。”
張一九坐在我的前面,在刷刷地做着題目,這傢伙是正兒八經的高材生,考試每次都是班上第一名,能考到九十幾分,每一次考試,我都要抄他幾條題目才能過關。
噓噓是暗號,張一九自然懂,他人平時雖然悶油瓶,但考試的時候,還是挺講義氣的。老規矩,他把身體測到左邊,試卷放到右邊,方便我參考參考他的答案……
而曹翔這廝就在我右邊,他也鬼鬼祟祟地抄襲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本來安靜的課室,忽然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是從我身後發出來的。
“老師,有人抄襲!”
我草!三百六十度狂草!
這個聲音可把我嚇了一跳,手一用力,在試卷上寫出一條長長的線,差點把試卷都戳穿了。
我急急回頭一看,居然是我以前的舍友,那個和我和曹翔互看不順眼的僞高帥富李練深!
老師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老師,甄文明同學和曹翔同學作弊,他們抄襲張一九同學的試卷!”
我眯眼陰陰地看着他,但曹翔就沒我這麼好脾氣了,他和李練深本來就貼錯門神,現在哪裡還忍得住,直接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指着李練深鼻子罵,“小李子!你他媽想找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