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時候,我們就回去了,告別了這一羣可憐的孤兒,結束了這一天的義工之行。
女神的臉上一直洋溢着快樂又神聖的笑容,母性的光輝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
她很有孩子緣,到臨走時,有很多小孩子都哭了,最後還是要她哄着他們說明天還會回來,發了好多的糖果,這幫小孩子才放過她。
“可馨,你的太好了,我妒忌了。”
在回去的時候,由我開車,她們兩個坐在後座,在聊着天。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覺,我總覺得潘曼香在偷看我,讓我十分地頭疼,尼瑪,她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了吧,這種玩火的事情,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無可否認,潘曼香很漂亮,身材好,有氣質,有背景,是不少男人的女神。但她真的不是我的菜,我對她升不起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興許是太熟了吧,加上一貫以來和她的相處,不是鬥嘴就是打鬧,無形之中我已經把她當成是哥們了。
特別是她‘小姨子’的那一重身份,更是讓我這個思想比較傳統的,做‘姐夫’的覺得有些牴觸。不對,就是沒有這層關係,我也不會想和她發生什麼。
“沒有吧,他們也很粘你啊。”女神輕笑道。
潘曼香郁悶道:“哪裡,我那是給他們糖吃他們才和我玩的。”
“那估計是我看起來更像大姐姐吧。”
女神一邊對着袖珍鏡子塗口紅,一邊不經意地問,“對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一直留意着她們對話的我,聽到女神這句話,手抖了一下,導致車子傾蕩了一下,女神把脣膏塗到嘴角去了。
“甄文明!你故意的是不是?”女神氣急敗壞罵了一句。
我嘿嘿乾笑,“失誤失誤。”
潘曼香在一旁添油加醋,“他肯定就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他心眼有多壞呢。”
她的意味深長,讓我有些坐立不安。
“哦?他對你耍壞了嗎?”女神有些耐人尋味地道。
潘曼香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他不壞的話,那還會扮鬼來嚇我啊?哼,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回來的!”
我只好無奈苦笑。
潘曼香的家有些遠,我先把女神送回商品房,本來說是想要她自己把車開回去算了,但女神說要我把她送回去,明天她還要用車,把潘曼香送回去之後再開回來。
又是獨處,我真的很不適應。如果在以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那麼我會一路地和她鬥嘴過去,但是現在,我覺得空氣都是粘稠的,氣氛尷尬極了。
我把車開得很快,想趕緊結束這尷尬不妥的獨處。
然而行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她忽然開口道:“你開慢點。”
“哦。”我淡淡地應一聲,車速從80公里減到了70公里。
“停車。”她再開口。
“幹嘛?”我把速度慢慢提起來,本來正常二十分鐘才能走完的路程,爭取十分鐘就把他走完。
“你很怕我?”
“沒有。”
“那你爲什麼不敢看我?”
“爲了安全。”
“停車!”她這下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無奈把車停下,因爲她從後面揪住了我的耳朵。
重新上路,她已經坐到了我的旁邊。
“你開慢點。”
我開始不聽,她直接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用掐大腿來威脅我,我只要屈辱求全。
“甄文明。”她今晚的話特別多。
“嗯。”我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我聽說那個女人拋棄你了?”
她接下來冒出一句令我不爽的話。
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乾脆不說話,漠視她。
“這樣也好,她只是一個風塵女,不值得你去爲她……”
哧啦!
我猛地剎車,潘曼香的身體大力地向前撲去,幸好她綁了安全帶,不然的話,她的頭就要撞在車窗上了。
“混蛋!你幹嘛?發什麼神經!”她被嚇了一跳,狠狠地掐了我的大腿一下。
我忍着痛,哼都不哼一聲,冷冷地看着她,“她不是風塵女!”
她的壞脾氣一上來,毫不畏懼地和我直視,挺着胸道:“她就是個風塵女!”
“神經病。”
好男不與女鬥,我忍,她是白富美我惹不起,躲總躲得起吧。
我繼續開車,然而她這下倒不讓我走了,直接把鑰匙拔出來,狠狠地瞪着我:“你說誰神經病?!”
“誰應我我說誰。”我面無表情道:“把鑰匙給回我。”
她無理取鬧,“休想!”
我眼疾手快地搶她的鑰匙,沒想到她反應很快,直接就把鑰匙握在手心裡,不讓我搶到。
“給我!”
“不給!”
我抓住她的手,想強行掰開她的手心,把鑰匙搶回來。
她沒我力氣大,被我掰開了手心,鑰匙眼看就要搶到手的時候,她突然低頭往我掌背咬去。
“啊!你他媽又咬我!你屬狗的!”
我衝她怒吼,然而就在我再想賭氣把鑰匙搶回來的時候,她做了一個令我震驚和措手無策的動作……她居然把鑰匙放到了她深壑的乳溝之間,挺胸挑釁之中帶着一點得意洋洋地瞪着我,“你來搶啊!”
“你!”
我被她氣得一窒,怒極反笑,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牛!您牛!我鬥您不過,我滾成了吧!草!”
說完,我直接就推開車門,大步走去。
麻辣隔壁的,我就沒見過這麼神經的女人,以前覺得張麗娟嬌蠻任性,專耍大小姐脾氣,沒想到潘曼香比她還橫,簡直就到了蠻不講理的地步!真不知道溫可馨是怎麼和她成爲閨蜜的。
“甄文明!”
她也從車上走下來,再一次喊出我的名字。
我頭也不回,繼續大步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了!”她把我當成是她家裡的一條狗了。
我不管她。
“你再不站住,我就告訴可馨,你對我做的所有壞事!”
她又用這一句來威脅我。
大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轉身向她走去,勾起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不用你說,我等下就全部向可馨交代!從此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
我這話說不下去了,因爲她給了我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很響亮。
我笑了,哈哈兩聲,也不和她計較,直接轉身就走。
“甄文明!你混蛋!”
我反手給她豎起一箇中指。
回去之後,我真的和女神坦白了,決定不再隱瞞,把和潘曼香的事情都和她說了。
然而我覺得奇怪的時候,她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雖然捏了我很多下,但給我的感覺她內心很淡定。說了很多話,但主題都不外乎一個,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當然是覺得不妥和愧疚啊,從我的行動和言語,都表達出一種我對潘曼香完全沒有那種意思,也不可能和她發生什麼超友誼事情的東西。
她嗯嗯地點頭,然後就很大方地原諒了我和潘曼香兩次的曖昧。她說,只要你不會故意的,那我就不會怪你。
我暈了,尼瑪這不科學啊,在愛情方面,女神不像是這麼大方的人啊,因爲之前每一次說到桃桃,她明顯都是一臉醋意的。怎麼現在到了我和潘曼香發生了這種事情,有了不正常的曖昧,她卻表現得這麼大方?難道就因爲潘曼香是她的閨蜜,或者我的主動坦白,讓她放心?
不懂,真心不懂,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白猜,帶着一腦袋的問號,我迷迷糊糊睡過去。
只是我不知道,在我沉睡之後,女神幽幽一嘆,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好久好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一個禮拜過去了,我和潘曼香徹底陷入了冷戰,爲了表明自己清白,沒有什麼事我根本就不主動和她說話。她也感覺到了我的故意疏遠,經常用那種憤恨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讓我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狼頭,樑健就這樣安頓下來了,他的傷也慢慢地好了,起碼能下地行走了。
因爲被看哥專門找過,我也沒故意地找她麻煩了,就叫兄弟輪流盯緊他,只要有些什麼不對的動作,立刻就打電話給我,我第一時間採取措施。
上次火拼的事情鬧得不輕,不論是狼頭還是張三北,都被警方警告過,我們都默契地按兵不動,保持沉默,都在偷偷地養精蓄銳,等風頭過了,來一個決一死戰!
仇恨是越打越大的,從開始張三北單純地想擴大勢力,吞併掉狼頭,發展到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這接下來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兩天過後,狼頭開會了,因爲眼線兄弟回饋信息,說張三北有了動作,看樣子是想再搞一次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