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完這個嘴型之後,就馬上放開我的手,像兔子一樣地先走了。
我怔了怔,搖搖頭,心裡給她豎起一箇中指,切,今晚去找你?想得美!要找也是你來找……呸呸呸,不對不對,這尼瑪什麼跟什麼啊,她來也不行!
今晚我是和女神一起睡的,而潘曼香就在另外一間房間睡。
我們相擁而眠,並沒有,就是這樣單純地摟抱一起,感受對方身上的體溫,還有味道。
這一晚我哪裡都沒有去,安靜的睡覺,睡得很香,第二天醒來,女神說我昨晚打呼嚕了,她捏了捏我的鼻子,我都沒有反應,像頭豬豬。
是呢,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好覺了,那些天在拘留裡,根本就無法睡着,加上後來發生這麼多事情,身心疲憊,神經繃得很緊,現在鬆弛下來,睡得舒服,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出來的時候,發現潘曼香還沒走,就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着電視,不斷地調頻,不是看電視,而是和電視作對來着。
睡了個好覺,神清氣爽,我心情好,看到潘曼香,主動和她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啊香香小姐。”
誰知道我這句話像是一個炸彈,直接惹到了她,她把手裡的史努比大力扔到我身上,罵道,“早你個頭!中午了現在,懶豬!大懶豬!”
我接住史努比,腦子有些懵,擦,我又怎麼惹着她了?難道她今天來大姨媽了?
不和她計較,笑笑,我把史努比放回沙發上,不管她瞪我的眼神,走進廚房裡,輕輕地,從背後猛地抱住正在做飯的女神。
“啊!”她叫了一聲。
“早啊美人。”我雙手交叉在她小腹前,腦袋從她右肩上探出來,嘿嘿笑道。
“懶蟲,你好意思說,都幾點了現在,太陽曬到你屁股把你曬紅了,你才肯起來是吧……哎呀,別鬧,在做着飯呢。”
“好,你親我一下,我就不鬧。”
我嘟起嘴,湊到她跟前,賣萌等親。
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不親,你都還沒刷牙。”
“親完了我就去刷牙。”我嬉皮笑臉。
“快走快走,別打擾我炒菜……啊,你流氓!”
“嘿嘿,你不親我,我親你,也是一樣的。”
我偷襲地在她小嘴上啃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跑,像做了壞事一樣地刺激。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剛跑出廚房,轉角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下意識地抱住,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潘曼香!
次奧,她是怎麼會在這裡的?次奧,她是來偷窺的!
“對不起。”我趕緊放開她,不等她反應,就咻的一下溜進洗手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心情會比較舒暢,難道就因爲昨晚睡了一個好覺,我精神飽滿了?還是說,我爹同意了混黑,我娘住進可馨的醫院,康復有望,又或者是逃過一劫,讓張三北虧了老本,暴跳如雷的原因?還是說,女神和桃桃已經見面,她們兩個雖然彼此吃醋,彼此爭鋒相對,卻沒有就此選擇離開我的原因?
不管了,反正我的心情難得地順暢起來,一掃多日的陰霾和壓力,整個人輕了許多,彷彿放掉了背了多日的包袱一樣。
鏡子裡面的自己陽光,剛毅,雖然不帥,但是很耐看,嗯,對的,就是耐看……我如此不要臉地想着。
自我被判無罪釋放,已經是五天的事情,這五天我做了不少事情,把娘送到了女神的醫院治療,說服了我爹,然後又穩定了狼頭,還把家搬到了陶遠她家,把小師妹勸回了家等等……
現在我就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打敗張三北!找到樑健,親手把他手刃,讓他爲看哥陪葬!
然後,我就能好好地,一心一意地去找廖明豪報仇了。
提起廖明豪,已經好多天沒有看過他了,他不知道死到了哪裡去,彷彿又從我身邊消失一般。毫無疑問,他很有錢,而且有勢力,從他敢做黑拳生意,而且做得如此有規模就能看得出來。
越來越地,我懷疑他本身就是來自黑道家族,後來漂白了,如今黑白商三道都有路子。就拿我現在的實力和他比起來,差得不少,我要想正面上擊敗他,完全沒有可能,除非我還得順風順水,平步青雲地混上十年。唯一的辦法,那就是靠近他,取得他信任,背後下刀子,渾水摸魚,安然而退。
咕嚕咕嚕,我擡起頭,開始漱口。然而這個時候,我從鏡子上看到潘曼香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氣頓時一急,這滿是牙膏泡沫的自來水,被我一口吞了進去。而且,我還被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
很難受,我咳嗽起來。
“喂,你怎麼了?”
潘曼香快步走了過來,幫我拍着後背,爲我順氣。
我臉被嗆得很紅,喉嚨很難受,胸口被嗆得悶,在難受地咳嗽起來。
“走,你快走……”我把她推開,揮了揮手。
她站住,臉色十分地不好看,死死地盯着我,“甄文明,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沒……咳咳……沒啊。”終於,我順了氣,喉嚨涼涼的,黑人薄荷味道十足。
“沒啊,誰說我討厭你了。”我用毛巾擦了臉,望着她說道。
她哼了一聲,“那你爲什麼,要趕我出去,還老躲着我。”
我翻了翻白眼,苦笑道,“拜託,大小姐,我們這是在洗手間,還關了門,而且可馨還在外面,你覺得我們……嗯,這樣,合適麼?”
她臉色難得紅了一下,也知道自己烏龍了,但她獨有大小姐的性格,不服輸,挺起胸,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們只是在聊天,又沒有幹什麼!”
我有些無奈,脫口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我們要幹些什麼麼?”
擦,這話剛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變成了調戲了呀。
果然,她臉紅了一下,卻沒有反駁我,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喂,死甄文明,你昨晚爲什麼不來找我?”她齜了下牙,“怕我吃了你啊!”
汗,我汗,瀑布汗……
喲,你還別說,我就怕你個魔女神經發作,吃了我。
“呃,那個啊,我昨晚太累,一沾枕頭就睡了,忘了。”我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又道,“沒事了吧,我要尿尿了,你出去吧。”
幸好,她還沒流氓到那個程度,兇兇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親眼看到她離開,我趕緊衝過去,把門關上,反鎖,舒了一口氣。
我覺得她有話要對我說,但似乎有些難以啓齒的話,想說,又不怎麼好說……嗯,興許是我的錯覺吧。
中午吃完飯,再逗留了一下,我就回狼頭了,王志真的很敬業,他一直在樓下等着,直到我下來的時候,才收起報紙,向我走過來。
他這麼敬業,等了這麼久,我都有些不忍心了,迎過去笑道,“王大哥,不好意思,又讓你久等了,下次你不用這麼等,我出來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你吧。”
“沒事,習慣了。”他輕輕一笑。
“這不好,雖然說人是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等待中度過,但可以避免的等待,還是儘量地避免掉吧,下次我要出去的時候,再給你電話好了。”
他搖搖頭,語氣淡淡,卻堅決道,“不行,這樣容易失職,你出事了我無法向小姐交代。”
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再囉嗦什麼了,下次儘量早一點出門,不讓他久等吧。
回到狼頭,我開始處理幫內事務。自從我上位以來,都沒走販毒這條路了,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看哥留下來的資金已經所剩無多,要再不謀點生路的話,時間一長,狼頭肯定運作不下去的。
毒品毒品,我剛就在毒品這兩個自上栽了個跟頭,到底碰,還是不碰,成了一個問題。一直以來,狼頭就是走這條路線的,無論是賣家還是買家,都有了路子,只要小心一點,和白道打好關係,出不了什麼事。
最後,我還是覺得,碰!不單要碰,還要加大尺度地碰,把生意做得更大,這樣資金纔會更加地充足。有了錢,才能做事,才能把張三北打敗。
嘟嘟嘟,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東子幾個人走了上來,一見面就說道,“文哥,有信息了!”
東子的臉色有些急,我問他,“咋了?什麼消息,發生什麼事了?”
他急急地道,“文哥,有兄弟說,他看到了樑健了!”
“什麼?!”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抓住他,提高聲音問道,“你說什麼?看到樑健!他媽的,他在哪裡,快帶我去!麻辣隔壁的,這死叛徒,草他全家!害死看哥,看老子不整死他!”
東子齜牙,被我抓痛了,但他笑得很開心,“孃的,樑健這狗日的也算膽大,就在九街浮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