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再次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但是我沒敢,因爲她在哭。她說出來的話讓我震驚了,幫了我,被她爸爸知道,然後生氣了,要抓她回去,安排親事……
臥槽!這簡直就是溫可馨的半個翻版了啊!
我忍着痛,讓她咬,憋着氣問道,“喂,你當我這是豬肉了?”
她不應聲,還是繼續在咬……
面對這種情況,我死心了,罷了罷了,就當自己是豬肉,被她咬吧,反正她也不真正能咬下我一塊肉。
不過她的話讓我產生了愧疚,潘曼香真是幫了我好多,多到我這輩子都難以還清的程度!我感激她,但是她的最近的強勢,卻讓我心裡情不自禁地忘記掉這些恩情。
終於,她咬停了,就在我大腿上趴着不動,只在細細地啜泣着。
好一會兒後,她纔開口說話,可這一開口就是讓我震驚的話,“我離家出走了。”
我一時沒聽清楚,重複問了一句,“什麼?”
她回頭白了我一眼,讓我看到了微微紅腫的雙眸,淚痕滿是的俏臉。可是馬上,她又轉過頭去,舒服地趴在我大腿上。
“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就來投靠你了,你不許把我扔下,不然我就咬死你!”她母老虎一樣地道。
我頓時就愣了,離家出走了?這鬧的是哪一齣啊,剛纔我都還看到她幾個保鏢呢,尼瑪這不會又是什麼作戲吧?
“爲什麼要離家出走?”
潘曼香揉了揉屁股,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埋汰道,“色狼甄文明,女生的屁股你都打,沒人性。哎喲,疼死我了。”
她太百變了,以至於讓我總是猜不透她想什麼,以至於我在她面前總是落敗。
我悻悻地笑了笑,“你不是也咬我了嘛。”
“你那是豬肉,咬了也是活該。本小姐的是人肉,粉嫩粉嫩的,打了就是沒人性。”她不知道哪裡來的謬論,卻說得理直氣壯,好像真的我就是豬肉,她的纔是人肉似的。
懶得和她計較,但我大腿被她壓得有些發麻,我抽了抽,說道,“喂,你快起來了,我大腿都被你壓得發麻了。”
不料我這話還起了反作用,她乾脆抱起了我大腿,頭重重地枕在我的大腿上,賭氣不讓我好受了。
我推了推她,無奈道,“好了,起來吧,我認錯了,大腿真的發麻了。”
“不起來,誰叫你剛纔打我。”說着,她在我大腿上拱了拱,真的當枕頭了,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就睡了起來。
有些累了,我也不管她了,躺了下來,開始閉眼休息。
可是這時候,她馬上又說了一句讓我心裡一提的話,“可馨去美國了。”
“什麼?!”
這話讓我瞬間一驚,重新坐了起來。
“她去美國幹什麼?又是她爸爸逼她去的?”
她把頭轉了過來,卻沒想到差點碰到了我的那玩意,呸了一聲,然後趕緊退了一點,臉有些發紅,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舍她不得麼?”
面對她的似笑非笑,我有些臉紅,但不想虛僞的否認,我大方地點頭,“哪能說一下就能忘記的,關心一下很奇怪麼?”
然而潘曼香在我大腿掐了一下,白了我一眼,“你這個自私鬼,可馨遇到你,算是倒八輩子大黴了!”
我苦笑。
沉默了一下,我也問道,“你一直監視我?”
幾乎是瞬間,我就感覺到了潘曼香的緊張。
但是她沒有否認,而是大方地說,“我是擔心你會出事,才監視……不對,這不是監視,而是保護。”
“下次不要保護我。”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不要就是不要。”
我冷淡地說着,潘曼香這一下直接坐了起來,直視我的眼睛,說道,“你覺得我損害了你的尊嚴?”
她的眼神真賊,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我的確是覺得這樣有點吃軟飯了。我不是什麼小白臉,我是大男人,我很他媽不喜歡吃軟飯!
“我不想被人說吃軟飯。”我直言不諱。
她咬了咬紅脣,戳了我胸口一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被暗殺了多少次?要不是我的人,你早就成爲一具死屍了!”
我愣住,被人暗殺?
“你說什麼?我被人暗殺過?”
“不然你以爲呢?”
誰,誰會暗殺我?廖明豪,張三北,還是其他人?
不對啊,廖明豪不知道我的身份,張三北已經死了,還會是誰?
“是誰?”
“不知道,都沒抓住。”
我陷入了沉默,居然有人暗殺我,媽的,那可分分鐘是要死人的啊,到底誰這麼缺德!仇家,我還有哪個仇家麼?
“什麼時候的事?”
潘曼香把頭髮散落下來,一邊說着,“不止一次,有一批估計是那個張三北的人。不過他已經死了。”接着,她白了我一眼,“你膽子很大嘛,居然敢殺人。”
次奧,這她都知道!
我聽了更加不是滋味,大爺的,這一下我欠潘曼香的人情,真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你真離家出走了?”我問了一句。
她把秀髮全部披了下來,樣子十分地風情,讓我忍不住心跳,趕緊低頭不去看她,怕會出事。
“不然你以爲呢?”她沒好氣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我心不在焉地問着。
“投靠你,做你二奶。”她語不出就不驚死人。
“什麼?!”我頓時瞪大眼睛,“拜託你別開玩笑了!多大的人了。”
“我沒開玩笑,這次爸爸都不知道我來找你了,我的銀行卡也被他凍結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要包養我。”她笑得甜絲絲的。
面對她的眼神,我心裡撲通亂跳,趕緊避開,轉移了一個話題,“溫可馨她爲什麼要去美國?”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嘴角苦澀,心裡明白,也不再多問了。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房間裡面就我們兩個,而且還坐在同一張牀上,曖昧得很。這樣孤男寡女,對方還是一個美得冒泡的白富美,要是沒發生點什麼,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這時候忽然響了一陣門鈴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安靜,接着傳來了曹翔的話,“文明,睡着了沒?我回來了。”
我剛想應,潘曼香立刻堵住了我的嘴,瞪眼輕聲道,“不許應,裝睡着了。”
她的肌膚觸在我的身上,有種異樣,讓我不由點頭答應。
曹翔不見動靜,又說了兩句,覺得我是睡着了,然後就走了。
他走了之後,房間裡又恢復了尷尬。
“睡覺吧,很夜了。”
我打破沉默開口道。
“嗯。”她也累了,打了個哈欠。
“你在牀上睡吧,我打地鋪。”我說着就拿了一個枕頭,準備下牀。但是她抓住我的手,羞澀之中,帶着一些期待和堅定地道,“地上髒,你……你在牀上睡吧,一起……你不許想歪!老實點!”
三分鐘後,我們躺在一起了,關了燈,很黑暗,我本來的睏乏的睡意,一下被弄得煙消雲散,心裡蠢蠢欲動。
我以君子作則,雖然在一張牀上,但是絕不佔她便宜,離得遠遠地,睡在牀沿。
她沒有動靜,我以爲她睡着了,也漸漸地放鬆下來,準備睡了。
可是沒多久,她的手伸了過來,從後面抱住了我,我剛想說話,她就先說了,“不許歪想,睡覺!”
這一晚我沒怎麼睡好,從十二點躺到兩點多,才慢慢地昏迷過去。
第二天,曹翔老早就來敲我的門了,把我吵醒,懷裡滿滿的,睜眼一看,才發現懷裡的人是潘曼香,她真的來投靠我了。
她還在睡着,我心裡怪怪的,不知道爲什麼,昨晚的經歷,讓我對她友好了許多,現在看着她酣睡的樣子,覺得她其實很可愛。
動作很輕柔地把手從她頭下抽出來,我下了牀,洗刷穿好衣服之後,就出門了。
然而我沒看到,在我出門之後,一直閉眼沉睡的潘曼香,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搞什麼飛機啊,這麼晚纔開門,裡面藏小姐了?”
我剛一出門,曹翔就在外面等着,不悅地發了一句牢騷,說着還伸頭往房間裡面望去。
“看你妹啊看,吃早餐去了,傻逼。”我推開他的狗頭,鎮定地道。
東子他們也回來了,沒有耽誤事情,但還是在睡覺,聚會是晚上八點開始,不礙事。
“怎麼了,昨晚爽死你了吧。”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擠眉弄眼地道。
他垂頭喪氣,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萎靡地道,“別提了!媽逼的,老子這次丟人丟大了!”
“咋了?遇到人妖了?”
“人妖你妹,是個賊。大爺的,老子去洗澡出來,錢包就沒了,幸好證件都放在酒店裡,不然就坑爹了。”
我差點笑抽,看來曹翔還是活該擼的命啊。
我們笑着,這時候從後面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甄文明,你也來了?哈哈哈!”
我回頭一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