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方毅不是我的手下，就算方毅是我的手下，我也不可能當方毅是貨物，賣給錢安邦。
搖了搖頭，我笑道，“這個我得回去問問方毅，老實不怕讓老錢你見笑，方毅並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朋友，我可支配不了他。”
錢安邦微微失望地點點頭，然後就接着聊其他事情。
漸漸地聊了開來，大家都聊起了以前的事情，他們都是老油條，有些還是混了十多二十年的，閱歷十分地豐富，讓我大開了眼界。
聽他們說起，我才知道原來看哥真的挺，道上很多人都認識他，也很多人佩服他。只是看哥太直，只會打架，不搞那些門道，所以才一直那麼窮。
是啊，同樣是一個級別的老大，像唐天達和錢安邦，好幾千萬的身家，而看哥當初要做夜場的時候，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
他們混到了今天，每個人都不容易，都能寫下精彩的傳記，比一般人的人生可精彩多了。
像暗夜幫的幫主趙建國，甚至還入過獄，蹲了五年，出來之後東山再起，端是個牛逼轟轟的人物。
“甄老弟，聽說你滅掉張三北之後，把他老婆也抓了？”
聊着聊着，忽然劉兵這樣問我，他的表情十分地猥瑣，說話更是****，結合他這句話，瞎子都能知道他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其他的老大也望着我，這種事情，很八卦，把張三北的老婆抓了回來，他們肯定就以爲我將張三北老婆怎麼樣了。
唐天達也嘿嘿淫笑道，“甄老弟，我看過張三北的老婆，挺漂亮的，嘿嘿，你沒少享受到吧？”
看到他們猥瑣的表情，我忽然心裡感到一種絕大的反感和厭惡，媽的，他們這幫人渣，個個心毒腹黑加好色，吃喝嫖賭吹樣樣都佔。看他們的樣子，同樣的情況，要是張三北的老婆落到他們的手上，肯定就會被他們奸了。
“呵呵，我沒碰她。”我笑着，我沒有做這種事，就不用承認。
馬上，劉兵就鄙視了，他明顯就是不信地道，“甄老弟，你就別吹牛了，張三北都被你滅掉了，他老婆長得這麼正，你會沒有碰她？”
“是啊。”趙建國也點頭道，“你和張三北有仇，抓了他的老婆，還不把她給上了？”
“哈哈，甄老弟是不好意思承認呢。”唐天達嘿嘿笑起來，“張三北老婆大得很，身材又好，還是人妻，甄老弟把她壓在身下，日她幾遍，想到是張三北的女人，不知道爽得多舒服呢，哈哈哈！”
這話讓其他的老大都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猥瑣，讓我更加地反感。從心裡產生一種強烈的厭惡和排斥，雖然大家同樣都是黑社會，但是和他們比起來，我太不合格了。
“我真沒碰她。”我提高了聲音，認真地道，“我把她給放了。”
見我表情不似說假，這下他們都停止了淫笑，有些驚訝地望着我，唐天達開口道，“甄老弟，你真沒上？”
我點點頭，臉上帶笑，但是很堅決，我就他媽就是沒碰張三北老婆，老子還讓自己的兄弟不要碰她呢！老子是黑社會不假，但老子可不是人渣！
然而讓我無語加驚訝的是，他們竟然露出可惜的表情，唐天達這個老嘆道，“那可惜了。甄老弟你真不會享受，不上白不上啊。”
他們也是連連點頭。
我搖搖頭，暗道，這幫人渣……
說着，唐天達竟然把正在岸上幫他擦背的小姐拉下手，摟在身前，然後雙手大力地揉捏着小姐的胸部，表情猥瑣到了極點。
有了唐天達帶頭，其他的老大也有樣學樣地把自己身後的小姐拉下水，可以揩油起來。
我看得目瞪口呆，尼瑪，這樣都可以？！
很快，就剩下我沒有這樣人渣了，他們都古怪的望着我。
就在我想說話的時候，在我身後幫我擦背的小姐，竟然主動地跳入溫泉，投入我的懷中。然後用她的身體來摩擦我，在水下的手，也直接抓住了我的棒槌，隔着內褲摩擦起來……
我我我，我草！
見到我也和他們一樣，他們的表情才恢復了平常，開始一邊聊天，一邊揩油抓奶。
爲了徹底融入圈裡，讓他們不對我產生懷疑和排斥，我也只好學他們，揩油，抓奶。
溫泉很爽，帶着一點硫磺味，可以爲人體消毒，是一個很好的項目。加上身前摟着美女，各種揩油曖昧，那種感覺，對於男人來說，真的很爽很享受。
我忽然有些明悟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男人削減了頭都要往上鑽，因爲當你有了資本之後，就可以享受，各種紙醉金迷，各種風花雪月。
像面前的這些人渣，在社會中比比皆是，不只是黑社會，像什麼精英人士，甚至是白道上的人，都做過不少這樣的事。前不久不是纔剛出來新聞，說什麼法官一起去的麼……社會啊社會，好人還剩多少？
而我，是壞人，還是好人？
再聊着，就聊到了這次金盤聚會的主題，關於最近幾年大家要做什麼生意，地盤控制在什麼範圍的問題了。
“老趙，你的暗夜幫這兩年做得很大啊。”
劉兵嘿嘿地道。
老趙就是趙建國，內門暗夜幫的老大，和劉兵不是很對頭，兩人在私下常有摩擦。
內門市地廣人多，四個黑幫同吃一份蛋糕，自然就是大家彼此看大家不爽，恨不得自己獨吃一份蛋糕纔好。
不過也不是各自爲戰，他們四個人分成了兩個黨派，其中劉兵和賴承平結盟，趙建國和曾錦威結盟。
趙建國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嘿嘿道，“老劉，你的熊人幫做得很大啊。”
“老趙啊，和你商量件事。咱們也是老朋友了，大家又離得這麼近，烏石那塊地方，你霸佔了這麼久，要賺的錢都賺夠了，不如給兄弟我做兩年吧？”劉兵笑道。
“哈哈，老劉你真會開玩笑！”趙建國笑道，“烏石是我辛苦打下來的地盤，怎麼能說霸佔呢？而且你老劉你的熊人幫地盤多得很，又是賭場又是夜店，最近還開了什麼公司，每天數錢都數到手軟，就不要這麼貪心了，哈哈！”
聽到這話，劉兵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一邊揉着身前女人的，直接把女人的比基尼扒下來，女人尖叫了一聲，劉兵則是面目有些猙獰地道，“叫他媽什麼叫，老子又不是不給錢你！”
女人忍氣吞聲，劉兵就囂張地抓起女人的，粗暴地揉捏起來，“賤，真他媽地賤！不給點顏色，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厲害！草你媽的！”
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劉兵這是在指桑罵槐，明着罵女人，其實就是在罵趙建國。
趙建國作爲一個老大，哪裡還受得了？他直接冷冷地盯着劉兵，“老劉，你這話什麼意思？！”
“哈哈哈！”劉兵大笑，“我哪裡會有什麼意思啊，我就是說某些人賤而已，哈哈！”
這一下就更加地明顯了，趙建國直接大力往水面一拍，罵道，“劉兵！老子一直忍着你，沒惹過你！你他媽居然先惹我了？我草你媽的！”
出來混的，脾氣都比一般人要暴躁，有城府，但是在同行面前，被對手這樣奚落侮辱，自然就是忍受不了，直接發脾氣了。在其他人面前，或許可以忍，但是在這種場合，大家都是老大聚在一起，忍就是認輸。
劉兵被濺了一臉的水，臉色也瞬間就冷了下來，同樣是拍了下水面，比趙建國還要大力，我們全部都被他濺到了。
“趙建國！你他媽的好意思地說沒惹我？上個月你的人打了老子的人！連個道歉都沒有，還指桑罵槐說老子沒卵蛋！老子都還沒找你算賬！”劉兵罵道。
氣氛一下充滿了火藥味，前兩萬大家都很和睦的樣子，但我早就感覺出來了，他們大家彼此都存在着矛盾，只是人多一直忍着而已。現在今晚是最後一晚，商討如何分蛋糕的問題，他們頓時就咬起來了。
“草！你他媽的也好意思說！”趙建國瞪大眼睛，怒道，“要不是你的人搞了我兄弟的馬子，老子的人會揍你手下？”接着，趙建國又沉聲冷冷道，“劉兵，你今天是要撕開了麪皮是不是？！”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本身都存在了巨大的矛盾，興許就是已經到了死敵的地步，今晚大家聚在一起，一個言語不和，就直接撕開臉對罵了。
我暗中觀察，其中劉兵的盟友賴承平，還有趙建國的盟友曾錦威，他們也看對方不順眼，在暗中較勁。
這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平等身份，可不好插手，看看就知道，像唐天達，陳德明，錢安邦這些，都閉起了嘴，冷眼旁觀。當然，我樂得看他們狗咬狗。
“狗屁！”劉兵再罵，金剛怒目，配上本來就兇狠的樣子，要是一般人看到，得嚇破膽，不敢看他，“老子的兄弟根本就沒搞你馬子！”
作爲劉兵盟友的賴承平，這時候出來說話，沉聲職責趙建國道，“老趙，這就你不對了，大家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平時好好相處，各守各的地盤，各賺各的錢，你就是想擴張地盤，也沒必要出這種手段惹事吧？”
這話更加惹到了趙建國，“老賴！你他媽就和姓劉的穿一條褲子草一個逼！老子沒你們那麼下三濫！”
“你！”賴承平被罵，也一下就怒了。
他剛想說點什麼，趙建國的盟友曾錦威就嘿嘿地道，“老賴，你這偏袒也太厲害了吧？劉兵是什麼人，你比誰都清楚，聽說他還睡過你小姨子是不是？哈哈哈！”
賴承平臉色立刻變得碳那麼黑，怒拍一下水片，熱水一下子濺到曾錦威的臉上，“我草過你媽的！”
頓時，這就像一個炸彈，一下子爆炸，他們兩方是徹底撕開面皮不要臉了！
我皺了皺眉，看着他們，忽然有一種強烈不好的預感，似乎等下要發生什麼事情。
眼看他們就要打在一起，唐天達他們就跳出來做和事佬了，“好了好了，吵個****啊吵，大家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陳德明也沉聲道，“大家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吵吵鬧鬧像什麼，有什麼問題，大家說出來好好商量。”
接着錢安邦也出來做和事佬，我也說了兩句，他們就相對冷靜下來，但都還是彼此瞪着對方，火藥味十足。
我們接下來就繼續今晚的主題，商討着以後三年，大家如何分地盤，該做什麼生意，走什麼路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恩怨也今晚解決。
可是今晚不知道是不是溫泉裡硫磺影響問題，大家都充滿了火藥味，其中最大的就是內門的四個老大，劉兵他們。
我和陳德明都是浪寧的，又因爲熟悉，大家走的路線也不同，隨便聊了兩句，就商定了井水不犯河水。
而唐天達和錢安邦這兩個在場最有錢的主，也暗中有了默契，大家有摩擦，但是不大，都能忍受，同樣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劉兵他們就不同了，他們竟然吵得越來越厲害，甚至有當場就動粗打架的趨向！
“姓趙的！你他媽的非要和老子作對，不肯把烏石讓給我是不是？”劉兵笑得十分陰冷。
趙建國不屑地道，“嘿嘿，你叫我一聲爺爺，老子就讓……”
然而他說不出話來了，聽到砰的一聲，瞬間在他眉頭出現了一個血洞！他的頭一下子倒在水中！血染了水面……
緊接着，一夥人從門外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