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我才把她四肢按住,讓她不能亂動,然後繼續問着:“妹子好性感好漂亮好卡哇伊涅……咦對了,那你是誰介紹過來的?在粉城工作了多久?”
要是清醒的話,她肯定不會老實回答我這個問題的,但她現在不在狀態,也就是喝高了,自然就乖乖地回答:“我是朋友介紹過來的,開始做的是服務生,後來就做公主了……做了兩年了。”
我忽然想到那個叫小雅的服務生,如果那晚不是我出現的話,估計她也和我懷裡的這位姐兒一樣,被迫做公主,陪吃陪跳陪睡了吧?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地殘酷和殘缺,在光明的制度下,永遠存在陰暗的角落。
你過上了幸福美滿,每天都能XXOO的生活,但不代表別人就有你這麼好運,可以爲了興趣去揮霍自己青春。永遠有一個你看不到的角落,生活着一羣苦命的人,她們身不由己,她們命賤不如雞,她們賣身賣笑,只爲吃飯。
我知道在我懷裡的姐兒是這種苦命人,但她有一層堅硬的外殼,防禦能力強到我如果不觀察入微的話,發現不了她眼中深深的苦楚和自卑。
不知道哪個混蛋說過,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享受,而是受罪,各種受罪。這話說得真對,以前沒覺得,現在倒認同了。
我又驀然想起一首經典老歌,是韓寶儀的舞女,裡面歌詞這樣:
一步踏錯終身錯,
下海伴舞爲了生活,
舞女也是人,
心中的痛苦向誰說,
爲了生活的逼迫,
顆顆淚水往肚吞落,
難道這是命,
註定一生在那紅塵過……
我能明白舞女不好過,但我不能完全體會那種痛苦心酸,因爲我沒有經歷過。就如你沒有經歷過我的人生,不能理解我所作所爲,所猜所想一般。
她的眼角的那一絲晶瑩,讓我的消了一半,唉,都是苦命的人,我又何必難爲她呢?也罷,要想知道,在這混多幾天,到時候混熟了,不就全知道了。
“哥哥,我們去睡覺吧,妹妹困了。”她感覺不到我的變化,還在不斷地勾引着我,想和我上牀,多賺點外快。
本來我是想問她關於粉城老闆的信息的,但話到嘴邊,我就收住了,因爲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人渣,我還有那麼一些良心和愛心沒有被吞噬。
真可笑啊,在這煙花之地,嫖客與舞女彩色交易的環境下,我一個黑澀會人渣,居然也會有於心不忍,良心發現的時候。我真不知道該佩服自己,還是該鄙視自己。
有些人天生活得很累,想的事情太多,在好與壞之間不斷徘徊,拖泥帶水,想做好人天不讓,欲做壞人怕不敢。而我,甄文明,就是這種活着受罪死了負罪的稀有物種。
我望着已經玩得不亦樂乎,蠢蠢欲動要去開房的人渣們,居然由衷對他們產生一種嫉妒,如果我也這麼容易滿足,那該多好啊。
最後,我都是沒有上她,我懷裡的這朵木耳,她在使勁力氣地挑逗我,換來的只是我的無動於衷,要不是我的燒火棍一直堅挺的話,她估計都以爲我是萎男了。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對於這種姐兒,你不上白不上,因爲你不上,馬上就有人上,她東家不打可以打西家,憑她的姿色的身材,不愁沒有生意。但我就是不想上,也許是因爲我不忍,也許是我想積點德。
陳志南和他一幫人渣爽完之後就走了,狗日的想跑單,被我直接把賬單一亮,八折之後九千九百九十八,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也只好乖乖給錢。
這晚風波被我巧妙化解,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但我知道,這沒算完,我和那幫老東西的戰爭纔剛剛開幕,將來肯定會有不斷的關等着我去闖的。直到我們分出了勝負那一刻止。
喝了不少酒,我巡邏一邊後,就回辦公室休息了,躺在老闆椅上,喝了一杯醒酒茶,然後舒舒服服地閉起眼睛,聽起王菲的歌,乘客,流年,傳奇,旗子,曖昧……
如有魔咒,每當我一靜下來,我就不禁浮想連篇,會不受控制地去想起高帥富,想起他肆意狂笑的臉,想起那一頓屈辱。同時我又會想到溫可馨,這個如同八國聯軍,突然而又霸道闖入我世界的女神。
她真的好完美,是上帝的寵兒,給了她完美的容貌,深厚的背景,還有一顆善良的內心。她真的很好,但是也很殘忍,對我很殘忍,總是一遍又一遍踐踏着我柔弱的心臟,讓我生了死,死了生,生了再死,死了再生……
她還好嗎?會偶爾無聊之餘想起我嗎?如果想起我,是念我的濫好人呢,還是念我的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又想起了家中爹孃,他們二老還在爲我的學業而期盼,還在爲我的生計而攢錢嗎?我多想對他們說一句,我愛你們,但請原諒不孝兒子又辜負了你們的期望,出來混了。
還有曹翔,小師妹,一衆朋友同學,我想念你們了。
猛然,我發現,原來我還有這麼多東西牽掛,我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再接着,我想到在狼頭的日子,還有將來要遇到的情況,我突然有一點恐懼,對未來的恐懼。我不是鐵,我是人,我也是怕捱揍,也是怕被砍死的。但我不能退,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了退路。
一陣溫香撲鼻,是桃桃進來了,她總是那麼體貼,見我勞累的時候,就爲我按摩,讓我身心舒暢下來。
“文哥,聽說剛纔你們狼頭幫的白虎堂堂主陳志南來找你麻煩是嗎?”她輕聲問。
她這個問題有點多餘,作爲我的秘書,她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那就不用混了。不過我知道,她是在開導我,想讓我的心情順暢起來。
“嗯。”我卻不想多言,輕輕點頭而已。
她按完了太陽穴,給我做臉部按摩,柔柔的小手在我臉上輕重不一地揉捏,真是舒服極了,舒服到我想大聲呻吟出來,kimoqi……噢kimoqi!
“那沒事了吧?”她開始按摩到我的耳朵,兩手輕輕抓住我的耳垂,十分地舒服。
怪不得這麼多人喜歡去桑拿足浴按摩啊,果然不是一般爽。
我輕輕搖頭:“沒事。”
過了一會,便聽到她失落的聲音:“文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我睜開眼,和她交叉對望,“爲什麼這麼說?”
“那你爲什麼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要臉,覺得我不是好女人?”她眼中有了淡淡的霧氣。
恭喜你答對了,我還真是這麼認爲的。
“你想多了,我不是討厭你,而是在戒律,實話告訴你吧。咳咳,其實我是茅山玄天帥氣逍遙派的第三十八代嫡傳弟子,法號甄帥,以拯救天下無數失足少女少婦爲己任,我的功力已經很深厚了,一百層練到了九十八層,還差兩層就能得道成仙。但這最後兩層是最難練的,而且在這十年內是我的渡劫期,沒有一點法力,跟凡人,就和你一樣啦……別笑!我是說真的,真有這事!還笑?咳咳……這渡劫期內要戒律,就是要保持童子身,不能接近女色,那個,你懂的……”
我好歹看過幾本玄幻小說,裡面主角都有這個毛線渡劫期,學以致用一直是我想改了多年卻改不掉的缺點,現在拿來哄哄小姑娘倒也不錯。
她笑得花枝亂顫,一對大白兔在我頭上不斷地晃來晃去,我甚至能感覺到從她那裡發出的溫熱,讓我剛纔被公主挑逗起來,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邪火一下升了起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笑……笑死我了!文哥你真逗!”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讓我好奇,真有這麼好笑嗎?我他媽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啊。
不過,我的目的達到了,轉移話題成功,也消除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反正都是一起相處的兩人,沒有必要鬧得尷尬,有說有笑最好,這樣日子過起來也開心很多。
有種人是自己過得苦,他就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努力想着法子噁心別人。而又有種人自己過得苦,但他卻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一樣辛苦。而我,偏向後者。
“桃桃,你是什麼時候來粉城的?”
“去年吧。”
“喔,一來就是做秘書嗎?”
“嗯。”
“誰的秘書?”
“老闆的呀。”
我點頭,有點小失落,果然是被萬炮哄過的黑木耳啊。男人就這尿性,即便是一個和你完全沒有可能的女人,當你知道她被的男人搞過,你心裡都會不爽。